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小北怎麼樣?」紀東問得特別的著急,雙手緊抓著那個叫徐主任的衣領,那架式子,如果這徐主任嘴里說出來的是不好的消息,那麼就死定了的眼神。
後面跟著出來的是醫院的張副院長,看了一眼紀東不急不慢的說︰「病人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不過一直在叫著一個名字。」
說這話時掃了一下來的家屬,看著許安寧,說出了那個名字,這是紀家的醫院,所以那些醫生對紀小北也是相當熟悉的,對于這紀家小爺的痴情,也是報著極大的同情心的,所以看向許安寧那眼神不滿就帶了些指責的意味。
緊接著後面跟著的醫護人員,推著紀小北出來了,紀小北的臉色還是蒼白,手腕上扎著輸液針,許安寧走上前去,握住了紀小北那放在外面的沒有扎針的另一只手。
這手還是這麼的涼,剛才說話的那個張副院長又開口了︰「許小姐,不介意的話,請移步辦公室,我想和你談病人的情況。」
本來許安寧听見說沒事,都放下心了的,這又听這張副院長這麼一說,心又懸了起來,紀東和紀母也擔心的要跟去,可那張副院長說了一句話︰「病人剛清醒,需要家人的陪伴。」
這張副院長也是內科的權威專家,平時那可是說一不二的,雖然這是紀家的醫院,可他是專業型的人才,很多時候,這院長還听他的呢。
許安寧忐忑不安的跟著那張副院長來到了辦公室,而後有點緊張的開口問︰「張醫生,是不是小北有什麼不好的情況?」不知為何,她的眼楮一直的跳著,好像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她希望听到的不是小北的不好。
張副院長也看出了她的緊張,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道︰「別擔心,這小子沒事的。」
紀小北七年前可是個打架大王呀,俗話說的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那也是常來醫院的主,七年前,張副院長那會剛從別的醫院來紀氏的醫院,一個月里總有那麼幾次,紀小北就讓人送來了,他很不解,這個年輕的小少爺,怎麼總是和人打架,而且明明是不重的傷,可他非得讓醫護人員給包得像傷得多嚴重一樣。
一次值班時,正巧遇上了紀小北又一次受傷住院,他晚上查房的時候,沒事就聊了起來,他年輕時也和人干過架,這種干架的事,不是為了面子,就是為了女人,男人嘛,大多如此,這張副院長也就比紀小北大上十多歲吧,所以還算可以溝通。
一聊就聊到了女人上,張副院長現在還記得那時候,紀小北是這樣說的︰「包得嚴重點,多住幾點院,安安就會心疼我了,我就喜歡看安安心疼我的眼神。」
一來二去,聊得多了,慢慢的張副院長也了解到了這個年輕的男孩心底的一些想法,無非是為了一個女孩,他從來沒覺得像紀小北那樣一個年紀,他能堅持多長時間,可在心底賭三個月,紀小北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沒有想到,那之後兩年,紀小北那干架受傷,就像是固定的一樣,有時候一個月兩三次,有時候一個月一次。
他倒也習慣了,可七年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紀小北了,一打听才知道,那小子不打架了,進部隊了,不過他還是記住了紀小北。
真沒有想到,七年後的今天,再一次見到紀小北,沒想到他的身體會糟糕成這樣,病從心生,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一個每天生活在快樂中的人,身心都愉悅,身體自然會好。
「他只是胃病,現在不太嚴重。」張副院長的這句話,讓許安寧莫名的松了口氣,可他又接著說的話,卻讓許安寧松下的心神又緊了起來。
「但也不是不嚴重,這種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你也看到了,像今天這樣的,就屬于嚴重了,如果不好好的調理的話,那麼很容易發展到不可治愈的那一步。」
許安寧抬起頭來,想問什麼,可明顯那張副院長沒有讓她開口問的意思繼續的說著︰「胃病,可能會是胃疼,胃寒,也會有其它的病變,比如說胃出血,胃潰瘍等等,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據我的初步檢查,病人在這次病發前,可能出現在胸悶氣短的現像,以後要不定期的來檢查身體,如查再出現類似于這次的情況,就有可能會是心肌缺血。」
張副院長說完就停了下來,許安寧皺了皺眉頭,小北上車前還好好的,到底是什麼時候才暈迷過去的,她真的不知道,看來她真的很失職,怪少是紀東會氣得想要殺了她,她比小北還要大,她該照顧著點小北才是的,可她竟然就沒有注意到小北不舒服。
接著張副院長又簡單的說了一下,心股缺血是怎麼樣的一種病癥。
心肌缺血,是指心髒的血液灌注減少,導致心髒的供氧減少,心肌能量代謝不正常,不能支持心髒正常工作的一種病理狀態。
這種病癥的病人,最好是不要情緒大起大落的,因為心股缺血會引起很多心髒方面的病變,比如說心股梗塞,冠心病等等~~~~
只要關系到心髒方面的病變,那就是重病了,許安寧站在那兒,呆掉了,腦子里只有張副院長說的那些話,不要有情緒的大起大落,她有點可以理解為什麼張副院長會找她談話了。
她不就是讓紀小北情緒波動最大的罪魁禍首嗎?
