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量了四周一番之後吳清殤便盤膝打坐了起來,也不再過問什麼而是如老者所言開始消化起剛才那浩瀚的禁制之道。
三日時間對于那老者來說也許只是一瞬間,但是對于吳清殤來說這三天可謂是一日千里,畢竟之前連禁制的皮毛吳清殤都未接觸過,真要說起來也只能說是懂得幾個簡單的宗門禁制而已。
第三日,吳清殤依時醒來,隨後起身對著那座椅之上的老者深深的鞠躬。「多謝前輩,不知可否請教前輩一些事情?」
那座椅之上的老者看了看吳清殤隨後便點了點頭,吳清殤見此才開口問道。「不知此地可是在元界中心世界內?」
而老者並沒有直接回答吳清殤的問題而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吾乃傳承古禁之脈,此地乃我族中古禁之地,與汝之所言元界無任何關系,只因某些原因才會出現在元界之內。」
隨後那老者又繼續說道。「吾所剩時間也已不多,殊不知如今是否還有吾之一脈存在,故在此等候傳承人的出現,數萬年來能出現在此地的也寥寥百人而已,而汝能出現並破解也是與吾古禁有緣。」
接著那老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汝已略懂古禁,接下來吾也該離去了……」
就在這老者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這祭壇四周九根石柱之上那玄奧無比的符文竟詭異的浮現出流光,這流光剛一出現便使得此地好是發生了地震一般,隨後那符文之上的流光竟向著吳清殤飛奔而來,轉眼間便將吳清殤圍繞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老者要做什麼,但是吳清殤並沒有感覺到這老者有一絲惡意,反觀這些正包圍著自己的流光,五顏六色,光彩奪目很是耀眼。
而就在吳清殤還在被這些流光吸引之時,猛的一下便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血液開始逆流了起來,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吳清殤急忙內視到自己的體內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那血液不斷的逆流其速度也越來越快,當達到一定的程度之時,吳清殤發現自己的皮膚之上那些微小的毛孔上竟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出來。
伴隨著皮膚上這些血液的出現,吳清殤此刻感覺自己體內正慢慢的開始出現一絲冰涼,沒有感覺到一絲痛楚反而越來越冰,到最後吳清殤甚至都誤以為自己此刻正被極寒的巨冰所冰藏一樣。
此刻吳清殤也終于知道這些流光正在不斷的抽取著自己體內的血液,看著自己身體之內的血液越來越少,吳清殤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瘦,就在身體之內的血液完全抽取完後,突然一陣無比疼痛的感覺從自己的骨架之中傳來。
吳清殤也沒想到竟然連那骨髓這流光也會盡數抽走,雖然意外,但是吳清殤依舊咬牙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此刻的吳清殤隨著那全身血液的流失也早已變成了一具皮包骨,若不是有一身皮囊還在的話,簡直就和骷髏沒什麼差別。
隨著那抽髓的痛楚越來越強烈,吳清殤也開始忍不住嘶吼了起來,任憑那些流光在吳清殤的身體之外流轉,體內那些骨髓就是不出來,一種外在的抽髓正不斷的進行著,而另一種內在護髓卻也在同步著,忍受著這兩種折磨,吳清殤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些就要崩潰的跡象。
那座椅上的老者突然雙眼冒出一道奇異的光芒,隨後點了點頭,右手雙指並攏往自己眉心之中一點,便見其眉心之處竟然飛出一滴橙色的血液,這血液剛一飛出便速度向著吳清殤而來。「九轉金陽體?但又有些不似,怪哉、怪哉,不過也好,有益無害。」
吳清殤不解的看著這老者,也不知老者這話是何意思,不過卻是前後聯想一下已知這老者要做什麼。
眨眼間那橙色的血液便融入進吳清殤眉心內,而這時那老者又再次緩緩開口說道。「禁制之道分六道,吾之一族傳承融道。融、可集萬千禁制于最強禁制,融、也可消萬千禁制于無禁制,汝之後可慢慢專研。」
隨著這老者的聲音不斷在吳清殤耳邊響起,吳清殤感覺到那橙色的血液此刻己融入進身體骨架之內,伴隨而來的卻是體內的骨髓正在出現了一種變異,就連吳清殤也不知道這種變異是好是壞,不過卻沒有一絲痛楚。
