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找了新工作,下班的時間又比較晚,所以更新遲了)
「我一直想給自己一個不殺的理由,我心里一直存著萬一的奢望……」真夜的臉上似嗔似怨,忽又變為怨懟和憤恨︰「可你把我一切希望都毀了,再見!」
無話可說的真夜轉身欲走,卻听到耳中傳來「噗」的聲,劇烈的疼痛撕裂了她的身體,一只手從背後貫穿兩層肋骨抓著心髒伸到胸前,嬌艷欲滴的心肌突突直跳,從血管中涌出的鮮紅血液沿著外沿手指滑下滴落,猶如不停流逝的生命。真夜機械的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那張剛強的臉上依然還是平淡神色,看不出一絲的痛苦、愧疚或悔恨,似乎殺掉自己就像是剪草一般平常。「你……你,沒死……」喉嚨中涌出的鮮血破壞的話語的完整,但是真夜依然固執的看向我。
「真夜,你想殺我,還不夠!」心髒遭受重創甚至是整個破壞,對大多數生命來說是無可挽回的致命傷,而我身體的細胞活性也因為藥劑的原因功能大減,但是當我將意識與靈魂融入身體的細胞中時,對身體每一細微處的掌控用如臂使指來形容都是輕的,雖然目前只能最大限度的融入每一處器官中,比如血管、肌肉、神經、骨骼,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達成掌控全身細胞甚至是組成每一個細胞的分子、原子以及更小微粒的可能。我本身生命力的強盛,只要身體還能保持部分完整,便可從空間中吸取各種微粒重組。雖然距離一點真靈不滅便可永生還很遠,卻是已經可以眺望的高峰。
區區心髒,沒了便沒了。
我用另一只手撫在真夜後背上,緩緩將手臂抽出。手中的心髒早已捏碎,身前的玉人也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輝,身體在推力的作用下踉蹌幾步,摔到地上。「真夜!」「姐姐!」宗一郎和亞夜急忙跑了過來,宗一郎將真夜的身體從地上抱起,曾經在自己心目中如同女神的存在,如今就像是破損的玩偶一樣沾滿塵埃。宗一郎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沒了,整個人似乎完全失去了力量,只知道用力搖晃著真夜的身體。
神啊,讓我再看一眼那雙明亮的星眸吧,失去了她便好像黑夜里失去了星光。
只可惜,人的願望永遠不會撼動神的心防,宗一郎企盼的奇跡沒有出現,懷中人的體溫也開始越來越低,最終,連最後一絲念想也斷了。被罩住的眼瞳深處,一個雙眼漆黑的人影正發出得意的笑聲,他頭頂晴朗的天空,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開始陰雲密布,地上的青草也失去了生機,一片枯黃。
「你,怎麼能殺她?」宗一郎將下巴抵在真夜的額頭上,大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打濕了真夜的頭發。亞夜也覺得心痛如刀絞,只是淚眼婆娑間分不清是為了姐姐還是為了宗一郎。「你們難道不是愛人嗎,怎能下得去手?」
「你是說,我應該對一個想殺我並且已經殺我的人心存感激?」胸口上留著一個前後通風的洞,我卻面色如常地跟別人侃侃而談,「既然懷著想殺我的心而行動,被我殺掉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殺人者人恆殺之,天經地義,有誰是不該死的呢。」
「你不該殺她,不該殺她……把她還給我啊!」宗一郎連起身都未曾,直接一拳隔空打來,憑拳勁分析他的實力並未比之前有任何的增長,但是真氣中卻有耐人尋味的東西。
「何必那麼麻煩,我送你去下面見她好了,也好把你的心里話說給她听。」宗一郎因我的話一愣神,我卻毫不放松直接一拳搗出,拳勁無聲無息直接將宗一郎打得倒飛入牆,而近側的真夜和亞夜卻不受影響。確定了,有另一種力量在保護著這小子,居然能夠不引起我的察覺,若非對方一而再的出手只怕真就被瞞過了,
「小子,接受我吧,只有接受我的力量,你才可能打敗他。」靈魂深處的人影開始用一種誘惑的口氣引導著宗一郎,卻發現如今的宗一郎心中殺意充溢根本听不進他的話,漆黑如墨的眼珠一轉,重新勸誘道︰「只有我的力量,才能救活她。」
「救活……她?」宗一郎終于心動了。
「沒錯,我的力量是不死之炎龍,接受我的氣的人,只要我自身不死便永遠不會死。你雖是我的兒子,但卻是旱魃之體,只有由我引導你才能掌握那股力量。」
意識的交流雖然瞬息萬變,但現實的殘酷不會給宗一郎太多考慮時間。其實,如果換作是我,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殺死憎恨的仇敵,最終會答應下這些條件,因為答應了情景不會壞到哪去,不答應結局一定不會好!宗一郎最終還是作出了決斷︰「死鬼老爹,把你的力量給我吧!」「呵呵呵,如你所願!」
