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也沒有任何尸體,早在那些修士一個個隕落之時便奇異的消失在了此處,如今的此地更顯淒涼,四周一片詭異的寂靜,靜到連一絲微風都沒有,雖然明明知道這一切都只是畫面而已,但卻還是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之前那波瀾壯闊的廝殺氣息。
看那修士揮手間神通百出,看那修士出手間寶物琳瑯,看那修士生死之斗皆都視死如歸,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正不斷的觸動著吳清殤的心弦,仿佛此刻吳清殤很是期待著自己能早日如這些修士一樣。
雖然不知為什麼在自己出現在此地的一剎那會讓自己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這些修士為何廝殺,但是吳清殤依舊敬佩著這些修士,從那一個個修士死前的表情吳清殤看出了一絲安慰,其多半都是含笑隕落,就好似解月兌了一般。
收起那些煩亂的思緒,隨著之前那廝殺的場面消散,吳清殤現在也才看清了此地的原貌。
四處一片荒涼,可謂是寸草不生,只有那大石塊之下才偶爾會有一兩株女敕草正掙扎求生著,天空之中更是一片陰沉,灰朦朦的一片籠罩著此地,使得此地略顯神秘。
在確認了此地再無他人之後吳清殤才緩緩的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模了模下巴也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直到片刻之後吳清殤才起身往東面而去,因為遠遠望去也只有那里有一座山峰,其他的方向全部都如此地一般。
而且吳清殤清楚的記得之前那些修士廝殺到最後之時卻是有幾位存活的修士也是往那山峰飛去,打定了方向之後吳清殤也不做片刻停留便御器往那山峰而去。
……
而那山峰上一座宮殿之內此刻卻是正有兩男一女正坐在一張桌子之上談論著什麼,而那桌上卻是詭異的出現了一團水霧般的圖像,圖像中正有五人往這山峰而來,吳清殤赫然就在這之內,除了吳清殤其他五位也是相繼進入此地的修士,其中就有一位吳清殤認識的慕容靈。
其中一位衣著素雅的女子抿了一口手中靈茶說道。「二位道友可是如何看待這幾位小家伙。」
而就在這女子左手邊一位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正不斷的敲擊著桌面,盯著那圖像凝神看著,似乎在想些什麼並未回答他女子所問問題。
反倒是那女子右手邊一位身材矮小,窮形盡相的小老頭卻是嘿嘿笑道。「依我看,都是些好苗子,可惜來錯地方了。」
一听這小老頭在那干笑,那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好似很厭惡這聲音一樣,反而轉頭看向左邊那男子。「我等再此被困已有數千年之久,且我三人也都在此順利進階元嬰距離化神也只是一步之遙而已,如今恰逢元界再次在此界開啟,也應做好準備出去才是。」
見那女子看向自己,那正不斷敲擊著桌面的手指突然一頓,其神色也開始沉吟了起來,看著這男子好似在想著什麼,那女子與那小老頭也都不再開口說話。
直到許久之後,那男子才又繼續敲擊起桌面起來,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可不要忘記我們是因為什麼才會留在此地。」
那男子這話一出,那女子與小老頭便沉默了起來,見這兩人這般反應那男子才又繼續開口說道。「這些修士若無意外隨便一個只要進階金丹之後都會立刻被傳送出去,想要抓住那一絲機會還須以逸待勞才是,我怕稍有不慎驚動了那人的話,那我等將萬劫不復。」
隨後那男子又繼續說道。「我等還先不要打草驚蛇,就讓他們先進入世界內吧,隨後我等尾隨靜觀其變就是,不知二位道友覺得可行否?」
听完這男子話語之後那女子與那小老頭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那男子見這兩人也都同意之後便單手往那水霧一點,被這男子一點那水霧竟開始像是被蒸發了一樣,消失了在了三人眼前。
接著那男子站了起來將桌上靈茶收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二位道友就先隱蔽一下吧,想來這些修士不日之後便會到達此地了。」
就在其剛說完,其身體竟詭異的消失在了那女子與小老頭的面前,見那男子已經離去,那女子與小老頭對視了一眼之後也各自點頭相繼消失在了這宮殿之內,仿佛這里原本就是這般景色,從未有人出現過一樣。
而此刻吳清殤對于這些自是不知,依舊還在不斷的往那山峰御器飛行著,直到大概御器飛了將近一日之後吳清殤才從神識之內感應到離自己百來丈之外此刻也正有一女子朝著那山峰御器飛去。
