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道友,你陣道宗素來都是以陣法之道自居,不知眼前這陣法你能看出什麼端倪出來麼?」
在古牟星與七星兩個疊加起來的天空之中,此刻正有一位鶴發松姿的老者一臉詢問的問著身旁一位中年人。這老者老態龍鐘,其一舉一動都頗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此人正是當初提議讓兩星低階修士進行三年試煉的那位老者!www
而此刻在其身旁兩側依序凌空佇立著十多位男男女女著,那被其點名到的中年男子赫然就在其左手邊上,此中年男子身著粗糙的粗布衣,滿頭的蓬發全然沒有一絲得道高人的形象,反倒給人一小老頭的形象。
但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居然會站在那老態龍鐘的老者身旁,至少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與實力如此,要知道能出現在這里的可都是七星的鼎巔太祖級之輩!
若是吳清殤此刻在此的話定會發現此人正是自己在廬山見過的那位乞丐騙子!
雖然此人身穿一身破破爛爛的粗布衣,但這里的每一個鼎巔修士卻並未太過在意此人的外表,恰恰相反的是每一個人看向此人的時候神情總會若隱若現的浮現出敬仰的神色出來。
而此人身上那東一個窟窿西一個窟窿的若是認真查看的話會發現每一個窟窿皆按某種特定的位置破爛開,冥冥之中就好像是在按著某種陣法的位置排列著一樣,讓此人邋遢的外面不自覺的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這小老頭並沒有理會身旁的老者,反而一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眼前那叫一個黑壓壓一片,人山人海用來形容此刻的情形亦不為過,相比于市集中雜亂無章的人群而言,眼前這黑壓壓的修士群卻是有章可循,每一個修士的排列似乎都在遵循著什麼位置,讓人耳目一新的同時又讓人無跡可尋,端的是玄妙無比。
靈杏宗上空,只見一滿臉胡渣的男子凌空盤膝而坐,而在其周側同樣盤坐有幾十位的元嬰修士,一個個閉目養神之下神態莊嚴,似乎外面發生的事情已經與這群修士完全隔絕了一樣。
此人正是那壓制了自己修為足有三千年之久的黃皇!
而以黃皇為中心,在其四周皆有四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大陣存在,以血脂山的大陣為例,此陣由一冷傲的青瀑長發的女子把守。陣內妖獸無數,時隱時現中更有層層虛影閃爍,遠看之下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密不透風,近看之下又好像能看到陣中浮有凶神惡煞之凶獸!
其他大陣亦是玄妙無邊,有黑白兩色太極圖案的無名陣法當首運轉,其內亂世飛舞,時而快如風暴,而是靜如塵沙,當空又有萬劍懸浮,時而閃爍寒芒時而靜如虛幻,一靜一動之下讓人心神沉迷恐不能自拔,仿佛只要有人走進其內將會尸骨無存…
護後之陣雖離靈杏宗有段距離,,但小老頭等一行人卻還是能看得個清清楚楚,只見此陣外有金光萬張,內有宏音繚繞,遠近一看頗有種寶相莊嚴的神聖之態。透過金光,小老頭一行人仿佛看到了其內有無數金身怪物行走其中,或三頭六臂、或三首八臂、或八首六臂、端的是猙獰怖人,讓人膽顫…
最後一陣更為奇妙,卻是一黑色颶風之形態,通天徹地中不斷轉動。颶風之外亦有無數孤魂野鬼尖銳嘶吼著,正不斷以那黑色颶風飛行游走,無邊無際下竟讓小老頭等人鼎巔的修為竟也看不出其內一絲端倪出來。饒是如此但一行人卻還是能感覺到此陣所散發出來的陣陣陰寒之氣,仿若只要太過靠近此陣自身魂魄將會被某種力量攝取一般…
眼前這四座玄妙深奧的大陣按東南西北方位分別拱衛靈杏宗四周,相互加持之下竟有協同協調之相,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而在這四座大陣外圍亦有無數修士以雲霧為乘密密麻麻排列而開,端的是一副萬修來朝之相,可進可退,進退有序…
「妙,妙,妙!老夫專研陣法之道不下萬載,卻是未曾得見過如此玄妙之陣。一陣扣一陣環環相扣,大陣之中亦有萬修所成小陣,真乃大小連鎖之陣。今日一見可慰老夫平生啊…」就在一旁幾位鼎巔修士迫不及待的等著雍道人開口的時候,這小老頭卻是一番贊嘆而出。
「既雍道友如此這般說那此陣便肯定有其不凡之處,只是不知雍道友能能識破此陣?可破解此陣之法?」那老者對于這個陣痴所表現出的態度也不見怪。
