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從白浪看到顧一顧馱著梁城城,給她當馬騎的那一幕,心里便如火燒一般,哪哪都覺得不對勁,這才在這間同志酒吧喝了酒,看著歡顏也鬧心,推倒了歡顏。
于是他才怒紅了雙眼的罵道,「你以為你是誰,誰讓你學起他來,他也是你這種下三濫配學的嗎?」
歡顏心里很難受,只是訥訥的道,「對不起,我不配。」
歡顏走出了酒吧,獨自一個人走著,夜晚的風很冷,他心里很難受,他是杜澤楷救下來的,當天神一般的杜澤楷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簡直驚為天人。
儒雅沉靜,內斂卻又不是霸氣,整個人高貴的不像這個世界的人,他救了他。
他帶他回到他的大宅,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覬覦的財富和高度,他對自己很好,簡直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吃穿用度,噓寒問暖,可是,奇怪的是,他會逼迫他抽煙,不停地抽煙。
特別是有一個天,他從外面回來,一語不發,直接拉著他去了小屋,拿著煙就讓他抽,他像一個王者,坐在那里看著他狠狠的抽,他不說停,他不敢停下來。
最後他抽煙都的都想吐了,他只作沒看到,還是一語不發的離開了。
歡顏心里某種神經疼了,他知道,他在他的心里什麼都不是。
後來,他發現了那個人的秘密。
原來,他是一個…。他喜歡一個叫顧一顧的男子。
原來,自己的眉眼竟然和那個絕色美艷的男子竟有幾分想象,他心里狠狠抽痛,原來啊原來…。自己是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呢?
其實,她叫歡顏,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原來,白浪從把她撿回來第一天起,讓她女扮男裝,只是為了這個呀…。
于是,她開始發瘋般的學習,模仿那個叫做顧一顧男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刻畫在腦子里,剛開始,她可以看到那人臉上淡淡的喜悅,那人是很難以高興的一個人,而他能淡淡的開心,已是不易了。
歡顏為了他的開心而努力的改變,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替身,那樣卑微的活著。
可是,換來的又是什麼呢?
下三濫!
你竟然也配學他媽?
呵呵…。
她是無處可去的,原來愛上了,竟然是一點尊嚴都沒有的,獨自一人竟然走回了白浪的宅子里,站在門口,看著別墅內通明的燈火,他的座駕已經回來,原來,他也回來了,是啊,歡顏苦澀的笑,這都幾點了,她走了三個小時才回來的丫,他能不回來麼?
她按了大門的門鈴,響了一聲,然後她突然縮回了白皙的手,不敢再按下去。
蹲在巍峨的大門口,角落里,縮成了一團。
不久,有人來開門。
看了一眼,是管家,小聲罵了一句,這個毛賊,亂按門鈴。
她的心砰砰亂跳,最後也趨于平靜。
秋風好冷喲,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可沒有多久,敵不過勞累和深深的疲倦,她睡得迷迷糊糊,不一會,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提她。
她睜著朦朧的睡眼,眼前有一只腳,鞋子,褲管,無一不顯示著美好和品質,她知道那是誰,她不敢抬頭,卻听到那人冷冷的聲音,帶著習慣性的命令,「抬頭!」
她早已習慣了對他的唯命是從,抬起頭,仰著下巴,眼楮卻垂著,又听到那人的聲音冷酷中含著幾分怒氣,「看我!」
她畏畏縮縮的抬眸,看著他的眼楮,那是一雙冰冷的不能再冷的眼楮,帶著極大的怒氣,只是他的聲音更冷,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
「你不是走了麼?干嘛還回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白浪不要的,沒有不要我的,歡顏,你听明白了嗎?除非我玩膩了,讓你滾,你再滾,不然,就永遠在我面前消失,懂嗎?」
歡顏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滾滾而落,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絲毫的練習,掐著她的下巴,「告訴我,你听懂了沒?」
「听懂了就進來,听不懂,就可以滾了…。」
他冷冷說完,轉身離去,帶著冷冽的涼風,背影那麼高大,那麼遙遠,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為之並肩而立的,所以,那背影才那麼冷。
突然,那高大的背影站住,頭也不回的道,「你只有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三,二——」
那個一字還沒有說出口,歡顏就走了進去,「我願意。」
「願意什麼,說清楚!」
她囁嚅著,听他道,「你還有一秒鐘。」
「我願意听你的。」
「听我什麼?」
「除非你玩膩了,我才可以滾——」
