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袍男子此時也被之前吳清殤硬闖玉門的景象震驚著,心中更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直到片刻後眼中掠過一絲決然,忽然一拍身上儲物袋,便見一塊四四方方,赤紅色的石塊出來。
隨著石塊的出現,其也在不斷的增長著,直到丈許來長的時候才停止了增長的趨勢,隨後那紅袍男子咬牙跳到其上便往那玉門而去。
而一旁剛剛反應過來的歐陽華炫一見那紅袍男子也朝著那虛空中的玉門而去,心里微微一陣激動也想立刻向那玉門而去,不過就在其手掌剛踫到自己儲物袋的時候卻反倒一下子冷靜了過去,眼孔一陣收縮,想看看這紅袍男子能否進入那中心世界之中。
隨著一聲慘叫聲的傳出,令歐陽華炫意外的是那紅袍男子還未飛至那玉門之前就已經被那些黑洞吸扯了進去,看著這紅袍男子如此下場,歐陽華炫不禁心里一陣冷汗。「還好我沒沖動到跟上去,我可不認為我能在那黑洞下逃生。」
對于懸崖上出現的狀況,吳清殤自然不知道,此時他才剛剛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似在找尋什麼一樣。「果然,沒能在一起。」
早在進入那世界之門的裂縫內,吳清殤便與孫哲分開了,那裂縫內充斥著數股強橫的亂流,加之之前已經是拼盡全力才能沖入這裂縫內,而正是因為這些使得吳清殤與孫哲不得不在那裂縫內分開了。
搖了搖自己那微微迷糊的腦袋,吳清殤才從儲物袋之中取出地精丹,吞下一粒開始打坐恢復了起來。大約打坐了兩日之後吳清殤才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地方。
天空之中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點,仿若此地就是一處空間一般,不知為何身處此地讓吳清殤不由都想起了那羅森萬林中的那顆古樹,同樣的一片漆黑,同樣詭異的能看到地上的一切事物。
而吳清殤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山丘,身後依舊是一片漆黑,眼前這些山丘大小不一,大的能有百萬丈之巨,小的也有五六丈之大,山丘上並無任何東西,只不過每一座山丘之上都會有一些光點正不斷的閃爍著。
看著這些山丘以及其上那閃爍著光點的東西,吳清殤沉吟了起來。「那老頭說他那次進入的是九幽世界,那我眼前這又算什麼世界?」
沉默了一會之後吳清殤便將神識彌漫出去,可剛一延伸至附近山丘上那光點的時候神識卻被反彈了回來,吳清殤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那光點,隨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真是禍不單行啊,沒想到那些竟然是禁制,如今真不知道要在這里耗到什麼時候了。」
也還好這中心世界內時間流逝得比較慢,在這里十年的時間也只相當于外圍的一年,除去在外圍呆了近七個月的時間,所以吳清殤目前也還有五年左右的時間。
隨後吳清殤將目光看向那座最大的山丘之時眼珠卻是一轉,接著又看了看四周的禁制。「想來離開此地應該與那最最大的山丘離不開關系,只是我對禁制之道可是一竅不通啊。」
雖然無奈,但是吳清殤還是仔細的將自己所閱讀過的游記奇志里有關禁制的內容全部都回想了一遍。「雖然不知道有沒用,但是多做點準備應該于我有利才是。」
接著才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山丘之上的禁制,單手一撥便見那光點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之中,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條條肉眼所不可察覺的禁制,看了片刻之後吳清殤才搖了搖頭失聲笑道。「這禁制也太過簡單了點,連我這一竅不通的人都能破開。」
說完便單手捏出一道最是普通的宗門禁制打向那禁制之上,只見吳清殤打出的那禁制剛一踫到那山丘之上禁制的時候,那禁制忽然通體一震,那原來不易察覺得到的禁制上更是照射出刺眼的光芒似要爆裂開來,就在吳清殤以為這禁制真的會反噬自己之時,其又莫名的消散開出,而隨著這禁制的消散,吳清殤所在的這小山丘立刻不斷的震動著向下凹陷而去,直到再看不出此地是座小山丘之後才停止了那震動。
看了看此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吳清殤額頭之上早已是冷汗直下了。「呼,不能亂來了,這次走運,下次可沒準會在走運了,這禁制無論是古書上或是我所看過的書籍都比陣法玄奧得很,只要稍稍一個不慎我都將會後果不堪。」
