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幕在不知不覺間漸漸來臨,雁歸嫣迎來了其一天之中最為繁華的時候,嬉笑歡樂之聲比比皆是,不絕于耳。
門外人流涌動,進進出出而熙熙攘攘,一派繁華歡樂景象。
听著門外那些男女歡笑作樂之聲,此時的青兒也已經知道了木配醇為何會如此了,心中也已經熄滅了之前的想法。
吳清殤依舊閉目養神,似乎神游太虛一般,對于外面之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好像就有人偏偏不想讓其過著這些清閑的日子一樣。
"咚、咚、咚"的三聲敲門之聲此時響起,這聲音頗有節奏,仿若流水之聲一般,沁人心流。
吳清殤自然知道門外之人是誰,但卻沒想到她會來找自己。
不過下一刻,嘴邊卻是浮現出一道笑容。「進來吧。」
"吱"的一聲,屋門被緩緩推開,來人便是夏縴塵。
這一幕吳清殤很是熟悉,當日也是如此三聲敲門之聲,夏縴塵手提一壺百花酒而來。
「夏姑娘手中可是百花酒?」吳清殤笑著問道。
剛一進來的夏縴塵,一見房屋之內除了吳清殤之外還有另外一位女子,不禁一陣意外,隨後依舊笑逐顏開回道。「恩,听聞公子早前回來,特帶百花酒一壺過來請先生品嘗。」
隨後便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同樣的一幕,行雲流水般似不帶一絲人煙氣息為其沾滿杯酒。
而青兒一看來人是竟是一位如此美人,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有些別扭。
抬手間舉起杯酒便是一飲而盡,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慢慢的回味著那殘留在口中與感中的百花之味。
「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見吳清殤一飲而盡之後,夏縴塵和顏悅色的對著邊上青兒說道。
青兒被先是一頓,報以一笑之後回道。「在下青兒。」
夏縴塵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姑娘可會飲酒?」
也不知為何,本來想說不會的,可話到嘴邊卻是另外一番話語。「夏姑娘陪我同飲麼?」
一听此話,夏縴塵反倒是一愣,不明所以,而吳清殤同樣一愣,不知道青兒要做什麼。
回過神來的夏縴塵點了點頭,嫣然一笑。「青兒若是不棄,縴塵自會奉陪。」
這話說得自是一點別意都沒有,奈何吳清殤怎麼听怎麼覺得怪怪的,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屋內空氣都像是要凝固了一樣,夸張得說又有一股硝煙的問道彌漫。
接著下來吳清殤依舊不曾言語,自顧自的飲酒。
繁花似錦的夜晚就這樣在夜夜笙蕭,嬉笑歡笑中流逝,而這些以夜為生的人們也總是不知黎明的到來,依舊無止盡的尋歡作樂。
這一夜,的確讓吳清殤大跌眼鏡,原本還以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兩人,居然在經過一夜的接觸之後,變得無話無說,彼此之間更是談笑自若,仿佛像是姐妹一般。
兩人更是雙雙表示真是相見恨晚,為何不能早日相見。
這一切深深的讓吳清殤無語著,同時在心里再一次的對眼前二人心生佩服之意。
一壺酒早已飲盡,然而這二人卻依舊沒玩沒了的相互訴說著,見此吳清殤也不再多說什麼,伸了伸懶腰,一個起身便往屋外而去。
一見吳清殤起身,二女自然停下嘴中話語看向吳清殤。
好像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一樣,吳清殤只好轉過頭來,笑著說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會。」
吳清殤一位青兒可能會繼續與夏縴塵嘮叨,于是想自己先走了。
奈何青兒卻是站起身來,嗔痴的瞪了一眼吳清殤。「你說過帶我去撒大網的。」
可憐的吳清殤心里那個惡寒啊,但卻不好反駁什麼,畢竟自己是的確是說過這麼一句話的。
看了看青兒又看了看夏縴塵,隨後說道。「那走吧,等回來之後你再繼續與夏姑娘嘮叨吧。」
听到吳清殤這麼一說,青兒自然心里一樂,拉著夏縴塵的細手說道。「那姐姐走了。」
一夜下來兩人早已是姐妹相稱,只是這話落在吳清殤耳中卻是一陣別扭,能想象得到,若是讓夏縴塵知道自己認的這位姐姐是個修仙之士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而且還是個能在古牟星上橫著走的化神期修士。
不多時,兩人便離開了雁歸嫣,留下夏縴塵一個人在屋內撫模著酒壺,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走出商州城外的吳清殤與青兒頓時化作兩道紅色驚虹飛向天際。
韋洲城,原韋洲都城,如今被商王攻佔之後便成了商王前線指揮之地。
而在韋洲城內的韋王府內議事大廳之內,此刻座無虛席,此刻五龍座椅之上坐著便是盧玉君,身前兩旁都是商州文武百官之士。
此時的盧玉君正一臉沉吟著,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眾位愛卿皆可對寡人所言之情進行評論,但說無妨。」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頓時相互交頭接耳起來,細若游絲般的不斷說著什麼。
