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寺看著手里晉國元昇下的戰書,氣的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慕容寺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龍案上,這個元昇真是太狂妄了,他慕容寺從沒有這麼被人侮辱過,元昇居然說他年老體衰,不堪一擊,馬上投降。
慕容寺知道元昇用的是激將法,就是想讓他應戰,慕容寺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沖動,元昇一定有他的陰謀。可作為一個男人,慕容寺覺得自己一定要應戰,因為他從元昇下的戰書中看出,那字里行間全都是不屑和輕蔑。
慕容寺無法忍受這種羞辱,更何況元昇還對玉扣一往情深,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兩個國家的爭斗,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
皇上要親自出征應戰晉**隊的消息一傳出,皇宮里一時慌亂起來,而最痛苦最傷心的莫過于玉扣。玉扣怎麼也想不到能有這麼一天,阿寺和元昇居然能以兵刃相見,還是以這種最殘忍最無情的戰場上。
玉扣焦急的等待著慕容寺回來,慕容寺的人剛進屋里,玉扣就撲上去,苦苦哀求他不要去親征。
慕容寺心疼的看著玉扣傷心越絕的樣子,那梨花帶雨的嬌美的容顏,慕容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心里也更加明白元昇不惜激怒慕容寺,一定有玉扣的原因。
慕容寺緊緊摟住玉扣,久久不肯松開,就像玉扣會消失一樣。「阿寺,求你,為了我,為了謹兒還有可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們。」玉扣哭得泣不成聲的說。
「玉扣,我知道你擔心朕,但是朕一定要去,這場戰爭不單單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朕要是不去,那你愛的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以朕一定要去。」慕容寺吻著玉扣黝黑清香的發絲說。
「什麼男人之間的斗爭?什麼真的假的男人,我不管是什麼?我就是不要你離開我,不許你離開。」玉扣有些慌亂的說道,沒仔細品味慕容寺的話里的含義。
慕容寺的眼楮濕潤了,他看出玉扣的擔心和慌亂,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要用事實告訴元昇,他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情場上,他慕容寺永遠是強者。
玉扣最終沒有留住慕容寺,看著慕容寺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玉扣幾乎哭得暈過去了。寶嬋扶著玉扣想讓她回去休息,可玉扣堅持要去找楊宇軒。
玉扣一見到楊宇軒張口就問道︰「宇軒,我問你,你一定知道元昇的情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楊宇軒奇怪的看著玉扣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知道元昇的情況有什麼用嗎?」
玉扣急的直跺腳「你別問那麼多,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楊宇軒皺著眉頭說︰「好,你別急,我都告訴你。元昇現在是晉國的大將軍,這幾年他屢立戰功,而且在戰場上驍勇善戰,勇猛無敵。但是在晉國,他確實是個謎一樣的人,平時他處事很低調,為人也不張揚。我知道的就是這些,玉扣,你是在為皇上擔心嗎?」
玉扣听完楊宇軒的話,就陷入沉思中。在玉扣的印象里,元昇從來不是一個做事低調的人,甚至還有點任性和頑劣。元昇一向不喜歡將軍逼他練劍,學習軍法,可現在他居然驍勇善戰,那阿寺豈不是很危險?玉扣想著想著,愁容又涌上眉梢。
「娘娘,我在問你話呢?」楊宇軒用手在玉扣的眼前揮揮。「啊?你說什麼?」玉扣回過神來問道。
「我問你是不是在擔心皇上?」楊宇軒重復一遍。玉扣看著楊宇軒幽幽的問道︰「宇軒,你說你是不是希望晉國能贏?」
楊宇軒臉上露出痛苦和矛盾的神色,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說︰「怎麼說呢?晉國現在已經不再是我父皇做主了,我希望晉國贏,可贏了又怎樣呢?贏了也是元昇的,和我再無半點瓜葛,可我又是晉國的人,輸了,我又覺得難過,哎!不管輸贏,我都無能為力,這就是我的悲哀。」
