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等待了幾秒鐘,然後林念桃趴在軟榻上大笑了起來,南宮羽要不要這麼有趣啊?
而馬車外的南宮羽听著傳出來如銀鈴般的笑聲只覺得心如刀割,那可是他心中活生生的血淚史啊!
簡直是爬上去幾次,然後就被踹下去幾次,再然後就被扔出去幾次,他鍥而不舍,慕容離竟也沒有絲毫的落後。
當被活生生的踹下去幾次後,他便著實安分了,不想著再爬上他的床榻。
一個大男人的床榻竟然比一個娘們的床榻還難爬,他難道也要守衛自己的貞潔不成,笑話!
只是這般慷慨激昂的話,他卻一直沒有能耐當著慕容離的面說出來,真是可惜!
林念桃只要一想到南宮羽默默松開簾子的表情,心中便活靈活現的涌現出了一幅畫面,仿佛已經看到南宮羽如阿狸般默默流下了兩行眼淚。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雪婉的目光落在了林念桃的臉頰上,不得不否認,她的確是長的很美,尤其是一顰一笑之間,更顯得美。
她的美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美,她的美是屬于清麗,月兌俗,不染世俗塵埃,張揚的美,不同于其他女子澀然的美。
望著那明媚的笑臉,雪婉心中揚起了一抹自卑,這些美是她所不能比的。
她的容貌只屬中等,哪里會有眼前女子的容貌這般耀眼?
莫說容貌,只提及家世,這便足以讓她黯然失色,只怕任何一個人的家世也比她強,比她光彩。
林念桃自是不知雪婉心中在想些什麼,她只是看到雪婉點著頭,便將一塊點心遞了過去;「你要不要先墊底?」
「雪婉還不餓,還是小桃子先吃吧。」她淡笑著拒絕。
「即便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辭了,點心和茶水都在桌上,若是你渴了餓了,便自己拿。」林念桃也不再推辭,只是囑咐了她幾句,便倒在馬車中睡了過去。
這幾日天氣雖是寒冷,但幸好沒有再下雪,趁著這樣的天氣,便日夜不停的向前趕路。titf。
而林念桃雖與雪婉同乘一輛馬車,但是兩人之間很是少言語,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
倒不是林念桃顧忌什麼,而是每次雪婉都是淺言,沒有深談,久而久之,她便也沒有再尋話題了。
便這樣一路沉沉默默,她偶然翻翻小說,而越是臨近目的之地,慕容離也甚是繁忙,幾乎都已經幾日未曾看到過他。
今日,馬車中多了一個男人,便是南宮羽。
無論她是怎麼踹,還是怎麼推,都不能將他弄出馬車外,反倒是將她自己弄的氣喘吁吁。
見狀,雪婉婉約的開了口;「小桃子,既然南宮公子想要在馬車中,你便讓他在馬車中,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原本林念桃也只是抱著打玩的心態在與南宮羽打弄,如今雪婉只是一開口,卻是讓她有些尷尬,但幸好南宮羽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緊繃著往常的桃花眼,警惕的留意著馬車外的動靜。
很是敏感的,林念桃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她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南宮羽這模樣,不由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了?」
「先別言語,容許我躲避半刻。」南宮羽沉著俊美的臉龐。
話音落,他大手一動,將兩人身下的被子打開,然後自己藏匿在其中,隔著被子,對著林念桃道;「你躺到我身上」
聞言,林念桃卻愈發莫名其妙了;「我為什麼要躺到你身上?」
「小桃子先別問那麼多,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南宮羽的聲音急促起來。
听到這里,林念桃也沒有再管那許多,身子一動,便隔著被子橫著躺在了南宮羽身上。
這邊她才躺下,那邊馬車的簾子已經被人掀開,慕容離相攜著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出現在了馬車外。
她容貌俏麗,渾身上下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腰間佩戴著一把寶劍,更重要的是她的小月復微微隆起。
雪婉還在怔愣間,林念桃便已經知曉南宮羽為什麼會這麼慌亂了。
慕容離以前威脅他時,總是道;清婉還听著肚子到處在尋你,你說我若是將你的去處告訴她,如何?