整座大廳之內卻是有四人一動未動,各自沉思中並未與他人交頭接耳,而這四人便是站立在盧玉君身旁的原韋王先生明琬,以及右手邊上星夜趕路而來的常德將軍,還有左手邊上的原台郡台王緣素與其先生程逸之。
盧玉君所說話語便是吳清殤要常德將軍轉傳與盧玉君的話語,也正是這番決定才有如此一幕發生。
足足一頓飯的功夫之後,議論一片的聲音才漸漸平息。
也就這時,緣素站了起來說道。「稟商王,在下附屬這項提議。」
「臣以為台王說的有理,與臣不謀而合。」
「不錯,既然久攻不下韋王余部,不若讓我大軍休養生息。」
一言激起千層浪,一時之間,大廳之內文武官員紛紛附和起來。
而盧玉君對此卻是深深的鎖著眉頭,似乎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一樣。
然而卻有一人正悄悄的對著盧玉君進行察顏觀色,這人便是站在其身旁的明琬,一見盧玉君緊鎖眉頭,明琬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後並未多說什麼。
不多時,盧玉君便遣散了眾人,唯有明琬與常德留在大廳之內。
只不過卻有二人依舊站在那里,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盧玉君對此很是意外,要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而二人便是緣素,還有其先生程逸之。
看了看眼前這位原台郡台王緣素,沉吟片刻之後問道。「不知道台王可還有事?」
「恕緣素冒昧,商王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而我身為人臣,理應為主公分擔憂愁,想盡一份綿薄之力。」緣素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
這緣素性格,盧玉君自然是知道的,堅強不屈,且性格沉穩,最為重要的是其心地善良,若不是自己當初兵臨城下,想必緣素一定不會投降。
別人不知道,但是盧玉君豈會不知,緣素無非是不想讓無辜的平民百姓生靈涂炭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依舊原封不動的賜緣素為台王,而對于盧玉君這般做法,商州文武百官多為不解,甚至也有人反對過,不過大多數卻是默不作聲。
盧玉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樣,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台王多想什麼,本王只是在此等一人而已,而這人說過不想讓太多人知曉他的身份,故而本王……」
緣素一听,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對盧玉君施以一禮之後便往門外而去。
恰在這時,大廳之內卻是憑空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既然台王有心,商王又何必絕人于千里之外呢?」
緣素驀然駐足,循聲望去,之間門外不知何時站著一男一女,而這一男一女便是飛行而來的吳清殤與青兒。
「殤,有一計,但卻與討伐韋王無關,不知商王是否還想听?」剛一出現的吳清殤一臉笑容的開口說著,並緩緩走入大廳之內。
在場眾人同樣不知道吳清殤是怎麼出現的,就連議事大廳之外的護衛都未能驚動。
雖然如此,但是盧玉君卻一點也不驚訝,同樣起身笑著快去迎上。
而明琬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他是真的見過吳清殤這般詭異的出現並消失的,總是那麼神秘。
只有常德,緣素與程逸之卻是一臉的匪夷所思,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幾步之下,盧玉君便來到吳清殤身前,徒然大笑之聲。「先生一年有別,當真讓寡人好生想念啊。」
隨後一看吳清殤身後女子,不禁輕咦一聲。「咦,這位是?」
「我說你這人真是的,難道看不出來麼?」對于這問題,吳清殤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想著要怎麼說的時候,身後青兒卻是率先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盧玉君一下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吳清殤與青兒,似乎一下轉不用過彎來一樣。
好半天之後,盧玉君才一臉干笑道。「我說先生為何這麼久不見,原來是……」
可盧玉君話還沒說完,吳清殤便搖了搖手,一臉苦澀的說道。「別想歪了,我與她只是忘年之交而已,青兒你也真是的,什麼話不說,說這種話,你讓他們怎麼想啊,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盧玉君還沒說些什麼,就惹來了常德的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先生還別說,昨日我在雁歸嫣中看見這位青兒之時,當時想法還真和商王一樣。」
這下吳清殤真的無語了,索性一坐在旁邊座椅之上閉目養神起來,心中不斷暗道,我招誰惹誰了,怎麼竟給我想著亂七八糟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