隨著這些骨髓的變異,漸漸的吳清殤又感覺到自己的經脈之中開始出現了血液流動的跡象,內視著自己身體的吳清殤忽然看到,正有一點一點暗金色的血液從自己的骨架之內流向經脈之中。
這種感覺就好比自己當初誤吞九轉金髓丹後出現的那種感覺,實則無法言語,就在吳清殤還在享受著這無比舒暢的感覺之時,身體外的那些五彩繽紛的流光忽然又開始飛向那九根石柱上的符文之上。
待所有的流光都回位了之後,那老者才似追憶的說道。「那時吾修為還很是低微,只知上古之時有九大勢力,吾之古禁族便是其中一族,後來不知發生何事,竟使得九大勢力中的兩大家族與兩大門派相繼分庭抗衡,那一戰持續了足有千年之久,死傷更是不計其數,以至于後來其他五大勢力皆全部參與進來,無奈吾之一族也被牽扯進來,至于汝之所言元界便是那場戰爭的最中心之處。」
听完老者所說吳清殤心里無比震驚,上古之時就有的戰場居然遺留到了如今,那是什麼修為的戰爭,那是什麼時間概念,那是何等規模的戰爭,此刻吳清殤心里可謂是驚濤巨浪般被沉重的打擊著。
待到片刻之後吳清殤情緒穩定下來之際,那老者才抬起其枯瘦的右手往虛空一抓,便見其內飛出幾塊耀眼的石頭出來,這石頭剛一飛出便往那傳送陣上的凹孔飛去。
「吾祭自身修為化生命,現已是暮景殘光,汝如今已身具吾族之脈,吾可含笑而去。」說完那老者身體竟開始慢慢的變成透明之色,隨後便消失在吳清殤的眼中。
吳清殤並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老者消失,只有那之前老者還坐著的座椅留在哪里,沉默了許久之後吳清殤才轉頭看向那傳送陣,隨後便踏入那傳送陣之中。「上古戰場麼?」
……
當吳清殤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仔細的查看了自己身體的狀況之後才確定並沒有出現那些書籍之中記載的不適。
隨後才看了看四周,這一看嚇了一跳,其目光所及全是修士,每一個修士都讓吳清殤一陣心驚,每一個修士身上都散發著比黃皇還要強大氣息。
而這些修士此刻似乎正在廝殺一般,往往出手間便是吳清殤聞所未聞的神通,看著這些修士吳清殤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這時,忽然吳清殤右邊之處一位修士正不斷的向著吳清殤飛奔而來,吳清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立刻不加思索的一拍自己儲物袋,將月緯輪召了出來。
而就在吳清殤剛將月緯輪召出來之後,那修士便已飛至吳清殤的眼前,看著那修士滿臉肅殺之氣的飛向自己,吳清殤一下子懵了一樣竟站在了原地。
那修士越來越近,其手中更是握著一件寶物,其樣子凶猛無比,就在吳清殤以後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修士竟然直接穿過了吳清殤的身體。
吳清殤傻傻的看著眼前,又模了模自己的身體,在確定自己真的沒事之後才轉身向後看去,只見那之前沖向自己的修士此刻早已和另外一名修士廝殺著。
回過神來的吳清殤皺了皺眉頭望了一眼那正在廝殺著的修士,沉吟了片刻之後便向那修士走去,而那兩位修士正不斷的揮出神通,一會狂風驟起,一會火海滔天,對此吳清殤雖然心驚,但是其步伐卻是沒有停下依舊向著那修士走去。
直到臨近那修士的時候,吳清殤才抬起自己的右手從那修士的身體之中拂過,詭異的一幕又再次出現了,吳清殤的右手竟然沒有踫到那修士而是直接穿透那修士的身體。
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吳清殤再次伸出左手嘗試了一下,結果如自己右手一般直接穿透而過,之後吳清殤更是大膽的直接走向那修士,可結果依然是吳清殤直接穿透而去。
隨後的時間里吳清殤也在別的修士身上嘗試過,都一樣穿透而去。
在深思了一會之後吳清殤才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這里會出現上古修士廝殺的畫面?」
就這樣吳清殤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些修士不斷的廝殺著,也不知過了幾天之後,此處修士已是死傷大半,而吳清殤卻依舊還在不知疲倦的看著,如此又過了幾天之後,當剩下寥寥幾位修士的時候,這些修士卻是並未在廝殺了,而是轉身便飛向遠方,直到吳清殤看不到那些修士的身影之後此地才出現了寂靜。
看著這之前還人山人海的地方如今卻是如此的寂靜,吳清殤心里也不由得一陣心涼。「上古戰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