每當這個時候,南宮羽便會大驚失色,甚至差點跳腳,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慕容離的身子斜倚在馬車上,狹長的黑眸對著林念桃輕眨了一下;「怎樣,我該是沒有騙你,你瞧馬車中可有南宮羽的身影?」
異常配合,林念桃揉了揉眼楮,佯裝剛剛睡醒的模樣;「慕容離,怎麼了?」
「小桃子你有沒有看到南宮羽,清婉正在尋他呢?」
「沒有啊,南宮羽那廝前幾日正將我的衣裙剪了一個大洞,我還正尋他算賬呢!」林念桃說的咬牙切齒。
清婉心中還有些懷疑,目光在馬車中搜尋著,像是要將馬車看出一個洞來。
頓時,林念桃繃緊了身子,身子又向下壓了壓。
慕容離深邃的黑眸慵懶的眯起,半撐著頭對著清婉緩緩道;「這次你總該信了,若是再不信的話,那便與我們一起走。」
他的聲音低沉,而且帶著不可質疑,清婉怔了怔,又盯著馬車看了幾眼,然後對著林念桃道;「姑娘放心,若是等我尋到那桃花眼,定然讓你把他揍得連他爹娘都不認識,讓你出了這口氣!」
雖是第一眼相見,林念桃已經對這姑娘心中喜歡起來,重重的點頭;「好!」
「既然那桃花眼沒和你們在一起,我也就不打擾了,這就先行離開!」言語間,清婉雙手握拳對著幾人行禮。
這女子倒英姿颯爽,不拘小節,林念桃愈發喜歡了;「姑娘既已懷有身孕,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聞言,藏匿在被子中的南宮羽渾身抖動起來,她要不要這麼善良啊!要不要這麼善良啊!
「多謝姑娘美意,但是我還要去尋桃花眼,所以還是作罷吧。」
話音落,清婉放下了馬車的簾子,與慕容離談話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若是你看到他便告知我一聲,還有,我先離開了。」
這下,南宮羽才徹底放下了心,他只怕那婆娘再多留一會兒,立場本就不堅定的小桃子便會將他出賣,還好,還好,總算是走了。
待馬車外沒有動靜之後,南宮羽才從被子中鑽了出來,桃花眼一挑,手悠然的順著發絲。
「你都將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還躲什麼躲?」林念桃這會兒有些後悔幫了南宮羽,冷哼一聲,道;「桃花眼,負心漢,爛桃花,沒責任,沒義氣」
「停停停,小桃子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可以亂說。」南宮羽義正言辭的打斷了她;「你說我是桃花眼,我認了,誰讓本公子天生就有這樣遭人羨慕的眼楮呢,至于沒責任,沒義氣,你可見到本公子是為了慕容離兩肋插刀,差點連腳都廢了!」
「那負心漢呢?」
「其實也就是一場酒醉後,然後發生了意外情況,那婆娘便懷上了本公子的孩子,還硬逼著本公子娶她,就她那一整個男人模樣,本公子怎麼可能會樂意娶她,再說,本公子又不喜歡她。」
已中到在。林念桃皺眉;「依我看著那姑娘就好,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做作,咱們暫且不說這些,你既然真的不喜歡她,那你就去告訴她,說你不喜歡她,那不就好了?」
「你以為本公子沒說過嗎?她根本就听不進去!」
一旁的雪婉也有些不贊同;「既然南宮公子已經毀了她的清譽,那姑娘又懷了孩子,你的確該是娶她的。」
「和你們這群娘們永遠都是說不清的,凡事都沒有你們想的那般簡單,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不要再提起了。」
「還不是個負心漢。」林念桃低罵了一句,隨後喃喃的念道;「都已經懷了身孕還要騎馬,也不知會不會傷到孩子」
聞言,南宮羽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桃花眼微眯,卻始終沒有再言語,與以往輕佻的模樣有些判若兩人,同時,心底也生出一抹說不清楚的煩躁。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東欒,朝堂之上。
宗瑞皇上坐在龍椅之上,臉龐嚴肅,還帶著怒意;「西川的大軍六日前便已經出發,如今才將這消息給朕呈報上來,陳將軍!」
陳將軍兩腿一軟,然後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西川的大軍開始出發時微臣便已經留意到了,可他們打出的卻是冬獵的旗號,微臣便有些疏忽了」
大殿之上的眾人都沒有言語,陳將軍的妹妹便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陳將軍便是借著這一層關系才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但他本人並沒有多少的真才實學,整日都廝混在青樓之中。
哪里會是疏忽了,只怕連留意都沒有留意,如今才慌了,而他平日又仗勢欺人,飛橋跋扈,是以眾人都保持緘默,沒有人替他言語,再說此時這個時機,也不利于進言。
「疏忽,倒是極大的疏忽,拿著軍餉卻貽誤戰機,朕還留著你有何用?」宗瑞皇上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來人,給朕拖下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知錯了,請皇上看在陳妃的面上,就放過微臣這一次吧」陳將軍這次真的慌了,不住的磕頭。
「陳妃?」宗瑞皇上冷哼一聲;「這會兒誰都救不了你,拖下去!」
聞言,兩名侍衛從宮殿外走了進來,分別捉住陳將軍的手臂,將他帶了下去,朝堂之上重新恢復了一片寧靜。
「對于西川一事,朕很久以前就表過態,務必要打敗西川,這塊到嘴旁的肥肉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
宗瑞皇上的目光在眾位臣子中間一一掠過,最後落在了一襲白衣的懷楚身上;「懷楚身為宰相之子,不僅相貌是一絕,武藝和領兵的手段也是一絕,所以朕決定由懷楚領兵對戰西川,眾位愛卿覺得如何?」
「皇上聖明。」眾臣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一一呼應,沒有一人反對。
懷楚溫潤的眉眼卻有些皺了起來;「皇上——」
然,不等她話音落,宗瑞皇上已經打斷了他;「既然愛卿們都沒有意見,那麼賜予懷楚三十五萬大軍,即日起便出發。」
聞言,懷楚一襲白衣飄動,卻依然站著沒有動,宗瑞皇上的臉色又是一變,他身旁的懷相暗中輕撞了他一下,無奈,懷楚只好輕應一聲;「是。」
龍顏大悅,宗瑞皇上道;「待懷楚歸來之際,便是美酒良辰之日,朕會提前備好美酒佳肴,等待懷楚凱旋歸來。」
懷楚又是淡漠的輕應一聲,隨著退朝兩字落,眾臣都松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宮殿。
臉色終歸沒有了以往的溫潤,懷楚的眉微皺著。
和眾臣打過招呼的懷相走在了懷楚的身側;「爹爹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麼,你是顧忌西川而來的會是你的姑父,這莫擔心,爹爹已經打听過了,此次前來的是西川的三皇子,並且西川皇上給他二十萬大軍,而聖上卻是給你了三十五萬大軍,在數量上,我們佔絕對的優勢。」
懷楚依然沒有言語,白色的衣袍隨著呼嘯而過的寒風在空中擺動著,三皇子,慕容離,怎會是他?
