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魅兒他們一群人十分張揚地來到警局之時,司燁正被司蓽艇和一個律師帶領著出去,冷魅兒一路上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始,這會兒看到他,二話不說,上前,‘啪’的一聲,就是賞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警局里面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有點不明所以和震驚,現場中,恐怕也只有冷希辰他們幾個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打。
冷希蕊心里有點酸,她上前擦去司燁嘴角滲出的血絲,轉頭看向臉色冷凝的女人,「魅兒姐,司燁他是為了你才會……」
「閉嘴,我看你們是閑得沒事干,什麼事都瞎摻和。」
冷魅兒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她眼神看向一臉悲蒼哀戚的司燁,語氣無情道︰「以後給我安分地過你的日子,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強出頭!」
夏家這次是豁出去了也要給她弄點麻煩出來,拖住她的腿,他們玩不過她,就利用她身邊的人,她們定是料準司燁的事,她不會袖手旁觀,才給她來這一出。
這件事,光靠夏家那兩個蠢貨是想不出來的,想必,這里面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司燁抬眼看她,眸中是無盡的傷痛與悲涼,他不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地丟下,「你放心,我不會再介入你的生活,出現在你的眼前」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他真的不想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心里添不痛快,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每次去冷家,他眼楮都會搜尋著她的身影,希望她也在。
毫不猶豫地答應和冷希蕊結婚,除了這是她所希望,另一個原因,也只是因為那一點點微乎其微的踫面時間而已。
可現在,他想,他真的要徹底放開了,她對他的厭惡是那麼明顯,他還有什麼理由出現在她面前?
這一掌打掉的是他對她最後的一點念想!
以後,就算再想念,他也會忍著,兩世他都錯過,現在他只願來世,不相記,不相見,那便不想念,這一世的愛而不得的苦,他不想再嘗試。
冷魅兒他們在警局將事情了解了個大概,就帶著一眾人離開,直奔醫院而去。
現在,夏家抓住司燁這件事不放,夏雲雙以家屬的身份控告司燁故意傷人罪。
至于強jian不強jian的,她們找不到確鑿的證據,只有受害人夏雲雅的片面之詞,再加上她精神上有點失常,所以,這件案子不成立,不過,這里面真正的內情,恐怕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冷魅兒他們來到夏雲雅的病房,外面有兩個警察守在那里,這次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鐵嵐和張隊。
鐵嵐被父親鐵局長偷偷訓了一頓之後,這會兒也老實了不少,只是看著他們的眼神仍有點憤憤不平。
不過心里卻是對他們幾人的關系好奇的緊,畢竟是初出社會的少女,對于新奇的事物,好奇是在所難免的。
門口的警察看到張隊,自動打開了病房的門,冷魅兒他們幾人走了進去,而張隊和鐵嵐則被冷希黎勒令候在了外面。
正在里面照顧妹妹的夏雲雙看到他們,帶著青紫色的眼眸怒恨交加,「你們來這里做什麼?難道還怕我妹妹不夠慘?死得不夠快嗎?」
冷魅兒見到這樣的她,鳳眸微閃了一下,眼窩深陷,眼圈青紫,本來玲瓏有致的身軀這會兒瘦的皮包骨。
看來夏家那老不死的是被逼的狗急跳牆了,居然連她都不放過,她如今這幅樣子,顯然是吸食了太多的陰氣。
更有可能的是,夏侯忠將觸手伸到她身上來了,如果她沒記錯,這女人也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根據冷希黎給她的調查報告,他還差三個處女的血。
可這夏雲雙還是處女嗎?
冷魅兒有點懷疑。
她收起心里的小九九,看了眼床上睡著的夏雲雅,狂傲出聲,「如果你不想她死的更快,就將你那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另外,你轉告你家那位老不死的,欠了這麼久債,是要還的,本小姐現在不動手,並不代表我真怕了他。」
「冷魅兒,你別太囂張,老天遲早有一天會收拾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妖魔鬼怪!」
夏雲雙氣得不輕,她們夏家可以說是毀在這只狐妖手里,哥哥死在她手里,直到前段時間,她才知道,原來她喊了三年的爺爺居然不是她真正的爺爺,而是她夏家的老祖宗,她爺爺在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就死在了冷希辰手中。
她恨,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將她挫骨揚灰,只要能弄死她,就算要她下十八層地獄都行。
冷魅兒無所謂地笑笑︰「呵呵,在老天收拾我之前,我想我得要將你們夏家收拾了先。」
她說著,手臂一揮,昨晚夏雲雅房間里面的場景出現在幻境前,夏雲雙看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不已,腳步踉蹌著往後退去。
「你……你們全都是魔鬼,禽獸不如!」
「所以我勸你,別和魔鬼抖,到時候你的下場也許會比她更慘,立刻給我撤了控告,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冷魅兒陰惻惻的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其實這件事她大可不過問,**的辦事的謹慎程度她還是清楚的,不可能會給她留下痕跡,現在主要是司燁和冷希蕊那一出,司燁差點將人給弄死,街上的市民和警察們可都看著呢,如果夏家死咬著不放,司燁這牢房是蹲定了。
冷家會讓他們未來女婿蹲牢房嗎?
