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時有些心急,然後忘記拿暖爐了。」
言語間,慕容離已經將她帶到了火盆旁,將有些冰涼的手放在了火焰上。
不消片刻功夫,她的手心便已經發熱,然後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慕容離好看的臉龐上;「慕容離,我要救他,我要救懷楚。」
「我為何要幫你救他,小桃子?」慕容離的眸光睨著她。
「他是因為我才會被關進大牢的,我當然有義務去救他,而我也必須救他!」她的聲音異常的堅定。
無論怎麼樣,她是一定要將他救出來的,一定要!
慕容離的眸光仍是睨著她,睫毛長且密;「那你如何救他,又用什麼法子救他?」
聞言,林念桃微微一怔,她只知曉要救他,一定要將他救出來,可至于到底要怎麼救,她心中是一點的法子也不曾有。
她呆立一陣,目光有些散漫的望著眼前燃燒跳動的火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會將他救出來!」
「那是東欒的地牢,重兵把守,你覺得你能將他從中救出?」
林念桃的目光落在了慕容離身上;「慕容離你救他,好不好?你手上不是有兵權嗎?你救,好不好?」
「小桃子,方才那些話你都听到了,對面的東欒駐扎了四十萬,西川只有二十萬,若是將這二十萬交與你去救懷楚,這邊呢,這邊又該如何?」
「那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林念桃喃喃的念叨。
懷楚對她有很大的恩情,這會兒又是因為她才會被關進大牢,若是救不了他,她
心中有事,自然是吃不下,也睡不下,每日都在想著該如何救懷楚,就這樣一直不眠不用膳。
兩日後,東欒又出了一道聖旨,說是三日後將懷楚斬殺于集市。
這道聖旨來的很是突然,仔細打听才知,宗瑞皇上對西川一事本就上心,懷楚的做法無疑于是大忌,除此之外,懷相,也就是懷楚的母親按捺不住,瞞著懷相暗中進宮,將懷相多年前曾助于宗瑞皇上登基一事拿出來陳情。
說到底也是婦人之仁,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中也沒有譜,言語之間多少有些觸犯聖顏。
宗瑞皇上本就正在氣頭上,再加上懷夫人竟將多年之事說出來,心中更是發怒,以為懷家想要叛變,是以,在懷楚頭上放了一個叛變的罪名,然後要將他斬殺于集市。
本就兩日未曾休息,如今再听到這樣的消息,林念桃更是差點沒有暈過去。
「小桃子,將這些膳食吃了」慕容離讓宮女將膳食端上來。
搖頭,林念桃淡淡道;「我吃不下。」
「小桃子」慕容離斜倚在床榻上,手輕叩著床榻的邊沿;「那我陪你睡一會兒。」
「我不瞌睡,我也不想睡,我要救懷楚,我正在想辦法救懷楚呢」
她輕聲呢喃道,此時在她心中一直盤旋,盤旋,其余什麼都裝不下。
慕容離看了她一陣,長腿邁向前,眼中神色微動,趁她沒有留意,一手點在了她的穴位上。
眼楮緩緩的閉上,慕容離適時接住了她滑落下來的身子,將那身子抱到懷中,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臉頰,慵懶之態盡顯,一邊對著眼前的暗衛;「你去到東欒將關于懷家的事情全部都查出來。」
「是。」恭敬的應了一聲,那名暗衛已經悄無聲息的沒有了蹤影。
帳篷中只余下兩人,慕容離的大手肆意的揉捏著林念桃的臉頰,薄唇抿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弧度;「笨桃子!」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暗衛翻身回來,將探尋到的事情一一說與慕容離听。
大手還停留在懷中人的臉頰上,他的眼眸微眯,其中有抹意味深長,更有一抹深深的算計。
一夜後,翌日清晨。
空中飄落的白色雪花倒像是要下的沒完沒了,地上已經厚厚的落了一層。
帳篷中,慕容離的大手隨意一動,解開了林念桃的穴位,一個翻身,她便從慕容離身上坐了起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怎麼了?」慕容離挑眉。
「我要去救懷楚!」
一睜開眼便是這句話,慕容離的黑眸有些微沉,冷不防,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然後讓她的目光對著他。
「你干什麼,我要去救懷楚!」
喉間溢出了一聲冷哼,慕容離漂亮的薄唇動了動;「如果我能救了他呢?」
頓時,林念桃停止了掙扎;「你真的可以救他嗎?」
「若是我能救,你便又欠我一次,小桃子你願意麼?」他揚起了一抹笑,聲音也特別的柔軟。
「當然願意!」林念桃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會兒只要能救了懷楚,無論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真乖」言語間,他輕輕的舌忝著她的頸間,立時引起林念桃敏感的身子一陣戰栗;「你干什麼?」
「教你救他的法子,不要听麼?」
言語間,他火熱的長舌又故意從她的頸間劃過,留下一串濕潤的痕印,她差點沒尖叫出聲,可他卻薄唇微動,理所當然道;「小桃子,你認真點」
認真點!林念桃一掌差點沒拍死,混蛋!認真點,他干這種事竟然還讓她認真點!
