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吳清殤的想象,這哪里是什麼山峰,若真要說的話眼前這山峰簡直就是一座數萬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禁制相互纏繞而組成的山峰。
看著這些禁制,吳清殤一陣頭皮發麻,這已經超出了他所想象的禁制範圍,這麼多的禁制組合在一起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一絲不妥,反而就像是完美的交織在了一般,甚至更有的禁制此時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只是單單簡單的看了一眼,吳清殤便感覺自己此時已經氣血翻滾了,胸口處此刻更是有一口鮮血堵得慌,吳清殤見此急忙將眼楮閉上,盤膝打坐調息了起來。
小半刻之後吳清殤才緩緩睜開雙眼沉思了起來。「這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了,如此數量恐怖的禁制我只是看了一眼便能氣血翻滾,若是強行去推演那我……」
吳清殤自己也知道像這種重疊禁制一個不慎將會引發連鎖反應,到時候整座禁制山峰的禁制要是全部都被觸發起來那麼等待自己的將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前進也許是死,後退則有著一線生機,但是還不一定會有那一線生機,畢竟當那些山丘全被被漆黑的一切籠罩之時,就連吳清殤自己也說不準是否還有原路讓自己全身而退了。
「既然前後都只是一線生機,我就拼著眼前的一絲機會,況且我也好不容易才到了此地,我也倒想看看在這禁制山峰之內到底存在著什麼東西。」心里一陣思量之後吳清殤咬了咬牙又再次看了一眼眼前這無比龐大的禁制山峰。
三息之後,吳清殤全身氣血翻滾了起來,開始出現和之前一樣的反應。
六息之後,堵在胸口處的那口鮮血已經開始從吳清殤嘴角出溢下。
九息之後,吳清殤已是雙眼遍布血絲,但是卻還在仔細的看著眼前這禁制山峰。
十二息之後,此時吳清殤感覺自己五髒六腑皆一陣劇烈的震動,而且心神好像正被什麼東西召喚著一樣,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臉色更是瞬間蒼白了下來。
就在這口鮮血噴出的一剎那,吳清殤果斷的閉上雙眼再次盤膝打坐了起來,此時的吳清殤看上去就好似經歷過一場生死決斗一般。
就這樣吳清殤依舊盤膝在這禁制山峰邊緣之處,直至一日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其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之前的面色,但是吳清殤卻依舊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此時的吳清殤正在腦海中將自己強行記下來的整座禁制山峰來來回回推演著,也幸虧吳清殤能過目不忘,雖然說一般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些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是能如吳清殤這般看過一眼就能清清楚楚記在腦海的還是很少很少,畢竟別的修士有那時間也不會去專研這個,皆全部放在自身修為之上了。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吳清殤還在閉目盤膝著,但是卻能看到其臉上頻繁的時而皺眉時而陰沉,其雙手更是隨著其表情的變化再不斷的比劃著什麼一樣。
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吳清殤依舊還在閉目盤膝推演著,只不過這次其臉上已經不再出現之前的陰沉了,只是偶爾的皺了皺眉頭,且每次皺眉相隔的時間也很長。
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不知不覺中吳清殤在此地已經呆了快兩年的時間了,而這一日原本還在推演著的吳清殤卻是毫無預兆的睜開雙眼,其眼中更是閃過一道興奮的神色。「終于讓我推演出來了!」
隨後吳清殤又再次看了起來看向這禁制山峰,而此刻吳清殤卻已不再像第一次看這禁制山峰那樣出現心神不寧的反應,接著吳清殤再次在腦海中推演著最後一次以確認是否可行。
在又推演了一次之後吳清殤嘴上才浮現出一道詭異的笑容,只見吳清殤將雙手向前伸去一動不動著,但詭異的是正有一道道繁瑣玄奧的禁制從其雙手之前出來,並不是吳清殤的手不動,而是太快了,快到看起來就像一動不動了一樣
