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軌跡!」
所羅門吐了一口氣,心中涌上了一絲感悟。
「沒錯!」弗洛伊德沉聲道,「就是軌跡!」
他給所羅門講解他對軌跡的領悟,這是他從來都不肯告訴別人的寶貴經驗︰「所羅門,或許你沒有發現,無論是施展魔法或者斗氣再或者其他任何的力量都好,力量的運行的軌跡都非常的重要!因為軌跡可以決定力量施展之後的力量磨損程度,決定了力量是否會有附加的屬性和格外的能力。像是螺旋狀的力量,如果足夠強大的力量,是會產生強大的吸力的。而如果力量逆旋的話,則肯定會被有相當大的力量被損耗掉。」
見所羅門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弗洛伊德就繼續給他講解「另外,還有那些咒印,白了其實就是一些力量的軌跡罷了,只不過咒印的紋路將力量的軌跡變得復雜和繁瑣,產生了奇異的能量。」
他一指所羅門腦袋上面的長角︰「你看你頭上的長角,那上面的咒印便是一種凝固住的力量的軌跡。一旦有力量從中通行,就一定會運轉那種軌跡,然後帶上那種軌跡獨有的屬性。這,就是所謂的咒印的力量了。」
弗洛伊德一旦講開了,思緒翻涌,止也止不住,的眉飛色舞,話語濤濤若河的從嘴中吐出︰「再者,你看見那些卷軸了沒有?為什麼很多卷軸都是一次性的?那是因為力量用固定的軌跡施展出來之後,會讓軌跡承載巨大的反作用力量。」
所羅門震驚莫名。它呆呆的看著弗洛伊德,不知道該什麼好了。
弗洛伊德的差不多了,才發覺所羅門的古怪,他莫名其妙︰「你這麼看著我干嘛?」
所羅門無語片刻。才道︰「弗洛伊德,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懂得這麼多。原來書本上面的東西真的有用。」
弗洛伊德更加無語︰「這些東西,是我自己領悟的。書籍上面才不會有。」
所羅門好奇的瞪大了眼楮︰「那你的到底對不對?」
弗洛伊德氣結︰「原來我了半天你都不相信我!」
所羅門訕笑道︰「那倒不是!」
「哼!」弗洛伊德冷哼一聲,「我的那些話,你要是相信就自己琢磨琢磨,不相信的話,就忘了吧。」
「你的相當有道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所羅門厚顏無恥的腆著臉對著弗洛伊德媚笑。
弗洛伊德乜斜著它,一副不信的樣子。
這是上空忽然傳來了阿米拉的聲音︰「弗洛伊德,外面出事了!」
弗洛伊德臉色一凝,道︰「我知道了。」
他對所羅門道︰「好了。我要出去了,現在你想要怎麼樣?是和我一起出去還是繼續在這里過你悠閑的日子?」
「呵呵,」所羅門媚笑不止,「當然是時刻追隨主人了。」
弗洛伊德被這憨貨的樣子弄得寒毛都要立起來了︰「行了行了,別擺出這樣肉麻的樣子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既然開啟了法塔,自然不會再讓你隨便吃金甲蜂的蜂蜜了。你留在這里沒了蜂蜜,自然就沒了留戀。」
所羅門被揭穿了想法,黝黑的臉上根本看不出變紅的跡象。他道︰「主人英明。」
弗洛伊德飛起身子跨在所羅門的身上,伸腳一踢它的肚子︰「好了。快點出去吧。」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敞開的門,所羅門便從中跑了出去。
出去之後。出現在了卡特鐵塔之中。
「咦?這里是那里?」
「這是另外一個法塔。」
弗洛伊德大手一揮,片片光芒閃動,再次出現了一扇門,弗洛伊德和所羅門的身影消失在門中。
他現在沒有去管阿米拉和法塔。
阿米拉眼神復雜的看著弗洛伊德穿過它的法塔,又穿過卡特的法塔。怔怔出神。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弗洛伊德開啟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但是我想,定然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卡特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阿米拉一怔。
「如果,他是現在這般強大而且狡猾的話,我想你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麼動作。」
阿米拉默然片刻道︰「雖然我不知道弗洛伊德現在有多強大,不過,現在的他,確實不是我所能擺布的了。」
「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曾經那樣做了?」
「後悔什麼?」阿米拉灑然一笑,「處在我那個時候的位置上,無論那個塔靈都會那麼做的。」
