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其余四個根本半點搞頭都沒有,四聲接連的慘叫宣告四個生命的離開。然後我沿著霍華德留下的痕跡追去。
霍華德德氣喘吁吁的在樹林里穿梭,類似與教會怎麼會輕易的被摧毀,敵人為什麼會那麼強之類的念頭他現在一個也沒有想,是重要的是逃離魔掌。冬木市郊的樹林中依然白雪皚皚,一腳一個腳印會為敵人追蹤留下線索,但他也顧不上了。從剛才開始同伴的慘叫聲一直折磨著他,他明白一起執行任務朝夕相處的戰友已經全部陣亡了。下一個就是自己……
「呀,看到你嘍。」輕松的語調從身後響起。霍華德下意識的側滾,正好躲過了我的攻擊,轉過身來如臨大敵的看著我,手卻不緊不慢的解開了劍上纏著的長布。
從一開始我便對他的劍很在意,細長的劍身完全與印象中的騎士劍沒有相似之處,而包裹的印有神秘咒文的布條更加重了我的好奇,所以才容許他慢吞吞地行為。
展現在眼前的一柄粗如兩指,其色如墨的細長之劍,長四尺開外,劍鍔奇特,劍柄略長可又手互握。事有反常即為妖,我了換上了凝重的神情。滋滋的響聲讓我睜大眼楮,真是難得,居然是雷屬性。
聖杯世界,不,或者說是整個月世界里,教會是無法漠視的存在,它的**與冷酷造就了它的威名,偏執的行事手法與光輝燦爛的外表相得益彰互為表里。其中之一就是如果教會的外在機構發現有雷屬性的兒童會不遺余力的將他拉入教會悉心栽培,但如果是雷屬性的魔術師便會千方百計的將之毀滅。因為在教會看來,「雷」是神明的專屬,如果人類擁有雷屬性可以說是神明的恩賜,但如果異端掌握雷屬性就是對主最大的不敬,是必須清除的存在。
眼前的這個家伙明顯就是雷屬性,而且擁有一件同樣是雷屬性的武器,真是撞大運了。
「雷光斬。」劍身輕抖,一道殘月形的藍色電光呼嘯而來,打在我擋在面前的三叉戟上。雷屬性的附加特效是打中敵人後會出現麻痹,炎屬性則是灼燒也就是游戲中的持續掉血,而冰屬性攻擊打中敵人則是遲緩,也就是降低反應速度,沒有誰比誰更強的分別,關鍵在于如何運用。
不過你在我這個偽神面前玩電算不算不知死活,好歹我也是盜版,足以以假亂真呢。
雷電在擊中三叉戟時便從接觸部位迅速向我的身體蔓延,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破魔武具嗎?切。」霍華德收劍後跳,準備開溜。我迅速趕上去,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殺了個回馬槍,在我站在他身後的時候突然轉身舉劍一撩,然後就是迅速的十三連斬,一層層的電光在他的劍的帶動下將我淹沒,但還未來得及露出勝利的笑容,游走的電光便再次消失不見。顧不得思考原因,霍華德再次踏上逃亡的旅程。
我如同散步般的走著,看似輕閑,其實卻是似慢實快,緩慢移動的步履與迅速後撤的路邊景物居然沒有一絲的不協調感。手時不時的彈出一個魔力球擊向霍華德,卻又恰如其分的讓他避過,但總是在他身上留下處處創口,貓捉老鼠的游戲,似乎也挺有意思。
一逃一追,心神大失的霍華德狀態十分不好,呼吸粗重的像風箱,每一口氣都恨不得將肺擠炸,寒冷的風穿過嗓子時那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窒息但卻不敢放慢一步,但也只是如此而已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腳步已經開始踉蹌,眼前的景物也因為缺氧而模糊……還能支持多久呢?也許下一刻自己就會倒地不起,然後被刺穿胸膛,但一想那支寒光閃閃的黃金戟,霍華德似乎又有了奔跑的力量。如果能遇到人幫忙就好了,他的心里如此想。
轉過眼前的懷抱粗的樹木時,霍華德覺得撞到了什麼東西,軟軟地,不過是野獸吧?如此想著,耳邊卻傳來女孩子的責問︰「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一時間霍華德覺得這一定是主的恩典,居然真是遇到人。使勁的搖搖腦袋,將模糊從眼前甩掉,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一,英靈?真是撞大運了。
女孩子穿著紅色的上衣與黑色超短裙,從她圓睜的眼楮與居高臨下的眼神足夠分析出她的個性如何了。倒地的是男孩與女性的英靈,休閑裝搭配上略帶稚女敕的臉還有大眾臉外加老實本分的氣質,如果不是跟英靈在一起,只是個很普通的鄰家小哥;最後是英靈,看到英靈的現狀的霍華德一陣氣短,半死不活的樣子實在很沒安全感。
遠阪凜︰「喂,你這家伙,從剛才開始不但不道歉還一直打量個不停,你什麼意思?」
「啊,失禮了。你是魔術師吧,那麼應該知道我們才是,我是教會的審判騎士。」審判騎士,也就是在教會審判所任職,擔任清除異端之類工作的清潔工。在魔術結社與黑暗世界里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什麼?」遠阪凜迅速拉著士郎與阿爾托麗雅後退,教會與魔術結社一直不和,這不是秘密,雙方曾經很是大戰幾場,不過近代以來隨著科技的發展尤其是衛星與狗仔隊這種東西大行其道後,為了保證魔術的神秘,雙方已經刻意的約束成員不要輕易挑起戰端,如此才有了雙方短暫的和平。不過誰都看對方不順眼,小規模的摩擦與背後黑手還是時有發生,凜的反應很正常,倒是衛宮士郎一頭霧水的樣子再一次證明了他是個半吊子。「那麼教會的審判騎士來此有何貴干?」一邊說著手里暗中扣著魔術寶石,積攢了十幾年的寶物,就是為了應付聖杯戰爭,不過用一顆都會肉痛。
