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母悠然 104 楓林苑後院有事【VIP手打更新】

作者 ︰ 魚也千吟

染卿塵看向容靜如,突然問道︰「四少女乃女乃,那兩個丫頭進來的時候走得很急嗎?」

因為東次間的門在她背後,她並不知道容靜如她們一行進來的情況。

衛老太太听到染卿塵的問話,起初有些疑惑,再一瞧跌坐地上的月靜,心中不由地一動。

這時,二少女乃女乃道︰「不急,慢得很哪!前面又有上菜的丫頭擋著路,可以說是悠著進來的。」二少女乃女乃正好是面對著東次間的門,看得最清楚。

如果真是悠著進來的,那麼那個摔倒的非兒絕對有問題,染卿塵想著,根據慣性,她的衣帶再怎麼被踩,也不可能摔得這麼厲害,最多只是踉蹌一下。

但從自己把青黛往身後回勾的情況來看,青黛僕倒的力道很大,自己的手都被破了皮。

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沖撞青黛的力道就應要很大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老太太——」染卿塵看向衛老太太。

衛老太太立即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讓她開口說實話。」這種家斗的事,衛老太太是成精了,怎會不明白呢。

容靜如則一頭霧水,只是听衛老太太之意,似乎那兩個丫頭真的有問題。

她臉色一陣難看,丫頭有問題,她的嫌疑也最大。

她朝三太太看去,只見三太太臉色陰晴不定地回望了她一眼,不過也只是一瞬,即又恢復了她平日的嬌柔與溫和。

眾人重新落座,染卿塵借口去處理手上的傷口,又回到了西次間的廂房。

花廳的男人們,仍在繼續吃酒。

衛立軒今天晚上吃酒吃得有些多,四少今日似有心事,拉著他拼命的喝酒,雖然被他攔下了很多,但自己也陪了不少酒。

他的酒量可不象衛遷那麼大,因此在感覺自己有了醉意兒後,隨意找了個借口出來透透氣兒,而四少也借著酒意死賴著衛立軒,跟著出來了。

二人出了花廳,走到院子後,一陣清爽的風吹過,衛立軒頓時清醒了許多。

但一旁已喝得有些爛醉的四少就沒這麼輕松,只見他頭重腳輕的晃來晃去。

衛立軒趕緊上前扶住他。

卻沒料,四少一時忍不住便吐了出來,剛好朝著衛立軒的方向,弄了衛立軒一身的污穢之物。

無奈,他吩咐四少的小廝將四少扶回房去,他自己則帶著小廝回楓林苑更衣,也沒注意四少身邊的一個小廝一溜煙跑得不見了。

西次間里,染卿塵听著月靜與芳草的匯報,心內的不安更重,隨後她便囑咐了丫頭們幾句,月靜與芳草就徑直出了西次間,仍由青黛服侍染卿塵,很快又回到了偏廳上。

方坐定,便見有個丫頭悄悄地走到蓮夫人跟前嘀咕了一下,蓮夫人嘴角隨即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衛老太太年紀大,已有了倦意,便先退席回屋去了。

而其他的眾人在發生了這些意外後,也無心久待,于是,偏廳這邊的席面很快就結束了。

王氏姐妹自從離席後一直都未曾回來,不過,因席面也散了,也沒人注意。

染卿塵帶著青黛,為免積食難受,便步行著往楓林苑的方向走去,只不過,她步子走得很急。

很快,染卿塵便來到了荷池附近,沿著荷池旁的青石路朝著東邊疾步而去,然後一個拐彎,便走向荷池邊的粉牆青瓦間的小角門里。

這里是通往楓林苑後院的一個角門,因這兒是離主院較遠的角落,打這兒走就要繞一個大圈,故平日很少有人從這兒出入。

角門里面的景致很漂亮。

紅欄藍檐地曲折游廊,合抱粗地梧桐樹,五六米直徑的大魚缸,還有一個蹺蹺板,充滿了優閑地生活氣息。

在彎彎曲曲的游廊盡頭,是一排有三間平房的抱廈。

窗下三兩株芭蕉樹,青竹搭成的藤蘿架,紅柱粉牆綠窗,鮮艷的顏色,明亮的色澤,象在圖畫里才有的場景。

這時,月靜與芳草從抱廈後面現身出來,朝染卿塵福了福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一主三婢便朝抱廈後面的走去。