懷相又有些擔憂的道;「這同時也說明,你務必要贏,三十五萬大軍對二十萬大軍,你也只能贏不能敗!」
「爹,每一次的戰爭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懷楚淡著目光,凝視著遠處,蓄著些許的清幽。
「你所說的這些爹也是知曉的,可西川既已經行兵,聖上絕不可能和談,從方才他對陳將軍的態度中已經說明了一切,西川之地他必定是要拿下的,爹也知,你這樣溫潤如玉的人兒本就不適合戰爭,但眾臣之中竟沒有一人反對,爹也不好反對,否則只怕會惹惱皇上。」
聞言,懷楚收回了目光,寬慰著懷相;「這些懷楚都知曉,爹莫擔心。」
「其實爹擔憂的不是這些,擔憂的而是你只能勝不能敗,雖在數量上佔有優勢,但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爹,既然聖旨已經下了,也別擔憂那麼多了,所有的一切都無濟于事,還是先回府吧,等到明日還要發兵呢。」
懷相長嘆一聲;「也好。」
是以,翌日清晨天色還未大亮,宰相府的大門便已經開了,懷相,夫人,還有府中的丫鬟都站在門外。
懷楚正在忙著和副將點兵,一襲藏青色衣袍,身上披著白色的披風,溫潤如玉,靜雅如塵。
這樣的人兒無論怎麼看都不適合領兵打仗,可此時做起這些事來,卻也熟稔,而井然有序。
望著眼前的身影,夫人已經開始掉眼淚了,抽噎著。
懷相也是一臉不舍,伸手將夫人攬進懷中,安慰道;「孩子還未走呢,你怎先哭了起來,這不是讓他擔憂嗎?心中有了牽掛,怎能打好仗?」
聞言,夫人點了點頭,手擦拭著眼淚,但卻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抽噎。
「好了,好了,別哭了,孩子都已經要走了。」
伸手一一將臉頰上的眼淚抹去,夫人費力擠出了一抹微笑;「我真的知道了,你別擔心,我怎麼可能會讓懷楚擔心?」
懷相點頭,吩咐著身後的侍女;「你們去將少爺的披風都一並送過去,尤其是冬日最厚的披風。」
侍女們依言,將東西全部都送了過去。
翻身上馬,懷楚白色的披風在風中舞動,他揚起一抹溫潤的笑;「爹,娘親,孩兒就先離開了。」
夫人點頭,懷相也跟著點頭,將夫人抱到懷中,然後對著懷楚揮了揮手。
這次等待他們命運的也不知是什麼,只能勝,不能敗,哎,皇命難違。
驅馬,懷楚帶著士兵向前,隨後,宰相府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終看不到。
懷楚心中卻有些疑慮,為什麼會是慕容離來行兵,慕容離並不像是打仗的人啊?
暫且不論為什麼會是他,那麼她呢,小白呢?
離開她這麼多時日,他心中總像是缺少了一塊,越是壓抑自己不去想,卻越是會想起她。
小白,小白,如今怎麼樣了?
但無論她怎麼樣了,他都會很快到她身邊去陪她,讓她不再寂寞,能夠永遠,永遠,永遠的陪在她身邊。
寒風陣陣,那抹白卻像是一抹陽光,能夠照進人的心中
五千,突發情況,家里沒電,現在在網吧,還有更新,謝謝親愛的巧姐的大紅包,嚇到我了,心顫了顫,還有小月子的大紅包,小藍的大紅包,sammizz的花花,還有所有送月票的親們,愛你們,麼麼下,閃人了,繼續去碼字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