霍華德並沒有與同來的隊友一起攻擊,而是自信與戒備的注視著我。觀察敵人的行動然後找出攻擊中的漏洞,再做出雷霆一擊,這是一直以來屬于霍華德的矜持,也是因為他遵循自己老師教導︰記住,霍華德,你是高貴的紳士,奉獻與犧牲的聖騎士,不是粗魯的流氓與盜賊,任何時候都不能做出有損身份的行為……
對呢,身為侍奉主的我,怎麼可以行為不端呢。霍華德確實是如此要求自己的,也確實做到了。「閃光的霍華德」,這是教會內部對他的完美形象的總結,據說這個稱號已經傳到黑暗世界里了。每每想到此處,霍華德的心里總是劃過一絲自豪。
但是,再一次看著面前的男子,從自己下令攻擊開始,騎士們便毫不留情的挺劍直刺……無效。任何的物理攻擊在到達他的身前半米處總會一層光潔的屏障阻礙,然後消失無蹤。不停的全方位的擊打終于讓眾人看到了那個的真面目,以對方的身體為中橢圓形的防罩。有不信邪的騎士運用自己所知的魔術進行能量攻擊,但即使再神秘的魔術依然無法在那上面留下傷痕,更不論是破防了。時不時光華流轉一下的防護罩如同玻璃球一般。
「任何的防護結界都不是絕對可靠的,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破壞的力量不夠強。」霍華德難得開口指點自己眼中笨頭笨腦的同伴,這在他看來已經是難得的恩典了。听到他如此說,騎士們這不猶豫的使用「犧牲」。「犧牲」,顧名思義就是以損害自己**的健康與壽命之類的東西來換取莫大的力量的技巧,而沐浴在主的神恩下的他們更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狂熱信仰與驕傲,所以在使用是更是無所顧忌,換取的力量也更加強大。
結果……結果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如果身為主角卻被龍套逼的現原形,這就不是yy同人小說了。
「哪,我原本以為一直與死徒之類的東西作戰的教會能有什麼驚人的本領,現在看來……也就那樣了。」輕描淡寫的語氣述說著對對手的失望。但霍華德卻從中听出了輕蔑,這簡直是對捍衛主的尊嚴的聖騎士們的褻du。
「神恩如海,神威如獄!」如同詛咒亦如同誓言般的決意在所有人的身上凝聚,不知是否詠念的是咒語,八字一出所有的人的身體抖然一振,然後精神百倍的再次展開攻勢。沒想到呢,教會居然也用興奮劑,這可真是丑聞呢。(旁白︰你腦子怎麼長的?)
再怎麼打也是徒勞,所以我一邊撐著水晶牆,一邊與美綴聊天,說著說著就談到了聖杯戰爭,這很正常,御主與英靈不談聖杯戰爭難道還要談天氣?
「r,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孩?」遲疑的語調告訴我它的主人心中有了結。
「怎麼這麼問?」
「因為我命令你殺了慎二,雖然他確實不對……但畢竟是朋友,我居然狠下心來讓你……即使現在想來,我依然不相信那句話出自自己的口,我……」
負罪感,真是個好東西呢。如果一個人的yu望沒有沖破道德的束縛,負罪感估計就是他最大的枷鎖,但是當你踏出了第一步,就會慢慢地麻木,慢慢地不以為然。就好比你未犯法前總是對警局心存敬畏,視進警局如赴死,哪怕只是去協助調查。但當你真的有一天進去了,再出來時回首當時的情景不由得冷笑,原來也不過如此。
道德與法律,就是高懸于頭頂的制裁之劍,威懾意義遠遠大于它實際做出的懲罰。
「我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如果身為我的master的你畏首畏尾,心存仁慈的話,那麼以聖杯為目標的我會很為難的。而且」我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詞語,「只是命令我去殺人而已,現在你有幸欣賞一下現場殺人秀,也讓你見識一下聖杯戰爭的殘酷的真實。」
在精神層面中的對話所需的時間無限接近于零,所以當我從精神連接中退出,敵人的第二波攻擊只不過剛剛開始。
「很抱歉,我沒興趣再玩下去了。所以教會的各位,去見你們的主吧。」
只是听到聲音而已,在我急速的移動下,短短的的一句話居然從數個方向傳出。然後,每一方位代表一名騎士被殺,等我退回原位時,已經有七名騎士倒地死亡,而我的手中還攢著一人的脖子。忽之在左,忽之在右,我比青衣蝠王韋一笑也不差。
