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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樂坐在她院子里的石椅上,翹著二郎腿,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哎呀,凌墨予說自從有了彩兒,她就懶散了,讓她回來靜思己過,所以,她非常認真的在思過。
至于食物……要吃飽,才有力氣反省嘛。
「不,不好了。」突然,彩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她的茅草屋,神態似乎非常急切,站在她面前猛捶著胸口,想讓自己能順利的將事情說出來。
童小樂看著她,了然的笑了笑,「是不是凌墨予那廝折磨你了?沒事兒,我懂的,來,吃口杏仁酥,慢慢說給我听。」
說著,她就捻起一塊點心,塞到了她的嘴里。
彩兒氣的直翻白眼,一口將糕點吞進了肚子里,著急的大喊,「不好了,小樂,不好了。」
哎,果然說話流利了。
童小樂笑了笑,又捻起一塊點心,塞到嘴里,神態輕松的看向她,「什麼不好了啊?皇上不是告訴我們了嗎?不要經常大呼小叫,好了,說吧。」
「我不是來跟你閑扯的,嚴妃,嚴妃娘娘她剛剛將月兒帶走了,她還說,她還說要打死她。」彩兒焦急的說著,眼眶還紅了起來。
「什麼?」童小樂騰的從石椅上站起身,臉上滿是憂色,「為什麼呀。」
「听說,是因為月兒不小心沖撞了桃花。」
「什麼?」童小樂驚叫出聲,「同樣都是宮女,有什麼沖撞不沖撞的啊?」
彩兒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這個眼神,瞬間就讓童小樂領悟了很多,她沒有再廢話,立刻跑出了茅草屋……
等她們剛趕到嚴芷荷寢宮的門口時,就听到里面傳來的棍棒聲和哭喊聲。
听著那熟悉的聲音,童小樂心里一緊,立刻急步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切讓她無法接受,月兒被人放在一條長板凳上面,桃花正拿著一根大木棒狠狠的打在她身上。
理智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童小樂心痛的大叫,「住手,你TMD給我住手。」
嚴芷荷一愣,轉頭看見是童小樂她們過來了,閑閑的笑了起來,「哎呦,童小樂,你這麼急的來本宮這里做什麼呀?還大呼小叫的,果然是有了七王爺的袒護,就放肆了嗎?」
童小樂沒有理會她語氣里的嘲諷,紅著眼楮問,「嚴妃娘娘,月兒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啊,您要將她打成這樣?」
嚴芷荷吃驚的看著她們,「你們不知道嗎?想必在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听說了吧?這個該死的宮女沖撞了本宮的丫環桃花,而且,童小樂,本宮並不認為,本宮要懲罰一個宮女,需要向你解釋原因。」
「娘娘,同樣都是丫環,怎麼能有沖撞這一說呢?」
嚴芷荷冷冷的看著她,「同樣都是丫環?但是本宮的丫環就比你們的位置高,比你們的命好,童小樂,你以為你是皇後嗎?跑來這里管東管西的,趁早給本宮都滾開,否則,本宮連你一起打。」
彩兒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偷偷的轉身離開了。
「娘娘,奴婢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宮里不能有濫用死刑,奴婢跟在皇上身邊多時,自然不能看著不理,那樣有負皇恩。」
嚴芷荷微愣。
桃花見主子沒有說話,立刻大聲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奴才,你竟然還敢用皇上要挾起娘娘來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童小樂諷刺的看著她,「嚴妃娘娘都還沒有開口,哪容得你這個死奴才說話,這麼不懂禮儀,恐防給你家主子丟了臉,而且,奴婢並沒有要挾娘娘,嚴妃娘娘剛得到皇上的寵愛,奴婢只是怕這樣會讓皇上對娘娘產生不好的印象。」
「你……」桃花氣結,轉頭像嚴芷荷哭訴,「娘娘,你看啊,這個該死的奴婢,伶牙俐齒的要氣死人呢。」
听到桃花的抱怨,嚴芷荷這才反應過來,她狠狠的瞪視著童小樂,「果然被皇後說中了,你壓根就沒有把本宮放在心里啊,竟然敢跑到我這里大放厥詞,來人啊,把她也給我架上去,狠狠的打。」
「是。」兩邊的守衛走過來,立刻想要去拽童小樂。
「皇上駕到。」隨著小金子的高聲喊聲,凌墨予突然出現在了嚴芷荷的寢宮里。
看著皇上來了,大家都愣住了,嚴芷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著給凌墨予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彩兒對童小樂眨了眨眼,童小樂笑了笑,卻並沒有怎麼放心,她看著凌墨予,等待著看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凌墨予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愛妃這里好熱鬧啊。」
「皇上,您不知道,月兒這個該死的小宮女將臣妾的丫環桃花罵了,本來這的確是件小事,可是,她言語之中還有諷刺臣妾的意思,所以,臣妾才想要小懲大誡一番,但這個童小樂卻自持有七弟的寵愛,跑到臣妾這里大呼小叫的,555~~~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哦?」凌墨予看著童小樂,「樂兒平時牙尖嘴利,沒有什麼想說的?」
童小樂撇了撇嘴,「皇上,您知道的,奴婢怎麼會故意跑到嚴妃娘娘這里找打呢?只是听說月兒受罰,所以才關心的過來看看。」
凌墨予頓了頓,「樂兒,你確實錯了,怎麼可以對嚴妃如此不敬?既然嚴妃也懲罰了這宮女,這次的事就算了,你們都退下吧。」
童小樂鼓了鼓腮幫子,和彩兒將月兒扶回了屋子。
看著她身上的衣服都沾了血跡,童小樂揉了揉鼻子,「月兒,對不起,嚴芷荷會打你都是因為我。」
月兒笑了笑,想轉過身子,不小心踫到了傷口,咧了咧嘴,「沒事,上次你忘了嗎?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一樣,還是要被嚴芷荷打的,就當是上次的事吧,別介意。」
童小樂頓了頓,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