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薛竹煙在雪竹連的親自教導下,不僅學會了精湛的醫術,還練就了一身的本事,曾經縴細柔女敕的手起了薄薄的繭。
這日炎夏永晝,知了不厭其煩的唱著單調的曲。
雪竹連一手搭上白衣女子的肩膀,鳳眸上下打量了一眼,親切地問道︰「師傅我為你付的苦心可合你的心意?」
「合意,多謝。」她身無分文地來到這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雪竹連的,道謝是應該的。
白衣男子一臉壞笑的伸手去探白衣女子的腰際。
她柔聲道︰「師傅!」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截姣好晶瑩的頸。
男子被她異常的舉動震的心旌微微一蕩,這時女子的手繞上他的脖子。
雪竹連正要吻下去,後頸上勁風突起,他頭往前一仰,那記手刀便落了空,他鬼魅一笑,卻看到女人嘴角上浮起的淺弧。
頃刻,痛楚已從男子的傳來,強忍了痛楚欲要突襲徒弟。
徒弟這招聲東擊西實在是傳承了他雪竹連的風格。
與此同時,周圍的塵土飛揚而起,「啊」的一聲,白衣男子便一手捂胸口,另一手,抬手指向白衣女子。
「你?小妮子,爪子利得狠啊!」白衣男子嘴角微蹙,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徒弟又給暗算了,還是自己曾經教她的蕭湘劍法,他這當師傅的顏面何存。
白衣女子得意的縱身跳到遠處,吐著舌頭,這個師傅時刻想著佔她便宜,這回給他點顏色看看。
她可不是初來不會武功的懦弱小姑娘了,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暮色時分,竹煙剛從後山練劍回莊便看到雪竹連正牽馬準備出莊︰「天快黑了,還要出去?」
「北周丞相飛鴿傳書說,俯里有人中毒,我過去看看。」白衣男子神色有些焦急。
白衣女子聞言面露疑問的神情,呆呆的立在那里。
「放心,不是你母親,是幾個不相關的人。」說完飛身上馬。
北周?北周的丞相?雪竹連?讓白衣女子百思不得解,楞楞的站在那里,等緩過神來,才發現那白衣如仙的男子已經消失在山林中。
三日後的午後,楓雪山莊的後山上,山水潺潺的流著,鳥兒鳴著歡樂的樂章,一襲白衣的女子迎風舞劍,廣袖翻飛,衣衫迎風飛舞,如墨染的青絲時而飄向身後,時而佛在面頰上,英姿與撫媚並存。
山石後面,一位面容清俊的白衣男子正坐在山石上,一手隨意的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一手握著自制的‘百花釀’,一邊小口抿著,一邊望著山頂上衣袖翻飛的白衣女子,那艷光流轉的眸子似有苦澀的情愫,
他緩緩閉住眼楮,溫涼的風,吹在他光潔如玉的面龐上,帶走了沉積多年的陰霾,他開闊的眉心,透出紅潤的光澤,整個人,竟如沐浴春風般,泛起一團微微的輝芒。
他一生遇到過的女子無數,妖艷的,聰慧的,怯懦的,張狂的,還有倒采花的,沒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