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清殤拼命尋找那連鎖禁制只根本原理的時候,遠在其身後峽谷後方卻是驀然傳來一身大罵之聲。「如此隱匿無蹤的禁制,居然連我都未能發覺,能不下如此禁制之人真是陰損至極,且還是如此讓人難以捉模的禁制。」
說話之人乃是仞天佑,試想以他一身化神前期的修為都未能發現這些禁制的存在,一旁厲統就更不用了,那簡直就叫一個提心吊膽。
而且兩人此刻身上的模樣也已經有些狼狽不堪了,雖說大傷沒有,但是小傷還是遍布其身的,一身衣服更是殘破不堪,看來這一路之上兩人沒白受這禁制的苦。
仞天佑或許不知,但以他修煉至今的眼力看來,在加上其見識肯定比這類長年累月都一直呆在血脂山內的仞天佑來得深遠,卻是發現了這些禁制赫然不是現今的禁制種類,居然是上古時代的禁制。
如此一來就更讓他頭皮發麻了,他不是不懂禁制,只是從未見識過上古禁制的厲害,更是能像眼前這般隱匿無形的禁制,頗為的讓人防不勝防。
盡管如此,厲統還是一副古怪的小聲說道。「這麼多禁制,吳清殤他們到底是怎麼過去的?難道他們身上有什麼專門探索禁制的寶物不成?」
縱然厲統千算萬算也許永遠也不會想到吳清殤身上哪里有什麼可以探索出禁制的寶物,恰恰相反的卻是這些禁制其根本就是吳清殤一個人布下的。
不過他二人自然對此一無所知了,仞天佑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的峽谷通道,一臉陰沉的不耐煩道。「就算有此等寶物,到時候還不是我等之物,厲道友若是喜歡大可拿去,我對于這禁制可是痛恨不已了。」
此話仞天佑明顯是出自內心,顯然這兩個月下來已經被這無形無蹤般的禁制給折騰得不輕了,也只有如此才會讓仞天佑如此憎恨禁制。
對于這話,厲統也並不想多說了,至少這一切還得等到遇見了吳清殤之後才能證實,不過話說回來了,眼前還有諸多禁制呢,在這之前還是想辦法將這些禁制一一去除吧。
厲統目光陰沉中,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的看了少許,隨後不假思索的一拍儲物袋,手中頓時多出五張黃符出來。
這黃符其上有朱紅般的筆跡,只是那潦草的字跡給人一種鬼畫神印般的感覺,根本就不知道其上究竟寫著什麼。
只見厲統揮手間便將這些黃符拋出,更是在此期間右手手訣掐動連連打出五道法決出去,剎那間便見五道霞光直接對應五張黃符飛出。
這霞光剛一沒入黃符之內,這黃符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居然以五行之位向著前方飛去,更是在這過程之中,五張黃符徐徐自行燃燒了起來。
頃刻間,化作五團顏色不一的光芒出現,卻是在光芒之內或有一團火焰燃燒,或有一團清水流螢,或是一根干枯的樹枝,或是一團干巴的黃土,還有一塊看似堅硬無比的奇石。
「五行破禁符!沒想到厲道友竟有此等寶貝。」在看清了那黃符所化之物後,仞天佑這才面露一絲震驚之色失聲說道。
此物不凡,他雖未見過實物,但在血脂山內一些妖族的古老典籍之上略有見識,此物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但卻能尋找出一些隱匿禁制的所在。
當然仞天佑也知道這種東西的稀有程度,就是一些門派之內也未曾會有如此寶物,不過他心中也清楚,這種東西說白了與其他符篆一樣都是消耗性物品。
對于仞天佑的話語,厲統听而不聞般操控著這五行破禁符來回在前方不斷的飛行著,更是在這五行之物內隱隱可見一層猶如蜘蛛網一般的五色絲線來回交織。
這五行破禁符其速雖說不快,但眨眼間也已將前方來回掃蕩得差不多了,畢竟二人與吳清殤一樣,只能看清三張方圓的一切,故而在這空間之內很是簡單利索。
也就在這時,五行破禁符所交織的五色之網好似踫到了什麼東西一樣,卻見一層猶如波紋一樣的漣漪驀然出現了在兩人前方右側之處。
更是在這波紋出現的剎那,卻見那那波紋正中心驀然出現了一股紫色光芒出來,這光芒出現得很是唐突,讓人有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頃刻間便將那五行破禁符所交織而成的五色之網穿破。
在這之後,這紫色光芒仿佛像是一只掙破了籠牢般的巨獸,其速驀然徒增,一個閃爍之下居然分成了兩道光芒向著仞天佑與厲統而去!