衛立軒更了衣,因花廳的席面沒散,染卿塵也沒有回來,衛立軒便又往花廳而去。

一路微風習習,加上喝了酒,整個人就有些醺醺然的醉意。

走著走著,他听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兒,便揉了揉有眼朦朧的眼楮,然後抬起頭看去,不想卻讓他看到了染卿塵!她正從前面不遠處的小徑走過,並沒有看見他。

衛立軒沒有看到來人的像貌,只是那燭光之下,讓他認為那是染卿塵的原因,是因為今日染卿塵同他一起參加晚宴穿的衣裳,他沒有看錯。

衛立軒便讓小廝先回花廳候著,他則向染卿塵追趕了上去。

此時天空中,月色如練,只見前面的染卿塵沿著荷池旁的青石路朝著東邊疾步而去,然後一個拐彎,身影便消失在荷池邊的粉牆青瓦間的小角門里。

衛立軒雖然奇怪染卿塵為何繞了一個大彎從這里回去,但酒意濃濃,未來得及多想,立即又追了上去。

在衛立軒身影才消失不久,又有一道微醺斜歪的人影,手里挾著一張紙條,搖搖晃晃地走來,竟然是衛立宸,他也朝小角門進到了里面。

他剛才收到王若華使人送來的紙條,約他見面,說是有事要同他商量,他醉醺醺地,就來了。

根本就沒多想約會的地點選到楓林苑來,是多麼奇怪的一件事情。

衛立宸跌跌撞撞地踏上抱廈的台階,嘴里喃喃地道︰「中間……東屋、西屋……中屋是這間!華表妹找為兄……有何事?」

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在靜謐的夜色中發出巨大的「吱呀——」聲,隨著門開,他踉蹌著差點摔倒。

抬起醺然的醉眼,只見屋里沒有點燈,只有朦朧的月光從門口照進屋子里,屋里的東西都是半明半暗。

滿屋子紫檁木地家具,沒有一件日常居家的用品,可見平日沒人居住。

屋里沒看見有人,窗簾已放下,床幔也半放,這時床上似乎有了動靜。

衛立宸雖醉得很厲害,可心卻沒有完全迷糊透,听到這床上似乎有人,心里有些疑惑,是華表妹在床上?

他剛想開口,床上的人已輕輕地道︰「是爺來了?」

衛立宸听出是王若華的聲音,只是聲音里有著某種奇怪的隱忍,還有含有一絲媚意,令他心神一蕩。

「嗯。」他輕應著。

「爺先把門關了。」床上的人小聲地道。

衛立宸半疑半惑,加上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也沒想到這話是多麼的不合規矩,雖然平日他也不是那麼講規矩的人,但在蓮夫人的再三警告下,他對這對王氏姐妹還是比較守禮的。

他轉身,搖晃著去關上了門,頓時,原本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些影子的屋子,一下子全黑,根本看不清了。

「爺走近些。」床上嬌媚的聲音又起。

听得衛立宸的心噗噗直跳,口干舌燥的。

他遲疑地往前模索著走了幾步,來到床前,未及站穩,他便被床上的人伸手抓住他的衣裳,將他拉趴了下來。

這一趴下,他便趴倒在那柔軟的嬌軀上,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幽香,滑女敕的雙臂立即將他嬌媚地纏緊,他立即有了反應,緊繃了起來。

再加上他又是吃多了酒,血一下子便涌到頭上來,他一翻身便抱住身下的嬌軀,想也不想便是一陣亂嗅亂吻……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房外,衛立軒追著追著,就不見了染卿塵,正著急地房前屋後四下里尋找兩遍,卻仍不見人影,正自疑惑著,突然听到中間的屋子里有些動靜,就想上前看個究竟。