可又听到他低低的耳語時,她乖乖的按捺住在身體中胡亂流竄的電流,還有那陣不住蔓延的戰栗,靜靜的听著。
明明是在做好心事,可為什麼他一定要做得這般欠揍呢!
他又輕輕的在她的頸間留下一串濕潤的痕跡;「明白麼?」
她輕哼一聲,表示听明白了,他扶起她笑了;「小桃子莫忘,你欠我兩次。」
聞言,林念桃又是冷汗涔涔,這人可以用卑鄙來形容,簡直就是見縫插針。
「這邊的事情我走不開,至于如何救懷楚,我方才也已經與你說的清清楚楚,還有暗衛會和你一起去,將他救出後,你若是不及時回來,小桃子,我是會讓你曉得後果的」tv9q。
「知道了,知道了,救出懷楚後,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她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滿意的輕哼一聲,慕容離這才滿意的放開她,將披風披在她身上,又在她手中放下暖爐後,才讓暗衛帶她離開。
若是救不了懷楚她永遠都不會快活,那便救吧,只要她快活。
他極不喜她茶飯不思的想著懷楚,對,是極其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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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揣著暖爐,林念桃的腳一深一淺的踩在雪中,馬不停蹄,她才能在兩日後趕到東欒。
趕到東欒後,才開始按照慕容離與她說過的話行動,所以在此時,時間是非常重要的。
在翌日清晨的晚上,終于趕到了東欒。
沒有心思欣賞東欒的風景,也沒有興趣去看熱鬧的街市,她催促著暗衛直接帶她去懷府。
站在懷府前,林念桃將懷楚曾交給她的一塊玉佩遞給了侍衛,讓侍衛送了進去。
不到片刻功夫,便有家僕迎她進府,一走進大廳,便看到懷夫人滿面愁容,美眸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而懷相則是坐在梨花木椅上嘆氣;「我就曾說那件事不適宜此時提起,你卻不听,還瞞著我進宮去尋皇上,這下可好!」
「可我也不是心急嗎?若是楚兒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我陪著他一起走!」間念有法。
說著,懷夫人咽咽嗚嗚的就哭了起來,別提有多傷心。
深吸了一口氣,林念桃開口道;「懷老爺,懷夫人。」
聞言,懷相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懷夫人;「有客人來了,別哭哭啼啼的,去備茶。」
「不用,懷夫人心中哀痛,懷老爺不必責備,我今日來便是為了救出懷楚一事而來。」
「這位姑娘是懷楚的?」
「我是懷楚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听聞他被捕入獄,明日便要斬首于集市,便趕來,看有沒有法子能將他從牢中救出」
懷老爺嘆息的搖頭;「怎麼可能有法子,若是有法子的話我也早就試了,也不可能等到今日,皇上這會兒誰的話都听不進去。」
「那便沒有法子了嗎?」
「沒有,朝中的大臣對這件事不敢提出一個字,若是誰敢提起便也會掉腦袋,皇上的確是動了殺懷楚的心思」懷相話語中充滿了無力,法子他不是沒想過,而是想了不少,卻都無用,最關鍵的是皇上听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他也求過老佛爺了,但還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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