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生存守則 090︰太狡猾了【手打VIP】

作者 ︰ 如小果

爆竹聲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漸漸歇住,安靜茹和歐陽倩也送走最後一位嬸嬸,安靜茹的眼皮子開始打架了。歐陽倩打著哈欠道︰「還是第一次鬧得這麼晚呢!」

看樣子她也快熬不住了,安靜茹朝歐陽倩福福身,「二嫂快回去歇著吧。」

妯娌倆告別,安靜茹慢悠悠地走在回榮恩軒的路上,前頭兩個婆子手里打著燈籠,那燈籠被風吹得不住搖擺,燈光也跟著亂晃,晃得安靜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屋里的。反正腦袋是處于混混沌沌的待機狀態,最後沾床就睡了。

但第二天還是在該醒來的時候就醒了,安靜茹以為昨兒睡得晚今兒一定會晚起,大年初一是新一年的開頭,急急忙忙坐起來,才發現外頭還黑乎乎的。

她的動靜驚動了韓睿華,清冽的眸子睜開,見安靜茹坐著發怔,蹙蹙眉頭將她拉進被窩,「不怕著涼麼?」

「我害怕起來晚了。」安靜茹推開韓睿華,嚴肅地警告,「別胡鬧了,快起來吧。」

韓睿華知道她累,卻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嘟囔道︰「沒見過喝醉了回來就睡覺的。」

不睡覺難道發酒瘋?安靜茹白了他一眼,外頭便有腳步聲響起,昨晚太夫人都鬧得那麼晚,這屋里除了春香、品翠、冬青、石榴四個丫頭,兩個跟著安靜茹,兩個調去服侍爺們那頭,其他都讓趙嬤嬤領著在這屋里守歲,安靜茹回來的晚,這頭除了年紀小的熬不住,其他人都熬到她回來才去睡了。

人家這麼早就起來,安靜茹坐起來批了件衣裳下床,將韓睿華的新衣找出來,「快起來,別賴床了。」

韓睿華嘆口氣,坐起來。寒冬臘月的,安靜茹知道這屋里燒了地龍很暖和,和光著膀子就真的不冷麼?安靜茹郁悶極了,看著韓睿華只穿了一條褲子就下來,卻僵持著要安靜茹給他穿衣裳……

于是,明明是安靜茹先起床的,結果趙嬤嬤她們進來服侍的時候,韓睿華已經穿戴整齊,再一次表明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韓睿華昨兒可是半路上抱著安靜茹回來的,之後叫她們預備了熱水就叫她們下去歇著……

春香給安靜茹梳頭,安靜茹才想起紅包的事兒來,剛問了一句,外頭的丫頭婆子齊齊進來磕頭,安靜茹忙叫趙嬤嬤把紅包派發下去。

收拾妥當帶上給晨哥兒的壓歲錢去姜氏屋里請安,然後姜氏派發紅包,大老爺也給了一個。本來該昨兒就給的,因為大伙都玩的盡興,所以這個早上才是真正派發紅包的時候,新的一年便是這樣開頭。

吃了餛飩,開門放爆竹,大年初一開始拜年,昨兒守歲,今兒英國公府和韓國公府都要設宴招待本族人和上門拜年的。因為京城大戶之間多有來往,所以初一大多數是派體面的婆子去各家各戶拜年,隨便投來帖子,邀請誰誰那天去誰家做客。

一上午安靜茹和歐陽倩、沈氏、姜氏等人便在這樣的忙碌中度過,有些能挪開去拜訪的便調節出時間去,對于韓國公府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三家,莊親王府、甄家、孫家。至于安家和歐陽家,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只要安靜茹夫婦和歐陽倩夫婦回去就成了,不過今年歐陽倩家里也設宴,安家也想招待一下姜氏,畢竟女兒嫁去韓家是頭一年,兩家的日子都靠後,時間是沒問題的。