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只要一想到會有一天,小北會因為這些可能的病患離開這個世界,她的心就絞著一樣的疼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張副院長的辦公室的,只記得在門口看到了一臉鐵青的紀東,這時候的紀東是真的恨呀,沒有想到紀小北會有這樣的病,他的小北,那麼強壯又調皮的小北,生病了,就那麼毫無生氣的躺在哪兒,也許有一天,就那麼躺下不會醒來了。
許安寧走後,看到紀東站在門口,張副院長輕咳了一嗓子說道︰「紀總,剛說的話,你也听到了吧,作為家屬,希望你們也要多注意病人的情緒,一旦發現有胸悶氣短的問題,及時來醫院。」
紀東呆呆的問了一句︰「這能治嗎?用最好的藥,能治好嗎?」
張副院長無奈的搖搖頭︰「心病還需心藥醫呀。」
許安寧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紀小北的病房的,她進去的時候,紀母還在紀小北的病床前著眼淚,心里想著和紀東的那個交易,真的就這麼把兒子交到許安寧的手里,她還真是不甘心呢,她的兒子配得上比許安寧好一百倍的女人,多優秀的女孩沒有呀,為什麼就是許安寧呢。
許安寧走進來時,紀母指了指門外,許安寧知道紀母會和她說什麼,所以沒等紀母開口中,她就先說話了︰「阿姨,我會照顧我小北的。」
她知道紀母未必會認了她和小北的事,可她必須和紀母說清楚小北的情況。
當她說完那些醫生說的話時,紀母怒了手一揚就要招呼上許安寧那張臉︰「你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吧,就算你不喜歡小北,也犯不著咒我兒子吧。」
那個當母親的听了兒子生病,都會是這種態度吧,紀東適時的走過來了,卻沒有攔下那一耳光,他覺得這是許安寧該受的。
以許安寧的身手,這一巴掌完全可以躲得過去的,可她卻沒有躲閃,就這樣生生的受了這一耳光,她的確沒有照顧好小北,小北也的確因為她,受過太多的傷。
啪一巴掌,就這麼響在了許安寧的左臉上,紀母的力氣用得很大,好像把這壓了七年的怨氣,要一口發泄出來的,打了一巴掌還不覺得解恨,又要一巴掌甩上去,許安寧手一伸,扣住了紀母的那只手。
許安寧一米六七的身高,比紀母要高上許多,所以這麼扣住紀母的手時,紀母吃疼的皺了眉頭,不過還是冷冷的開口了︰「怎麼,你就是這麼對長輩的嗎?」
許安寧也不怕,第一巴掌,她該打,今天的確沒有注意到小北的情況,可是這第二巴掌,要打就沒那麼容易了︰「阿姨,如果打我能解恨,那你就打,可你得保證打過之後,不能再左右小北的決定。」
許安寧說完這句話就松開了手,可紀母那揚起的巴掌卻再也下不去了,不知道為何,當許安寧用那種眼神看著她時,她竟然下不了手了,下了手,就證明以後不能左右小北的決定了~~~
紀母最終也沒有打再下第二巴掌,是她還沒決定好的時候,紀小北就醒來了,剛醒來的紀小北在病房里就叫了起來,叫的都是一句︰「安安,安安你在哪兒?」
許安寧看一眼紀母,就進了房間,紀東站在門外,和紀母面面相噓,紀東沒有想到許安寧竟然會為了紀小北而甘願挨打,是他看錯這個女人了嗎?
他怎麼有一種看不懂的感覺呢,怎麼就感覺這個女也不是表面上看到那般無情呢,是他想多了,還是想少了呢?
