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界之內的傳送陣吳清殤也早已知道,每一次隨著元界的開啟,其所在世界內便會隨機出現一個傳送陣,而傳送陣也只出現一年的時間便又會自動消失。
而利用這傳送陣出來之後各自又會被隨機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對于這點吳清殤既然已是知曉便未顯出太多的心思。
收起手中地圖,這地圖在吳清殤看來就算黃皇不明言相告,他也知道這地圖珍貴,試問什麼材質做成的東西能不怕火煉?
且不說這一點,就說這地圖本身就具備很大的意義,但凡古牟星上的每一個異域,每一個國家都記載得清清楚楚,其內每個國家的名山大川無不是精確標注,就這一點吳清殤都能斷定這不是普通的地圖。
隨後便將神識彌漫在身前,隨之其神識世界中廉珀三人瞬息間便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了一樣,相繼露出一臉迷茫的神色,卻在這時耳邊傳來吳清殤的聲音。「放松心神。」
下一刻,廉珀等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吳清殤的面前,在這三人剛出來的一刻,吳清殤猛然間毫無防備的便將自身梵蒂金識釋放出來,剎那便鑽入這三人的眉心,沖進這三人的神識世界之內。
待到吳清殤將梵蒂金識收回之後,隨之而來的還有其眉心之中的一個詭異印記。
吳清殤伸手間便將這三個印記捏碎,隨後看向這三人。「我要你們做的事情都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現在各自回到你們之前的門派中去吧。」
原來這印記便是吳清殤之前所說的為何這三人剛一出了仙境便會灰飛煙滅的原因,此刻在看到吳清殤捏碎這印記之後,眾人心中確實不禁捏起一把冷汗,更是為吳清殤那果斷的一剎那而感到慶幸。
更是在吳清殤梵蒂金識沖進這三人的一瞬間吳清殤便迅速的抹去了這三人對于仙境一切的記憶,只有這三人簡單的仙境記憶,不然回去之後定會讓人懷疑,不僅如此,吳清殤更是在這同時對這三人下了各自不同的任務。
廉珀與呂惠雉連連道謝之後便一個閃身消失在這里,唯有木配醇依舊還在那里一臉苦澀的低頭不語起來。
看著木配醇這表情,吳清殤心中也是一陣漣漪,這木配醇其師在將其送到冥靈海之時,恰巧遇見其仇敵,隨後相繼廝斗了起來,不過實力卻不如那仇敵,還好在其即將隕落之時安全的將木配醇送入了元界之內。
其所在門派吳清殤早在進入元界之時就未曾再有所聞,相傳不知被什麼勢力一夜之間連根鏟除了。
收起心中那一絲惆悵的心情,吳清殤淡淡說道。「你跟在我身邊吧,我暫時也需要你,不過你的修為需要收斂一下,最好收斂到金丹中期便可。」
「我會幫你。」說完吳清殤便不再去看木配醇,轉而看向這座類似于廟宇的地方。
木配醇聞言雙眼一亮,立刻收斂修為,慢慢的,其元嬰大圓滿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最後到了金丹中期的樣子之後這氣息才停止,若非化神期的存在想來根本看不出這猥瑣小老頭的真正修為。
此刻認真觀看,才發現此座廟宇並不是很大,十余丈作于的範圍,吳清殤與木配醇便身處在這廟宇中院落內,左手邊上有三座小祠堂,說是小祠堂一點都不為過,每一個小祠堂之內只有都很是狹小,右手邊是那一望無際的炎海,此刻正有陣陣海風不斷吹在這廟宇之內。
感受著這陣陣熾熱的海風,吳清殤也是舌忝了舌忝干涉的口舌,想必這就是那赫赫有名的炎海了吧。
顧名思義,這炎海海水乃是由熔漿組成,沒有那海水應有的滔天巨浪,更沒有那海水應有的磅礡氣勢,只有那海面上赤黃之色的岩漿不斷的蠕動著,看似有些平靜。
而在這炎海的盡頭卻不在是一片赤黃之色,取而代之卻是一條青色的的線條,遠遠看去仿若是這青色的線條將這炎海與這藍色的天空相隔了起來一樣。
傳聞這炎海乃是某只遠古凶獸死後其身體所化,每年都將會有一次炎海潮汐侵蝕赤國大陸,對于這現象,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傳聞說是那只死後的遠古凶獸想要上岸尋找什麼。
說這赫赫有名,乃是因為那那赤黃之色的炎海盡頭那道青色的大陸在吸引著人們,吸引著眾多修士。
每年都有一些自認為是天資出眾或是即將隕落之時的修士出海,全部為的都是去往那神秘的青色大陸尋找那被炎海守護的寶物。
然而這些人無一不都是隕落在這炎海之內,故而才有了這座異姓陰公陰母神廟,這也是後人修建的,為的是紀念那些出海的修士,雖不知道他們到底叫什麼名字,但卻也一一將這些人記錄下來。