玉扣看到楊宇軒痛苦的樣子,自己又開始擔憂起慕容寺。
慕容寺離開皇宮已經半個月了,他每天都給玉扣寫一封信向她報平安。玉扣每次收到慕容寺的信,都默默的流淚。
玉扣拿起筆,想要給慕容寺寫信,可眼淚就像止不住似的一個勁的流。「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後和太子請您快到大殿去一趟。」蘇立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玉扣說到。
玉扣不好意思的用手把眼淚擦干,然後生氣的訓蘇立︰「蘇立,你怎麼歲數越大越毛躁了?堂堂一個總管居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怕別人笑話。」
「哎呦,我的娘娘呀,您就別忙著訓我了,快到大殿去一趟吧!真的出大事了。」蘇立急得直搓手。
玉扣看到蘇立這麼驚慌著急的樣子,知道是有事發生,趕緊起身疾步向大殿走去。一進大殿,就看見皇後坐在那低聲飲泣,而律兒和一幫大臣滿面憂慮的走來走去。
玉扣剛想問律兒發生什麼事,後面就傳來莊妃焦急的聲音︰「律兒,我听說皇城被圍困了,是不是真的?怎麼好端端的會被圍困呢?」
玉扣听了不禁又是奇怪,又是驚訝,她看著律兒不解的問道︰「律兒,什麼圍困?怎麼回事?」皇後見到玉扣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趕緊對律兒說︰「律兒,看和你皇娘,和你姨娘說說,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律兒嘆了一口氣說道︰「父皇上了晉國元昇的當,元昇一面激怒父皇親征。另一面自己卻帶領十萬精兵圍住我們皇城,還下了戰書,要三天後攻城。」
「元昇現在在城外面?」玉扣無比驚訝的問道。律兒憂心忡忡的點頭,玉扣頭一暈,身形一晃就要暈倒。後面的莊妃見了,連忙扶住玉扣,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妹妹,你怎麼了?要不要緊?」皇後見到玉扣的樣子,更加難過,覺得好像天塌了一樣。玉扣緩了一會,覺得好一點了,她勉強的對著皇後露出個笑容說道︰「姐姐放心,我沒事了。」
「妹妹,你說說這可怎麼辦呀?」皇後說著說著眼淚劈啦巴拉的一直往下掉,莊妃也捂著嘴小聲哭泣。律兒和大臣們一個個唉聲嘆氣的。
玉扣看到大殿里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玉扣知道自己一定要冷靜,大家都已經亂了套了,自己要是在亂了,這個皇宮就完了。
玉扣心里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皇宮落入別人的手中,燕國是阿寺的,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皇城。
「律兒,我們現在有多少兵力?」玉扣冷靜的問道。「城中的兵力是兩萬,加上父皇留下來保護皇宮的五千侍衛,可以作戰的兵力是兩萬五千。」律兒皺著眉頭回答玉扣的問題。
「律兒,我們要是和元昇的軍隊開戰得話,有多少勝算?」玉扣皺著眉頭問道。
「姨娘,用兩萬五的兵力對抗十萬精兵,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律兒苦笑著回答。
「那就說我們在兵力上的對抗上已經一點勝算沒有了,所以現在要想其他的辦法是嗎?」玉扣揉著額頭問律兒。
律兒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有些賭氣的說道︰「大不了就拼了,難不成要舉手投降。」
「律兒,你是太子,不許義氣用事。」玉扣不滿的對律兒說道。
「姨娘,不是律兒意氣用事,可我們到現在真的想不出任何辦法。」律兒氣的狠狠一揮拳頭。
「不是還有三天嗎?辦法是人想的,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姐姐,你們都回去歇吧,我在這再想想。」玉扣盡量把語氣放輕松的說。
「妹妹,律兒和大臣們都束手無策,還能有辦法嗎?姐姐不回去,回去也是擔心,姐姐就是死,也要死在……」皇後說到這就嗚嗚的哭起來。
皇後這一哭,莊妃也跟著哭起來,大臣們搖著頭,嘆著氣,也是一籌莫展。
「姐姐,您這是什麼話?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玉扣冷靜的對大家說道。
玉扣的話多少起了點作用,大家暫時放松了一點。