吳清殤沉吟了一會,便還是往那女子的方向御器飛去,小半會時間吳清殤才飛至那人百丈外對其笑著說道。「恭喜慕容姑娘也安全進來此地了。」
那女子之前也感應到正有人朝自己而來,就在還一臉疑惑以為是誰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吳清殤正在自己不遠處笑著對自己說話,隨後便也迎上去回道。「在此多謝吳道友了,若不是道友提醒,想必我與那柳夢雪也不一定能進得來了。」
擺了擺手之後吳清殤才又一臉凝重的說道。「那個不足掛齒,我來找你才是正事,接下來的行程我個人估計會異常凶險,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吧,其實我是來問你願不願意與我為伍的?」
慕容靈一見那吳清殤一臉凝重的樣子多少也能感覺到吳清殤的認真,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先謝過吳道友了。」
畢竟和自己不熟,多少猶豫了一下也是應該的,吳清殤也沒放在心上,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你我各不限制對方什麼,只不過若是有什麼危險能援手的話就盡量幫忙一下,若是實在沒辦法的話那就能逃就逃吧,這是我的想法了,總之先和你說下就是了,也好讓你有個心里準備。」
慕容靈一听吳清殤所說,並沒有什麼不妥便也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吳大哥你怎麼就不問柳夢雪的情況?」
吳清殤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和她又沒關系,你沒看我現在也都沒和孫哲在一起麼,相信要不了多久之後應該還會再見的,眼前的事情都還沒解決了就想著別人的事了,我還沒那麼偉大。」說完轉身御器往那山峰而去。
看著吳清殤的背影,慕容靈細細的回味著吳清殤所說之話,其冷若冰霜的臉上竟微微一嘆,也不知是在慶幸還是在失望,之後便也御器跟上吳清殤。
在飛行了將近三日之後,吳清殤與慕容靈才飛至這山峰腳下,此山峰足有萬丈之巨,山勢雄渾,怪石嶙峋。
此山通體青灰,就連吳清殤也看不出是這是什麼類型的岩石,其上也沒有花草樹木,光禿禿的只有一座座懸崖峭壁聳立其上,奇峰羅列。
而吳清殤眼前正有條半丈來寬的古樸石階通向山峰之上,也不知道究竟會通向哪里,看了看這石階吳清殤沉默了一會便毅然的走了上去。「走吧,我可承受不了萬丈高空那罡風,想來也已經有人先上去了。」見吳清殤走上著石階,慕容靈也只好跟上。
隨著兩人離山峰頂端越來越近,兩人也都感覺空氣中那一絲絲冰寒之意,忽然吳清殤不禁想起了蘇軾那首水調歌頭輕吟了起來。「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真是高處不勝寒啊。」
慕容靈走在吳清殤身後,此時耳邊傳來吳清殤輕吟的聲音,不知覺竟也開始細細念起了這句話起來,念了足有十來遍之後才疑惑的開口問道。「吳道友,這是否不全?」
一听此話吳清殤打了個哈哈說道。「其他的我也不會了,這都還是在我未修仙之時听人念的。」慕容靈滿月復狐疑的看了看吳清殤便也沒再多問什麼。
就在次日,吳清殤與慕容靈來到山峰頂端之時才看到原來這里卻是別有洞天,此刻正有一座宮殿豎立與山峰頂端之上,此宮殿青瓦白牆,鱗次櫛比,比起自己宗門內的主事大殿還要大上十倍有余,整座宮殿給人以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悠遠而寧靜。
吳清殤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座宮殿的門匾,只見這門匾上的字體與自己儲物袋之中的無名功法內有些字體竟如出一轍,看了片刻之後吳清殤才收回目光對著慕容靈點了點頭便往那宮殿而去。
隨著吳清殤與慕容靈先後進入這宮殿之內,吳清殤才發現整座宮殿由十八根雕梁畫棟的梁柱支撐,其內更是金碧輝煌,讓人一眼望去便覺得像是帝王所居皇宮一般。
然而吳清殤並未去仔細去觀看著宮殿內的一切,反而看著正站立于宮殿內的三人,這三人都各自站立于不同的位置,左邊一人一身青衫,意氣風發,正看著吳清殤與慕容靈。
而右邊一人看似鴟目虎吻,肥頭大腦,一身黃色的衣服穿在其身上都略顯窄小,此時正一臉奸狠凶惡的回來在吳清殤與慕容靈身上回蕩,只不過吳清殤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其目光看向慕容靈的時候卻是毫無掩飾的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前面一人卻是個女子,這女子一身綠裳襲身,落落大方,雖談不上美艷絕倫,但也眉清目秀,頗有幾分姿色,而這女子此刻見有人進來便也轉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