同樣的吼聲也回蕩在破落的大廳內,一瞬間之後所有武者都感覺到宗一郎的氣息變了。如果說方才的他還是個人的話,如今宗一郎給人的感覺,混沌、黑暗、死亡、絕望,無數的冤魂嘶吼著掙扎著蠕動著,在黑暗的影子里覬覦著生者的世界。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長發飄飄的宗一郎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那是生者對死亡難言的恐懼,唯獨我例外,並非我不怕死,只不過我享受恐懼的感覺。越恐懼,越瘋癲。「不錯,這種程度,才算是有殺的價值。」
東京的鬧市內立即刮起了大風,天地元氣在空中形成了宗一郎的虛象,這也是氣勢一種運用,單純的壓力最終會因為內心深處真實的影響而凝成具體的形象,如果能凝虛為實,那麼一切都不同了。宗一郎形成的居然是嬰兒,雖然它的一只手就如同摩天大樓般粗壯。當然,此時的他還做不到凝虛化實,本身的氣勢虛象也只有懂得望氣術之人才能看清或者本身功力足夠。
真夜的身下突然出現一個圓形的法陣,那是龍門之力的具現化,然後原本應該是死人的真夜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重新站了起來,心髒處的空洞如我一般,真是莫名奇妙的相像。「姐姐?」亞夜發出夾雜著喜悅與害怕的聲音——人可能失去心髒卻還活著嗎?想到這里,她瞥了我一眼,胸口的空洞是如此明顯。
「,想辦法拖住他。」圈外的尸妙雲向宗一郎說道,他手中的長槍前端,正有光芒在匯聚,顯然剛才的那記必然光束便是出自他之手,如今想故技重施,難不成想試試爆頭的快感?
「小子,這就是你的力量嗎?」真夜手撫著胸前的空洞,起死復生這種事,連神話里都是極罕見的特例。
「是的,前輩,只要我不死,傷口還可以愈合的。」宗一郎的聲音透露出無比自信,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堅信新的力量能帶給他不同的未來。「前輩,我們上吧。」「明白了。」
救活真夜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價值嗎?在我看來沒有,真夜的再加入並沒有扭轉局勢的可能,除了讓宗一郎心里好過點外沒什麼用處,當然很多人不會這麼想。但我會證明那是錯的!
幾個交換下眼色,不約而同一齊出手壓迫我的活動範圍。就事論事,颯又左的八支槍確實詭秘莫測,圓元小姑娘對日本刀術的領悟稱得上天賦異稟,至于猩德庵則一直偽裝成高柳光臣的樣子活躍在戰局中,想來正版的高柳光臣會置身局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猩德庵可以偽裝成任何的人樣子,無論是身材樣貌、舉止還是氣息感應等一切,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看不破綻,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完全擁有對方的能力,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弱化。
「fire!」終于窺到機會的尸妙雲痛快的挺直臂炮,一道筆直的激光擊中了我的額頭,這是應該的,至少對目前來說光束對我有必中屬性。看到我一仰頭,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喜,自以為大局已定,等到我再次反腦袋放正時才發現額頭上連個焦印都沒有。
「不,不可能!物質怎麼會在激光的照射下一無反應,而且你仰頭是為什麼?」尸妙雲大驚失色的吼了出來,旁邊的猩德庵略有些擔心地投出關切的一瞥……拜托不要忘記自己現在的扮相,兩個大男人玩什麼暗送秋波啊。
「光束本身並沒有熱度,激光照射物體時會產生熱效應,即射線光子在物體中穿過的過程中會在物體中產生感應電流,感應電流產生電場,使物體粒子產生震蕩,並最終轉化為熱效應。物體吸收光,把光能轉化為熱能以後產生的溫度,與光吸收率和激光的功率有關。你的激光只要我準備充分根本不會造成傷害。」也許是長篇大論讓自己有些不習慣,最後不得不講個冷笑話打破尷尬局面。「至于仰頭,因為你晃我眼了。」
「你……」
「去死!」我懶得廢話,一記劈空掌勁噴薄而出,只見尸妙雲武裝到牙齒的鎧甲銀忽然片片碎裂,重新回歸到空氣懷抱中的身體內部突然傳出爆豆般的脆響。人在半空中,尸妙雲便先吐血不止,黑紅的淤血中夾雜著破碎的內髒,如此傷勢只怕命不久矣。
「彥!」猩德庵接住沿在空中飛行的尸妙雲,略一檢查便明了懷中人的身體狀況,虎目流下兩道淚痕。「雄烈,還他命來!」一聲痛苦的怒吼,猩德庵的身體以目光可見的速度變化成另外一個所有人都熟悉的形象。
「嗯,為什麼這張臉看著這麼眼熟呢?」我有些疑惑的端詳,真是越看越像。
