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取來了干淨的紗布和消炎的藥放到慕容錦的面前,然後轉身又出了房間,站在門外,听了听里面的聲音,無聲的笑了。
抬頭看了一下今晚的月色,朗月繁星,明日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慕容錦看著床上的東西,抬頭對上夏侯寧看過來的視線,有些尷尬的別過眼,面色微紅道︰「那個,這個,我。」
夏侯寧見她局促的表情,打趣道︰「什麼那個這個的,該不會是錦兒想要否認我臉上的傷吧!」
「我才沒有,擦藥就擦藥」又不會少一塊肉,這樣想著,她便放松了下來,而且心中對他有些愧疚,這次親手為他擦藥,也算是對他的彌補,稍稍減輕一下心中的自責,讓自己可以在離開後好過一些。
想到自己要離開,他會忘了自己,心里泛起淡淡的哀傷。
「那就麻煩錦兒了,你那一巴掌打得還真重,現在我這臉都還隱隱作痛。」
慕容錦自知理虧,不再說話,用紗布沾了藥水,慢慢的靠近坐在窗邊的夏侯寧的臉,由于剛醒來,身體有些弱,一不小心,整個人朝前撲去。
「啊?!你沒事吧!」以為會撲倒在床下,可是溫熱的觸感讓慕容錦醒悟了過來,發現自己壓在對方身上,慕容錦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結果又再一次跌在對方身上。
夏侯寧被壓在床上,紫眸閃爍著玩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她在自己身上笨拙的想要爬起來的樣子,忽然覺得以後日子也這般相處,他應該能體會到家的溫馨吧!
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慕容錦失去了冷靜,紅著臉頰垂下頭,手里還拿著沾了藥水的紗布,整個人有些僵硬的跪坐在床上。
「好了,擦藥吧!」夏侯寧看她窘迫的樣子,搖了搖頭從床上坐了起來,並將受傷的臉朝慕容錦的手靠了過去。
慕容錦看著對方湊過來有些微紅的臉,隱約還能看見淡淡的手指印,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紗布挨過去,小心翼翼第擦藥,手微微的顫抖顯示著她的緊張。
夏侯寧俊眉微挑,嘴角噙著一絲邪魅的笑容,忽然,一把抓住了慕容錦正在擦藥的手,180度旋轉,將面前的人兒壓在了柔軟的錦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維持著這個姿勢。
「你,快起來,很重耶!」慕容錦一時被這突來的變化愣住了,回過神來,看到兩人姿勢曖昧,霎時臉蛋紅的像紅彤彤的隻果,連白皙的脖頸也染上淡淡的粉色。雙手推著夏侯寧壓下來的身體,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
壓著她的人忽然出聲,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帶一絲性感,她僵硬著身體,當真不敢動了,忽而,感覺到小月復處有什麼東西抵著,溫度越來越高,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那是什麼?啊!
夏侯寧你這個混蛋,,知曉抵在月復部的東西是什麼,慕容錦在心里咒罵不停,情緒更是高漲,雙手揮舞著朝身上的人打去,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離,卻惹得身上緊挨的人起了急促的粗喘。
慕容錦面色漲的緋紅,見身上的人沒有起來的意思,張嘴罵道︰「夏侯寧,你快放開我,只會用強的,算什麼男人。」
「我什麼時候要用強的,難道錦兒心里很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麼?」耳邊傳來戲謔的聲音,溫熱的鼻息噴在在外面的脖子上有些癢癢。
听出男人語氣中的輕佻和戲謔,慕容錦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小臉煞白,掙扎更激烈。
就在兩人鬧得正歡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祥叔的聲音,「王爺,鐘先生讓您過去大廳,有要事相談。」
夏侯寧看了一眼掙扎的慕容錦,迅速地偷了一個香吻翻身起來,一本正經的理了理一副,紫眸看了一眼床上受驚的人兒,嘴角浮起一抹甜蜜的笑容,輕快地說道︰「早些休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要亂動。」
慕容錦躺在床上,美眸圓睜,還沒有從剛才那蜻蜓一吻中回過神來就听到身邊的人關心的話語,機械的轉頭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人,視線隨著男人移動,直到房門被關上,阻隔了她的視線,這才無力的收回了視線,咬著嘴唇蒙在被子里。
那一吻,她沒有拒絕,也不覺得惡心,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滿園櫻花飛舞,淡淡的花香飄溢在院中,粉白的花瓣隨風翩翩起舞。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已經在這兒住了八天了,短短的幾天時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每一件事都讓她措手不及。
左手拄著下巴,無聊第看著下人們打掃院子,修剪草木,細數院中樹木飄落的葉子,轉移自己此刻煩悶的情緒。
他已經兩天沒有過來秋院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漂亮的小姐,一個人嗎?」
身後突然飄來一個輕佻的聲音,慕容錦頭也不回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搭訕的方式也太沒創意了。」
冷澈今天打扮得十分瀟灑,珠玉金冠束發,一襲冰藍色的紗衣襯得他整個人風流倜儻,一雙媚眼眼波流轉,無不勾人心魂。
「果然是天香國色,這麼有個性,難怪寧為了你什麼都舍得」冷澈自發地坐在慕容錦對面,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狐狸眼有意無意的瞟著對方。
「他又做了什麼,別以為讓我承了他的情,他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慕容錦冷睇了一眼冷澈,「你是誰?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事?」
冷澈慵懶地撐著下巴,腦袋微微向前伸,笑道︰「原來美麗動人的姑娘還不知道在下的名字,姑娘可要記住,在下乃長安城最英俊最瀟灑的公子冷澈是也。」
慕容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道︰「我看是風流鬼一個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敢問姑娘芳名?」
「你不知道?」
「呃?不知道」冷澈一下子被問住了,尷尬的用扇子蹭了蹭鼻尖。
慕容錦斜睨冷澈,看樣子他應該是夏侯寧的朋友,不然怎敢隨意進出王府和秋院,「冷公子一表人才,風流瀟灑,若是公子給笑一個,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啊?!他居然被人調戲了,還是一個女人。
冷澈冷汗直下,「那算了,你不說我可以去問其他的人」,說完起身便走,再留下來,他可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