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法塔 第六十五章 金甲蜂(十)

作者 ︰ 煙霧繚繞風

看著他親手殺掉的兩只金甲蜂伙伴的尸體重重的落到地上,阿帕奇的眼楮變得通紅,心里默默的念叨︰「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為了我們的種族。我不請你們原諒我,只求你們保佑我們的種族能夠得以保全……」

阿米拉的眼中劃過一抹激賞,他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但是還是裝著迷惘的問道︰「阿帕奇先生,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的兩位同伴忽然死掉了?」

阿帕奇心里的一團火焰熊熊燃燒,咬牙切齒的說道︰「大人,他們不願臣服于您,我就替您殺了他們。」

阿米拉哈哈大笑,笑的異常的欣慰︰「好,按照你這麼說,阿帕奇先生是願意成為新的蜂王幫助我們管理金甲蜂族了?」

「是的。我願意幫助你們,」阿帕奇這句話說的很艱難,干澀的仿佛沒有一點水分,「幫你們掌管金甲蜂一族。只求為我的金甲蜂一族留的一條活路。」

阿米拉贊賞道︰「阿帕奇先生。識時務者為俊杰……您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也是真正忠于族群的勇士啊。你放心,你歸順了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一定不會虧待你和你的種族的。而你為你的種族所做的一切,想必你的種族也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阿帕奇既然心意已決,就做好了忍辱負重的準備,任他們怎樣羞辱和不會生氣,但是听著阿米拉不停的說好話,臉色倒是好了一點。忽然的就想到了一句人類的名言,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或許最能了解自己的苦心的,就是眼前的大敵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听著這樣的話,弗洛伊德在一旁苦笑不已,听阿米拉說話怎麼這麼怪異呢,就好像那個世界電視里面的反動派一樣……他模了模鼻子,那自己豈不是助紂為虐?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在這件事情里面扮演的角色也並不光彩。

「弗洛伊德,阿帕奇,你們給我走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阿米拉大手一揮,兩個靈魂就和金甲蜂一起轉換到了一件密室之中。弗洛伊德眼神一凝,就看見一個密室中只有中心有一個高壇,上面用一圈不知名的材料砌了一圈的矮小圍牆,牆上樹立著六根粗大的柱子。用鏈子連接起來,只露出一個入口。

正對著入口,是一個瓷實的方形的石桌,上面平鋪開一張不知什麼魔獸皮的長形卷軸。弗洛伊德眼尖的看見上面用鮮血寫了一些文字。這些文字來自不同的語言系列,弗洛伊德只能辨認出有人類文字,有龍族文字,還要山地矮人的文字。至于其他的都完全沒見過。

按理說,他在皇家學院雖然有些科目沒學好,但是對語言學還是相當熱愛的,能夠掌握雷歐帝國、奧迦帝國和特洛伊帝國的語言,而像是上古半神赫拉克拉斯的後代一族,龍族,上古精靈族,上古巫妖族這些種族的語言,也都稍有涉獵。要說弗洛伊德完全看不懂的語言,存世的還真不多。再說了其他語言之間再相互交流之中總是多多少少有一點關聯的,聯系他了解的,多少也能推斷一點。但是這些語言似乎就不是這個世間,他簡直一點兒也不懂!

弗洛伊德露出了沉思的眼神,這個法塔真是越來越神秘了……現在他對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的驚喜已經徹底的散去,反倒有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好了,阿帕奇,就在這里,用你的血液,寫上你對法塔的忠誠吧!」阿米拉沒有注意到弗洛伊德的神色,微笑著對阿帕奇道,然後伸手為它指引。

「是。」阿帕奇點點頭,然後振動翅膀,飛上了高台。感受著那張獸皮的氣息,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渾身顫栗,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了阿米拉一眼,它猶豫的拿起了擺在一側的刀筆,劃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咕咕的血液就流入了刀筆的血槽里面。一陣清涼的氣息流過它的大腦,它皺了皺眉,剛才他血液流失的可不少,但是不但沒覺得痛苦和不適,反而覺得一陣快感。就像吸血鬼吸血一樣詭異。看來這刀筆也有古怪呢。

然而當他握著那只灌滿了它血液的刀筆直面獸皮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阿米拉喝道︰「你在干什麼?那不過是一個死掉的魔獸的皮罷了!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你還害怕什麼?」

阿帕奇的牙齒似乎在打顫,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咯咯叭叭的︰「阿米拉先生,對不起,我是在有些受不了這里的可怕的氣息。雖然我不知道這是那什麼種族的獸皮,但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不能褻瀆這張獸皮。我不能……」