打著這種想法,吳清殤隨後又走到一座山丘之上,單手又是一撥,那包裹著禁制的光點又慢慢的消散而去,而接下來吳清殤倒也真沒有再小視這些看似簡單的禁制了,而是不斷的看著眼前這個禁制,隨著吳清殤目不轉楮的看著眼前這禁制,其手指也在不斷的筆畫著什麼,而這一看便已是過了一天。
直到吳清殤再次回過神來之時,其臉上卻是在猶豫不決著。「應該不會有錯,沒有遺漏任何東西才對。」
說完一臉抉擇的看向那禁制,單手再次打出一道禁制出來,只不過這禁制明顯不是宗門禁制,其上毫無光澤看似透明一般,而這禁制剛一被吳清殤打出便立刻往那山丘禁制而去,看著這兩個禁制相互融合,吳清殤也是捏了一把冷汗,畢竟就連他也不知道這禁制不知道能不能消散去。
就在吳清殤一臉凝重的觀察之時,那禁制卻是詭異的消失在了吳清殤眼前,而隨著這禁制的消散,這山丘也和之前那山丘一樣凹陷下去。
看了看四周吳清殤並沒有因為解開禁制而激動起來,因為此刻隨著那兩道禁制的消散,這片地方卻是詭異的漆黑了起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的吳清殤隨後往另一個禁制走去。
這個禁制吳清殤並沒有再像之前那個一樣一看便是一天,只是看了幾個時辰之後便輕易的破去。「這些禁制都有一個相同的共同點,雖然和外界門派流傳出來的禁止不一樣,但是其根本都是些基礎的禁制而已,而這些基礎是外界那些門派禁制上所沒有的,並且這些禁制也都沒有什麼攻擊性或是防御性,更別說什麼囚困性了。」
就這樣吳清殤在這里一晃便過去五個月,也從起初的生澀到如今的熟練,往往剛一來到山丘之上,輕輕一撥光點,看了一眼禁制之後便能打出另外一道禁制出去。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山丘凹陷,此時吳清殤的身後已經在看不到任何景色,通體一片漆黑,若不是吳清殤也是一路走過來的,恐怖也不會想到自己身後正有一塊陸地。
當這個禁制被破除之後吳清殤看了一眼自己身後所發生的景象便又朝著另外一個禁制而去,這五個月來這樣的景象吳清殤也已經從最開始的不解到如今的習慣了。
來到這座山丘邊緣的吳清殤才發現這山丘足有幾千丈大小,皺了皺眉頭一拂袖之後便見那光芒消失,隨後吳清殤才看向這座山丘之上的禁制,隨著越到後來吳清殤所遇見的禁制範圍也越來越大,就在一個月前其接觸到的百丈大小的山丘就已經是大範圍的禁制了,就像眼前這個禁制一樣覆蓋著整座山丘。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清殤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總算出來了,真正的禁制!」
此刻吳清殤要面對的已不再是單一的基礎性禁制了,而是一些恐怖的真正禁制,這些禁制一旦不能破解那麼吳清殤也很有可能將被這些禁制攻擊。
在來來回回仔細的看了幾次之後,吳清殤才重重的呼吸了一下調整起自己的狀態,接著雙手向前不斷的打出禁制出來,其雙手也像是只有殘影一樣竟看不出其手上的手勢出來,而這些禁制剛一出來便飛向眼前的禁制,隨著越來越多的禁制打向眼前的禁制,吳清殤額頭之上也出現了豆粒般大小的冷汗出來。
就在吳清殤最後一個禁制打出之後便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禁制,吳清殤也早已時刻準備跑路,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將會不加思索的向後跑去。
也就在這時,眼前那禁制竟然詭異的消散了,隨著山丘的不斷震動,吳清殤總算松了一口氣,能讓山丘震動的話只能說明那禁制的確被自己破去了。
沒有做任何休息吳清殤便又走向另外一座山丘,就這樣如此又過去三個月,漸漸的吳清殤離那座醒目的百萬丈之巨的山丘越來越近,直到又過了三個月後吳清殤才來到這巨大的山丘邊緣。
望著眼前這巨大的山丘,吳清殤也是一陣驚嘆,這山峰,通體被一片白色的光芒籠罩著,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之前剛醒來之後看著這里還以為是山丘,沒想到到後面接觸那些幾十萬大小的山丘之後我才知道我錯了,這分明就不是山丘,而是山峰。」
感嘆之後吳清殤便又是一拂袖,仿佛拂去空氣一般,而隨著這一拂,眼前那閃耀著的白色光芒也隨之消散而去,而就在這光芒消散的時候吳清殤卻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山峰之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