「唉…錢倉道友莫要怪罪老夫,見了此陣老夫今日方知天外亦有天啊。若是在平時,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老夫自問還是能推演出破解此陣之法的,但每一次的星劫也就只有十年時間而已。先前為那些後輩折損的三年不算,就是給老夫一個完好的十年老夫也未必能推演出破陣之法啊…」雍道人搖頭一嘆,並未在其他道友給出驚喜出來。
「雍匡道友你也不必自責,你之能力我七星諸位道友那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難道我等還會不相信你麼?只是此次星劫我七星難道注定要空手而回不成?」
「此番星劫我七星好不容易才等到主應劫的資格,下一次卻是不知要何年何也了…」就在這時,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嫗同樣頗有些嘆息的說道。
萬年一次的星劫所形成的概念是兩個修真星按著星空軌跡相互撞擊到了一起,但這星劫卻又分主應劫與次應劫,主應劫星可掠奪次應劫星的一切資源,而次應劫星卻只得苦守,不得行掠奪之事。
這也算是蒼穹星系乃至整個浮仙宇一個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的規則了…
「按雍道友所言,強闖此陣恐怕多會損兵折將,但不過相比這個卻是還有一事諸位不能否認的。一旦錯過了此次的主應劫之位,下次我七星卻是要充當次應劫的角色了,如若這一次不能滿載而歸,恐我七星將有可能元氣大傷。」那老嫗話音剛落之際,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就有一位男子開口了。
「靈星域、劍冢域、舍利域皆被這大陣所覆蓋,怕是環環相扣,相互接壤。難道除此之外那風古域與萬毒曇域我七星卻是打不得注意麼?」那男子剛一說完,其身旁就有一女子又繼續開口了,看其與那男子所站位置如此親近的樣子,此二人多半應是一對道侶。
對于古牟星的一切,這些鼎巔修士不說了如指掌,但或多或少的卻還是能知道一些大概,就如古牟星對于七星也知其一個大概一樣。更何況這三年下來難道雙方就不會在此期間收集資料嗎?
「二位賢坑麗剛剛晉級鼎巔有些隱秘你等不知也不奇怪。除了你之前所言的那些地方,那風古域背後可是有我七星得罪不起的背景,想那奼紫宗能在浮仙宇遠近馳名難道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什麼古怪麼?」對于這對道侶錢倉滿是欣慰,仿佛從對方身上看到了七星的未來一樣。
「風古域有那強大的仙界為其支撐,所以這三年下來你可曾看過我七星修士踏進過風古域一寸之地?而那萬毒曇域雖沒有如風古域這般情況,但對我七星來說卻也是形容雞肋。那地方不是一些毒修之輩就是一些魔修之輩?若說有什麼真正值得我們動手的地方想過也就那些萬靈石了…」不待這對賢坑麗在說什麼,雍匡便接著說道。
此話一出,那堆賢坑麗便開是沉默不語了。
若真如雍匡所說,那麼這萬毒曇域的確有些不值一提了。要知道七星的修士可是沒有毒修與魔修之類的存在,如果真去掠奪那地方的話損兵折將不說,難道就帶著那些門派中的毒功魔法回來?
除此之外就更別想什麼靈草妙藥了?試想一下在那萬毒籠罩的地方?除了毒草毒藥之外還會有什麼珍惜的靈草靈藥不成?就算是其他一些珍惜的礦材神石,估計在那毒氣的長年累月積累之下也早已變質。
對于他們來說不管是功法秘術還是靈草靈藥無疑都是雞肋。當然了,那也是建立在七星沒有毒修魔修的基礎上,若是換成其他修真星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
說白了這還是七星本身就只有靈氣之脈而沒有魔氣之脈的緣故,要不然這七星老早就已經對萬毒曇域動手了,又何必聚集在此地愁眉不展呢?
「如此說來,也就這靈星域、劍冢域與舍利域方值得我等大動干戈了,只是眼前這連環大陣…」想明白了這些後,那對賢坑麗中的男子不禁皺眉道。
「諸位道友都表個態吧,此番是無功而返還是拼搏一番滿載而歸?就看諸位決議了。」至此,錢倉總結性的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闖吧,要知道為了這星劫我可是做了幾千年的準備。」
「听說這靈杏宗內有一神樹,在下可是垂涎已久呢…」
「傳聞瓊冢派有五行神劍的煉制之法,此法我也是勢在必行!」
「想那宏梵門有……」
待到十幾位鼎巔修士說完之後卻也已是將各個門派的鎮派之法與鎮派之寶皆列舉了出來,真真是一個不拉。
「及時如此,那便商榷下該如何闖真吧…」見眾人執意闖陣,錢倉也不阻攔什麼,自後便又開始與眾人商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