就在他快接近中間屋子的時候,西邊屋子的半啟的窗里,似乎看見染卿塵的衣衫一晃而過,他顧不得向中間屋子探究竟,便急急向西間屋子而去。

西屋里,飄著一股濃郁的燻香。

一女子從半啟的窗子看見衛立軒朝西屋這邊走來,便急急忙忙地將窗子關好,轉身朝大床奔去,邊跑邊將外裳月兌下,搭在了床頭的架子上,這衣裳赫然就是染卿塵換下來的、被湯弄髒了的衣服!

月兌完了衣裳,那女子一骨碌就滑進了薄毯里,將薄毯拉蓋到了頭上,動作一氣呵成。

那女子躺在薄毯里,心兒呯呯直跳,想著待會兒要發生的事,立即羞紅了臉。

她的心情有五分緊張,卻有著十二分的興奮︰自今晚之後,她便不會再是奴婢了。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她盼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

一會之後,門上便傳來了響動,接著是一個人踏進來的腳步聲。

女子知道,這是衛立軒進來了。

她現在是既緊張又興奮,心里充滿了羞怯與不安。

「怎麼跑這來了?」聲音听起來有些含糊,那女人心道,許是吃了酒的人都是這樣。

「嗯!」那女子並不敢出聲,也是含糊地回應了聲,心里是慌張又是羞澀。

耳朵里听得腳步聲已到了床前,她不敢將薄被拿開,露出自己的臉面來。

「桌上有醒酒湯。」女子頭埋在毯子里,聲音嗡嗡地傳開,並不太清晰。

腳步聲邁向了旁邊的桌子,咕嚕咕嚕幾聲,是湯下肚的聲音。

然後腳步聲又踱回了床邊,似是吃酒太醉了,一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並沒有立即上床。

女子躺在薄毯里,久久地,不見有一絲動靜,不由得緊張地抓起了拳頭,不會是睡著了吧?

可此時她卻也不敢探出頭來,她只能等著。

稍久,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是在扯月兌身上的衣服。

女子心中一喜一羞,發作了!果然還是那人想的周全。

一念未落,身上的薄毯被猛地扯開,扔到了地上,女子一聲嬌羞的低呼,隨即,就被緊緊地抱住……

室內春光無限……

窗外,一道身影閃過,消失。

沒隔多久,荷池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二姑娘,都這麼晚了,大姑娘這會到底跑哪去了?」一個丫頭的聲音在這邊響起。

「玲兒,有找著嗎?」那邊,似是蓮夫人的聲音在問。

「蓮夫人,那邊好似有人,奴婢過去看看。」又一個丫頭的聲音響起。

「快去!」

兩方人馬匯合,蓮夫人與王若玲對看了一眼,便也朝那丫頭的方向而去。

就見那丫頭站在荷池邊楓林苑後院的小角門旁。

看見蓮夫人來,便道︰「稟夫人,有個人影從這角門急急進去了,叫她也不停下?鬼鬼祟祟的樣子。」

「不會是賊罷?」王若玲道。

蓮夫人朝角門看了一眼,便對那丫頭道︰「你去請五少女乃女乃過來,別真是進賊了,我們先進去看看。」

丫頭應聲跑了去。

蓮夫人與王若玲在婆子推開虛掩著的角門後,就要進去。

這時,一隊提著燈籠的丫頭婆子打頭,伴著兩道人影從青石路的另一頭緩緩而來。

蓮夫人稍停,來人已走近,借著燭光,才看清是三太太與四少女乃女乃容靜如兩人在散著步。

「小嫂這是到哪里?」三太太瞧蓮夫人象是要進楓林苑,便有些好奇地問。

「我那大佷女散席後就沒見蹤影,這不,急得我正到處找。」蓮夫人擔心地道,「剛尋到這里,丫頭說看見有一個人打這進去,形跡可疑,鬼鬼祟祟,擔心著是不是進賊了,正使了人去喊五少女乃女乃過來。」

