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區有讀者問為何不用投影做飯,我解釋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主角的投影不是無中生有,它是將既有的物質在粒子層面上進行重組,也就是說有肉我可以投影出紅燒肉但是不能用肉做出蔬菜來,棗家的廚房那叫一個一窮二白,巧婦難為無米炊。再一個就是用心做的面條與超市里買到的泡面,你會選哪一個。)
纏綿悱惻的歌聲從真夜的嘴中跳躍而出,在樹葉頻頻的挽留聲中漸行漸遠。樹林應和著,鳥兒合唱著,然後歌聲漸漸低落,漸漸消失。
「感覺如何?」即使已經通過自己的感知得到了結果,但我依然希望真夜能親口告訴我真實的感受。
「嗯……」棗真夜模著自己平坦的月復部,驚喜又帶著些不信地說道︰「有一只小耗子在動……」
「雖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畢竟是個大人,就不要老黃瓜刷綠漆了。」似乎按照日本法律的規定,女孩子十六歲就可以結婚,多虧了這項法令,日本人口數量在亞洲名列前茅。
「什麼意思?」雖然這句話沒听過,但並不妨礙真夜從字里行間分析出它的作用範圍。
「裝女敕嘛。」說著我洋洋自得的轉身向後走,身後的真夜的表情由愣轉青,由青轉黑,終于忍不住一個彈跳,曲起的右腿如同壓緊的彈簧一樣突然刺出,落腳點就選在了我的後背。但是這種程度的攻其不備根本連讓我緊張的資格都沒有,一個簡單的側身,看著線條優美的足弓越過身體的中線後一記直拳,將肉袋打的以十倍來的速度回還,
「今天一個上午,我對你的實力也算是有了了解,給你一個中午的時間好好揣摩吧。」輕輕的叮囑聲完全不懼樹繁葉茂的阻攔,自信一定會傳入目標的耳中一樣,雖然不知道正在騰空中的某女是否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嘴里兀自嘟囔著︰「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去超市里購點物資吧,怎麼著先把廚櫃填滿再說……今天的午餐就先做……嗯,這樣搭配應該差不多了。」
「悠閑」的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另一邊的統道學院卻完全沒有悠閑的氛圍。自那日我的豪邁發言傳遍學院後,登時引起無數習武之人的敵視,任憑慎與光臣他們如何安撫也是無濟于事,只是一個晚上,無數武術社團相約于校門前擺下陣勢,要讓我體會一下統道學院的優良傳統︰前輩的關照。
所謂關照,並非是針對所有新生或轉學生,而是因為新生入學時總會有自覺天老二我老大的個體又或者是陰差陽錯的一腳踏入了這個陌生的武術界新生代大本營的轉學生,因為對身處環境的不了解而做出錯誤的言行。這個時候,就要由我們「尊敬又體貼」的前輩們向我們講述統道學院真實的一面——用拳頭。當然大多數情況下是同班的學生負責,如果不行就是級部負責,如果還壓不住就要出動學生會的暴力部隊。像這次全校大集合雖不能說是絕後但也是空前了,至少在校長和老師的記憶里,校史中從未有過先例。不要奇怪校史怎麼會記載這種東西,這也是統道的特色,不計較到底在全國的學校中排名高低,也不在乎學生在學術界取得怎樣驕人的成績,但是只要是跟暴力、打斗、武術之類的字眼掛上勾,一定會事無巨細的記錄在案。
身處學生會辦公室的棗慎通過陽台上的窗戶看著操場上的彩旗招展人山人海,站在他身後的是表文七與高柳光臣。學生會長的慎不是沒想過動用自己的權力逼迫社團們放棄,但是這次所有的武術社團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哪怕是威脅削減經費也無動于衷,總不能讓katana挨個社團鎮壓吧,再者katana的內部也有對雄烈不滿的聲音存在。麻煩啊,棗慎頭疼的皺起眉頭。
「慎哥,你說雄烈他今天會來嗎?」身後的光臣有些猶豫的問,下面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空手道、跆拳道、劍道、柔道甚至是截拳道、洪拳之類的社團全都聚焦在一起,他們都在發生一個聲音︰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會!」棗慎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應真夜的要求從今天開始對她進行強化特訓。雖然雄烈說會來上課,但是第一天估計不會來。」
「是早預料到這種狀況所以明智的選擇避戰吧。」沙發上的文七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猜測道。武術家再強,也不過是地方性稱霸而已,一個人想要習武有成,大約需要十年的苦修,但是幾只槍就能讓你這十年的辛苦盡付黃土;一個內家大拳師,當真是所向披靡,但是十幾只霰彈槍沖鋒槍指著,照樣只能任人宰割。這就好比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也許武藝過人,但是上了戰場,真正決定勝敗的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武力值。這不是光榮的割草游戲,敵人不會傻傻的站著讓你打,更不會有什麼增益、補血的道具藏在箱子里等你拿。