紀小北醒來後就坐了起來,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子,叫了起來,看到推門而入的許安寧後才松了口氣,癱靠在床頭,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許安寧的眼晴有點濕潤了,事實上,那淚似乎從沒有擦干過。
紀小北朝著許安寧招了招手,許安寧一步步的走近,蹙了蹙眉頭,走上前去,按了床前的呼叫鈴,很快,醫生和護士過來了,得知紀小北醒來,都松了一口氣。
護士重新把輸液管給紀小北扎好,沒說什麼就離開了,這時候許安寧才開口︰「小北,不許鬧了,在這兒好好的養著。」
紀小北傲嬌的撇撇嘴,而後拉著許安寧的小手委屈的開口了︰「我以為你又跑了呢。」這真的不怪他呀,要怪都怪安安把他嚇壞了。
許安寧的鼻頭有點酸,站在紀小北的病床前,就這麼伸手把紀小北的頭抱在懷中,像是抱一個孩子那樣的溫柔︰「小北,你好好的,咱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紀小北听出許安寧的聲音里透著些許的悲傷,他想掙開來,看著安安,眼晴是騙不了的人的,而且他剛也有注意到安安那半邊臉上的紅腫,是誰打了他的安安嗎?
「別動,小北,听話,好不好?」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小北現在的情況這樣,她什麼也不能說,只能一味的安撫著他情緒。
「好。」紀小北回一個好字,把頭埋在許安寧的胸口,感受著許安寧那砰砰跳動的心髒,那是一種很安詳的平靜,讓他莫名的心安。
「那不管我們能不能結婚,你都不要著急,我不會離開你,好不好?」許安寧覺得這件事情早晚都得說,難得紀小北這麼溫順不發火的時候,她想盡早的說完,不是沒考慮到紀小北現在的狀態可能不適合談這些,而是怕自己不早點說出口承諾的話,那會不會明天就改變了呢。
紀小北笑了,他的從來就不是那一紙婚書,就算一輩子不結婚都沒關系,他要的是這個女人屬于他,不會離開他,愛與不愛,有時候反而沒有那麼重要了。
相濡以沬的過一輩子,那不也是一種愛嗎?今天,當他看到安安朝著他走來時,看著安安掰開楚少塵的手時,他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只是有點心疼安安受的這一巴掌,看那痕跡,不會是大哥打的,肯定就是母親打的,心里暗暗的說著,以後肯定會加倍的對安安好的。
有了和紀東的那場交易,紀母這一次沒有再說什麼讓紀小北不高興的話,反倒說把紀小北交給許安寧了,讓許安寧多擔待著,好好的照顧下。
紀小北听了母親這話,笑得眼都眯了起來,精神一好,味口就來了,醫院里早就安排了給送了適合這時候的他吃的午餐。
紀母看著紀小北吃了一碗飯之後,才放心的打算離開,走之前開口了︰「安寧呀,你來送送阿姨吧。」
許安寧雖然不想和紀母多說什麼,可顯然紀母這樣說,她也沒有拒絕的余地,可紀小北卻不依的扯著許安寧的小手,對自己的母親說︰「媽媽,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當我面說,不要為難安安。」
紀母看著自己兒子那一臉防備她的樣子,心里又氣又怒的,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來,扔在病床上,惡聲惡氣的說道︰「我只不過想和安寧說說貼已的話,把這個東西給她而已。」
紀母說的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是紀家兒媳婦的傳物一個銀制的吊墜,心形的,不是很特別,可卻代表著身份的像征,紀家的孩子,每人身上都有這個,這是為了保護他們,特制的,可以聯網到衛星,他們要有什麼危險,會直接反饋過來的。
紀小北這下樂了,伸手去拉自個兒的母親︰「媽咪,不要生氣了,是我小心眼了,媽媽,那是不是說我~~」他真的太高興了,這麼說來,他可以和安安結婚了嗎?
紀母的心里那叫一個堵呀,這孩子怎麼看就像是給別人養得一樣呀,天天巴著個外人,就是生來氣她的,其實她挺憋屈的,這個項璉那會是特意送給許安寧的,本來是她想送給林冬兒的,今天本來還約了林冬兒見面的,她是挺喜歡林冬兒的那種陽光和朝氣,她也覺得林冬兒還是比較適合小北的。
可沒想到讓紀小北那麼一激,就把這東西扔了出來,可轉念一想小北的病呀,就帶著歉意的模著紀小弱的臉蛋,寵溺的開口了︰「小北,只要你好好的,媽媽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你說的結婚的事情,也別著急,你爸那脾氣我是知道的,等我慢慢的勸勸他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小北那能說不好呀?只得猜點頭。
送走了紀母還有一個紀東,可人紀東沒打算要走呀,紀小北很是尷尬的開口了︰「大哥,公司里最近不忙嗎?」
紀小北說完這話,滿臉的期待,等著紀東說一句很忙,那麼他就會接一句,那大哥就快點回公司吧,這里有安安就成了。
可紀東卻回了他一句︰「是呀,最的很閑呢。」說實話,就紀小北那點小心眼,紀東怎麼會看不出來,可他不放心呀,他不放心他走了之的,許安寧要是對他家小北不好怎麼呀?
