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永遠也無法解月兌?」
「我已經走上了這條絕路,至少……希望另一個我不要重蹈覆轍。而且,也未必沒有辦法,如果……」archer的目光有些熱切的看向我,最後卻沒有說出口。「殺掉過去的自己,那到底算什麼?自殺?他殺?想想就頭痛,就這樣好了。」
凜︰「實在無法相信,你們兩個居然是一個人,有什麼證據嗎?」
「你曾經用來救治我的寶石,我一直當作護身符帶在身上,即使是成為英靈後也不曾舍棄,那本應該是獨一無二的……」那顆寶石在凜救回衛宮士郎後一直保存在士郎的手里,但是事後archer曾經拿出一顆寶石還給凜,但衛宮士郎手里的那顆並未遺失,事情到此已經很明顯了。
「沒想到呢,伊莉雅居然有兩個大哥哥,真是太好了。」銀發的豆丁開心的抓著archer的風衣的下擺。「這樣就有兩個人疼我了。」能夠有人憐惜自己,疼愛自己,呵護自己,這對從小孤單的她來說是最值得開心的事。
我︰「其實,他們還有個最重要的共性——家務萬能。想必只要仔細回想一下就明確了。」
「……沒錯。」雖然那個弓兵總是尖酸刻薄,雖然總是默默的把事情做好卻裝做若無其事,但是他泡的茶很好喝,他的料理很可口而且現在想想居然跟士郎的料理的味道是一樣,硬要說區別的話,就是有一種滄桑與成熟的味道在其中。(喂,喂,這種東西也能嘗出來?)
「那個,我還是叫你archer吧。」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衛宮士郎有些期望的向紅色的身影問道。「你曾經說過你終結了戰爭吧,那麼為什麼理想卻沒有實現?」成功卻又失敗,確實讓人很好奇,但archer的臉色在一瞬間陰雲密布,即使是向來喜歡對他針鋒相對的凜也不由得暗暗心驚。自己的英靈可是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情。
我不由自主的主動接過了話,低沉而略帶沙啞的開口︰「騎士馳騁在混沌的戰場,拼盡全力的希望救助所有的人,不是希望成為救世主,只是想確實的追求心中的理想,縱然受傷,縱然拋下嬌妻幼子也毅然決然,因為,理想是唯一讓他覺得生命有價值的幻象……當戰爭被他竭盡全力終結時,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世人不理解他救助別人卻不求回報的行為,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啊。’
‘一定是騙子。’
所以被當作戰爭的元凶送上了斷頭台。當那個孤單的身影一個人徘徊在英靈王座時,獨自品嘗著愧疚的苦酒,記憶中熟悉的笑臉已經模糊,唯有妻子那曾經的不滿還回響在耳邊︰‘真是個傻瓜,連自己都救不了的話,又怎麼去救別人。’
騎士與自己的理想漸行漸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份痛苦已經沉重的再也無法背負了。改變吧,為了自己,也為了也曾經的錯。」
所有人都被我話中的悲傷與沉重所感染,一時間寂靜無聲。對此觸動最大的衛宮士郎更是滿臉的不可相信。自己的未來努力的終結戰爭,卻被背叛被傷害被拋棄,被寇上元凶的名頭剝奪生命,這種事讓他無法接受。
「你不去做詩人真是可惜了。」archer有些傷感的說。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不過一時間有感而發,情難自抑。」
「算了,往事已亦。」
兩個男人在那里互想撫慰傷口,卻惹出了遠阪大小姐。「archer,嗯,我以前那樣對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大概如此道歉還是她不足雙十人生中的第一回吧,凜的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羞紅,那躲閃卻又不想挪開的眼神更是勾起了archer心中那柔軟的地方。
「不,沒什麼,不用放在心上。」原本沉寂的眼楮在此時也煥發出獨特的光彩。
「也只有這種性格的家伙才能跟你處的來吧,archer?」
「也許吧。」彎彎的嘴角泄漏了心中的情感,不過想來他也不會介意。
「喂,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臉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引起了遠阪的懷疑。
「那我就直說了,凜,你在另一時空里就是archer的妻子,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我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接下來的反應一定很有趣。
先是呼吸停頓的驚訝,然後臉皮上的紅色素迅速增多,直到紅到脖子根,凜才豁然跳起,大聲反駁︰「不可能,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跟這種小氣,尖酸,沒品,羅嗦又沒用的男人結婚呢?雖然他家務事做的挺好,料理也很好吃,不對,我在講什麼,總之,一定是你搞錯了。」語無倫次的樣子也是一種可愛啊。
「哈哈……」向來盛氣凌人的大小姐居然會有這一面,所有人都回以善意的笑聲除了讓凜更加窘迫外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美綴更是上前一把摟住她肩膀。「解釋就是掩飾,我們明白的。」「什麼嘛。你根本就不明白。」「哈哈……」
戰斗的間隙可以用笑聲來添補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幸福總是短暫的。阿爾托麗雅已經可以掙扎著站起來了。遙遠的理想鄉可以治療使用者的傷痛並延緩衰老,剛才的傷雖然重但並不致命。而且擁有了魔術回路後的她補魔也變得很迅速,已經恢復了八成的戰力。
「下半場開場了嗎……算了,我們本來就不是輕易改變自己信念的人。」孤高的王者與孤單的影子,雖然偶爾會交錯但最終也無法並立在一起,因為彼此之間的相似,使雙方永遠只能互相注視卻難以表達內心的真意。但是戰斗並沒有進行,因為接二連三的有人橫插一杠子。
「saber,與我簽訂契約吧,以你的能力加上我魔力的話,一定可以與lancer放手一搏。所以,成為我的東西吧!」caster一直與自己的御主呆在旁邊冷眼旁觀,我還以為她轉性了願意引頸就戮,沒想到是打的這個主意,難怪聖杯召喚被阻後居然沒有半點沮喪與憤恨。不過,可惜的是你挑錯了對象,選錯了戰場。果然,從另一方向一個傲慢到令人生氣的聲音出現了。
「雜碎,你居然敢染指我的東西,想死嗎?」金黃色的王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籠在斗篷里的魔術師。眼中的殺氣毫不客氣的爆發,不過,目睹他現在這個問題表情的我卻在心里覺得,與其說是自己的戀人被橫刀奪愛倒不如說是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