棗慎沒有接文七的話,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是你,下面的人能消滅幾個。」
「雖然大多數是啦啦隊的水平,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成為炮灰的價值,而且最前排的那些人都是各武術社團的頂梁柱和中堅,單是這些人就無法應付。如果是正面對抗的話,估計只能拉幾個墊背的而已……」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作為katana的頭號打手,表文七還是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我卻不認為雄烈會采用迂回作戰的方式,他可不是那種人。」也許是武者的直覺,光臣覺得對方跟自己一樣,是那種喜歡迎難而上的人。武之一路就是不進則退,失去進取心和退縮本身就是讓你完蛋的捷徑,比挑釁一個比你更強的人快的多,後者的痛苦只是一下下,前者會折磨你一輩子。之所以我會形成這種戰斗方式,乃是因為聖斗士的戰斗方式就是以強破強,如果敵人最強的是拳頭,那麼就破壞敵人的拳頭,失去了武器的敵人將一無是處;如果敵人最強的是腿,就打斷敵人的腿,沒有腿的敵人無所作為。
「我覺得還是提醒一下雄烈比較好,雖然我也明白武學一路的艱辛,但勇往直前不代表蠻干。」光臣轉向棗慎。「順便我也想知道所謂的特訓是什麼樣子的。」在光臣的眼里,所謂的經過緊張的特訓後,受訓人的實力立即水漲船高這種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也許一個好的老師確實能讓學生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從前積累的不明白的地方一時間融會貫通,但這只是在理解上、精神層面上的東西,而實力到底提高多少,關鍵還是一上字,練!
師傅在招徒弟時都會考較他們的悟性、根骨、天賦,那麼他們到底有什麼關系呢。舉個例子說明一下,同學們上體育課,老師向大家講解三步上籃,有些同學听一遍就明白,有些則沒听明白,這就是悟性;明白的同學里,有的一模球就可以做的似模似樣,有的做出來則七歪八扭,怎麼看怎麼難看,這就是根骨;有的學生球感很好,即使第一次模到球,第一次見識某個動作,也能很快上手,有些人則不能,這就是天賦。但是決定一個人的成就的又是哪一項呢?賣油翁說︰「我亦無他,唯手熟而。」
有些事情,你說的再明白,我听的再明白,其實還是不明白。只有熟能生巧。
在光臣的印象中,棗慎的妹妹真夜只能算是略通武藝,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慎的妹妹,對這種連自己一拳都擋不住的對手實在連記住的必要都沒有。
午間,棗慎並沒有回家吃飯,雖然那晚上的面條確實印象深刻,不過今天中午有更重要的事情——交涉,難得學校里出現了這麼勁爆的事情,學生會會長大人無論是本著穩定局勢的考慮還是把握大勢方面都有無法回避的事情要做,所謂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所以直到晚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件事,知道居然有一眼望不到頭的人集體等待而我卻錯過的時候,我的心里那個悔啊,曾經有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卻沒有珍惜,但是我不氣餒,因為還有另一個機會在等著我。「慎,麻煩你轉告一聲,就說我會在明天準時去學校。」
「啊!」棗真夜一聲驚呼,連忙用手捂著嘴巴,可惜夾在指縫里的筷子導致嘴里的食物殘渣曝了光。「你要挑戰整個統道學院?」真夜有些不敢相信問道。
「錯了,是統道學院要挑戰我!」說完這句話,我便離開了飯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兄妹三個。
「哥哥,他是什麼意思?」對于真夜的問題,慎卻只有苦笑露出來。「挑戰統道學院的意思,其實是默許將學院擺在了更高的位置上,而雄烈說統道學院挑戰他,是因為在他心里把自己置于學院之上……真是讓人笑不出來的定位啊。」一個人把自己擺在了比一個組織、團體更高的位置上……真想知道他的自信來自什麼地方啊,棗慎無奈的想道。
另一邊,發色各不相同的兩姐妹,卻保持著相同的動作,直愣愣地看著在我身後關閉的紙門,眼神一直追逐著我已經離開的身影,雙眸中閃爍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第二天早上,再一次將可憐的少女一拳打倒後,我不負責任的給她布置了幾個小任務,便決定去上學,面對困難裹足不前不是我的原則,相反,將麻煩轟成渣才是我最喜歡的做法。
「啊,雄烈哥哥來這邊。」路過主室的時候,亞夜的聲音將我喚了過去。說實話,這個年紀的亞夜已經不小了,棗家血液中的優秀品質如今已經在她的顯現出來了——小小年紀胸前就長了一對超標的大凶器,正是嬌俏可人的青春美少女形象。「有什麼事嗎,亞夜?」
「啊,是這個。」亞夜將一件衣服雙手寄了過來,那是一件風衣。「這是已故的父親大人的衣服,想來雄烈哥哥穿起來應該合身的。」
當下的時令正是早春之際,冬天的酷寒尚有幾絲余存。「真是感謝你的體貼了,亞夜。」
「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