玉扣靜靜地坐著,腦海里不停的轉著,不停的想著各種辦法。玉扣在內心深處隱隱覺得元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為什麼要把阿寺引出皇城?為什麼不馬上就攻打皇城,而是要三天後?以他的十萬兵力要攻下皇城並非難事,元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玉扣站起來,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並不是一點辦法沒有。玉扣咬著自己的嘴唇,腦海里冒出一個讓玉扣自己都害怕的想法。
玉扣停下里,閉上眼楮,自己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可要是不做麼做,阿寺的燕國就亡國了,那樣,和殺了阿寺有什麼區別。不行,我發誓了,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阿寺的燕國。
玉扣睜開眼楮,臉上露出堅決的神態。心里默默的說道︰「少爺,玉扣實在是迫不得已,只有對不住您了。」
「蘇立,寶嬋和我走一趟。」玉扣喊著二人,自己大步走出正德殿,信心滿滿地向前走去。
皇後,莊妃,律兒和大臣們面面相視,不知道玉扣什麼意思。
玉扣目光堅定,表情堅決的走在去往冷宮的路上,心里想著說辭,自己雖然做了決定,但要是沒人去執行的話,一切等于白費。
玉扣來到冷宮,找到了雲妃。雲妃素裝淡裹,臉上一片祥和之色。玉扣見到雲妃的樣子,一時之間又有些猶豫了。
「你能來看我,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妨說說。」雲妃波瀾不驚的對玉扣說道。
玉扣皺著眉,想了想狠下心對雲妃說︰「晉國向我國開戰,皇上已經御駕親征。可晉國將軍元昇卻趁人之威,率領十萬大軍圍攻我們燕國皇城,揚言三天後要攻城。」
雲妃听完玉扣的話,平靜的臉上有些變得復雜。「你是說現在元昇已經把我們皇城圍住了?」雲妃眉毛已經擰到一起的問道。
玉扣點點頭,然後就看著雲妃的反應。雲妃若有所思看著一個方向,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也不知過了多久,玉扣覺得自己全身好像都僵硬了,雲妃才慢慢說到︰「你想讓我做什麼?」
玉扣終于松了口氣,雲妃可算問出來了,不然玉扣真的沒法開口。「雲妃,不管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現在燕國有難,不管怎樣,你也算燕國的一份子,也曾經深愛過皇上,一旦燕國亡國,不但是我們要成為階下囚,燕國的老百姓也要遭殃了了。所以,就算你不為燕國著想,不為皇上著想,請你為燕國的百姓想想。我想讓你……」
玉扣趴在雲妃的耳邊說了自己的想法,雲妃听完後,不禁詫異的看著玉扣。
「你真的要這麼做?」雲妃不確定的問道。玉扣堅決的點點頭說︰「這是唯一可以救燕國的辦法。」雲妃閉上眼楮在沉思,過了一會,雲妃閉著眼楮問玉扣︰「我想知道兩件事情。」
玉扣痛快的說︰「你問。」雲妃的睫毛不斷的顫抖,似乎在做什麼思想斗爭。「玉扣,李邈愛的是不是你,當初李邈接近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玉扣愣了一下,然後馬上的回答說︰「李邈一開始可能是愛我的,但後來我想他已經被一個人深深感動了,也許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愛上了另一個人。在一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指使李邈做任何事。」
雲妃還是沒有睜開眼楮,但眼角已有淚水流出。「第二個問題,賢妃是不是你害死的?」
玉扣嘆了口氣,心里已經猜到雲妃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玉扣想了一會,盡量平靜的說︰「是。」
雲妃一下睜開眼楮,瞪著玉扣。玉扣毫不畏懼的看著雲妃,事已至此,玉扣覺得沒必要在隱瞞什麼。雲妃點點頭,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動手?」
玉扣的眼淚一下就留下來了,她笑著對雲妃說︰「今晚。」「好」雲妃說完一個好字,就起身要往里面走去。「雲妃,謝謝。」玉扣對著雲妃的背影說道。
雲妃停了一下,然後就什麼也沒說進到里面去了。
玉扣起身,轉身往回走去。
一夜過去了,玉扣坐在大殿里整整一夜,律兒靜靜的陪在玉扣的身邊,其他人都被玉扣攆回去睡覺去了,只有律兒說什麼也要陪在玉扣的身邊。
天漸漸亮了,沒有任何消息。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玉扣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大殿門口,看著外面的景色。