「怒卷惡龍!」隨著猩德庵的喊聲,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會有一種奇異的錯亂感了,她丫的居然扮成了我的樣子!一條比小了很多的天龍出現在空氣中。話說,我一直都覺得猩家的能力實在逆天,只要找準目標,別人歷盡艱辛才掌握的能力自己一下子就擁有了,而且用起來似模似樣,經驗值和熟練度都是奉送的。雖然剽竊的能力會低一個檔次,但是只要一個小小的技巧就能夠解決,比如你要殺高柳光臣,扮成宗一郎肯定不行,扮成我就穩操勝券了,活學活用啊。
「怒卷惡龍!」我同樣喊道,只不過這一聲里沒有憤恨只有自信和堅定。一條無法相提並論的巨大天龍橫空出世,只是一個沖刺,猩德庵招來的天龍就被打個灰飛湮滅,而且得勢不饒人,只听 嚓一聲,猩德庵整個人被吞入龍口,血肉飛濺。「哼,藥效過了。」隨著我一聲低哼,心髒處的數條血管忽然伸出糾結在一起,擴張、整合、腫大成一個新的器官,心髒,伸縮之間強勁的心跳撲通撲通猶如擂鼓聲一般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然後焦黑的傷口邊緣眾多細密的肉芽互相伸展連接到一起,將心髒處覆蓋,片刻之後除了破損的衣料再也看不出曾經受傷的痕跡,不,即使是衣服的破洞也被我修補了。
心髒是人體的發動機,有一顆強勁的心髒人才能跳得更高跑得更快,丟失心髒雖然不會讓我死,但是缺少心髒的壓力,身體內的各種元素無法快速補充到需要的地方,身體地修補也無從談起,而今得月兌桎梏,首要之重便是將身體各器官與系統重新啟動。眼見我狀態大勇,宗一郎便想救活猩德庵與尸妙雲兩人,這個時候多一個人的力量也是好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麼?」並指為刀凌空擊下,一道銳利的掌勁勝似刀鋒,劃過地板時割出即細也深的溝壑。宗一郎情急之下只來得及將真氣布于身前,便覺得身上一痛,一道血痕自大腿蔓延到防御的手臂直到肩膀上。好在傷口不深,雖然在流血但只要封住破裂的血管問題不大。
「,快去救活他們。」穹撒仙眼見事態緊急,顧不得自己機槍手的身份沖了過來,但最先抵達的卻是一直擔任槍兵的颯又左,畢竟一寸長一寸近。八只閃亮的槍尖極密地刺擊好似急風驟雨,但是握槍的颯又左卻覺得槍桿越來越輕,打眼一瞧,那八只長槍竟然只剩下寸話的一截。颯又左說出了人生的最後一句話︰「不可能……」
只要是物質就不可能拒絕振動,在掌握高周波振動奧秘的水鳥拳面前任何實體物質都如刀切黃油一般輕松愜意,能夠防御振動的只有真空,但那不是大氣層內該有現象,所以颯又左慘被分尸。
接著圓元、穹撒仙、棗真夜、高柳雅孝,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變成支離破碎的肉塊。即使是繼承了寵宗魄力量的宗一郎也伏地嘔吐不止,被這**果地殘酷殺戮震驚了。做為老妖怪寵宗魄,雖然活了不知多少歲月,但他一直是以幕後黑手的形象活躍在歷史的陰影中,說白了捉對廝殺並不是他的強項,我甚至都懷疑他沒殺過幾個人,要不然不會被尸妙雲透露的殺氣嚇到,畢竟手底下有一票小弟可供使喚的情況下沒幾個人願意親力親為。至于他的寄居體宗一郎,不過是個小混混,把人打掉牙打得流鼻血倒是常有的事,但是殺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體驗,可想而知兩個從內到外都不合格的人物面對這種修羅場時的表現。
連心愛的女人變成徹底的肉塊他都來不及看一眼,吐得比啤酒、白酒、黃酒摻著喝個飽還可怕,我都看到綠綠的苦膽水了。
西瓜摔碎到地上的聲音,宗一郎的腦袋被被我整個打爆了,尤其是寵宗魄寄宿的眼楮被我特殊照顧永不超生了。一個小孩子握著神兵利刃也不能對武學高手造成威脅,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就踏入恐怖的世界,也許有人會很快的適應,但更可能在適應期就被干掉,所謂的「我王紀世猛速淒乃男命」,還未來得及大放光彩,便灰溜溜的輪回去了。
人殺完了,我看向一直坐在辦公桌後不置一詞的高柳光臣,不得不佩服他的隱忍,眼看著自己的部屬甚至是親弟弟死在我手中都面無表情,看來城府之深果然不是我這種純真的好人可以揣摩的。「既然你沒有出手,我也不為已甚。你就活下去吧,一直這樣怯懦謙卑的活著,就跟上一次同樣。」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兩周以來,我一直在沉思,一面在廢土享受輻射浴一邊思考,接下來的一卷到底要寫什麼故事,是去打打小怪獸,還是到力量層次比較低的世界里暫時休息一下呢?終于,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不告訴你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