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什麼?」不問是誰寫的,為什麼會寫給他,單銘寒信得過他,所以他只關心心中內容。
血飛影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單銘寒「寶兒我們暫時可以不必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單銘寒斜了一眼血飛影,那意思似乎在說你的女人找到了,你現在說話便這麼輕松了,看到寶兒,他怎麼能夠不擔心。
血飛影看著單銘寒懊惱的樣子不由的輕嘆一聲「他是老門主的兒子。叫血凌影」
「哦?」單銘寒轉過頭看著血飛影,有些疑惑,沒听他說過老門主還有一個兒子。
「老門主的兒子在十幾年前便離開了血影門,而且老門主也是下令不許任何人提起,所以現在血影門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老門主有這麼一個兒子。」血飛影繼續說道「他是我師兄,從小我們便一同練武,可每次都是我略勝一籌,那是年輕也不懂得忍讓,師兄有次比試輸了,在我們都收劍的時候卻突然刺了我一劍,其實那一劍並不礙事,可偏偏我著急一躲反而讓劍刺中了我的心髒。」說道這里,血飛影感覺自己懷里的女人身子猛的一顫,便握了握她的手淡淡一笑。
「那次師父他老人家氣極,一掌拍在了師兄的身上將他打傷了,並說自己沒有那麼卑鄙的兒子讓師兄滾下山。師兄雖然對他做的事很後悔,可師父的做法卻也傷了師兄的心,他便離開了血影門,並說總有一天他要堂堂正正的贏我一回。」這一走便已經快十年了,沒想到師兄怎麼會替單君昊做事啊。
「不過他信上說,知道寶兒是我的朋友,必然不會為難她,不過因為是雇主要的人所以他必須帶回去,不過他會想辦法保她周全,再就是等我到京城時約我比武。」血飛影看著單銘寒說道「既然已經送信去了蕭月,那我們也該去京城了。」
單銘寒點了點頭,他們沒有再做停留便回到火雲堂籌劃著回到京城的事情。
……
太子府中,如影看著手中的書信,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太子要回來了。可隨後臉上的那絲喜悅又換上了一種憂慮。
「怎麼啦?」一個侍衛忙著如影倒了一杯茶,看著他們的頭的臉色有些變了,便在一旁問道。
「太子殿下要回京城了。」如影將書信放在桌上站了起來,隨手拿起茶喝了一口,「可太子回京城還要好幾日,但是二王爺已經調兵來京城了,我只怕在太子殿下回來之前,二王爺要是逼宮怎麼辦?」
「頭,那我們回來的時候,太子殿下不是給你一個錦囊嗎?說是危機的時候便打開來看,要不你現在打開看看,看看太子殿下里面有什麼錦囊妙計。」那個侍衛在一旁提醒著如影。
「是啊。」如影猛的一拍手,他怎麼就忘了,隨後趕快從床下拿出那個錦囊,打開一看,臉上漸漸的露出喜色。
「怎麼樣?」那個侍衛不敢看,緊張的在一旁問道。
「太子殿下果然神機妙算,早就知道二王爺會想辦法走逼宮這一條路。」說完,如影將書信折好放在自己的身上「走,去丞相府。」
「去丞相府?」那個侍衛撓撓頭,不明白去丞相府做什麼?丞相一個文臣又不掌握兵權,正在他還想不明白的時候,卻見如影已經走了出去,便急忙放下茶壺跟著追了出去。
……
血飛影和單銘寒日夜兼程避開單君昊的大軍從另一條路來到了京城,望著身後那為數不少的血影門弟子,血飛影看著單銘寒「現在怎麼辦?進還是不進?」
單銘寒薄唇輕啟,唇邊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進,自然是要進,不過我們可不能亂了人家的計劃。」
血飛影了然的一笑,朝著身邊的四大堂主魑魅魍魎笑道「按太子說的,我們喬裝進城。」
「是。」四個聲音回答道。
單銘寒看著京城雙眸一凜,單君昊,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昊王府中,單君昊悠閑的翻著書頁,可略帶沉思的目光卻表示此刻他的心思並不在書上。
「王爺。」火修推門進來。
「到哪里了?」單君昊從書中頓時抬起頭來。
「到城外五十里處了。」火修說道,「現在要怎麼做?」
「金玉誠那里沒有問題嗎?」單君昊問道。
「沒有,咱們給的錢金玉誠已經收下,說隨時听王爺號令,到時候只要信號已發出他便打開城門,放城外的大軍進京。」
單君昊的唇邊浮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是時候去找父皇了。讓五千人先進京。」
「是。」火修應了一聲,隨後頓了一下說道「王爺?」
「嗯?」單君昊看著他。「還有何事?」
「不知對那個女人如何處置。」火修問的是金寶兒。原來單君昊說是要殺了她,可後來又變主意了。
