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金寶兒看著血凌影要出去急忙叫道「你去干什麼?」
血凌影回頭看了一眼她「有什麼事嗎?」
金寶兒看著手上的繩索「那個你要是一時半會兒不回來,那麼我要上茅廁怎麼辦?」說完忽閃著大眼楮看著血凌影,好像立刻已經尿急了一般。
血凌影看了一下那忽閃的雙眸,走了過去,解開她手上的繩子,金寶兒瞅著機會,就在血凌影低頭解開她手上繩索的那一瞬間突然屈起膝蓋朝著血凌影的猛的頂下去。
那抬起的膝蓋被血凌影的一只手輕輕的抓住,大拇指和中指剛好捏著金寶兒膝蓋的兩側不知什麼穴位。
「啊,疼疼疼。」金寶兒另一只腳跳著喊道,兩只手卻還被血凌影的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
「疼,」血凌影放開她的腿「疼是讓你記住不要在給我玩這種小伎倆。」說完一只手捏住金寶兒的臉頰,迫使她的嘴張開,放了一顆東西進去然後合上她的嘴巴,伸手在她的脖頸處一點,金寶兒便咕嚕一下將那個東西咽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金寶兒捂著自己的脖子睜大了眼楮望著血凌影。
「毒藥。」血凌影淡淡的說道。
「什麼?」金寶兒驚呼一聲,立刻兩個手指伸向自己的嘴巴掏啊掏,想把那毒藥給吐出來。
看著連連作嘔的金寶兒,血凌影那如冰塊一般的臉頓時裂了一道細紋,甚至能听到那清脆的嘎吱一聲,他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再這樣下去,只怕她沒吐出來自己先吐出來了。
「別吐了,吐不出來的。」血凌影急忙阻止了金寶兒那自虐更虐人的動作。
金寶兒抬起頭充滿怨氣的看著血凌影,那雙眸中因為嘔吐而聚集在雙眸中的淚水讓她的雙眸這是更加靈動,血凌影看著這樣的金寶兒,心中突然砰的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別過頭不在看她,更像甩掉自己那莫名的情緒變化「乖乖的呆在這里,回來我便給你解藥。」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哎,那你去哪兒啊,什麼時候回來?」看到血凌影要走,金寶兒急忙問道,「怎麼?難道還舍不得我走不成。」血凌影回過頭來,難道的調笑了一句。
撇撇嘴,金寶兒切了一聲,「我是提醒你別忘了時辰,到時候因為你的失誤讓我白白的死翹翹那多不值。」
「放心,雇主要的人,他沒讓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血凌影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金寶兒沖著剛剛閉上的房門做了一個極丑極丑的鬼臉,可不曾想……
看著折回來了血凌影那驚愕的表情,金寶兒則保持著她那極丑的鬼臉愣在了那里。
血凌影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沖著她說道「忘了告訴你,餓了包袱里有吃的。」然後搖了搖頭又走了出去,說出來的話卻讓金寶兒的那個極丑的表情又保持了一會兒。
「想來只因為胖才能將臉上的肉擠成那個樣子吧。」
「誰胖了?」金寶兒沖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大喊起來「我這是標準的鵝蛋臉,懂不懂欣賞。」可是說歸說,金寶兒卻還是不放心的拿起鏡子照了起來,她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好像是胖了有些,看來該減肥了。」
……
樹林中,血飛影和血凌影面對面站著。
「師兄。」血飛影叫道。
血凌影淡漠的表情一動,便又飛快的恢復了「飛影,好久不見。」
「師兄,師父他……」
「我知道。」血凌影的眼眸垂了一下隨即又抬起來「有你給爹送行,我想爹就心滿意足了。」
「師兄。」血飛影的眉頭微微一皺「你還在怪師父。」
血凌影勾唇一笑,搖了搖頭「在爹走的時候便不怪了。」怪,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恨,其實他期間有好幾次都想回血影門,只是覺得沒臉回去而已,誰知道,在他知道爹走的時候,他就在山下,朝著山上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既然不怪師父為何不回血影門,為何還要找我比武?」血飛影不解的問道。
「只是想在我死的時候,可以面對他老人家,用我的真功夫和你較量一番。」血凌影說著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飛影出招吧。」
都是練武之人,血飛影知道這場比武是免不了了,便不再說什麼從腰間將隨身的玉笛抽出來拿在手中。
樹林之中,兩個身影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終于血飛影和血凌影的身形分開各自落回了原地,血凌影看著自己臉頰的一縷發絲飄然而落,輕輕一笑「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我還是贏不了你。」
血飛影淡淡一笑「這麼多年我為了應付今日這一天,練武可也是從來不敢松懈。」