紀小北看到紀東張嘴,直覺的就要開口說那句你要忙就回公司吧,我沒事的話,就這麼生生的咽了回去,吞了吞口水回了句哦,就沒了音。
紀東也不著急,他就是想好好的在這兒呆上半天,也許明天,或許是離開這兒之後,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紀東了,他得肩負起紀家的責任,需要聯姻了,他也要結婚了,就不能再肖想著自個兒的親弟弟了。
紀小北的嘴巴張了又張,始終說不出讓紀東那遠待那去的話,就這麼三個人呆在病房里,呆了一個下午,許安寧看紀東那樣是鐵定了在這兒待得,所以就開口說去接孩子了,她這麼說也是惦記著紀東說過孩子讓紀東的人帶走的事情。
她早就著急了,可再急也得慢慢來,當著紀小北的面,紀東不會說出什麼來,有可能還會把孩子還給她,就算不還,要是讓紀小北知道紀東扣了孩子們,紀小北也會開口的。
所以她一直等著,終于行等到了時針指向了五點的方向才開的口︰「大哥,你在這兒陪下小北,我去接孩子們放學,一會帶飯回來,一起吃吧。」
紀小北拉著許安寧的手,一副舍不得放開的表情,看得紀東那心里叫一個郁悶呀,站起身來擺了擺手︰「算了,我去接吧,你陪著小北,我帶飯回來給你們吃。」
說完不等二人開口,就往房間上走去,其實他並沒有帶走孩子的,許安寧使得這點小心眼,他也不是不知道,可當他決定要真的尊重小北的意思時,就容忍了許安寧這小小的算計。
紀小北可不管紀東是什麼心情,在紀東走出房間後就嗷嗷的叫了起來︰「哎呀,大哥終于走了,終于就剩我們自己了。」
門外沒走多遠的紀東都听到這話了,那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敢情自個兒這好心白搭了,人家當事人可是嫌他礙事呢。
許安寧嘆了口氣,想要拿開紀小北纏在她腰上的大手,可紀小北偏就不松開,這讓她無奈極了,怎麼就這麼小孩子氣呢。
「小北,喝點水嗎?我給你倒。」許安寧借口倒水,才坐到了沙發上。
紀小北搖搖頭,他在打吊瓶呢,那還需要喝水,不喝水的情況下,這一個下午都跑洗手間兩次了,那喝得下水呀,再看一眼那一瓶還有少半瓶的吊水,心里月復誹著,這回頭沒病也輸出病來了可好,到時一查什麼病,膀胱炎,得病原因,憋尿時間太長造成的,這也太囧了吧。
等紀東帶了兩個小寶貝到了醫院時,病房里已經至上了餐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大多是流質的,各種的粥,還有一些可口的小菜,這是紀東去接孩子前讓醫院的餐廳里安排的。
安睿和安昊看到紀小北在病床上,嚇了一挑,一人一句的開口問著︰
「小北叔叔,你生病了嗎?」
「小北叔叔,你那兒不舒服嗎?」
紀小北一句一句的回答著,再看一眼在餐桌前擺碗筷的許安寧,那種滿足的心情讓他的精神好了許多。
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很快就把晚餐給搞定了,紀東自作主張的要送孩子們回去,說會陪著孩子們,讓許安寧安心的在醫院里陪護。
許安寧還不放心呢,一直到孩了們到了家,給她打了電放在,她才松下手神來。
紀小北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心有紅痕,就是自己的指甲深陷進去的那種痕跡,他心疼極了,這一定是安安太緊張他了,怕他醒不過來,才下的狠手吧,這個女人呀,真是讓他心疼死了,同時也有點內疚。
「對了安安,網上的事情你別在意,陵園門口的保安大叔已經為你作證了,那些謠言很快就會消失的。」紀小北獻寶般的說著。
許安寧點頭,對這件事情,不想再去想,對于母親和許小馨這個所為謂的妹妹,她是徹底的失去了那一點點的親勁。
「畢竟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沒有了這些網上的謠言,對你我都有利點。」紀小北林林總總的說了一些這些會對許安寧會有什麼影響,對他的影響倒沒有說什麼。
許安寧一邊听一邊在心底狂汗,等紀小北說完的時候,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小北,我估計明個兒又成熱門搜索了?」
紀小北一挑眉頭︰「為什麼?」
許安寧無奈的苦笑,把今天發生的高速路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紀小北听,紀小北汗顏,原來他只不過睡了覺,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同時也有點欣喜,他的安安為了他也也是無所不能的,對得不對的,都能做得出來。
「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紀小北保證道,心想,就算是有事,也有他在抗著呢。
許安寧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高級病房待遇就是不一樣,不但有主任醫師的定時檢查,還有電視可以看,也不至于讓她和紀小北大眼瞪小眼的過這一晚上吧。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又來一事,許安寧堅持要睡沙發,紀小北卻非得要讓睡床上,許安寧心里小糾結,不是怕和紀小北睡一張床,而是一想到這是病床,她就不願睡上去,私心上也不想讓紀小北睡上去,可醫生說了要住院觀察兩天的。