當然不會。
冷卓雄一生嚴正恭謹,冷家的口碑也一直都很好,他當然不樂意落得個仗勢欺人的名聲,所以,弄來弄去還是要她出面,畢竟這事追根究底是因她而起。
事情解決,冷魅兒他們這次倒是沒有回軍區大院的別墅,而是去了霧林,聖女淚已經拿到,現在事不宜遲,是將司彬的事情解決掉,他解決了,那夏家的符印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幾人來到霧林的地下密室,被破壞的機關和陣法這兩天已經完全恢復,里面又是煥然一新。
宮魅影對冷希黎的事還是有點耿耿于懷,臉色一直臭臭的,陌璃和冷希辰兩人倒還好,沒有什麼多大的表情,凌嘉憶這個無權利,無功力,無寵愛的三無男人就更沒有資格說話了。
「誰守在外面?」
陌璃清冷的眼神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淡然出聲。
如今,夏家那只妖魂術法即將大成,這次進黑靈珠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外面還是要人守著,才能安心,這樣也能注意外界的一切動向,若是都進去了,外面翻了天他們都不知道。
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眼神一致落到凌嘉憶身上。
「你們別看我,我不懂這里的機關暗道,若是有事出去了,就進不來了!」
凌嘉憶被他們看的心里發毛,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出聲。
這些時間的相處,他算是領教了什麼叫月復黑中的極品了,這三個男人,沒一個是好惹的主兒,得罪了,會被他們整的很慘,可他是真的不懂這些機關陣法啊。
「沒關系,我教你!」
冷希辰說這話的時候,很友好,很溫和,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無良。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落到凌嘉憶成天對著幾具沒有任何反應的雕像了。
黑靈珠空間里面,冷魅兒看了眼手里的瓶子,再看看冰棺里面臉色蒼白卻依舊美如妖精般的男人,再看看旁邊有點怯弱的少年,語氣柔和地出聲︰「司彬,進去吧,沒事的!」
司彬美麗卻滿是陰涼之氣的血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如果我們合為一體,我會不會變?」
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他怕,怕醒來之後,他不再是他,他怕他性格會變,更怕到時候那個人佔主導方,繼而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的話一出,幾個人包括冷魅兒在內,都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們還沒想過呢,他們一心認為聖女淚洗去了夏雲天身上的污濁黑暗之氣,便能讓他們合為一體。
可合為一體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他們也不知道,畢竟這種事他們誰也沒有遇到過。
「你們也不知道,對不對?那我就這樣,不與他合為一體了,就算永世只能呆在這里,我也不怕!」
司彬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合為一體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如果不能確定結果,他寧願一輩子就這樣,至少在這里,他還可以時常看到她。
「這還真是個問題呢,若是最後的結果是那個男人佔主導權,那你算是救了一只白眼狼了!」宮魅影撫了撫額,頭疼地說著。
夏雲天是降妖者,若是他們的靈魂結合,如果到時候他佔主導的那一方,那可謂是真正的極道天師出爐了。
陌璃活了上萬年,他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夏雲天和司彬的來歷還是一個謎,棘手的是兩人是一個整體,傷了誰都不行。
「司彬,進去,不試怎麼知道結果怎麼樣?更何況你們是一個整體,沒有對方,就不完全。」冷魅兒沉吟了一下,強勢出聲。
司彬深深看了她一眼,繼而轉身就走,「沒把握的事,我不試!」
他不想到時候他們站在對立的場面,那一次雖然不是他主導那具身子,但一想到那種場面,他還是會心痛無措,他十分慶幸,當時沒有真正動手,不然他真的不知怎麼面對她。
幾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夏家那些用他的血施的符咒和那只妖魂是需要他的血去對付的,上次夏侯忠得到了血液,雖說沒有得到銀崢的內丹,但那對修煉血咒並不影響。
銀崢的內丹只是促進血咒的速成和增加功力而已,現在他術法即將大成,可這會兒司彬這邊又有了顧忌,還真是有點難辦。
似血的夕陽漸漸滑落,司彬安靜地坐在草地上,眼神落寞地看著遠處嬉戲的蝴蝶,火紅的夕陽打在他那張美得真實的臉龐上,使他看起來越發的夢幻妖嬈。
冷魅兒走到他身邊坐下,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她的心好似被針扎了一下,微微地刺痛著,「司彬,你有沒有怪過我?畢竟是我將你卷入這場戰爭中,你母親也是因為我才被殺害的!」
司彬看向她,臉上突地揚起一抹淡笑,「我沒有怪過你,沒認識你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一片黑暗,你的出現,就像是為我黑暗的生活添了一道曙光。」
