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軍隊漸漸遠離,從最開始的長蛇,到最終什麼都看不到。
西川與東欒之間相距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而西川又馬不停蹄趕路趕了六七夜,若是按照此時的時辰來算,西川的軍隊該是離東欒已經不遠了。
為了讓戰場遠離皇城,他也只有日夜不停的向前行兵。
一聲令下,三軍向前,也只能是向前能趕多少便趕多少。
懷楚的預料果然沒有錯,不眠不休,向前趕了兩日後,暗衛便來報,眼前不遠處已經發現了西川的軍隊。
不能再向前,懷楚便令軍隊停下,然後開始駐扎帳篷。
同樣,慕容離那邊的暗衛也來報,同樣也發現了東欒的軍隊。
慕容離也讓侍衛就地駐扎,不再向前。
躺在帳篷中,林念桃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古代和現代果然是不能比的。
在現代,若是冷了,有空調,若是熱了,還是有空調,冬暖夏涼,哪里會像古代這個鬼地方,要什麼沒什麼,她一直在撐著,這會兒一進帳篷,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都出來了。
她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她得了風寒,這會兒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正躺在床榻上申吟時,一陣腳步傳來,身著一襲紫衣的慕容離走了進來,他手上端著一個瓷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味。
不用想也知他手中的是什麼,林念桃的身子顫了顫,然後向後縮了縮;「我不喝藥!」
「小桃子,你莫鬧,趕快將藥喝了」慕容離狹長的眼眸眯了一下,低沉的話語中卻尚有耐心。
「不是我不喝,而是太苦了。」
「既然這般,那便是你逼我的」低沉的扔下一句,慕容離已經在床榻上坐了下來,他不再理會她,也不再和她說些軟話,徑自一手將她摟進了懷中,一手拿起藥碗湊到她唇邊。
她甚是不滿,小聲的嘀咕著;「真是不溫柔!懷楚第一次讓我喝藥時,可是拿了好多又大又甜的蜜餞呢。」titf。
聞言,慕容離的黑眸驟然一眯,只听他悠悠然的揚著聲音道;「以後喝藥時,你都別想再看到蜜餞」
林念桃微愣了一下,隨後回過了神,撇著嘴唇;「哪里有你這般吃醋的,你應該給我比他更大更甜的蜜餞!」
「你心中想的倒是不賴,恩?」他話語中多了一抹輕笑。
「那是自然,既然想那還不想的美一些?」
慕容離淡淡一笑;「你若是再和我這般討價還價,等這碗藥涼了,你一會兒便喝兩碗。」
不敢再在老虎頭上動土,她抿了抿唇,就著他的手喝藥。
于是,一碗藥在慕容離的威迫下,終于見了底。
床榻上的被子夠多,也夠厚,可是一個人鑽在里面總覺得冷,但該怎麼開口呢?
「慕容離,你冷不冷?」
「怎麼?」慕容離挑眉,斜睨了她一眼。
「你要曉得,我可是很關心你的,既然冷,那麼就一起蓋被子吧。」
頗為善解人心的說完,卻听不到任何回應,她也不管那許多,伸手拉過被子便滾到了他懷中,覆在了兩人身上。
她的動作幾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但終歸,慕容離沒有一腳將她踹開,也沒有將她推開,而是看著手中的地形圖。
她微愣,抬起了頭,卻見他的目光似乎正落在她的發頂上,薄唇微勾著,看到她抬頭,將她的頭重重按回懷中。
長臂一勾,他伸手攬過她,于是,她的身子便全部落在了他懷中,緊貼著他的胸膛,二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原來人和人的溫度真的可以差那麼多,她的腳像冰塊,他的身子卻依然溫熱,略微遲疑了一下,林念桃得寸進尺的將腳伸進他兩腿之間。
「慕容離,你的身子好像暖爐,好像就這樣一直抱著你取暖。」她賴在他懷中,心滿意足的低嘆著。
「恩,我不介意」他輕應一聲,腿微微夾住了她的雙足,又添了一句;「最好是讓我把衣袍全都褪盡,然後你再抱著」
聞言,林念桃在他的腰間掐了一記,身子卻已經慢慢的暖和起來;「看在你這麼暖和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慕容離瞧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翻閱著手下的地圖,還有折子。
懷中甚是溫暖,漸漸地,林念桃也有些昏昏欲睡之意,耷拉著腦袋,她趴在他懷中,靜靜的睡著。
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張將軍走進了帳篷,他還未言語,慕容離的手一揚,讓他盡量小聲。
「啟稟三皇子,據探子來報,東欒領軍的是宰相之子懷楚。」
狹長的眼眸一挑,慕容離緩聲重復著;「懷楚?」
「是的,探子剛剛來報。」
窩在慕容離懷中的林念桃本就沒有睡熟,這會兒听到兩人的對話,瞬間便清醒了過來;「懷楚?領兵打仗的是懷楚嗎?」
張將軍沒有言語,慕容離也沒有言語,林念桃卻發急的扯住了他的衣袖;「真的是懷楚嗎?」
「是與不是,你這只小桃子為何如此焦急?」慕容離的眸光深深睨著她。
身來念你。既然他會這般說,那麼就說是懷楚了,林念桃心里微微一顫,懷楚那樣的人,怎會領兵打仗?
一時之間,她有些失神,沒有再理會兩人,也沒有留意兩人的神色,自顧自的沉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慕容離揮退了張將軍,眸光發沉的狠盯著懷中的人;「你在想些什麼?」
林念桃本能的回答;「想懷楚——」
「你便有那般想他嗎?」慕容離變了臉色,他倒是低估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那些時日他忙著取顯鋒劍時,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不少的故事。
聞言,林念桃緩緩伸手抱住他,低聲道;「若是我對他心中是那種感覺,那日便已經隨著他離開了。」
慕容離滿意的冷哼一聲,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火熱的薄唇從她敏感的耳垂上劃過,引起她一陣的戰栗;「小桃子,記住你今日的話」
話音落便扯下了羅帳,雙手一動,便將兩人身上的衣衫都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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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帳篷外,雪婉站在了帳篷的偏暗處,听著從帳篷中傳出來的申吟,她咬緊了唇瓣,心中澀澀然,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她雖沒有經過**之事,但也知曉兩人此時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親密,離有潔癖,可是卻要了她,毫無保留的
方才她來尋離,可侍衛卻說三皇子已經歇息下了,她便想要離開,只是無意中繞到帳篷的背後時,卻听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申吟,還有屬于離的低沉的喘息。
心一驚,她像是被定在了這里一般,腿連邁動都不能邁動一下,只是呆呆的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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