其他的,有時間就去,有些沒必要去的,就婉言謝絕了。韓家出去拜年的婆子們,同樣也遞了帖子,韓家宴客是初六,估計來得不算少。

吃了午飯才稍稍好一些,歐陽倩回娘家送去的禮自己準備,安靜茹是新婦,姜氏便叫崔嬤嬤下去預備了。韓國公府擺了戲台子,外面旁支里面的夫人姑娘女乃女乃們要如何作樂都隨她們高興。

太夫人是來不起了,吃了午飯就去補眠。大概因為昨兒晚上都鬧得晚的緣故,大多是來韓家坐一坐,見過太夫人、姜氏等三位夫人都各自回去了。因此那戲台子跟前反而圍著一些禁得住的丫頭和婆子小廝們。

姜氏便發話,「一年到頭難得清閑,就讓她們樂一樂吧,只是給管事們說,別誤了正事兒。」

話傳下去,皆大歡喜,都說大夫人是寬厚的。其實沈氏看起來也是很和氣的人,自然那是表面上,真正與沈氏接觸的絕對不會如此說。反過來,姜氏平常看起來是嚴厲而不好相與,結果姜氏恰恰相反,除了那一次大清理給大伙留下深刻印象,仿佛找不出姜氏真正狠的時候。

就有上了年紀還在府里謀些輕便差事的老婆子回憶年輕那會子的姜氏,笑說︰「大夫人原本就是寬厚的性子,若不是後來出了那些變故……」

反正周圍沒有主子,幾個年紀大的婆子便圍在一起閑話起來,說起當年大夫人如何風光嫁進韓家,又如何得太夫人喜歡,再後來怎麼怎麼樣……一直說到金嬤嬤。

就有人總結︰「大夫人其實也艱難。」

一句話叫眾人都靜默下來,與此同時對姜氏的敬重無聲中慢慢升高。隨口囑托的一句話,在以後的路上,竟然給安靜茹帶來很多好處。後來安靜茹回想,請戲子的銀錢是提前就給了的,韓家不是小門小戶,絕對不會在這些小錢上斤斤計較,即便這些戲子們不唱,韓家也沒臉把錢要回來。

所謂順水人情,這便發揮得淋淋盡致,此是後話不提。

這天下午,安靜茹同樣回到屋里補眠,但畢竟是一年開頭,硬撐著度過了,結果到了晚上,反而一點兒睡意也沒。

安靜茹翻了不知多少個身之後,韓睿華按住她,「下午沒睡,你不累麼?」

安靜茹乖乖躺好,韓睿華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之意,但中氣十足。可是她不動了,韓睿華反而動起來了,溫軟的唇瓣落在她頸子上,被子里的手輕輕解開小衣的帶子,大掌在她腰上游走,輕易地就挑起一片火花……

坐在回娘家的馬車上,安靜茹還有些渾渾噩噩,韓睿華沒有騎馬,就坐在安靜茹身邊,若不是他一直關注著她,只怕她的腦袋在車壁上磕了不知多少回了。

安靜茹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讓他深感慚愧。靠在他懷里的小妻子,就如同一只慵懶的貓,大多時候溫柔嫻靜,但也會和貓一樣,急了就伸出鋒利的爪子。有時候很精明,許多事兒只要提點一二她便立刻能明白過來,而有時候她又很迷糊,可他卻是越瞧越喜歡。

韓睿華揚起嘴角,懷里的人兒卻不滿地抬起頭,「能不能別這麼用力,我快喘不過氣了!」

韓睿華不但沒放松,反而又加緊了手臂上的力道,道︰「我想如果岳父岳母瞧見靜茹這樣,大概不會給我好臉色。」

真是自私?