「進賊了?」容靜如嚇了一跳,「那得趕緊使人查查!」

「是呀,小嫂是當家人,這各院有了事也是要你替大家看著,你也別等了,先進去看看吧,要不,那賊可就跑了。」三太太道。

「那我就逾越了,待會兒五少女乃女乃來,弟妹可得替我解釋解釋。」蓮夫人聞言便道。

「這麼多人都可以替你作證,你快領人進去吧,這捉賊要緊。」三太太嚴肅點頭道。

蓮夫人便不再說什麼,領了人進了門去。

王若玲瞧大家都在忙著捉賊去了,而她的姐姐卻沒見蹤影,心下有些著急,忙叫住蓮夫人。

「蓮姨——,我先去別處找姐姐吧。」

「你也不知道她走哪里,那麼任何角落你都要尋一遍。這里,一樣是要尋。」蓮夫人止住她,「你也別亂找,別待會兒若華找著了,你又弄丟了。」

王若玲想想也是,現在瞎燈黑火的,誰知道會不會迷路了,便不再堅持自己獨自去找,跟了進去。

三太太與容靜如也隨在王若玲的身後進了角門。

蓮夫人指揮著丫頭婆子,先在院前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都搜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人。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又延著彎彎曲曲的游廊向盡頭的抱廈繼續搜去。

抱廈此時格外安靜,並未有任何異響。

「我們一行這麼多人,是不是那賊知道了,就躲起來了?」王若玲緊張地問。

分散去找的丫頭婆子這時都來回稟,沒見任何人。

蓮夫人皺眉,「怎麼會不見了?」她看了抱廈一眼,「難不成躲進抱廈里了?」

如今就差這抱廈沒找了,若再找不著,那就很可能已經竄往前院去了。

蓮夫人指著一個丫頭,道︰「你去看看這抱廈的鎖都上了沒有?」

這抱廈按規矩,應是分給楓林苑的姨娘們居住的,只如今楓林苑尚未有納有妾室,故平日這門都是上了鎖的。

那丫頭從東屋的台階上去,走到東屋門前,看了一眼,還用力地推了一下門,確定上鎖之後,又向中屋與西屋行走看究竟,最後才折回來,與蓮夫人稟報道︰「回蓮夫人,除了東屋上了鎖外,其余兩間的門只是虛掩著。」

「沒鎖?」蓮夫人驚詫,然後又急忙吩咐兩婆子與兩丫頭,「你們分頭進那兩間屋里搜,這真有賊的話,應該也就是躲在這房里了。」

「是。」丫頭婆子應著,便小心地朝中屋與西屋搜去。

中屋里,男人已經睡著了,那女子被折騰得精疲力竭,全身酸痛,累得也是直想睡。

可是,不行,她還不能睡,她必須要等到人來,她要確定結果後才能安心地睡。

沒過多久,便听到了人聲,以及蓮夫人吩咐丫頭婆子的聲音,女子的嘴角露出欣喜的笑意。

她可以想象,今後她的日子會是怎樣的美好。

她等著婆子推門,並在推門瞬間,一聲驚呼從她的嘴里傳了出來。

那推門的婆子,並不明白里頭的尖叫是怎麼一回事,還以為是那賊害怕被抓而驚叫出聲。

立即一個箭步,飛快地邁到床前,後面跟著的丫頭,也舉著燈籠,朝大床跑去。

婆子一個急撈,將垂著的床帳掀起,床上的人立刻被呈現在視線里。

婆子與丫頭立即呆住了,接著那丫頭更是羞紅了臉,趕緊奔出了屋子。

蓮夫人看到丫頭驚慌地跑出來,連忙喝住她道︰「你跑什麼?!里面是怎麼回事?」

「夫人……夫人……」那丫頭羞得都不知怎麼開口回稟,「夫人,您還是親自到里面看吧。」

蓮夫人瞪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回個事都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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