「要不你也過來處沙發,反正這沙發一放,就是一個沙發床,總比睡病床好吧。」許安寧這麼說著。
剛說完,紀小北就從病床上一躍而起,哦也太棒了,紀小北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是夜,房間里很安靜,紀小北睜大雙眼,望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了,剛剛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和安安都要結婚了,可安巡說他是騙子,他大聲的問安安他騙她什麼了,安安卻一直的哭,于是他的眼前,閃過所有他騙安安的鏡頭,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個一個慢慢的放。
從小時候,故意打架,把安安的追求者一個一個打走開始,到後來許父出事前後的事情,再到在這間病房里,安安哭著說,你不是有病嗎?那就病死你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于不對,可他不這麼做,怎麼解決他眼前的難題呢,沒錯,他其實就是胃疼,兩頓沒吃飯,情緒上大起大落造成的短暫性的昏迷,特別是看到許安寧一臉堅定的向他走來時,他是激動的,可不是有什麼心股缺血了之類的鬼毛病。
他剛被推入急診室時就醒來了,但他一直叫著安安的名字,他和張副院長,私底下也算是好朋友吧,最起在七年前算是,那時候,張副院長經常給他包扎外傷,所以他們之間也有一定的默契。
所以急診室里,一群醫生護士全集中的數據上,張副院長才得以和紀小北來了一場眼神的交流。
其實他不過是借機行事而已,他的確是暈倒了,不過是那方面的暈倒,累得,餓有,後是疼的,反正在另人眼中是病倒的。
就這樣就足夠了,他沒有預知的能力,卻沒有想到會一石二鳥,他本來的目的僅僅是大哥而憶,卻沒有想到母親會正好知曉這件事情,所以一切都像是一個寫好的劇本一樣,而他就是那主導一切的人,把所有的人按著他設計好的坑里,一個一個的推著,最終達成了他的目的。
可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卻失眠了,他真怕有一天,安安要是知道真相了,會不會一氣之下,離開他?
他怕極了這樣子,所以這麼多年來,每每午夜夢回都會也一身的冷汗,現在又要加了一宗了嗎?
這一夜就這麼睜眼到天亮,又沒睡著,早上,張副院長下晚班前來查房的時候,看到紀小北的兩只熊貓眼,安慰道︰「放松點,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需要好好休息。」
紀小北點了點頭,張副院長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大多是要保持心情平靜了之類的囑咐,而後才離開的,離開前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紀小北懷中的女人,紀小北沖張副院長感激的一笑。
一直到病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時,許安寧才推開紀小北坐了起來,有點難為情的看著紀小北說︰「小北,是不是我睡姿不好,吵得你沒睡好。」
哎,那大大的黑眼圈呀,真讓人看不下去,這麼白的皮膚,明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有之前的滑女敕了呢。
紀小北是在第三天出的院,在那兒呆那一天,快悶心她了,特別是晚上根本就睡不著覺的,紀小北覺得因為是在醫院里,所以他才有愧疚之感的,所以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醫院才放他出院,他臨走前,醫生還一直說他這種情況該再觀察兩天的。
紀小北心里恨得牙癢癢,心想這些人是不是演戲演得過了點呀,他有那麼虛弱嗎?
紀小北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奇怪的是這兩天,按安安說的,網上該爆出個高速門事件的,可卻什麼也沒有,他早就準備好了,可卻沒有用得上。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天,楚少塵就跟在許安寧後面不遠處,第四輛追尾車後面,所以目睹了那天的全部,直接打了電話,讓公司的人,在那人用手機剛傳到網上的那一刻就放了病毒,那個拍照上傳的人的手機立馬中毒,而後,他出面,給了每人一萬,堵住了那幾個司機的嘴巴。
許安寧在三天後紀小北出院這天下午終于去公司了,剛上班就接到楚少塵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