「現在才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

安靜茹一副到了我的地界我做主的模樣,韓睿華本來是板著面孔的,忽地失笑,「那我只好給岳父岳母賠罪。」

他們會給你臉色瞧麼?安靜茹郁悶極了。郁悶地只好繼續往韓睿華懷里鑽,反正她是不知道走了多久,橫豎靠著養養神也好,沒得回去陳氏她們瞧著心疼。結果就發生下面的事兒,冬香興奮地撩開簾子,一張臉立馬紅的底朝天,忙放下簾子朝春香抱怨,「姑爺在里面怎麼也不說一聲?」

春香低聲道︰「是你自己沒看清楚,姑爺不是沒騎馬嗎?」

「我怎麼知道姑爺也來了……」

「今兒什麼日子,姑爺哪里會不來?」春香頓了頓,道,「算了,你沒跟著姑女乃女乃不知道也沒關系,姑爺在的時候要敲門,便是不敲門也要先通報一聲的……」

雖然聲音不大,都是悄悄兒說的,但安靜茹听得很清楚明白,特別是春香故意這麼小聲說話,更給了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真是丟臉丟到娘家了。

安靜茹神情淡定下自己撩開簾子走下馬車,冬香一張臉紅的像隻果,文姨娘迎出來朝韓睿華和安靜茹見禮,她才忙不迭地見禮。像兔子似地快速跑回屋里去,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韓睿華和安靜茹進去的時候,陳氏和老太太、安老爺,一個個笑得就像吃了蜜,但之後韓睿華和安老爺、安晉松去了書房,陳氏拉著安靜茹低聲囑托︰「雖然是新婦,好歹注意著。」後面加了一句,是喜滋滋而感嘆的語氣,「女婿這般離不開你,娘終于安心了。」

安靜茹再淡定也忍不住臉頰滾燙,這個韓睿華,還說賠罪呢,一點兒誠意也沒有。她發誓以後絕對要好吃好睡,大腦不清晰,她絕對斗不過韓睿華。可想想,又覺得自己沒用,韓睿華總有辦法把自己弄得大腦缺氧起來。而且,自己的臉皮絕對沒有韓睿華厚。

安靜茹作為嫁出去的女兒第一次回家拜年,待遇自然不一樣,陳氏、老太太給的紅包明顯比往年多,對韓睿華除了客氣就是愈發地滿意。

兩口子見過娘家長輩,韓睿華就隨著安老爺去書房,安靜茹想起給安晉松找來的師傅,便問陳氏。陳氏臉上是滿意的笑,老太太也非常滿意,最後還是文姨娘說的︰「朱師傅原來不識字,可又不願跟著咱們家里的先生學,他非要二爺教,說二爺教他讀完一本書,他就教二爺學會一樣二爺想學的功夫。」

安靜茹驚愕,這個朱師傅有意思。

文姨娘繼續道︰「所以現在咱們二爺再沒功夫混鬧了,早上很早就起床,跟著先生讀兩個時辰的書,然後教朱師傅讀書認字花去一個時辰,下午朱師傅教他拳腳功夫。老爺很欣慰,二爺現在能將四書背出來了。」

上次回來叫他背論語,他還結結巴巴的,沒想到如今已經能背四書了,安靜茹本來就知道安晉松的倔脾氣,這背後定然是下了許多功夫。

關鍵是朱師傅這刁鑽的法子,肯定不是朱師傅自己想出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韓睿華。韓睿華回來之後,請過朱師傅吃飯,還給他安排了住處。而朱師傅倘或只是為了讀書認字,跟著先生難道比安晉松差?

陳氏笑道︰「老爺說,早知道這法子行得通,早該如此了,也不至于耽擱晉松。」

這法子安靜茹都沒想到,然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肯定斗不過韓睿華,實在是太狡猾了!抓住安晉松的弱點,給了一些他非常想要的甜頭,加上安晉松的倔脾氣,那些苦頭也就不是苦頭了,還會對他感激不盡。

老太太笑道︰「你父親很喜歡孫女婿。」

還能不喜歡麼?輕易就解決了父親大人多年來最頭疼的事兒,且安晉松腦袋不笨,只要朱師傅一直這麼堅持下去,安晉松不說考進士,好歹也能考個舉人吧。安靜茹知道要安晉松放棄認準的事兒很難,但絕對希望安晉松多讀書,自古以來的將軍謀士,真正能成大器者,多少是文盲出身?