後宮所有的嬪妃都來到大殿,靜靜看著玉扣。大家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玉扣身上,雖然玉扣什麼都沒有說,但大家知道,玉扣已經在行動了。
「姨娘,你多少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律兒端著一碗粥,要喂玉扣吃。玉扣搖搖頭,心里已經沒了主意,雲妃一去就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消息。
還有一天一夜,元昇就要開始攻打皇城了。玉扣一邊一邊問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娘娘,圍城的晉國將軍給你一樣東西還有一封信。」蘇立端著一個盒子和一封信送到玉扣面前。
玉扣的心猛地跳起來,元昇這個時候給她送禮物和信是什麼意思?玉扣顫抖著伸出手,猶豫著是先看信,還是先看禮物。
玉扣一咬牙,拿起盒子伸手就把盒子的蓋打開。玉扣一看到盒子里的禮物,大叫了一聲,一下就坐到地上。盒子跌落在地,雲妃的人頭從里面滾出來,大家看到後都嚇得大叫起來,有的膽小的嬪妃已經被嚇的暈到了。
「蘇立,把雲妃的頭顱收起來,好好保藏,我要厚葬雲妃。」玉扣渾身發抖的說。蘇立難過的把雲妃的頭又裝回盒子里,拿走了。
律兒把玉扣扶起來坐到椅子上,關心的問道︰「姨娘,您沒事吧?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玉扣搖搖頭不想說,突然想起那封信,她指著地上的信對律兒說︰「律兒,把那封信給姨娘拿來。」律兒過去,把信撿起來,交給玉扣。
玉扣強自鎮定的把信打開︰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送上一份薄禮,以儆效尤。
玉扣閉上眼楮,把信紙狠狠的在手里揉搓。玉扣知道了元昇的真正意思,他的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要自己。
「姨娘,您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律兒真的有些急了問道。玉扣淒涼對律兒一笑說︰‘律兒,姨娘可能有辦法救燕國了,不過,你得讓姨娘好好想想。「
律兒眼楮閃過一絲懷疑,但他還是很听話的退到一邊。大家一听玉扣說有辦法,都有些興奮的看著她。
玉扣不理會所有的目光,只是專心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玉扣在做著痛苦的抉擇,她想救燕國,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自己可以離開阿寺嗎?可以離開謹兒和可兒嗎?整整一夜,玉扣都在去與留之間痛苦的徘徊。
還有就是讓玉扣最難以接受的就是雲妃的死,玉扣沒有想到元昇現在居然能做出這殘忍的事情,他是在警告自己嗎?他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完全被他掌握,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妥協。
天亮了,天邊一縷陽光照進大殿里,玉扣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楮,不禁用手去擋住那陽光。玉扣適應一會,再一看大殿里,所有的嬪妃,孩子們,還有楊宇軒,謹兒,可兒都在。」你們怎麼都來了?「玉扣有些不高興的說︰」都回去,這里不需要你們,回去該干什麼干什麼,燕國亡不了,你們也不必擔心。「」姨娘,你想到辦法了?「律兒緊緊盯著玉扣,臉上既是興奮和表情,又有懷疑的樣子。玉扣沉重的點點頭,知道自己該做出決定了。」妹妹,你想到什麼辦法了?不如說出來也讓大家放心。「莊妃始終都在觀察著玉扣,她知道律兒和大臣們都想不到一點辦法,玉扣居然能想到,那絕對是很危險,很難做到的,她是真的很擔心玉扣。
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有疑問,為什麼雲妃的頭會被圍在外面的晉國送來,雲妃是怎麼出去的,玉扣到底對大家隱瞞了什麼?可現在是緊要關頭,大家知道玉扣在竭盡全力想辦法救燕國,所以現在只有默默的支持她,才是最好的方法。
玉扣環顧著大殿,看到大家齊心協力的態度,看到大家關心疼惜自己的眼神,本來有些猶豫不舍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玉扣微笑著,十分輕松的對大家說︰」我確實想到了辦法,不過這辦法真的有些危險,所以我要好好準備一下,看到大家這麼齊心,我很高興,感謝你們的支持和愛護。好了,現在我要休息一下,蘇立寶嬋把謹兒,可兒帶回去,大家也都回去吧,不必擔心了,明天就會沒事了。