而這些也都是吳清殤在看到院落前方那塊一張來高的石碑後知道的,其上更是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姓氏,想必這些便是出海的修士了,只不過卻沒有名字而已。
在看完這石碑之後吳清殤才又徐徐走向那三座小祠堂。
這三座小祠堂外部皆雕飾有一些山水人物雕像,有奔馬馳騁沙場,有雙鳥于枝,更有一些吳清殤連見都沒見過的動物。
剛一走進第一座小祠堂之內,並未有什麼出奇之處,若要說什麼不對勁的話,那麼只能說是陰了,這不能說是冰寒,試想在那院落之時還有一種被炙烤的感覺,而剛一進來之後那感覺便立刻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其他並未有什麼出奇之處,里面只有一個類似于墓地里才能見到的墳墓,這墳墓長大概兩米有余,其表面之上全部被石磚覆蓋,墳墓兩邊各擺放著一只紙馬與用紙編制而成的童男童女。
墳墓前有個石台,石台上有個一尺來長的青銅香爐,其內插滿那些燃燒而近的香,在這香爐上面,自屋頂垂釣而下一盞長眠燈,只是這香爐與這長眠燈一樣此刻不再有香火燃燒,也不在又燭火點燃,石台之下還擺放著三個蒲團,想來應是讓人前面祭拜,緬懷之用。
本就是修仙之人,對于這些自然不懼,在確定沒有出奇之處後吳清殤便又走向第二座祠堂。
可這一此,就在吳清殤還未走進之時,卻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祠堂里面的景象。
這里面和第一座祠堂稍有不同的是沒有墳墓,而且祠堂面積也比之前那座要來的小,就這麼小的一個祠堂里面卻擺放著一座個長桌,這長桌就靠在牆壁之上,長桌之前又有一張四角八仙大桌。
那長桌與四角八仙桌一樣其上皆擺放著各種人形小雕像,還有一個香爐,或許是年代悠久的緣故,這些雕像早已變得暗淡無色,甚至有些雕像也已缺胳膊少腿了,有的就連雕像頭顱都也已不見。
然而吳清殤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在那長桌其後牆壁上刻畫的人物畫。
正中之人,頭戴五彩平天冠,一臉黑色胡須自鬢邊,鼻下,下巴延伸至胸前之下,其臉色更是猶如黑炭一般,一身華麗的九龍金裝襲身,雙手在前捧一面金色令牌,此人正坐于一張高台之上。
高台上簡簡單單的擺放著筆墨以及一本名冊。
其左手處站著一位身穿紅色衣袍之人,此人相貌平平,左手執一本名冊,右手執一只毛筆,正恭敬的站在那里。
而就在這兩人邊上還各自站立著兩人,吳清殤目光所及,最左邊之處,是一個全身赤紅,但卻長著牛首人身的將軍,最右邊之處卻是站著一個全身黃色,長著馬面人身的將軍。
其牛首之人邊上刻有"牛將軍"字眼,而那馬面之人邊上同樣刻有"馬將軍"字眼,高台下垂簾上也刻有四個大字"閻羅天子"。
更是在那牛首馬面之外各有一個梁柱,梁柱之上正盤繞著一條通體綠色的五爪之龍,而這五爪綠龍同樣一臉恭敬的看著正中的閻羅天子。
望著這個壁畫,吳清殤的確被震驚了,一雙眼楮死死的看著那壁畫,似乎有種迷茫一樣的感覺。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吳清殤可是知道這閻羅天子,更是知道其邊上那手執筆冊的明明就是判官,而那牛首馬首之人不用猜都知道是牛頭馬怪了,還有那在陰間才獨有的陰燭龍。
舌忝了舌忝那口燥的嘴唇,吳清殤才慢慢的從那震驚的神色之中回過神來,腦中更是不斷的來回沉思著。
為何,這里會有閻羅天下畫像?在青陵國之時,根本就沒這東西,就連自己所見過的書籍典籍都未曾有過閻羅的描述。
吳清殤目光閃爍,這一切都太過古怪,為何這里會有閻羅畫像?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里,為何那無名功法之內有會有金文?
但卻任憑吳清殤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無奈之後,吳清殤才將這繁瑣的思緒揮去,呆呆的看著那閻羅壁畫。
片刻之後其臉上不知覺的浮出一絲淺笑出來。「我知道你還存在著,因為我知道一個秘密,而且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
隨後便帶著木配醇離開這祠堂,而一旁木配醇卻是清楚的將吳清殤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禁打了個冷顫,似乎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循著之前吳清殤的目光看向那閻羅壁畫,眨了眨眼皮實在看不出個什麼名堂出來便也隨著吳清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