顯然,陳氏、老太太她們都不會懷疑這個法子是安靜茹想出來的,如果是早就用上了,如此輕易就能推斷出她們到底有多喜歡韓睿華。

這要是以後鬧點兒小矛盾,她們鐵定是站在韓睿華那邊的,安靜茹忽然覺得危機四伏,「娘、女乃女乃,你們心里都快沒我了。」

老太太一把摟著她,笑道︰「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們心里怎麼就沒有你了呢?」

安靜茹使勁揉揉眼楮,眼眶兒紅紅地十分委屈地道︰「難道不是麼?」

安靜雯鄙夷的聲音傳來,「二姐,你能不能別這樣,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安靜茹笑呵呵掩飾過去,趙嬤嬤、春香等人這才上前見禮,外頭那些跟著來的進來給老太太、陳氏請安,然後便由文姨娘帶著下去招待。

安家不如韓家,不過這些人倒也沒小瞧安家任何人,畢竟安靜茹在韓國公府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便是不看她也要看韓睿華。

安靜茹和陳氏、老太太閑話,說道大姐安靜初,安靜初不在京城,去年安靜茹出閣,她回來過一趟,今年的年禮還沒送來,多少有些叫人擔心。

說道這兒,自然就想起安靜雯的婚事,安靜茹看了看一直坐在她們旁邊听她們說話的安靜雯,這丫頭懂事的早,也就不會回避,因此便提到許氏說的那人。

安靜雯不自在地走,陳氏連忙細問,「你可見過那人?」問了覺得不妥,安靜茹是新婦,年輕總要避諱的。

「隔著屏風見過,倒是挺不錯的,不過老家在余杭。初六那日,二舅媽大概會和娘提一提。」

陳氏舒了口氣,听說已經是舉人,老太太反而有些拿不準了,「舅夫人家里自然比咱們家好,與她交好的,能這般托付,對方的門楣也高。」

安靜初和安靜雯在安家雖然是庶出,可家里也就這麼幾個人,老太太不講究那些,陳氏也從小兒當她們是親女兒,吃穿用度和安靜茹一樣,且很小就養在陳氏名下了。可只要對方一打听就知道是庶出,家里門楣不高,庶出的身份就是阻礙。便是如今安靜茹嫁的不錯,可安靜茹好歹是安家的嫡出女兒。

安靜茹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兒,道︰「二舅媽就問我三妹妹定親沒有,到底能不能成,也要等她見過三妹妹,娘見過楊家哥兒才好說。」

只是老太太這麼一說,陳氏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靜雯年紀不小了。」

安靜茹心頭爬上自責,垂下頭。

老太太最後結論,「看看再說吧,這事兒急不來,靜雯要七月才及笄,總還有半年多的日子。」

當然安靜雯是不能像安靜茹那麼耽擱的,安靜雯沒有婚約。及笄前一定要把親事定下才好,過了再找又要低一個等級了。

這個話題結束,外頭就來了一輛馬車,原來是安靜初打發人來拜年,只是在路上耽擱了,因此晚了一些。不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安靜初懷孕了。

安靜初比安靜茹大四五歲,已經生了兩個兒子,不過大伙還是很高興,安靜初的丈夫本來也是讀書人,安老爺把安靜初嫁過去之後,大姐夫就改行做起買賣,因此安老爺頗有些不待見他,不過家里的日子是改觀了,送來的年禮也十分豐厚。

足足拉了兩車,一車安家,一車韓家。

安老爺這一次沒有瞪眼叫送回去,但臉上還是不高興。

熱熱鬧鬧吃了午飯,陳氏就叫安靜茹下去歇歇,實在是心疼她臉上的倦意。安靜茹回到以前住過的屋子,安晉松後腳跟來,長篇大論地表達了對韓睿華的敬重,對朱師傅的崇拜,這迫使安靜茹很想瞧一瞧朱師傅。

