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桃花︰慕少,你是我的劫! 第75章 涅槃(2)

作者 ︰ 殷狸

到君樂的第三天,瑤瑤看似不經意的問了小獅一句︰「嗨,小獅,願不願意坐台?以你的模樣,當個服務生有點可惜了。浪客中文網我告訴你哦,坐台可比當服務生賺得多多了,你來君樂不就是為了賺錢的嗎,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告訴我。」

小獅看著瑤瑤的眼楮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有幾個小混混搗亂,見到什麼就砸什麼,看場子的大漢沖上來對著他們拳打腳踢。費麟不動聲色地站在旁邊看著,卻沒有防備一個小黃毛不知從哪里模出一柄西瓜刀向他撲過去。幾乎下意識的,小獅抄起一把椅子就狠狠的朝著黃毛頭上砸了過去,黃毛頭破血流的地回身揮刀,小獅看到鮮血流過他的眉眼,那麼猙獰的表情,如果撲到費麟身上,還不要了他的命。

刀鋒砍在小獅的左肩,血流如注,一時間也沒覺得痛。小獅恍惚的看著小黃毛,心想他收了多少錢財敢拿這麼鋒利的尖刀砍人啊,我剛剛怎麼就沒砸死他!

「小獅!」費麟喊著她的名字,伸手拽住了小黃毛,只一個甩手就把他連人帶刀的給甩到了一旁。小獅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費麟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尤其他出手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帥。

費麟給小獅止血綁繃帶的時候,小獅覺得他的眉眼很像一個人,但卻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小獅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記憶有多珍貴,可她想不起來的的時候,才明白人生原來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己的記憶。綁著繃帶在宿舍里悶了半個月,費麟有時會去看她,阿龍總是賊頭賊腦地在後面跟著。

費麟看著她肩頭的繃帶,眼楮里有著一絲絲的痛,他說︰「小獅,這下你可是一戰成名了,從此更沒有人敢惹你了,他們都知道霓虹街的小獅是個不要命的主兒。」sw49。

小獅仰起頭看著費麟的眼楮笑︰「是啊,我原本就是一只惹不得的小母獅子嘛。你當初給我取這個名字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費麟止了聲,怔怔的看著小獅的臉。阿龍在後面應和︰「是啊,那小子差點就砍斷了你脖子了,真是不要命啊你小獅。」

小獅抿了下嘴說︰「我要命!」

阿龍不吭聲了,只有費麟在那邊低低的笑。

每次費麟走後,小獅都會覺得格外寂寞,宿舍也變得空蕩冰冷,似乎連空氣也都是涼哇哇的。小獅想,她可能是愛上了費麟,畢竟那麼帥的男人,不愛他似乎也說不通。

小獅開始對著鏡子練習表白︰「費麟,我喜歡你。費麟,我知道你有老婆,沒關系的。費麟,我要跟你在一起。費麟……」練習著練習著,小獅就會自個兒笑起來,她感覺自己像個瓊瑤女郎在念那些酸溜溜的劇情台詞兒,可笑過去,又會覺得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曾經的她也對一個男人如此的表白過。

小獅的秘密很快就被阿龍發現了,那天她又在對著鏡子念台詞兒,阿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眉眼笑成一條直線︰「我說小獅,你不會真愛上了我姐夫吧?」

小獅淡淡的說︰「怎麼可能,我無聊,鬧著玩兒呢。」

那個晚上,小獅看著費麟的背影想,她的秘密阿龍都知道了,費麟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泡在鶯鶯燕燕的花叢中這些年,誰有什麼心事,他恐怕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再回到君樂,小獅依然穿著服務員的制服忙個不停,費麟有時站在門口與客人談笑寒暄,小獅就躲在後面偷看他,他那種瀟灑自如的姿勢實在令人心折。在小獅偷偷看費麟的時候,阿龍也躲在拐角廊柱後面偷偷的看小獅,偶爾得了空還會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小獅,你還真喜歡我姐夫啊,老是說,他除了長得比我帥,還有什麼地方比我好?」

小獅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費麟,她想,也許自己只是想在費麟身上找尋某些記憶,某段已經被自己遺忘了的記憶。

可回過頭,看見阿龍的目光,小獅忽然轉了心思,故意拖著他的手搖晃︰「阿龍,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去問問費麟看他願不願意要我?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只好離開這里,見不到費麟,也就斷了念想,不然我這麼天天看著他都要瘋了。」

