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扣,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幫你,我雖然是晉國人,但是現在元昇也算是我的敵人,因為他對我來說是晉國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所以我們現在可以成為同盟。」楊宇軒看著玉扣十分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玉扣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然後又向楊宇軒問道︰「你們晉國在其他的國家是不是有細作?」
「細作?你知道細作?你想說什麼?」楊宇軒對玉扣越來越覺得奇怪,不禁有些難過,自己以為自己很了解玉扣,原來自己對玉扣知道的並不太多。
「宇軒,是這樣,如果有機會,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不過,現在我真的不需要,我只希望你能照顧好長寧。」楊宇軒看著玉扣,知道自己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就無奈的對玉扣說︰「我以為自己可以幫到你,原來我高估了自己,那我回去了。」
楊宇軒說完就打算離開,玉扣在後面輕聲對楊宇軒說︰「宇軒,不是的,以後你一定會幫到我的。」
楊宇軒停了一下,然後大步的走出去。
玉扣看著楊宇軒的背影,想起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玉扣坐到桌子前,拿起筆要給遠在千里之外的慕容寺寫一封家書。
玉扣寫完信,天色已經黑了。玉扣的眼楮哭得又紅又腫,她把寶嬋叫來,吩咐寶嬋給自己梳洗一下。
一切收拾妥當,玉扣再仔細的看了一眼呈祥宮的一切,然後走出呈祥宮,往出宮的路上走去。玉扣走的很慢,她把皇宮的一切景色都看了遍。以前,玉扣並不喜歡這里,除了好奇,玉扣對皇宮沒什麼感覺。現在,玉扣要離開了,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很依戀這里,算算自己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十幾年,這個皇宮就是自己的家。
「家」玉扣重復著,是的,這里是自己的家。這里有自己最愛的人,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朋友和姐妹。現在自己要離開了,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珍惜過這一切。玉扣的雙眼模糊了,為什麼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
「皇娘。」可兒的聲音在後面傳來,玉扣驚訝的回過頭,看見謹兒和可兒在後面看著自己。玉扣飛奔過去,跪在地上把謹兒和可兒緊緊摟在懷里。
「皇娘,謹兒害怕,怕皇娘不回來。」謹兒強忍著眼淚用力的摟著玉扣說。
「皇娘,可兒要和皇娘一起去,可兒不和皇娘分開。」可兒翹起小嘴對玉扣說道。
玉扣的心都碎了,不知道怎麼和謹兒和可兒說。
「姨娘」律兒瘋了一樣的跑過來,站在玉扣的身邊怒氣沖沖的說︰「律兒絕對不允許姨娘去冒險,我不管姨娘想要干什麼,總之我不會,不允許姨娘您出宮。」
玉扣松開謹兒和可兒,然後擦去臉上的淚水,平靜的對律兒說︰「律兒,你是太子,以後就是燕國的皇帝,你所做的一切,首先是要考慮到燕國的利益。你要清楚,什麼是對自己的國家有利,什麼事情會損害到自己國家的利益。只要是對燕國有利的決定或事情,你都不應該反對。」
「姨娘,我不會讓您去冒險已換得燕國的安全。」律兒倔強的說道。
「我為什麼不行?」玉扣沉下臉來問律兒。
律兒急的直跺腳,最後像孩子似的對玉扣說︰「總之,我不會讓您出宮,來人,把貴妃娘娘扶回去。」律兒對一邊的太監喊道。
「我看你們誰敢?」玉扣冷著臉瞪著要來扶她的太監,那眼神的威懾力把那幾個太監嚇住了。
「孤是太子,你們敢不听太子的話,都活膩歪了是吧?」律兒也瞪起眼楮。
「律兒,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把謹兒和可兒帶回去。」玉扣低聲呵斥律兒。
律兒也不說話,走到玉扣身邊,拉著玉扣的胳膊就往回走。玉扣用力的掙開律兒的手,然後狠狠的打了律兒一巴掌。
