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兩人打得過癮,台下的人也沒有閑著,不知道誰起的頭,紛紛開始下注買誰贏。
「我買樓公子。」觀眾甲大聲道。
「我買燁公子。」另外一個似挑釁的道。
「我買樓公子。」
「我買樓公子。」
「我買燁公子」
有人開了頭,下注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買雙贏。」
突然一聲不高的聲音壓下了所有下注的人。紛紛抬頭看去,究竟是何人居然買雙贏。
只見那人身著一身樸素的灰衫,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手里拿著一錠銀子。
「公子,你可想好了要買雙贏啊?要不你再看看情勢再買?」一旁有人好心的提醒道。
「我就買雙贏。輸了我也願意。」男子笑道。
眾人見他不領情,也不再搭理他,叫嚷聲頓時又充滿了臨時的「賭坊」。
「燁公子,這樣打的不過癮,要不要換個地方再打?」亦絕傾收回手中的銀線,用軟劍擋住燁雲劈頭砍下的一劍,用眼神示意台下的人道。
「正有此意。」燁雲撤招向房頂飛去。
「公子留步。」還沒等燁雲飛過第一間房頂,剛剛的那個主持大會的人已經到了燁雲的面前。
亦絕傾汗,這里的人都是深藏不漏的啊。
「大會規矩,以台四方為限,不得越界,公子已經出界了,那麼就表示公子已經輸了。」主持攔下燁雲,不緊不慢的道。
燁雲帶著殺人的眼光回頭看向亦絕傾。
亦絕傾也是一愣。
她----贏了?
「那個,燁公子,我不知道這還有這規矩啊。要不這局不算。我們重新比試?」亦絕傾心里雖然已經大呼萬歲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惋惜的樣子。
「願賭服輸。」燁雲冷冰冰的吐出這四個字。
沒錯,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重新來過的,就算是知道規矩,那人家也是懂得戰略。
「不服,我們不服。」台下的人一听燁雲願賭服輸,壓了燁雲贏的人開始不干了。
「就是,我們可是壓了銀子進去的。」一個觀眾嚷嚷道。
「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燁公子已經認輸了,你們只好怪自己點子背了。」主持人站出一步威嚴十足的道。
「人嘴兩張皮,你咋說咋有理!」台下人已經鬧開了。
「這位公子是不服嗎?」主持人斜眼看向剛剛頂嘴的人。
那人先是身子一縮,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胸脯一挺「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在坐的誰不是這麼想的。」
「那公子有沒有听說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多了去了,你有見過幾個成了事的?」主持的聲音已經降了好幾個點了,亦絕傾怕柳依依他們突然回來,上前打圓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位兄台,你壓了多少。我陪給你。」
「寧可玉碎不能瓦全,主持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雖不是什麼大派大人物。但是火雲宮的面子你還是要給三分的吧。」男子得意的看著主持,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會讓主持會有所顧忌,沒想到主持先是看了一眼他,隨後慢悠悠的問道
「火雲宮從來不參與江湖中事,今日你冒充火雲宮人來挑撥火雲宮與江湖的關系,我就替江湖除了你這一害。」眾人還沒有醒悟過來,就只覺得鼻尖一股濃稠的臭味,個個掩面捂鼻。亦絕傾和燁雲卻是看清楚了。
那個主持只是那麼輕輕的一揮手,那人已經化為一灘膿水了。
「想攪和武林大會的人,就是這個下場。」主持掃了一眼台下,滿意的退回台中央。
「現在我宣布,新一屆的武林大會冠軍,就是我身邊的這位樓公子。按照每年慣例,樓公子將加入武林盟,等待四年後的武林大會開始,角逐武林盟主之位。樓公子,恭喜了。」主持一掃之前的陰狠之色,換上一副笑臉看著亦絕傾道。
武林大會,一年一次。但是選出來的人只有加入武林盟的資格,想要成為武林盟主,要等到五年一度的天下武林大會,然後加入武林盟的人才有資格角逐武林盟主之位。
地下的一片人不管是帶著恐懼還是厭惡或者是羨慕嫉妒的都在歡呼,之前的那一灘膿水也已經化成了煙,雖然個個臉上如常,可是誰也沒有忘記,一個鮮活的生命,只在彈指間便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