歡顏說完最後一個字,眼淚滾滾的往下落,她心里很疼,很疼,可是她想跟在他身邊,不是為了錢,而是她依賴上他曾給予她的一瞬間的溫暖。
後來,變成了不舍的。
她留在他身邊,是以為——不舍的。
不舍的他一個人孤獨難過,至少他在顧一顧那里受了傷害,在她這里還可以得到發泄。
她覺得她還有這個用處。
突然,就那麼嘲笑起自己來。
原來,為了所謂的愛情,可以這麼傻,這麼傻。
若干年後,每當歡顏想起這個歲月的痴傻,她總會淡淡的一笑,因為,她曾經愛過,付出過,為自己愛的人,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遺憾了。
我們的青春終將老去,一切都無法回頭,我們盡情的愛過,痴傻過便可以對逝去的青春,徹底畫上一個句話。
…。
願意是加油站偷偷下的車,後來,他迷路了,再後來,就被人偷偷綁了起來,準備拐賣到泰國,這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的,從小養在泰國,給他做了手術,那麼,將來一定是一個出色的人妖。
而暮千山呢,是跟鄭朗軍鬧氣,甩開了阿豹,在酒吧被人下藥,喝醉了帶過來的。
船到了一個港口停了下來,暮千山終于不用再吐了,接著有人進來,是晚上,那些人很凶狠,一進來,大人小孩都抱成一團,尖叫著。
「給我閉嘴!」
帶頭的那個人臉上有刀疤,很嚇人,一說話,還亮出了槍。
「誰他媽再叫,老子先閉了誰!」
刀疤臉一叫,所有人都噤聲了,暮千山抱住了願意,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們被人帶下了船,然後上車,幾十個人擠在一個箱式貨車里,願意擠的都快流淚,車子開了很久,終于到了一個地方。
「下車!下車!」
被人吆喝著,他們下了車,這時,那些彪形大漢們把願意那些孩子一起拉開,女人們在一起,孩子在一起,願意哀哀的眼神看著暮千山,千山的心都快碎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匹夫之勇,掙月兌了那些人的束縛,「把願意還給我!」
「不許動!再動斃了你!」
暮千山被槍管頂著腦袋,心里突突的跳著,這時那大漢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妞,脾氣還挺火爆,看來,你是欠收拾了!」
說著,一把拉過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暮千山聞著那刀疤臉身上的味道,心里有些嘔吐的感覺,但是她始終掙月兌不了那些人的牽制,心里也好害怕。
「放開千山阿姨!」
小小的願意小牛犢一樣的沖過去,對著那刀疤臉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刀疤臉哎喲一聲,一腳像踢皮球一樣踢開了願意。
「願意——」
千山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在她心里,始終覺得,鄭朗軍回來救她,到底是沒有怎麼真正害怕,可是看著刀疤臉一腳狠狠地將願意踢飛,心里這才害怕起來。
「放開我,你這混蛋,他是誰,你知道麼?」
暮千山怒了,這一路再害怕,她始終沒有自報家門,一是害怕他們狗急跳牆,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她一了百了,而始終對那自報家門的事情最不屑。
可是,現在呢?
她不敢再拿自己拿一點點小自尊鬧脾氣了。
「他是誰啊?哈哈。」刀疤臉狂笑著,「是個沒有張diao毛的小子呀,過兩天連diao都沒了,哈哈…。」
「趕快放了我們,不然,你們絕對後悔!」
暮千山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哈哈,笑死了,後悔?你是誰啊,小妞?」說著,刀疤臉婬笑著模了她一下,順手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撕開,露出了一片雪白。
「老子現在反悔了,不想拿你賣出個高價錢了,老子突然想干干你,嘗嘗你這烈貨的味道兒…」
刀疤臉一說完,場上所有男人都狂笑起來。
暮千山掙扎著趴在地上的願意,劇烈的咳嗽著,孩子再抬起頭來,嘴角都是血,可是他眼楮里居然那麼亮,小聲的申吟著,「放開…千山阿姨…。不要打她…。」
願意這是想起了杜澤楷以前怎麼欺負梁城城的了。
「我是鄭朗軍的女人,相識得趕緊放了我們!不,是把我們送回去。」
千山幾乎是流著眼淚說了出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可以顧忌的了,她可能被強暴,孩子有可能沒命!
「鄭朗軍?」那刀疤臉一愣,暮千山以為有效,誰知道那人沉寂了兩秒,瘋狂的大笑,「妞,你小嘴還真會說啊,待會讓你試試你口才哈、、、、、」
「鄭朗軍——」暮千山那人抱著,往屋子走,心下一橫,放開嗓子含著,本來已經是絕望,可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听到那人的聲音。
「你還跑不跑呢?」
听到這聲音,暮千山幾乎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