律兒臉上的表情既有難以置信的,又有傷心,還有委屈,更多是害怕。玉扣忍不住哭著去撫模律兒發紅的臉。
「律兒,對不起,姨娘不是要真的打你,姨娘是要你明白,男子漢大丈夫應以國事為重,你不讓姨娘去,就等于毀了燕國,你難道要做不忠不孝之人嗎?」玉扣含淚對律兒說道。
律兒傷心的哽咽的叫了一聲「姨娘」就在也說不話出來。
「律兒,記住,作為太子,作為未來的**,心里要永遠把國事放在第一位,然後才能是其他的,知道嗎?」玉扣又囑咐一邊律兒。
律兒點點頭,眼淚在眼圈里打轉。玉扣拍拍律兒,柔聲對他說︰「听姨娘的話,把謹兒和可兒帶回去。」律兒這回听話的點點頭,然後回頭抱起可兒對謹兒說︰「皇弟,咱們回去吧,姨娘是辦大事,咱們回去耐心的等姨娘回來。」
謹兒臉上是萬般不舍,可還是忍著自己的不舍,和律兒往回走。「可兒要皇娘。」可兒可能明白了些什麼突然不干了,要回去找玉扣。
「可兒乖,哥哥一會陪你玩。」律兒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他把臉靠在可兒的身上,不想讓別人看見。
玉扣轉身,背對著皇宮。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外走去,她想回頭,在看看孩子們,再看看生活十幾年的皇宮,可她不敢。越往前走,玉扣就越想回頭,她突然有些後悔了,也許還會想到別的辦法呢?玉扣得腳步慢了,她不想離開阿寺,不想離開謹兒和可兒。
「娘娘」就在玉扣要走出皇宮的門口時,听見寶嬋在後面喊道。玉扣這才想起,寶嬋和蘇立一直都沒有露面,玉扣後過頭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寶嬋。
寶嬋看著玉扣,慢慢跪下,然後緩緩的給玉扣磕了一個頭,磕完頭寶嬋大聲對玉扣說︰「娘娘,寶嬋會盡心盡力的照顧皇子和公主,如果,娘娘回不來了,寶嬋終生不嫁,一輩子為娘娘誦經。」寶嬋說完站起來轉身就往回走。
「寶嬋,我會活著,會好好的活著」玉扣大聲喊道。
玉扣仰天長嘆,然後義無反顧地朝城外面走去。
元昇在軍帳中,靜靜的坐著閉目養神。這時傳令兵進來稟告︰「啟稟將軍,燕國使者求見。」
元昇眼楮一下張開,眼里射出一道精光,他似乎有些激動,慢慢平息自己心情後問道︰「什麼樣的使者?」傳令兵恭敬的回答道︰「回稟將軍,是一名身材矮小,看起來很普通的人。」
元昇臉一下沉下臉不起勁的問道︰「是男是女?」
「回將軍,來人始終低頭,小的看不出是男是女。」
元昇想了想然後說︰「讓她進來。」
元昇看到傳令兵出去,忍不住起身在地上來回走著,正走得心煩時,軍帳的簾子打開,元昇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玉扣低著頭,走進軍帳中。元昇緊緊盯著玉扣,才覺察到傳令兵還在那杵著。玉扣揮揮手,示意傳令兵出去,然後又說了一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元昇走到玉扣的面前,看著玉扣慢慢抬起頭,看著自己。
那張絕美的臉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子,那眉眼,那鼻子,那嬌艷的紅唇,和自己腦海里的畫像絲毫不差,只是渾身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向一只熟透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讓人品味一翻。
玉扣有些局促的對元昇一笑,聲音有些生硬的叫道︰「少爺。」當元昇听到「少爺」這兩個字時,終于忍耐不住的抱住玉扣,嘴里像夢囈似的說道︰「玉扣,我的玉扣,我終于又見到你了,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思念你,玉扣,我的玉扣。」
玉扣掙扎著想推開元昇,可越掙扎元昇抱的越緊,當玉扣意識到這一點後,就不在掙扎,任由元昇抱著。元昇感覺的玉扣不在掙扎,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我知道,我們分開這麼多年,你一下見到我,可能有些不習慣。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元昇閉著眼楮,貪婪的嗅著玉扣發絲的清香味道。
玉扣心里掂量著怎麼開口求元昇退兵的事情,思索了半天都覺得不合適。「玉扣,你還記得嗎?我們一起放紙鳶,你還自己做,做的紙鳶怎麼都飛不起來。」元昇回憶著和玉扣的點點滴滴。