霍華德將紅衣女孩的行為看在眼里卻裝做不見,努力在自己的臉上擠出笑容,希望能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緊張,不過在凜在眼里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應該擔心的是狼狽的我才對,不是嗎小姐?」
這個時候遠阪凜才有閑仔細打量面前的騎士,嗯,慘了點。原本華美的鎧甲破爛不堪布滿裂紋,有些地方連肉都露出來了,更夸張的是身體表面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幾處。「那個,你遇到死徒了?」能讓教會騎士如此不顧形象是只有那些黑暗的居民了,魔術師一般只喜歡躲在某地研究魔術。
「比那個更糟……」霍華德將自己受命討伐異端沒想到卻一頭撞在鐵板上,而且連教會都被人摧毀的事說出希望得到對方的援手。卻引來了凜的嬉笑︰「哪,騎士先生,要撒謊也要挑個能讓人相信的啊,我看起來像傻瓜嗎,啊?」感覺遭到輕視的凜不顧危險一把抓起霍華德的領口,氣勢洶洶的逼問。
「雖然到現在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但確實是事實。而且騎士是不能撒謊的。」呼吸有些困難的艱難的解釋。
「好,那你告訴我,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當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壓著就爆胎的我啦。」我出現在四人的身旁開心的說。
「r……」「惡魔……」
士郎他們對我出現在此地有些驚訝,而霍華德一時間心若死灰,但迅速將狀態調整過來。
「r,那個,他說的惡魔是你嗎?」
「對,是我。而且他說的一切也都是真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為,為什麼?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的人?」士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因為是敵人。所有對我揮刃相向者,吾必斬殺。這個解釋,你滿意嗎?」即不是興奮也沒有負罪感,不是渴望也不排斥,如同喝茶呼吸一般的自然的口氣,雲淡風輕。
「那麼教會的人呢,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卻在一瞬間就,就……」說到這里霍華德的聲音有些哽咽。
「自打站在我的對立面的那一刻開始,彼此便失去了共存的可能。那麼一方被毀滅不是很正常嗎?如果不是我的實力夠強,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所以說死就死吧,不要唧唧歪歪像個娘們似的讓我看輕了你。」
「喂,r。你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遠阪凜在咆哮,惡魔凜在咆哮,傲嬌氣焰萬丈高。
「嘛,你現在的樣子不是最好的佐證嗎?」我滿不在乎的微笑。「話說,凜,以你們現在的狀況面對我真的好嗎?如此脆弱的你們很容易引起我殺戮的yu望呢?」兩個魔術師其中一個還是半吊子,阿爾托麗雅的魔力一直沒得到補充,估計再發一次光波炮就得消失,現在連自主行動都困難,真是個清除的好時機。
遠阪凜明顯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危險,毫不猶豫的使用令咒︰「archer,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令咒的強制命令效果是有局限的,直接的說,越是涵蓋範圍廣泛,持續時間長的命令效果越差,比如「一直听我的話」之類的,估計效果有與沒有你根本分不出來,但是直接而短暫的命令卻可以達到接近百分百的效果,例如將英靈跨越空間距離出現在眼前這種事完全可以犧牲一個令咒來達成。
不過鑒于英靈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其中不乏心性惡劣的壞分子,所以御主一般不會將令咒的三次絕對命令權全部用完,兩個可以說是上限。遠阪凜在召喚英靈時因為與archer鬧別扭已經用了一個,現在是第二個。
出現在凜與我之間的是滿身血的archer,弓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開始吸取御主的魔力恢復身體,上一刻狂戰士的斧刀已經貼上了自己的身體,下一刻卻出現在這里,死里逃生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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