「放開他。」剩下的騎士即著急同伴的安危又投鼠忌器不敢上前,一直優雅自若的霍華德也舉起了自己的劍。
我不為所動的用三叉戟切斷手中騎士身體幾處大動脈,滋滋的噴血聲還有飛揚在空中的鮮紅的花朵是如此是美麗,等血流的差不多了,我用戟將敵人的身體刺穿,然後低聲默念微不可聞在的咒語,原本灑了一地的鮮血開始在我眼前集中,慢慢的形成一面半透明的鏡子。從鏡子中反映出來的是一片高聳威嚴的建築群,即使只是影像,但是依然感覺的到其散發的力量。
「教會?」剩余的騎士不可置信的開口。看來我是找對了。
血之傾訴,人的大腦會把一個人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即使被你遺忘在角落,但當某個特定的節點引發時它便會重新浮出水面。以人身體里的血為媒,將施術者所需要的記憶片斷展現在人的面前,其名為血之傾訴。最初創造此術的人似乎是以自己飄灑的鮮血還有真實的記憶來向戀人表明自己的真愛,不過名聲大噪後就被用于邪道。我就是其中之一。
「這就是幕後黑手嗎,那麼以吾的名義,賜予汝等平等的死亡……下地獄吧。」
沖天而起的光柱猶如裂天破地般氣勢洶洶的升入高空然後轉向西。只是片刻,血鏡中的建築群便被一道光柱擊中,然後毀滅了。
「怎,怎麼可能,那可是教會,十二層的防御結界可是從古流傳下來的太古魔法,居然如此輕易的一擊便……」自己一直以來為這效死的地方,生長學習的地方,願意奉獻一生的地方,居然在眼前消失了……
霍華德第一次露出了焦慮的神色,伸手入懷模出通訊工具——手機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撥打。正在教會里等待此次行動報告的團長,自己熟悉或不熟悉的大主教,自己的恩師,一切知道電話並在這個時間會呆在教會的人他全打了,全都是「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听……」(不知道外國電話是怎麼回復的,眾看官勿以為異。)
五人一幅死了老娘的神色,看的我心情舒暢,打人一拳需防人一腳,何況這些年我老打人了。不過教會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毀滅,雖然總部被毀,但四散在各地的教會人員依然很多,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教會組織頂替,不過精華大失的他們暫時低調是注定了。
「你這個惡魔!」一名絡腮胡子的大叔怒不可遏的舉劍欲沖,卻被霍華德攔下,「停下,克勞德,你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
「我們現在最重要是趕回教會確認情況,而不是清除異端!」霍華德聲色俱厲的沖他喊。即使心里再不願意,絡腮胡子大叔也知道隊長說的才是正確的。悻悻的放下劍。
「啊咧,你們不會以為我會那麼好脾氣的讓你們走掉吧。先說好啊,既然報著殺死我的念頭來行動,那麼被我殺死也就不要有什麼怨言了。」
「各人,分散撤離!」霍華德果斷的下達命令。不過他的這個決定看似正確,實則宣告了自己的死亡,把背後露給敵人是可悲的!
我回頭看著面露不忍的美綴,「這就是聖杯戰爭的真實,你要做好準備……剛才你似乎想阻止我殺人,為什麼最後又放棄了?」
「因為我是r的master,既然如此我就要對得起r的信任。只要是r要做的事,我只要支持就可以了,不想成為r的阻礙。」美綴有些苦澀的說。
「那麼,我去殺光他們,你慢慢的跟上來就是了。」
「r,等等。」美綴叫住轉身欲走的我,「r的願望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難道r是想回到過去重來一次所以才需要聖杯?」
「無論痛苦也好,幸福也好都是人生珍貴的回憶,所以即使再不甘心,我也從未想過要回到過去。那種願望從一開始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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