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扣一下想起麗妃中毒的樣子,還有那個黑影。玉扣打了個冷戰,心里冒出一股涼意。
玉扣和阿寺開心的在雪地里玩耍,阿寺深情款款,玉扣溫柔如水。可阿寺一轉臉就抱著一大堆女人,玉扣不禁傷心的哭起來
「娘娘,您怎麼了?」雲心叫醒玉扣,拿著手帕替玉扣擦去臉上的淚水。
玉扣搖搖頭,心里不知為什麼堵得難受。
天氣漸漸暖和了,地上的青苗,枝頭的綠意,和煦的陽光都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
玉扣經常做和阿寺在一起的夢,每當夢到阿寺左擁右抱時,就會傷心難過。
玉扣一難過,就到莊妃那去。莊妃就像一個善解人意的姐姐一樣,經常開導玉扣。
玉扣一進祥雲宮的大門,就看見律兒笑著跑過來撲到她懷里,甜甜的叫了「姨娘」。玉扣抱起律兒,疼愛的親了一口律兒。可以看到律兒發黑發青的小臉,心里就難過。「姐姐,律兒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這麼久都不見好?」玉扣拿了一塊糖,要給律兒吃。
「律兒,不能吃。」莊妃緊張的把律兒要塞到嘴里的糖搶下來。「麗華,把律兒抱到里屋去,讓他多喝水。」
玉扣難堪的站在那,有些生氣的問︰「姐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莊妃看到玉扣的樣子,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一臉為難的樣子。
「姐姐不想說就算了,玉扣還是走吧。」玉扣神情落寞的說。
「妹妹,姐姐真的是有苦衷。」莊妃拉住玉扣的手,眼楮紅紅的說。
玉扣看看莊妃拉著自己的手,然後不解的看向莊妃。
莊妃閉上眼楮,表情痛苦不已,淚順著臉龐留下。「妹妹,律兒不是得病,是中毒。」莊妃一說完就失聲痛苦起來。
玉扣身形一晃,大腦一片空白。「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律兒這麼小,怎麼怎麼會中毒?」玉扣簡直難以置信。
春暖花開,春意黯然,春風拂面,所有關于春天的描寫都是浪漫,溫馨的。可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傷春悲秋,而傷春的對象就是多愁善感的女子。
玉扣此時就變成了多愁善感,郁郁寡歡的深閨女子。自從見到律兒那張酷似阿寺的臉,玉扣就想起所有和阿寺的事情。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以為自己可以放棄。原來,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深。越想放棄就會不忍放棄。
而一旁的蘇立也看不出眉眼高低,在一旁巴巴的說個沒完︰「娘娘,這回宮里真是熱鬧了,听那些老人說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就沒選過宮女。以前的皇宮都是一年一選,那後宮嬪妃佳麗如雲。咱們皇上可好,這才選一次。听說這回民間送來的美女不計其數,個個都想成為皇上的女人然後一步登天。」
「蘇立,你什麼時候變成討厭的八哥了?啵啵沒完了?」寶嬋給了蘇立一拳,然後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蘇立撓撓頭,不解的看著寶嬋。
寶嬋瞪了蘇立一眼,然後看向在一旁出神的玉扣。
「你們說,在這宮里是不是沒人再記得我?」玉扣愁眉深鎖,語氣哀怨。「是你自己想讓被人忘記,怎麼?奈不住寂寞了?」寶嬋的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進玉扣的心髒。
「寶嬋,你能不能說話注意點,非得惹娘娘不高興,你才痛快呀?」雲心看見玉扣淚眼朦朧的,連忙呵斥寶嬋。
「寶嬋,不是我說你,你這張嘴呀永遠不帶說出好听的話的。」蘇立乘機報仇。
「嘿,怎麼都訓起我來了?我說的是實話,一開始,娘娘什麼都不問,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皇上的女人。知道真相了,又不依不饒的。現在又後悔了,一天到晚唉聲嘆氣的,要我說,娘娘要是還想著皇上,就去找皇上呀!何苦把自己弄得這麼難過?」
蘇立眼楮一亮,馬上對玉扣說︰「娘娘,您這是想皇上了,好辦呀,我這就去告訴皇上。」
「蘇立,你站住。我還沒想好呢?」玉扣連忙叫住飛奔出去的蘇立。「娘娘,您還想什麼呀?在想,這後宮里可全都是皇上的女人了。」蘇立不禁替玉扣著急。
「你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你就這麼去了,讓咱們娘娘的面子往哪放?」寶嬋在一邊開口說。
「呦,這我可沒想到,那這事難辦了,還要見皇上,還要有面子。」蘇立撓著頭,苦苦思索著該怎麼辦?