血凌影一笑「爹把血影門交給你果然是對的。」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已事一是。「師兄。」血飛影在身後叫住他。
血凌影轉過頭來看著他「想要我放了她。」
血飛影點點頭「謝謝你救了青兒,不過寶兒她對我們也很重要。」
血凌影低下頭想了一下「好吧,既然是你要的人,我自然會放,不過……」
「不過什麼?」血飛影急忙問道。
「人雖說在我手中,可單君昊此人疑心很重,派來眾多高手在暗中監視,」血凌影頓了一下「這樣,我明日想辦法將人帶出來,你到時候在福滿樓等著便好。」
「謝謝師兄。」血飛影一听頓時高興起來。
「多年不見倒是生分了。你我豈用言謝。」說完血凌影一轉身「走了。」足下輕點很快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血凌影走後,單銘寒一襲黑衣從樹林中走出「你師兄的話可信嗎?」
血飛影看了血凌影離去的方向「放心,以前比武打賭,師兄從未食言過。」說完壓下自己心中那隱隱的不安沖著單銘寒說道「走吧。」
看著血飛影完好如初的回來,左青青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她站起身給他們兩人倒了一杯茶,因為是喬裝回的京城,為了不泄露行蹤,單銘寒他們並沒有回太子府而是在一個別院住下。
「明日就能見到寶兒了。」血飛影喝了口茶看著左青青說道,這幾天這女人總是愁眉不展,誰不敢提金寶兒,一提眼淚便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真的?」左青青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楮緊緊的抓住血飛影的手又問了一遍。
血飛影點了點頭「師兄答應我明天會帶寶兒出來,不信你可以問銘寒。」
單銘寒在一旁也是點了點頭,冷如冰霜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難以自制的笑意,寶兒安然無事並能馬上見到了,單銘寒恨不得明天快點到來。
……
血凌影回到屋中,看著屋中已經熟睡的金寶兒不由的又搖了搖頭,若是那位太子殿下知道他一直擔心的人睡得竟這般坦然,不知心中該做何感想,所謂的沒心沒肺怕說的便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吧。
心中想著可他還是走過去將被子給金寶兒蓋上,血凌影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可還是驚醒了夢中的金寶兒。
「你想干什麼?」金寶兒猛的坐起身子,拉緊了被子一臉戒備的看著湊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現在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不覺得太晚了嗎?」血凌影瞅著她淡淡的說道。
「你又不是什麼危險人物。」金寶兒側過臉嘴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些日子相處,她知道這個人並不壞,最起碼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無恥小人,要不是他替單君昊做事,她甚至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呢。
雖然金寶兒的聲音很小,可血凌影卻听的很清楚,他的雙眸中有一絲柔光劃過,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金寶兒,突然有了一種不想將她送走的想法。
「哎,既然回來了,快把解藥給我。」金寶兒突然想起來急忙轉過頭將手伸到了血凌影的面前。
「解藥?」血凌影一愣「什麼解藥?」
「哎,你裝什麼糊涂啊,你臨出門時不時給我吃了一個什麼毒藥嗎?」
「哦……」血凌影這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模了模突然大驚失色的看著金寶兒「哎呀,我好像把藥給弄丟了。」
「什麼?」金寶兒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大哥,人命關天啊,不帶你這麼玩兒的。」說著著急了自己伸手在血凌影的身上搜了起來。
被金寶兒的小手一踫,血凌影的身子猛的一僵,然後便很快的旋身月兌離金寶兒的魔掌。
血凌影這一躲讓金寶兒認為他身上絕對有藥「我告訴你哦,你快把藥給我,不然我做鬼都會纏著你的。」說完,伸著兩只手又朝血凌影的身上探去。
血凌影急忙躲開她的踫觸,伸出雙手「停。」
金寶兒的手頓在那里看著血凌影。
「我給你吃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那就是一顆補血養氣的藥丸而已。」血凌影急忙說了實話。
「什麼?」金寶兒氣急,就為了這個竟讓自己忐忑了一個下午,她怎麼沒看出來這個男人竟然在耍她。
「好了。」看著金寶兒頭上的火冒了出來,血凌影急忙說道「明天帶你去見一個人。」vrna。
「誰?」金寶兒的雙眸一眯「去見單君昊?」
「不是。」血凌影搖了搖頭「去見你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