「起碼我就不敢。」卡特的聲音十分鄭重。
阿米拉一呆︰「為什麼?」
「因為他過于強大。強大的就算是想要奪取你的性命或者毀掉法塔,你也不敢有所掙扎。」
「是嗎?」阿米拉低聲喃語,「弗洛伊德現在已經強大到如此的地步了嗎?」
「好吧,或許你的想法也是對的。」阿米拉一笑,「只不過,有一點你錯了。」
「什麼?」卡特一怔。
「弗洛伊德一直都是那麼狡猾,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卡特莞爾。
……
……
走出法塔之後,弗洛伊德就發現了情況。
教廷的那班人已經和卡地亞的手下交戰在了一起。蒂姆和卡地亞身邊的老者手持兵器,光芒大盛的交戰,其他人的交戰也是聲勢浩大。
同時數名教廷騎士糾纏住了角兜。想將這個強大的亞種凶獸捉獲。
弗洛伊德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卡地亞本人。
看來這些手下還是壁虎的尾巴,在關鍵是用來給卡地亞逃命贏取時間的。
不過,瞧他們狂熱的表情和凶狠的動作就知道,似乎那些人愚忠的很,對自己將來的悲慘命運毫無畏懼,反而覺得能為少爺獻身是一種偉大的行為。
實際上,這兩者的力量對比很明顯,教廷的護衛軍團的水準明顯的要高于卡地亞的手下。
教廷的人臉色十分冷靜,三個人為一個戰斗團體,騎士和魔法師分工明確,而力量都是同屬神祗信仰,配合著施展起來力量倍增。
反觀卡地亞的手下,因為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組織而成的,哪怕已經有了共同的追求成了一個團體,但是卻無法消弭彼此力量之間的隔閡,無法配合的如同教廷得的人那樣天衣無縫。
局勢在一點一點的朝著對教廷有利的方向發展。
「好了,都別打了!」弗洛伊德的聲音不重,但是很清晰的落到他們的耳朵之中,很多人在戒備著對方的同時瞥了一眼話的人。
一見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年輕人,于是他們再度交戰在了一起。
看來弗洛伊德的話不怎麼好使。
所羅門嘎嘎的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表情一覽無余。
弗洛伊德從它身上上跳了下來,無奈的道︰「行了,別傻笑了,快去幫那頭凶獸解決那幾個不長眼的人。」
「我看,那家伙強的很,根本不用我出手。」所羅門懶懶的道。
弗洛伊德伸手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吃了我那麼多蜂蜜,就連蜂王漿也被你喝了不少,難道你不該出出力氣,干點活兒?」
「呵呵,弗洛伊德,不是我不想干,只是那些東西實在太弱了,壓根不值得我出手。」
弗洛伊德無奈的嘆息一聲︰「有那狡辯的功夫,還不如去干掉他們呢。」
「它可以的,我相信它!」所羅門的正氣凌然,就像是一個對角兜深有了解的老朋友一般。
在它們話的空檔,角兜已經用長角穿透了一名教廷騎士堅硬的鎧甲,將他的五髒六腑捅了個稀巴爛。然後輕輕甩動腦袋,將他的尸體丟了出去。
「嘶嘶……」所羅門倒吸一口涼氣,「好血腥啊。」
然後轉頭對弗洛伊德道︰「你看,我就不用我幫忙吧!它完全可以自己解決的。」罷,還自己贊同自己的點點頭。
弗洛伊德被它的一番表演弄得哭笑不得︰「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表演的天賦了。」
其他的騎士被角兜凶殘的殺人方式嚇住了,身形停在半空之中喘著粗氣虎視眈眈的看著它,卻不敢上前。
角兜雙眼血腥的盯著他們,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干掉他們一樣。
另一邊,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勝利的天平在朝著教廷的騎士那邊傾斜。卡地亞的手下越死越多。
蒂姆騎士長在施展了某種教廷秘技之中也在和老者的戰斗之中逐漸的佔據了上風。
而老者雙眼赤紅,雖然身上傷口涌出鮮血,但是卻悍不畏戰,仿佛感知不到痛疼一樣的繼續和蒂姆交戰。
那個對卡地亞如此忠誠的老者,莫名的讓弗洛伊德的感到一陣傷感和難過。他忽然想起了那些對他忠誠的老僕們。
他們已經奉獻了一生,不該再為年幼的主人搭上性命。
看著那個後繼無力卻悍然向前的老者,弗洛伊德心中柔軟被狠狠地觸動,嘆息一聲,再度開腔道︰「都住手吧,不要再打了!」
這一次,他沒有保留,話語之中加上了精神力量。
那低沉的話狠狠的砸在每一個人的心口。
眾人為之一震,停下了爭斗,驚懼而警惕的看向了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