玉扣腦海里出現了自己和元昇在草地上開心的跑著,跳著,一起放紙鳶的時候,線斷了,兩個人一起追紙鳶的情景。
玉扣不由得笑了接著元昇的話說︰「你還說呢,你自己把線弄斷了,害的我一個勁的追那只飛跑的紙鳶,當時把我累壞了。」
「還有,我帶著你去偷果子吃,你一開始說什麼都不肯,後來我把果子拿回來,你吃的比誰都多,最後還吃壞肚子。」元昇想起玉扣肚子疼的樣子,開心的大笑起來。
「你還笑,是誰告訴我這果子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我吃了一個沒吃出來,再吃還是沒吃出來,一直吃到自己肚子疼,也沒吃出這果子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少爺,那果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味道?」玉扣一邊問元昇,一邊巧妙的躲開元昇的懷抱。
元昇顯然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沒在意玉扣的舉動,他用手點了一下玉扣的鼻子說︰傻玉扣,能有什麼特別的味道,還不是賊星味。「
玉扣苦笑不得對元昇說︰」就因為這賊星味,害得我鬧了一天肚子。「
元昇微笑著看著玉扣,眼里充滿了濃濃的情誼。玉扣知道是時候了,早晚都要說的,不如趁著元昇高興的時候說。」少爺,玉扣知道您對我好,玉扣今天來見你,想求你一件事。「玉扣收起笑容,認真的對元昇說。
元昇走到一旁的桌在上,拿起一柄劍問玉扣︰」玉扣,你還記得這柄劍嗎?以前你每天拿著這柄劍陪著我練武,這上面到現在好像還有你的氣息呢。「元昇好像沒听到玉扣話,拿著劍遞給玉扣。
玉扣接過劍,真的很熟悉的感覺,以前都是自己精心的保管這把劍,每天都認真仔細的拿布擦拭它。
元昇靜靜的看著玉扣,當他看到玉扣把劍拿起來時,他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警覺,可看見玉扣又把劍放下,眼楮里露出滿意的神色。
玉扣把劍放好,然後又對元昇說道︰」少爺,玉扣真的有事求您。「
元昇笑著對玉扣說︰」你是想讓我退兵。「元昇說完,背著手走到桌子前。
玉扣簡單的說了一聲」是「。」你認為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元昇的聲音變得沒有感情起來。」我什麼也不憑,玉扣就是想賭一把,看自己在少爺心目中的份量。「玉扣也淡淡的說道。
元昇轉過身看著玉扣笑的有些陰險的問道︰」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請求,你會怎麼做。「
玉扣閉上眼楮,似乎在做很痛苦的決定,過了一會她睜開眼楮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玉扣就當自己從來沒來過,從來沒有認識過少爺,權當玉扣自作多情。「
元昇似乎感到好笑的看著玉扣問道︰」就這樣?「玉扣不解的問︰」那玉扣還能怎樣?「
元昇有些迷惑,看不出玉扣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他猶豫了一下說︰」玉扣,你知道嗎?我為什麼要圍困燕國?「玉扣故意歪著頭想了一會說︰」少爺是想像將軍一樣,馳騁沙場,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元昇撇撇嘴,有些受打擊的說︰」我早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了,我有另外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和你有關。「玉扣裝糊涂的說︰」和我有關?兩國打仗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元昇這下是真的無奈的笑了,他問玉扣︰」玉扣,我知道已經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不相信你還是那麼單純,在皇宮這麼多年,你能成為堂堂的貴妃,不會一點手腕沒有,所以不要和我裝糊涂,你知道我的目的。「
玉扣皺著眉,有些委屈的對元昇說︰」少爺,玉扣就算對別人耍手腕,也不會對您這樣,玉扣只想來求少爺,求您放過玉扣的孩子,放過燕國的百姓,就算您想征服燕國,請你在戰場上去實現自己的目標。少爺,玉扣真心的請求你,不要攻打燕國,求您。「