阿龍嚇了一跳,模著小獅的額頭說︰「小獅,你沒病吧,要我幫你做這種事,被我姐姐知道那還了得。」

小獅看著阿龍咯咯的笑,像個惡作劇得逞後的歡樂的孩子。

半夜下班的時候小獅被阿龍叫住,聲線冰冷而生硬︰「他在樓上的辦公室里等你。」

小獅一愣,隨即從阿龍的目光中讀出來那個他是誰。

「謝謝。」小獅說著轉身上樓,卻被阿龍用手給拽住了。

轉過身,小獅看著阿龍的眼楮,那里頭有著許多許多的擔心。

「他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你要當心。」小獅點了點頭,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心也亂的很,有點說不清楚。

小獅推門進去的時候,費麟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口吸引,孤寂而冷漠。小獅想了想,走過去,用手圈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原本很溫馨、很動情的一個電影場面,小獅卻覺得無比的別扭,甚至想要逃開。

心里才剛剛有這個想法,費麟已經扣住她的手,轉過身,把那雙柔荑放在他的腰上,小獅緊張得渾身僵直。費麟親吻她的臉,小獅連呼吸都停住,半邊身子的汗毛全豎起來。費麟微蹙了眉,看著小獅的模樣︰「丫頭,你該不會還沒被男人踫過吧?」

小獅低頭,說︰「我不記得了。」

費麟輕輕的笑,用手撫模著她的頭發︰「我看不是不記得,而是壓根兒就沒有過吧。你這麼厲害,誰敢輕易的踫你啊。」費麟的厭恨變得溫柔憐惜,輕輕的把小獅擁在懷里,過了半天開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小獅回轉身關宿舍門的時候,看著費麟問了句︰「為什麼不要我?我都自己送上門了,你卻還要送我回來,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你壓根兒就討厭我?」

費麟的臉上有一股奇怪的歡喜。他看著小獅的眼楮說︰「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太干淨,干淨的讓我沒辦法下手。」

起候不費。小獅咧著嘴笑了,她說︰「我要告訴阿龍,你其實是個好人。」

費麟的表情僵了僵,「不早了,睡吧!」第二天傍晚,費麟突然叫住小獅,說有客人指名叫她去坐台。不等小獅拒絕,費麟又趕緊解釋道︰「客人是女的,那個包房里就兩個客人,男客點了紅葉,這個女人說想見見在霓虹街上最為出名的你,我也不好拒絕。你進去,把她灌趴下了就趕緊出來。」

小獅隨即張大了嘴巴︰「沒搞錯吧,女人要小姐做什麼?」

「你管她做什麼,只是應酬一下而已,記得我剛剛對你說的,乖!」費麟推著把小獅送到了那個包間,果然一個女人正對著門斜靠在沙發里,長發艷妝,笑嘻嘻的看著她走進包房。

「這就是小獅,咱們君樂的王牌,但我必須要聲明一句哦,她只是這里的服務生,不提供特殊服務的。」費麟笑著解釋,那女人拍拍身邊的沙發說︰「我一女的,能對她做什麼。來,坐在這里陪我喝喝酒,猜猜拳,或者聊一下當前的八卦打發時間也行。」小獅剛坐下,那女人就帶著一股醉醺醺的氣息湊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她的臉︰「我听他們說你的脾氣不好,你不會連女人都打吧?」

小獅笑笑,沒有吭聲。

紅葉在陪一個禿頂男人唱歌,小獅自己就陪這個女人喝酒,小口小口的抿,她的酒量不好,大杯的話,一杯就醉。這個女人一直在嘮嘮叨叨,說她的職業生涯不順利,說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說自己為了生存不得不委屈求全的陪著老板來應酬喝酒。末了,她看著小獅的眼楮哭笑著說︰「其實我感覺自己跟你們這些當小姐的沒什麼區別,甚至更為廉價。」

小獅繃緊了嘴唇說︰「我不是小姐,我只是這里的服務生。」女人笑了,「還不都那麼回事兒嘛,名稱不同而已。」

小獅生氣,起身要離開,卻被女人拽住了手︰「好嘛,不生氣,我叫瓶紅酒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說著話,服務生已經把紅酒送了上來。燈光下,小獅看不清楚酒的名字,但憑知覺也知道這酒不便宜。女人倒了杯,硬舉著讓小獅喝。小獅躲讓了幾次,見實在躲不過去,就接了過來,一口悶了下去。味道有點苦,鼻子有點嗆,胸口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

「真難喝!」小獅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但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再抬起頭的時候,小獅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頭暈心跳,眼前的人影與燈光開始浮動搖晃。

小獅扶著沙發的靠背站起來,搖搖擺擺的說︰「我好像喝醉了,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說完,卻身不由己地趴下去,聞著沙發上那股怪異的味道,小獅想︰「我上當了。」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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