「這樣,蘇立你去稟告皇上,就說娘娘病了。茶飯不思,渾身無力。」寶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不好吧,我看還是算了吧。」玉扣嘆了一口氣,又不太自信的說︰「我和阿寺,不,我和皇上已經一年沒見面了,他可能不在喜歡我了?」
「啊?不會吧?」雲心寶嬋和蘇立一起說道,然後互相看著,心里也沒準了。
「不管怎麼樣,我先跑一趟,看看皇上的反應,不就知道皇上心里還有沒有娘娘了嗎?」蘇立打破僵局,決定還是去一趟。
寶嬋點點頭,雲心則是看著玉扣,而玉扣卻很矛盾。其實她最害怕的就是皇上真的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就在玉扣猶豫不決的時候,蘇立已經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慕容寺批了一夜的折子,這段時間那些剛剛收復的小國問題不斷,讓慕容寺很是惱火。「皇上,呈祥宮蘇立來稟,宸妃娘娘貴體違和。」吳德勝小心的稟告,然後觀察皇上的表情。
慕容寺手里的筆一頓,半晌才抬起頭說︰「叫御醫好好看看,需要什麼?少什麼你叫人都置辦齊了,御醫看完了,讓他到大殿候著。」
「是」吳德勝低頭領旨。
夜深了,呈祥宮里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門外,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根本就沒看見皇上的影子。
玉扣的痛苦的閉上眼楮,不想哭,可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流下來。他真的那麼絕情?真的忘了自己?
慕容寺敲打著桌子,听著太醫的話。「宸妃娘娘是思慮過度,抑郁成疾。臣已經給宸妃娘娘開了藥,不過,藥只能去表,娘娘得打開心結,才能痊愈。」
玉扣難道真的這麼恨自己,一年了,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慕容寺眉頭緊鎖,兩個人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嗎?
莊妃擔憂的看著玉扣,玉扣已經兩天不肯吃東西了,這小臉瘦的讓人看了就想哭。
「妹妹,你這是何苦?頭些天還活蹦亂跳的,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莊妃心疼的說。
玉扣勉強的沖莊妃笑笑。莊妃嘆了口氣說道︰「妹妹要是還惦念著皇上,就應該振作起來,找個機會和皇上好好聊聊。」
玉扣痛苦的閉上眼楮,無力的搖搖頭。
盛夏時節,皇宮里一下變得熱鬧起來。選妃的活動已經開始了,賢妃和雲妃這會特別的重視這次選妃活動。幾天來,不斷的看這些花一樣的女孩子的容貌,出身,才藝。然後在選出比較出色和她們認為滿意的人選。
賢妃疲憊的揉著太陽穴,最後一天了。說句實話,漂亮的,秀氣的,端莊的,多才多藝的什麼樣的都有,但讓賢妃滿意的真的不多。
這時,兩個女孩子被帶到賢妃的跟前。雲妃不耐煩的說︰「姐姐,還要看呀?我不行了,我要回去歇歇,累死啦。」賢妃沖雲妃搖搖頭,示意她留下。雲妃不滿的坐下,然後就在那哀聲嘆氣。
賢妃白了雲妃一眼,然後仔細的打量前面這兩個女孩。賢妃眼前驀地一亮,倒不是這兩個女孩有多漂亮,說實話,她們也就算秀氣。可臉上的自信和高傲的樣子,還有眼楮里那精明,靈動的眼神讓賢妃很滿意。
「叫什麼名字?哪的人啊?」賢妃喝了一口茶問道。
「回娘娘,奴婢叫玉華,這位是奴婢的妹妹叫淑華,這有一封家父呈給娘娘的信函,請娘娘過目。」叫玉華的女孩恭敬的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到跟前的公公面前。
賢妃有些好奇的打開信,看起來。雲妃也好奇起來,這誰呀,膽子不小呀。私自給娘娘送信。
賢妃看完信,露出一抹笑意,溫和的對兩個姐妹說︰「原來你們是刑部陳大人的千金呀,怪不當這麼清秀,動人呢。」「行了,既然是陳大人的千金,也就不用問那麼多了?留下。」
雲妃詫異的看著賢妃,又看看那兩個女孩,不禁苦笑搖頭。
「姐姐,您這是發的什麼慈悲呀?那兩個小丫頭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您就不怕以後給您惹麻煩?」雲妃看著陳家倆姐妹美滋滋,樂顛顛的離開,有些不樂意的問賢妃。
賢妃頗有深意的一笑,和雲妃開起玩笑︰「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小姑娘年輕,有活力?心里不是味了吧?」
「姐姐,你不是吧?拿兩個黃毛丫頭和我比,她們還差的遠呢?」雲妃不屑一顧的說。
「雲妃,不要小瞧人嗎?你不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只要好好栽培一下,這兩個小丫頭的能量不容小覷。」賢妃一臉的興致盎然,好像真的很滿意這兩個小丫頭。「
雲妃皺起眉,思索了一會,然後眉頭一展,臉上露出好像一副了然的樣子對賢妃說︰」姐姐,您看的可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