玉扣哭著哀求元昇,然後慢慢的要給元昇跪下。元昇連忙過去扶起玉扣,嘆了口氣說︰」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哭,你這一哭我就什麼都得答應你,不然,你這眼淚就掉起來沒完沒了。「
玉扣順著元昇的力道站起來,然後抹著眼淚抽抽嗒嗒的問元昇︰」那少爺,那您是答應退兵了。「
元昇又把玉扣攬在懷里,動情的說︰」玉扣,我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總之,為了你我什麼肯做,但是,想讓我退兵是有條件的。「
玉扣心中剛剛暗喜,听到元昇的話,心開始慢慢往下沉。玉扣心里已經猜到了一些,但還是緊張的問道︰」什麼條件?「」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元昇的語氣毋庸置疑。
玉扣渾身發軟,忍不住就要跌倒。元昇感覺的玉扣的無助,一把抱起玉扣走到床榻前,把玉扣輕輕放到上面。
玉扣看到元昇離自己越來越近,有一種想要逃跑的**。元昇小心的靠近玉扣,就想在接近一件珍貴的寶物,小心謹慎,激動卻又向往。
元昇貼近玉扣的紅唇,剛想吻住,玉扣就把臉轉到一邊。元昇身體一僵,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來,盯著玉扣。玉扣先是委屈的流淚,然後是默默的嗚咽,最後就變成失聲痛苦起來。玉扣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毫不顧忌的大哭起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委屈。
元昇看著玉扣的樣子,心中心疼起來。他把玉扣的手從臉上拉下來,看著玉扣哭紅的眼楮,想了想說︰」我不逼你,你要是不願意,你先在就可以回去。「
玉扣不相信的看著元昇,有些質疑的問道︰」那您還攻打燕國嗎?「元昇苦笑的搖搖頭。
玉扣騰地坐起來,興奮的又問一遍︰」你說真的,你不攻打燕國了。「
元昇點點頭,認真的又說一遍︰」我不會在攻打燕國,我明天就退兵,我也不會逼你,畢竟你是我最在意的人,我怎麼能忍心傷你呢?你說的對,男人就應該在戰場上完成自己的使命。所以,我決定在戰場和慕容寺一決勝負。不過,我有二十萬的兵力,慕容寺只有十五萬的兵力,本來以慕容寺的頭腦,應該和我能對抗一陣。不過,我想我圍困燕國皇城的消息已經傳到慕容寺那了,慕容寺怒極攻心,可能無心再戰,我就趁機拖住他,讓他焦躁不安,在他失去耐心的時候,我奮力一擊,你說,慕容寺還有活著的機會嗎?「
元昇站起來,走到軍帳門口冷冷對玉扣說︰」你走吧。「
玉扣渾身冰冷,眼前陣陣發黑。玉扣知道元昇已經擊中她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走,玉扣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阿寺有一點危險。」少爺,玉扣跟你回去。「玉扣絕望的對元昇說道。
元昇看著玉扣說︰」我要的是你自願的跟我走,我並不想強迫你。「
玉扣像沒魂似的笑道︰」少爺,您並沒有逼玉扣,所有的一切都是玉扣自願的。玉扣本來就是您的丫頭,當初要不是慕容寺攻打晉國,玉扣又怎麼會離開少爺呢?「
元昇驚喜看著玉扣,高興的走到床榻前,坐到玉扣身邊抓著玉扣的肩膀激動地問道︰」玉扣,你真的這麼想的嗎?「
玉扣點點頭,只覺自己好像死了一樣。對,是死了,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已經死了。
元昇瘋狂的摟著玉扣,不停的親吻著玉扣的額頭,臉龐,鼻子最後吻住玉扣的嘴唇。
玉扣慢慢的推開元昇說︰」少爺,玉扣已經答應和你回去了,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這里是軍營,玉扣不喜歡這樣。「
元昇開心的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明天我們就起程回晉國,好嗎?「
玉扣做戲的笑著沖元昇點點頭。
第二天,燕國皇宮得到消息,晉**隊已經退兵,玉扣沒有任何音訊。
十天後,慕容寺率大軍回朝。
十五天後,元昇和玉扣到達晉國,隨後慕容寺的戰書就到了元昇的手中。
元昇看完慕容寺下的戰書,微微一笑。隨後只寫了五個字給慕容寺︰若戰,玉扣死。
玉扣在元昇的親自攙扶下,走下馬車,看到改變自己命運將軍府,不禁感慨萬千。所有的一切都沒變,既熟悉又覺得很遙遠似的。
