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絕傾一行人本來來的就算晚的了。剛坐下沒多久,便見一個扭著縴腰的媽媽桑走上了台,亦絕傾放下茶盞,看著眼前的女子,年紀大約也就在三十歲左右,臉上略施粉脂,頭上一朵單瓣花朵,就算兩人隔了一段距離,亦絕傾也能隱隱的聞到那股幽香,身著一襲水綠收腰裙裝。亦絕傾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是媽媽桑。難道這不實行報幕什麼的,直接上台?正疑問,就听見台中央的女子開口「今日媽媽不得空閑,就由綠衣為今天的花魁賽做主持,還請各位爺不要嫌棄的才好。」
難怪。
亦絕傾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泯了一口。心里暗道「這媽媽好大的架子啊,這麼重大的活動在她的地盤舉行,居然連面兒都不露。」
台下的人卻是驚訝不止了,眾人議論開來
「這綠衣姑娘可是一直都是請不來的,今日這劉媽媽好大的面子,居然把綠衣姑娘都請來了。」
「就是就是,可听說這胭脂街最難請的三位其中就有綠衣姑娘啊。」
這邊剛說完,其他的好事者紛紛向先前兩位靠攏「快說說,我怎麼沒听說過這話,不是說只有兩位嗎?第一位就是連續蟬聯兩屆花魁的柳依依,第二位是台上是綠衣姑娘,那第三位是誰啊?」
「哪里是第三位,第二位是柳依依,第三位是綠衣,第一位是」說到這,那人又一臉得意的止了聲。向眾人撇了一眼「可是柳依依前一屆的花魁——莫桑!」
「什麼?我說這位兄台,你是存心取樂是吧,既然已經被這柳依依打敗了,那就是不值一提的人了。你竟然說她是第一難請之人?」听完那人的答案,馬上就有人反擊。
「你們是不知道,這柳依依若是沒有莫桑姑娘的存心相讓,你以為柳依依能勝得了莫桑?」那人見大家伙兒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馬上解釋起來「听說那時候是莫桑心有所屬,那人卻又不想莫桑繼續做這行,便偷偷的贖了去做小,哪知道莫桑一听是去做小,當下就翻臉,各大紅樓一听說這事兒,紛紛花高價錢再去請莫桑,可是莫桑卻獨自一人傷心離開,從此無去向。你們說,這不是難請的很嗎?」
「原來是這樣啊,以前可都是听說莫桑輸給了柳依依,抹不下面子才一走了之的。」大伙兒做恍然狀,看樣子這胭脂街也內幕多啊。
「我可還听說了,莫桑之前以身相許的男人今天也來了。」那人見大家相信了自己,又開始八卦了起來。
「是嗎?莫不是又想贏了這柳依依回去做小?」有人笑言。
「也不是沒可能啊。」那人小聲嘀咕
亦絕傾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人「你們說,今天那個莫桑會不會來啊?」
「公子別說笑了,那莫桑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哪里還有顏面回來啊。」巧言快言快語的搶去了話頭。
「你們看看我們對面的雅室。」亦絕傾一臉淡笑的說。
巧言,巧燕,長福齊齊探了頭去看。
「那公子?」巧燕心有所悟的道。
「是個女子。」雖然束了長發,穿的也甚是小心,可是那過度白皙的臉頰以及脖子的光滑讓巧言也看出了個子丑寅卯。
「是莫桑?」長福也豁然開明,頓時回頭看了看亦絕傾,這公子,可真是厲害著呢。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亦絕傾點頭。
「那?公子要哪一個?」巧言狡黠的看著亦絕傾,眼里的意思已是不明而喻。
「照單全收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要說照顧不過來啊。」亦絕傾笑道,心里已經開始有了新的打算
台下已經開始了比賽,古代的比賽無非就是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亦絕傾看的昏昏欲睡,那三人卻是看的滋滋有味。
突然的高分貝驚醒了亦絕傾,只听見大廳傳來了陣陣叫聲
「柳依依柳依依」
正了下神色,終于等來了。
掃了眼對面的莫桑,見她一臉的緊張,也許是在擔心眾人的輿—論成真吧。
亦絕傾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叫來巧燕,在耳邊低語了一番,只見巧燕的嘴越長越大,最後干脆直接不听了,直視著亦絕傾,「公子,你瘋了。」
「去吧,公子我正常著呢。你們開玩笑,我可是當了真的。」亦絕傾一臉‘是你們拉我下水’的表情。
「什麼事?」巧言和長福被巧燕的驚呼聲拉回了目光。
「公子說他今日要贏美人歸。」巧燕不情願的說。
「什麼?公子我剛剛可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真。」巧言一听巧燕說完馬上炸開了,「不行不行,我們趕快回去。」
「本公子決定的事還要通過你們同意嗎?巧燕,快去。」亦絕傾不禁皺了一下眉,這幫家伙真的被慣的不成樣了。
「是。」巧燕見亦絕傾變了語氣,連忙低頭道是。
亦絕傾見巧燕出去,回頭繼續欣賞節目,剛好看到柳依依一身勁裝打扮,拿了一把長劍上台向大家敬了個江湖禮。
乖乖,是要跳劍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