他想到剛開始在學校里的那段時間,他美麗的臉龐閃過一絲羞澀,「也許你不知道,在你剛進學校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因為我感覺得到你身上的氣息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是相隔甚遠,我也能感覺到你獨特的氣息。」
冷魅兒嘴角抽了抽,繼而妖嬈一笑,「司彬,你這是在變相地跟我表白嗎?」
司彬臉一紅,突然他腦海中想到那天在這里看到的限制級畫面,這下連耳根子都發熱了,「我……我只是將心里的話說……說出來而已,你……你可以當我胡說的!」
「既是心里話,又怎麼會是胡說?」
冷魅兒這會兒逗人的興致也來了,她身邊幾個都是披著披著人皮的禽獸,有哪一個像司彬這樣純情可愛的。
司彬除了自家母親外,真的很少和女人接觸,恐怕唯一稱得上熟悉的,恐怕只有冷魅兒了,這會兒又怎麼經得起她這個妖女的逗弄。
此刻那張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嘴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呵呵,得了,不逗你了。」冷魅兒嬌笑一聲,繼而轉眸,認真地看著他,「合體的事,你能試一試嗎?」
這個少年心思太過敏感,她不想強迫他,對與他,她已經欠下太多,別的不說,就他母親,那純粹可以說是因她而死。
以前她沒心沒肺,總認為別人對她好那是別人的事,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也明白,沒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去對另一個人好,司彬那顆少年心,她又怎麼會不懂?
只是他畢竟還小,不像冷希辰宮魅影他們,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很少接觸過女人,她的出現,就像他所說的,是他生命中的第一道曙光,可以後慢慢與人接觸多了,世上的好女孩多的是,能夠懂他欣賞他的人,不止她一個。
司彬眼神有點哀怨,有點掙扎,他回視著她,「我怕到時候我變得不像我自己,我怕……會傷害你!」
他不想忤逆她的,可他是真的很怕。
听到他真正的想法,冷魅兒心里有點感動,她以為他是怕所有的一切被夏雲天主導,所以才不願嘗試,沒想到他卻是怕醒來之後會和她站在對立的場面。
她抬手愛憐似的揉了揉他的碎發,淡笑道︰「夏雲天雖然是個降妖者,但他本性應該不壞的,這三年他被夏侯忠那老妖魂所控,才會沾上黑暗之氣,我用聖女淚洗淨他的靈魂,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夏雲天她沒接觸過,不過他能和冷希黎成為好友,應該不是壞人,再在上三年前,和他交手之時,他身上的正氣很是強烈,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是不會擁有那種氣息的。
司彬拉下那只在他發間作亂的縴手,「你別將我當成小孩子,至于合體的事,你容我再想想!」
冷魅兒微愣,繼而好笑道︰「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而且還是個別扭又可愛的小孩。」
她都幾千歲了,二十歲的司彬在她眼里,小的不能再小,更何況,他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十七歲階段。
司彬听到她的話,心里有點堵,有點氣,腦海中再次想到那天的畫面,他想也不想地拉過她的身子,一只手臂環住她的腰,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嬌艷欲滴的紅唇不管不顧地貼了上去。
他的吻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知道在唇瓣上廝磨,唇齒磕磕踫踫的,得不到任何竅門。
冷魅兒眼楮是睜著的,她還真沒想到純情害羞的小少年居然會給她來強吻這一招,她想將他推開,可看到他長而卷翹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她又有點不忍。
廝磨了一會兒,司彬放開她,臉上紅得像番茄似的,可他卻仍是固執地看著她,「他們會的,我也會,他們能做的,我也能做,我不是小孩子,你別將我當成小孩子。」
冷魅兒有點無語,他強吻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可他那吻就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似的,唇踫唇,沒有任何技巧性可言,她要不要幫他上一堂課,教他什麼才是真正的吻?
冷魅兒看著他認真固執的眼神,覺得真的有這個必要。
心里這樣想著,她唇角突地揚起一絲邪肆的笑意,「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可不是像你這樣做的!」
話落,她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縴指挑起他光潔精致的下顎,紅唇即刻覆了上去,靈巧的粉女敕小舌描繪著他的唇線,逗弄了一會兒,便輕松地撬開他的牙關,探入他的口中,引領著他羞怯的火舌纏綿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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