玉扣看到門口站著一大群人,最前面的是一位看起來溫柔,嫻靜,長相秀麗的夫人,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這位夫人身後有兩個年輕貌美,眼神卻閃爍的不定女子,在後面就是一大群僕人。
那位為首的夫人看了一眼玉扣,眼楮里似乎閃過一絲痛楚,然後就若無其事的上前對元昇微微彎腰施禮,聲若鶯啼的說道︰」將軍辛苦了,靜茹已經為將軍準備好飯菜,將軍先進去洗漱一下,然後咱們就可以吃飯了。「元昇滿意的點點頭,」玉扣,這位是我的夫人,叫靜茹。後面的一位是慧蘭,一位是雅賢,元昇拉著玉扣的手對自己的夫人靜茹和所有的人說︰「這位是將軍府的……」元昇一下頓住了,突然不知道應該給玉扣什麼樣的身份。
玉扣低頭不語,她並不在乎元昇怎樣介紹自己,反正現在的一切對玉扣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將軍,不急,這一路上都辛苦了,先進去歇一下,吃飯的時候在說好嗎?」
元昇點點頭,拉著玉扣的手溫柔體貼的說道︰「咱們先進去洗洗,歇一會然後就開飯,好嗎?」玉扣勉強的笑笑,在和元昇往里面走時,看見慧蘭和雅賢的臉色露出嫉妒和痛恨的樣子。
玉扣簡單洗了洗,完事後就來到院子里,開始四處看看。這里的一切全都沒有變,和當年一模一樣,玉扣閉上眼楮,在院子里熟練地走著。就好像以前一樣,即使不用眼楮看路,自己也能在將軍府走上一圈。
「 」玉扣一下撞到一個人的身上,玉扣連忙睜開眼楮向後面退了一步,然後就看見元昇笑眯眯的深情的看著自己。
玉扣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元昇走過來拉起玉扣的手說︰「你還是那麼調皮,喜歡閉著眼楮走路。你知道嗎?我天天想著有一天你會在回到這里。所以,我一直保持這里的原樣,就是怕你閉著眼楮走路時會踫到。」
玉扣知道元昇對自己用情很深,可是自己心里只有阿寺一個人。也許,這就叫天意弄人吧,轉了一大圈,經歷那麼多事,自己從這里出去,現在又回到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沒變,可人的心卻變了。
「在想什麼呢?」元昇輕輕摟住玉扣,在她耳邊問道。玉扣輕輕一掙,突然指著前面的一個秋千說︰「少爺,我想去蕩秋千。」
元昇的臉剛剛陰沉下來,听到玉扣的話又高興起來縱容的說道︰「好,你坐上去,我推你。」玉扣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後裝作高興的樣子坐在秋千上,等著元昇來推。
玉扣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嘴上一個勁的催元昇;「少爺,再高點,再高點。」元昇笑著用力把玉扣推出去,玉扣在秋千上飛的越來越高,玉扣嘴里好像很開心的叫著,而眼里的淚水在風中淒涼的飄落。
玉扣坐在元昇的旁邊,明顯感覺有四道凌厲的目光看向自己。玉扣不去理會,她知道是元昇的那兩個妾侍慧蘭和雅賢看她不順眼。
玉扣其實對元昇的原配靜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溫婉安靜的原配夫人,明明就是很在意元昇,玉扣留意一下,靜茹看元昇的眼神是愛慕和深情的。而她明明看到自己時有受傷的表情,她為什麼不吭聲?為什麼要默默忍受?
幾個人坐在桌子上靜靜的吃飯,每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將軍,我已經給玉扣姑娘準備好了房間,玉扣姑娘用完飯要是辛苦的話,就先去休息。」靜茹往元昇的碗里填了一些菜,像聊家常一樣對元昇說。
「嗯,好。」元昇說完,就夾起一些菜送到玉扣的碗中,有些心疼的說︰「你怎麼吃的這麼少?這是你愛吃的菜,我怕你吃不慣別人做的菜,特意把以前的師傅叫回來的,來,多吃點。」
靜茹和慧蘭還有雅賢看到元昇對玉扣疼愛有加,溫柔體貼時,心里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玉扣強迫自己吃了幾口,然後放下碗筷對元昇說︰「我真的有點累了,想去休息。」元昇點點頭,然後吩咐一旁的僕人︰「帶玉扣姑娘去休息」說完有對玉扣說道︰「你先去,晚上我在去看你。」
听到元昇的話,玉扣心里「咯 」一下,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麼,她點點頭,然後就和僕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