眼看著這光芒就快臨近,更是在這期間徒然換做了兩道紫色的利劍,還是厲統眼疾手快中率先一拍儲物袋,揮手間便見一面看似古樸,晶瑩剔透的骨盾出現。
此盾不知道由何物煉制而成,晶瑩剔透中很像水晶一樣,閃閃發亮中很是透明,從其上形狀開來,正是由無數晶瑩白骨組合而成,竟然還能彌漫出一股偽通天之寶的氣息。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簡直就是在兩三息之間發生,也就在這白骨盾牌出現的一剎那,那紫色利劍赫然撞擊到了盾牌之上。
鏗的一聲,肉眼可見整個白骨盾牌竟然生生的發出了兩聲金屬撞擊之聲,更是因此整個白骨盾牌出現了一絲顫抖的跡象。
在這之後,厲統這才再次將這白骨盾牌收入儲物袋中,神色略有肉痛的看了一眼那因為紫光掙破而消失的五色之網,這還是不是讓其心痛的地方,只要那五行破禁符還在,這五色之網便可繼續幻化。
但是每一次五色之網的破滅,那五行破禁符就將會減少一絲靈性,怕是要不了多久,這五行破禁符也將隨之報廢。
而這一路之上,類似于這樣的寶物,厲統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報廢了多少,要不知道以前獲取了仞天沖所承諾的一半好處,想來就是以他的身家也不願舍得如此揮霍。
仞天佑自然是知道這一路上厲統到底報廢揮霍了多少寶物,甚至有一些就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何作用的,不過在看到剛才那面白骨盾牌之後,卻是讓他一陣驚疑。「厲道友剛才那盾牌想必便是赫赫有名的白晶骨盾了吧?」
不過厲統倒是沒有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而是收起那五行破禁符後,再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這才說道。「這兩個多月下來在下先前準備的一些物品也已經揮霍得七七八八了,這才將白晶骨盾祭出,我說仞道友接下來是不是也該到你了?」
言語之中厲統頗有些不爽的意思,好似對于仞天佑一路之上沒有報廢什麼寶物也心生不滿一樣。
仞天佑顯然沒有想到厲統會在此刻說出這番話語出來,原來他還在想著應該再過十多日他才會如此一說的,不過現在看來想來這厲統怕是真如他所說的。
這些年來準備的東西已經揮霍得差不多了,若非如此,想來就是五行破禁符與白晶骨盾也不會在此刻輕易顯露出來的。
于是仞天佑也只能訕訕一笑道。「厲道友放心吧,離吳清殤等人所在位置已經不遠了,接下來你便先調息一番,後面的禁制我來吧。」
厲統等的就是這話,人也有三分火的時候,若不是兩人有約在先,只怕這時候他老早就發火起來了。
懷著一顆謹慎無比的心思,仞天佑一拍儲物袋,手中驀然出現了十多個巴掌大小的泥人,更是在其一揮之間,只見這些泥人赫然迎風漲大了起來,不多時便變成了常人大小模樣。
只是無論如何去看,這些泥人依舊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就連那五官都是一陣模糊,粗糙的皮膚之上有著一道道龜裂開來的裂縫,**的同時像是被人存放了數百年之久。
「這是替身傀儡?」
仞天佑頗為得意的看了一眼厲統,隨後點頭說道。「正是替身傀儡,這些東西可不好弄啊,還是我花了大價錢從萬通門哪里購買到的,雖說這些只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想來用其抵擋禁制還是搓搓有余的了。」
這替身傀儡,吳清殤之前便見萬福用過一次,不過卻卻是如仞天佑所說,元嬰之境的替身傀儡眾所周知很難獲得,就是這金丹期的替身傀儡也是一個不菲的價格。
看來為了這些東西,這仞天佑想來也應該是大大的破費了一次,至少一口氣買下這十多個替身傀儡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得瑟中,仞天佑掐動手訣開始指使著這十多個替身傀儡開始向著前方緩緩走去。
也就在第一個替身傀儡剛剛沒走多久的時候,前方赫然出現了一聲轟隆的巨響,卻是在這瞬間,仞天佑暫寄于那替身傀儡之內的神識驀然消失。
即便如此,仞天佑絲毫沒有心痛之色,反倒是一臉冷笑的看著前方,更是不斷催動著這些替身傀儡向前行駛著。「我倒要看看吳清殤你這次還死不死!」
伴隨著仞天佑與厲統的前行,一晃中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而兩方此刻的距離已是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