听安晉松把朱師傅說的跟武林高手似地,不禁讓安靜茹懷疑,是不是這時代真有人能飛檐走壁。

安晉松略沉思,安靜茹瞪眼,「若不是姐姐我,你能像如今這樣麼?」

安晉松雖然知道姐夫的功勞不小,但如果沒有安靜茹,他確實沒辦法達成自己的心願,想了想道︰「好吧,不過父親和姐夫正和朱師傅說話呢。」

「咱們就在門外瞧瞧不就得了?」

夏香下去和冬香許久了,趙嬤嬤陪老太太身邊的嬤嬤閑磕,這里就剩下春香。只是春香听安晉松這樣說,也很想看看這位朱師傅。

安家的院子小,朱師傅到底是外男,所以並沒有露面,她也沒見著。

三個人輕手輕腳往書房那邊移動,此刻大伙兒都在屋里吃酒取暖,院子里也沒人,順利走到書房外頭,幸而門是開著的。

安老爺說話聲略大,韓睿華回答謙虛有禮,朱師傅是個大嗓門這在預料之中,基本能勾勒出朱師傅的輪廓,但都走到這里不瞧一眼,好像有些過意不去似地。

安靜茹探出腦袋,正好對上韓睿華朝這邊望過來的目光,安靜茹一縮脖子,就听到韓睿華的聲音傳來,「小舅子在外頭麼?」

本來很尋常的一句話,安晉松忽地跳出去。

安老爺不悅地道︰「進來就進來,鬼鬼祟祟成何體統?」

安晉松忙走進去,他反應過,他其實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的,可是……看了一眼韓睿華,眼珠子一轉,笑道︰「爹,該到學功夫的時辰了。」

安老爺臉色這才好些了,「早前就說,這幾日好好歇一歇。」

安靜茹回到屋里沒多久,韓睿華就進來了。春香知趣地退下去,也不知為什麼,安靜茹突然有些心虛,韓睿華目光沉沉,「靜茹去書房做什麼?」

「有麼?我一直在屋里。」

韓睿華定定地看著她,安靜茹發現,其實她現在才有那點兒了解韓睿華。

韓睿華見她不回答,喊了一聲小舅子,安晉松也不知從何處跳出來,笑嘻嘻地道︰「姐夫啊,是姐逼我的。」

聲音是越來越低,最後那個字幾乎听不清楚。韓睿華目光微沉,點點頭,安晉松如獲大赦,卻道︰「所以姐夫一定要讓朱師傅好好教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等安晉松走了,韓睿華高大的身影在眼前一晃,就坐在床邊上。「靜茹好像對朱兄很感興趣?」

怎麼听著這話火藥味兒十足,不過是想看一眼罷了,至于麼?

「真酸!」安靜茹覺得她可能還沒把韓睿華酸死,自己就先被他酸死了。

回家的路上,安靜茹總結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結果——很受打擊。

韓睿華不但月復黑、悶騷,還狡猾如狐。可是,她怎麼就生不起氣呢?不言而喻,韓睿華輕易買通了安家上下所有人心,而且沒有花費他分毫。

而安靜茹的心,大概也被收買了。

接下來幾日繼續走親訪友,初三這日,沈氏和劉氏都帶著各自的女兒出門,剩下的人被英國公府王氏請了過去。安靜茹與秦氏、汪氏抹了一下午的牌,輸了二十多兩銀子,盛情難卻之下,比太夫人她們晚些時候才回去。

彼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而太夫人的臉色比天更黑。沈氏滿臉羞愧,劉氏難掩臉上的幸災樂禍,姑娘們都不在,安靜茹請了安見姜氏不在,就連忙告退,劉氏跟著一道出來,剛步出壽禧堂,就迫不及待地告訴安靜茹,「容珠那丫頭的親事,怕是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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