「她是我牽制單銘寒的最後一步棋,先不要動,讓血凌影看好了。」單君昊淡淡的交待著。
「是。」vquf。
「去準備吧,兩日後我要進宮。」
「是。」
……
「皇上,二王爺求見。」
「快宣。」單蒼月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朝著殿下走去。
「兒臣拜見父皇。」單君昊走進殿中朝著單蒼月行了一個大禮。
「昊兒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單蒼月說著托著單君昊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關切的看了看他的臉色問道「听你母妃說你這幾日偶然風寒,現在可好些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好多了。」單君昊笑著說道。
「好了就好,我還真想著和你母後一起去看看你呢,好了便好。」單蒼月拍著單君昊的手說道,「既然來了,我們父子好久沒有對弈了,陪父皇來一局如何?」
「兒臣遵命。」單君昊說道。
「父皇。」單君昊叫了一聲。
「嗯?」單蒼月抬起手落下一子。
「我听聞三弟回來你了。」單君昊此時並沒有叫單銘寒太子。
單蒼月的眸光一斂,只是低著頭看棋盤,所以單君昊並沒有看見。
「回來了,但說暫不回京。」單蒼月淡淡的說道。
「哦?」單君昊落下一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想來也是無事,听說在臨月找到了寶兒那孩子,想是帶她去散散心。」單蒼月笑道「你三弟這段日子也是操勞了,讓他歇歇也好。」
單君昊薄唇輕輕一勾,笑意卻不達眼底「父皇對三弟到真是體貼,只怕這樣父皇又要操勞了。」
「無妨,父皇不是還有你和軒兒嗎?」單蒼月笑著說道,他的兒子可是個個都很出色啊。
單君昊拿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便放在棋盤上「兒臣那里比得上三弟。」話語雖是笑著說的,可眼中卻閃過一絲嫉恨,難道他就永遠只是單銘寒的替補嗎?只有單銘寒不在的時候才能想到他單君昊。
「在父皇心里,你們都是一樣的。」單蒼月說著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單君昊。
單君昊淡淡一笑沒有接話「父皇該你了。」示意單蒼月該落字了。
「哦,哦。」單蒼月說著下了一字。
「父皇,兒臣听說薛老將軍遇刺了?」單君昊淡淡的盯著棋盤說道。
「哦?」單蒼月一愣,隨即問道「那薛將軍怎麼樣了?」
「薛將軍沒事,听說還抓到了那個刺客,可惜被人殺人滅口了。」
「有此等事。」單蒼月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誰這麼大膽竟敢行刺我蒼月的元老大臣。」
乎內影寶。單君昊輕笑一聲「父皇認為在這蒼月能有誰如此的大膽。」說完他抬頭看著單蒼月。
單蒼月眉頭輕皺,說話的語氣已有些冷淡「昊兒,這話是何意?難道你在懷疑誰嗎?」
「兒臣不是懷疑,只是薛將軍給我說出了那個人,他便是父皇一直心愛的三弟。薛將軍說三弟無辜殺了薛靈珊,怕薛將軍追究便起了殺心。」單君昊說著繼續下著棋。「父皇覺得三弟這樣的人可為仁君嗎?」
「我不會信的。」單蒼月放下手中的棋已經無心在下。
「我就知道父皇不會信,即使證據就在眼前父皇都不會信,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對父皇抱什麼希望。」單君昊自嘲的一笑隨後落下手中的最後一子「父皇,兒臣贏了。」
單蒼月回過頭來看著棋盤「昊兒,你這是步險棋,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說著單蒼月拿起一顆黑子輕輕的落下。
看著棋盤,單君昊的臉色微微一變,單蒼月的那一步頓時扭轉了整個棋盤的局勢,剛才還明顯佔優勢的白字已經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單蒼月輕輕的拿起單君昊最後落的那一顆白子遞給的單君昊「父皇準你悔一步如何。」
單君昊從單蒼月手中拿過自己的白子仍舊放在了原來的位置,「兒臣做事從不後悔。」說完,沖著單蒼月一行禮,「兒臣告退。」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單蒼月看著單君昊離去的背影,手不由的顫抖起來,心中不由的輕嘆一聲,昊兒,難道你真的要走那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