玉扣說完,向皇後一施禮,就往外走去。皇後和莊妃互相看著,知道事情不會向玉扣說的那麼簡單。律兒皺著眉頭,回頭把旁邊的侍衛叫過來說︰「派兩個小心謹慎的人,去給我看好貴妃娘娘,有一點異常淡定情況馬上回來通知我。」
楊宇軒看著玉扣離去的背影,眼里的擔憂和痛苦盡顯無遺。
玉扣回到呈祥宮,仔細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她想把這些都印到自己的腦海里,這里有她和阿寺的點點滴滴,有歡笑,有淚水,有哭有笑。
玉扣在呈祥宮走了一大圈,蘇立和寶嬋默默跟著,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娘娘,您到底想到的是什麼辦法呀?」寶嬋故意用很輕松的語氣問道。
玉扣回過頭對寶嬋笑笑說︰「我本來想讓雲妃去刺殺元昇,元昇要是死了,晉**隊大亂,這樣,他們無心再戰,我們就安全了。沒想到元昇早就有所防備,但是他一定想不到我會馬上再去刺殺他,所以這次是最後一次機會,也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你要去刺殺元昇?」寶嬋嚇得張大嘴巴,心里一下就慌了。「娘娘,這不行,這萬萬使不得。」蘇立在一旁也著急的阻止。
玉扣看著寶嬋和蘇立兩個人,然後冷靜的問道︰「那你們告訴我,除了這個辦法,還有更好的辦法救燕國嗎?」
「可是,可是……」寶嬋在那一個勁的可是,想勸玉扣,可又說不出什麼理由。「行了,知道你們擔心我,我決定了。現在你們能做到的,就是幫我照顧好謹兒和可兒,要是他(她)們兩有什麼,我絕不會饒了你們兩個。」玉扣露出凶巴巴的樣子對寶嬋和蘇立說。
寶嬋听到這,一下就傷心起來,在那嗚嗚哭起來。蘇立也哽咽的說「娘娘,咱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玉扣拍拍蘇立的肩膀,沒說什麼,自己往屋內走去。
玉扣來到屋里,走到謹兒和可兒身邊溫柔的說道︰「謹兒,你是哥哥,以後要是皇娘不在你們身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妹妹,不能讓妹妹受欺負,知道嗎?」
謹兒劍眉一揚,不解的問道︰「皇娘,你是要離開謹兒和妹妹嗎?」玉扣流下眼淚摟著謹兒和可兒說︰「皇娘不是要離開你們,皇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知道嗎?」
「那皇娘,你要去多久呀?」可兒眨著可愛迷人酷似玉扣的大眼楮天真的問道。玉扣抱著可兒,失聲痛苦起來。
「皇娘,您別哭,您放心,謹兒知道皇娘要救燕國,皇娘,您去吧,謹兒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這皇宮里等著您和父皇一起回來。」十二歲的謹兒鎮靜自若的對玉扣說。
玉扣驚訝的看著謹兒,不相信謹兒會說出這樣的話,玉扣無法相信的看著謹兒,用手撫模著謹兒的臉龐一下覺得很欣慰的說︰「我的謹兒長大了,明白事理了。皇娘很開心,很高興,我的謹兒是最好的,最優秀的。」
「皇娘,可兒也懂事,可兒會乖乖的等著皇娘回來,不惹哥哥生氣,會好好用膳,好好睡覺。」可兒貼近玉扣的身邊,乖巧懂事的樣子,讓玉扣的心疼的猶如撕裂一般。
「娘娘,駙馬要見您。」蘇立站在門口稟道。玉扣擦擦眼淚,笑著對謹兒說︰「謹兒,從今天開始,你是大人了,要好好保護妹妹,現在帶著妹妹去玩吧,皇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謹兒點點頭,領著可兒戀戀不舍得看著玉扣,慢慢走出屋子。
玉扣強迫自己不去看謹兒和可兒,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後悔,怕自己軟弱。玉扣狠狠的擦去臉上的淚水,抬頭走出去,去見楊宇軒。
「宇軒,來了,要和我說什麼?」玉扣看到楊宇軒站在一旁盆景旁,出神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想的?你的辦法到底是什麼?」楊宇軒沒有回頭看玉扣,直截了當的問她。
「宇軒,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要救燕國,我要保住皇城,我不能眼睜睜看到阿寺的基業就這麼完了。」玉扣堅決的對楊宇軒說。
「玉扣,我不是你的敵人。」楊宇軒聲音充滿痛苦的對玉扣說。
「宇軒,我知道。我始終都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可是,原諒我,我真的不能告訴你。」玉扣態度依舊。
「你和元昇究竟是什麼關系?」楊宇軒的話讓玉扣有些驚訝,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