「阿帕奇,」阿米拉的聲音異常溫柔,摻雜了一些精神誘惑的力量,「拿起那只刀筆,去吧。為了你的族群。」

它痛苦的抱著腦袋,一聲長長的嘶叫,握著那把刀筆,在那張獸皮上輕輕的落筆,觸手恐懼的顫抖,然後那刀筆在獸皮上緩緩的劃下了一道字畫。

有了第一道,自然會有第二道。而且越寫越順暢,恐懼感漸漸被克服,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看著那張讓它不禁生出朝拜沖動的獸皮,它緩緩的吐了一口,平心靜氣的將剩下的誓言寫完。

描述完最後一筆,獸皮上它所寫的那些字都爆出一團血光,然後就凝固住了。一個淡淡的小小的印章出現在了右下角,輕輕的蓋在了獸皮上。

與此同時,阿帕奇的額頭上也閃現了和印章上面紋路一樣的一個紋路。

「成了。」阿米拉一笑,然後將王冠拿出來,扔向了阿帕奇,「阿帕奇,從今以後,你就是你們族新的王了。這頂王冠是你的了。」

阿帕奇接過王冠,忍不住熱淚盈眶。為了種族它付出了太多。

它深情的看著失而復得的王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觸手激動的微微顫抖著將王冠往腦袋上一戴。

那王冠原本已經變得暗淡無光了,但是當以踫到它的腦袋,就立刻爆出了一陣璀璨的光華。然後貼在阿帕奇的腦袋上,像是扎了根一樣開始和它的腦袋緊密的縫合在一起了。

阿帕奇痛苦的抱著腦袋在半空中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繼而竅穴開始流血,跌落到地上,渾身瑟縮,抽搐不止。

弗洛伊德問道︰「阿米拉,這樣下去能行嗎?他不會死了吧?」

「正常的傳承是上代蜂王傳給這代蜂王的,那樣的傳承自然不會被王冠排斥。要是有那些蜂族長老主持儀式傳承的話,想來王冠也不會反應過激。只有這樣依靠自己的傳承,才會這麼痛苦。但是阿帕奇剛才帶上王冠的時候,才是最凶險的。那個時候一個不好,就是暴體而亡。既然現在都沒有爆體,那說明他已經熬過最難的一關了。其他的都應該不是問題。」

「那就好。」弗洛伊德松了一口氣,要是費了老大的勁還是失敗,那可真夠讓人沮喪的。

漸漸的,阿帕奇的抽搐停止了,它像一個安詳睡去的幼獸一樣平靜的躺在地上。等過了片刻,它蘇醒過來的時候,它的腦袋已經完全和王冠契合了。就像之前的那位蜂王一樣,沒有一絲的差別。

「成了。」弗洛伊德眼中有些雀喜,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已經完成了,那麼他的金甲蜂大軍還會離他很遠嗎?

「拜見主人。」新任的金甲蜂王阿帕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嶄新的身體情況,然後飛了過來,低下他戴著王冠的高貴頭顱,向弗洛伊德表示了他的臣服。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弗洛伊德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稟主人。我現在感覺好極了。王冠已經徹底給我所有了。我有信心讓其他金甲蜂臣服。」阿帕奇信心滿滿。

「嗯,那好。現在我就讓阿米拉放你出去,你去收服外面的金甲蜂吧。」弗洛伊德笑道,「你放心,只要是像你臣服的金甲蜂都不會有事的。冥頑不靈的,我自有辦法收拾他們。」

「是。」阿帕奇凜然一驚,心里想著要是不听話的金甲蜂是不是會被這位徹底捕殺干淨?于是像是立下軍令狀一樣的道,「我一定讓全族像您臣服。」

弗洛伊德笑笑,它的那點心思被他全都掌握了︰「不要勉強。盡力而為吧。收拾它們其實也費不了多少力氣的。」

「不,不,我一定努力把事情辦好。」阿帕奇心里一驚,然後連連的保證。

弗洛伊德心里暗笑,這只金甲蜂未免也太好騙了。不過他旋即有想到了,這種不對等的局面,完全是由于自身的實力強橫,導致了金甲蜂一族無力反抗。而自己的家族,面對更加強橫的皇室,也同樣如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兩相對比,不由再次深刻而清晰的感受到了力量的無邊魅力……

「你去吧。」弗洛伊德擺擺手,示意阿米拉帶著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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