而隨著那一道道繁瑣玄奧的禁制打出,此刻山峰上那肉眼不可察覺的禁制卻是一條一條,一道一道的出現在了吳清殤眼前。
這些禁制有的彼此相互纏繞著,有的相互重疊著,更有些如吳清殤所言完美的融合著,一般修士也不可能能注意到這些禁制,畢竟第一次也是吳清殤幸運,只是被禁制反彈了一下而已,不說眼前這禁制,就拿之前那幾百丈山丘的禁制來說,若是神識一不小心觸及了的話,只怕那禁制肯定會被觸發。
也正是因為那第一次的幸運,外加吳清殤在經歷了前面近一年的時間破解禁制之後才慢慢的適應去用肉眼看穿禁制,畢竟只要是修士那一定都知道禁制的可怕之處,無外乎其被觸及之後的可怕威力,更讓修士心驚肉戰的卻是禁制的隱匿能力。
當越來越多的禁制浮現出來之後,吳清殤的臉上也從之前的興奮到如今的凝重,這一破解就破解了近一日,期間吳清殤更是多次感覺到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但是一想起若是自己現在停下手中的禁制,將會出現的那淒慘下場吳清殤就又咬牙堅持著。
三天後就在吳清殤最後一個禁制也打出去之後,其緊張的看著這座無比龐大的禁制山峰,生怕會出現和自己推演不一樣的結果,就在吳清殤看了片刻之後,這禁制山峰通體一陣流光盈動,隨後便消散在了吳清殤的眼前。
隨著這禁制的消散,四周又開始被一片漆黑吞噬,而此時吳清殤的腳下卻是出現了一條閃耀這白色光芒的通道,而四周的黑暗卻好似很畏懼這白色通道一般,眼睜睜的看著這白色通道的出現並未再去吞噬。
看著這白色的通道吳清殤搖了搖頭便向著這條通道的盡頭走去,畢竟一切都還是很詭異,吳清殤也不敢輕易將自己神識彌漫出去。
就在吳清殤走了將近一日的時間後,吳清殤才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這里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座近十丈高的祭台,祭台外繞環著九根約要四五人才能圍住的石柱,石柱之上更是雕刻著一些玄奧無比的符文,祭台有九層石階,每一階其上有雕刻著類似于禁制的圖畫,而祭台之上的一切吳清殤便看不到了。
沉默著看了看這祭台,吳清殤此時一陣猶豫不決自己到底該不該上去,而就在吳清殤猶豫之時,虛空中卻是詭異的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太過滄桑,滄桑得很是沙啞,一股歲月的味道夾雜在這聲音之中更顯神秘。「汝破吾之所部禁制,當可得我禁制衣缽。」
就在吳清殤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那祭台之上卻是詭異的出現一道波紋出來,這波紋剛一出現便已飛至吳清殤的眉心之中,隨後吳清殤便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飛至自己腦袋之中一樣。
就在吳清殤還不知所雲的時候,猛的一下自己腦海中卻是有無數禁制出現,這些禁制就像一本禁制之書一樣從起初的簡單到後來的繁瑣,往往一個禁制出現就迅速的在吳清殤的腦海中形成並展現其用途,雖有才又拆解起來,其中更是出現了吳清殤剛剛看見的交織禁制,重疊禁制,還有吳清殤百思不得其解的融合禁制。
隨著這些禁制一一在吳清殤腦海中形成在拆解,吳清殤也終于知道了這些禁制的用途,以及是如何形成的,片刻之後當吳清殤那雙空洞的雙眼再次恢復過來的時候早已是冷汗直流了,這麼多的禁制一下子進入海中並不斷的形成拆解,若不是自信自己這方面比別的修士強,要是還別人指不定立馬爆腦而死了。
在清醒過來之後,吳清殤便抱拳對著虛空中說道。「晚輩也只是逼不得已,並未想著能破解前輩禁制。」
而虛空中出現短暫的沉默之後那滄桑的聲音才再次出來。「一切皆是緣分,吾之禁制乃是傳承自上古禁,汝能盡數破去皆是汝之本事,吾再此等候有緣人已有數萬年之久了,然依舊等到了,汝可在此消化三天,三天後從此傳送門出去吧。」
說完吳清殤便感覺自己像被什麼東西抓起來一樣一下就飛到了那祭台之上,當飛到祭台上的時候吳清殤才看到那祭台上正有一把很是簡單古樸的座椅,座椅之上正坐著一位看似七八十歲的老者,這老者一臉病入膏肓的樣子,其身形更是消瘦無比。
而那老者身前卻是有這一座傳送陣,此傳送陣的地上皆散布著各種稀奇的天材地寶,其上有一座如拱門一般的白色玉石,其上更是雕刻著一些吳清殤見都沒見過的雕紋,符文,而每一段雕紋與符文只見卻又一塊凹孔,想必這應該就是瓖嵌萬靈石的地方了,也只有瓖嵌了萬靈石之後傳送陣才會啟動。
這傳送陣吳清殤也只是听說過,從游記奇志上也見過,听孫哲扯淡的時候也知道了自己宗門之內就有傳送陣,但是也都還未能親眼見過,如今看到心里也是一陣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