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離去的人,她沒有什麼在意的,繼續望著天空發呆,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每一件事對她都是很深刻的存在。
作為慕容錦替妹出嫁,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那是一場失敗的婚姻,可不管是以前的慕容錦或者現在重生的葉錦都不能拒絕。
滿月從外面回到秋院,看到坐在院子里發呆的人,笑著走上去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何以見得。」
「因為姑娘的臉上寫著‘我有心事’四個字,明眼的人都看得到。」滿月笑嘻嘻的說道,慕容錦嘆了一口氣,原來她的煩惱這麼明顯。
「原來這麼明顯,看來我以後得小心隱藏,不然我想什麼大家都知道了。」
滿月倒了一杯茶放到慕容錦面前,說道︰「姑娘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滿月說,滿月可是一個很好的傾听者。」
慕容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緩步走到院子里那棵櫻樹下,伸手接住落下的粉白色花朵,淡淡道︰「就算說了又能怎樣,它已經在心的深處刻下了印記。」
「但也可以慢慢撫平,不是嗎?」
可以撫平嗎?對于別人或許可以,但是對于她,那就不知道了。
平復心中波瀾的情緒,回頭平靜的問道︰「滿月可認識一個叫冷澈的人?」
「認識,冷公子是王爺的好朋友,亦是長安城首富冷府現任當家,姑娘,為何會問起此人?」滿月帶著疑惑說道。
長安城首富?看來夏侯寧身後的支持力量強啊!
慕容錦笑了笑,說道︰「無事,今天見過一面,只是有些好奇。」
滿月嚴肅道︰「姑娘可不要和冷公子走得太近了,冷公子很花心,王府里好多丫鬟都被冷公子迷得天天發花痴做白日夢。」
「嗯,我會避開他的」前提是他不來惹她。
今日春光明媚,滿池菡萏在日光下耀眼生輝,晶瑩的水滴在碧綠的荷葉上閃閃發光,池邊的垂柳倒映在水中,細長的柳條兒伸進清澈的池水,水中魚兒時不時與柳尖戲耍。
安靜祥和的氣氛慢慢的染上一絲急切,只見祥叔急急忙忙地朝書房走去,連身邊走過的下人和他打招呼都沒有注意到,穿過假山,眼前便是一間地處幽靜的房間,放下衣擺,祥叔敲了敲門。
房間里傳出了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誰?」
「王爺,有一封信要轉交給你」祥叔在門外答道。
「進來」听到里面的人回應,祥叔低著頭推門走了進去,將信遞給了桌案後的夏侯寧便無聲的退出房間,不忘輕聲的關上書房的門。
冷澈用折扇敲打著肩膀,悠哉的看著看完信一臉高深莫測的夏侯寧,「怎麼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要發生吧!」
「寧,是不是軍營里出什麼事了?」一直沉默不言的魅落突然問道,一身黑色勁裝,旁邊茶桌上一把寶劍橫放,那是殺樓主人的隨身佩劍,名曰噬魂劍,劍出見血,江湖上因此人人懼怕殺樓,也不敢輕易惹上殺樓。
夏侯寧放下信,皺著眉頭說道︰「不是,信上說夏侯凡已經離開清風門下山了,兩日後將到達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