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某些看官希望得知是哪些萬惡的作品,好吧,我告訴大家︰《殷》、《宋醫》、《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
潔白的光在面前消散,耳中傳來士郎那痛徹心肺的呼喚,但我卻不敢看他一眼。我的心情跟你一樣啊,士郎,或者比你更痛一點,因為是我下的手。但是,我必須這樣做!曾經的美好被自己新手摧毀是什麼感覺,我已經不想再去想了,我的眼里只有那個人!
「滿意了嗎?」如果有溫度計,一定能測出此時的氣溫在零度以下。冷得讓人牙打顫。
「原本以為你會淚流滿面的,大失所望啊。」說不出是譏誚還是不滿的語氣,不過正是他這種輕慢更讓人心生怨恨。
我的戰斗習慣從聖斗士的世界時便確立了,追求力量與速度的極限。無堅不摧的力量與唯快不破的速度,技巧的使用反而相對落後。這種方法在面對同級數或者比自己弱小的對手時可以形成無與倫比的快感,但當對手是比自己更強的存在時,技巧的不足成為制約自己達成目的的主因,曾經自以為正確的選擇背棄了自己……
錯誤的結果就是失敗!
下半場的開局不好,只是兩秒的交手便把我****︰轟了兩百多拳然後像破布一樣扔在地上。我掙扎著起來才突然發覺對方居然換上裝備了︰造型夸張的斬馬刀,厚重、寬大與遲鈍是它的表征,但是不知它在鑄造時是懷著怎樣的念,居然可以破壞我身上的海皇神衣,其輕而易舉的事實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身上的盔甲依然不停被砍碎,胸甲,肩甲與裙甲都碎裂開來,露出了內里同樣破損的衣服。支離的傷口也爬上了我的體表,鮮血沿著破口流出或者飛揚在空氣中。交疊的雙手擋在胸前,我的兩中眼楮一直從縫隙中不眨眼的看著zero的每一個動作。讀取他每招的走向與力量,從統計中推算出潛在的規律,然後提前預測出他下一步的動作,設定破解方式,然後反攻。這就是我現在的計劃。雖然情勢一直是被打壓到連還手都做不到的地步,但我的心里從未放棄對贏的追求!
一次次的推算,然後推dao重來,努力達到完美無缺的層次,等待時機。等到zero又一次的露出相同的動作時,「就是現在!」當腦海中傳來引訊息時,全身立即執行命令。邁步,五指並攏,直刺!
似乎已經預見了zero那驚訝的表情與傷重的身軀,我露出得意的微笑。但是下一秒,整個人如墜冰窟。因為zero的臉上同樣是不屑的冷笑,自己的手被輕易的格開,同樣是一記直刺,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直撲面門。那一刻,我心若死灰,不甘心的我同時刺出了另一只手,以傷換傷,即使無法殺死對方,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美綴綾子被自己的好友攔住無法干涉英靈的戰斗,只能旁觀著自己曾經的從者被傷害的現實。當saber被殺死的那一刻,衛宮士郎那絕望的呼喚和臉上流露出來的悲痛深深的刺痛了美綴的心。原來失去重要的人會是如此的心痛,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會走上這個結局?因為自己重要的人正如狂風怒潮中的小船,似乎下一刻就會傾覆。
不,不能這個樣子!雖然自己已經明白,那個男人的生活注定要與安靜無緣,與天斗與人斗與自己戰斗將會是他的一切,但自己依然奢望能夠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塊地方,那里只屬于自己,永遠無法被遺忘。如果不能留住他,那麼就讓他留住自己!
機會來了。當那個一直傷害r的惡人再一次舉起手時,美綴明白這一擊的不同,即使無法看穿對方動作的奧妙,但女人直覺明確的告訴她r危險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沖上前擋在r的身前,然後是一前一後兩處足以致命的傷口。
「美綴——」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懷中的女孩,是什麼讓你做出這種事來?將你帶入聖杯戰爭的漩渦本就是我的罪過,如今卻又……
「真舍不得啊。」嘴里傳來淡淡地腥味,但自己已經無法顧及了,只是痴痴的撫mo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堅毅的弧線與倔強的嘴角,還有那總是隱藏在取笑里的關心,再也無法擁有了,但是不要緊的。他會記住我的,一直。「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啊,r。離你的目標可只差一步了……」
我看著用沾上鮮血的手指著zero的美綴,嗓子覺得堵塞的好難受。「你怎麼這麼傻,也許我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不……不是的。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因為,你是我的……」手臂從空中劃落,女孩的生命在此劃上了句號。
最後想說的也許是「從者」吧,但是女孩已經離開了。身體中兩處破口是喪命的主因,那種心髒破損的重傷,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真難為她講了這麼的話……
「zero,死吧!」一直沉寂的黑太陽般的孔,突然爆發出比泄洪更強力的流量,將zero整個吞噬。
做為聖杯戰爭中的三御家,艾茵茲貝倫負責是「閘門」這個環節,與提供「水庫」的遠阪,制造「使用系統」的間桐兩家不同的是,掌握「小聖杯」制造方法的艾茵茲貝倫家用是關鍵性的「鑰匙」。
溝通地脈的孔,在形成之時噴薄欲出的魔力是何等強大,那種天地的巨力根本不是區區魔術師可以抵御的,如果不加限制,召喚出聖杯的地點會瞬間被純淨的魔力淹沒成為魔力的海洋,然後那幫始作俑者就可以在其中「同化」了。
既然不希望這種結果,所以才有了艾茵茲貝倫家的加入。由此家族制造的「小聖杯」履行節流閥的功能。即無損于召喚的目的又不會對施術者造成傷害。
但是,這種工作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依莉雅可以,間桐櫻也許可以,但言峰綺禮絕對不能。即使被我打入了強大的力量與為數眾多的法陣,粗陋的次品絕對無法成為替代品。「使用」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圈套,在zero降臨後,言峰綺禮就是炸彈的保險栓,當他體內的力量失去我的控制時就是聖杯那被污染的魔力噴涌之時。
「一切都結束了……」我抱著懷中逐漸冰冷的美綴有些走神兒的說。「但是,我唯獨不希望你死。
無論是英靈還是魔術師,既然接受了這個游戲,想要殺死其他人的話被殺死也是因果,即使是衛宮士郎也是如此,而我早就有了死的覺悟。但還是普通人的你,本應該置身事外的你……
你不應該死的!」
「喲~~~~,這麼快就以為大局已定了?」微微上揚的語調在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