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一直專心的開著車,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紀小北的異樣,也不能怪她沒有注意到,因為紀小北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完美了,以至于她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這個男人其實快要撐不下去了。
走了好一陣兒後,她趁著前方無車的空隙,看了一眼副駕的紀小北,心里有點奇怪,今天的紀小北怎麼就這麼安靜呢,以她的了解,紀小北這一天也沒有找到她,肯定會和她急,又會神經質的問東問西的。
可今天卻這麼的安靜,他就這麼安靜的靠坐在副駕坐上,緊閉著雙眼,臉色很白,每每看到紀小北那種白女敕的臉蛋,許安寧都會有一種想要伸手去捏的**,這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種病態呢,她從小就對紀小北這種白女敕的臉蛋,特別的有興趣。
其實紀小北真的是個美男子,許安寧打心底里是這麼想的,紀小北的皮膚很白,而且還很細膩,有著讓天下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好皮膚,如果不去看這整個人,就這麼一小塊肌膚讓你看的,絕對會以為是那個品牌護膚品的代言人呢,還有那五官,也長得極其出色,組合在一起,就像是那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般的美男一般。
她常常在想,如果紀小北穿上那種白色的古裝長袍,往人跟前一站,那不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仙人般的形像,從前的紀小北喜歡留著男式的碎發,染著紅色黃色的,那就是一個流氓的形像。
現的的紀小北,理著一個小平頭,部隊里的國人大多都是這種頭型,可是很少有像紀小北這種看起來,很美的那種感覺,這種美,不光是說那張臉,還有那修長完美的身材,雖然偏瘦點,但許安寧的心底清楚的知道,那隱藏在精瘦的身材之下的男人所具備的力量,那種熱和強的完美組合,她是領略過的了。
她心里特別的好奇紀小北今天怎麼就什麼都沒有問她呢?這太不像紀小北的風格了呀?
想了好久,她還是開口了︰「小北,你找我一天了嗎?」這話她問的有點心虛,不是她不開機,實在是一開機,就太多無聊的人打電話,打母門事件,她許安寧何需做這種事情呢?
太過無聊了,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許小馨干的,這世上,能讓許母那麼言听計從的人,除了長了一張能說會道又會哄人的許小馨的嘴,還能有誰?
她再一次的心寒,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出了寒心之外,沒有任何想要表達的想法,這就是她的母親,如果說之前她還對母親抱有一絲絲的情感的話,那麼這一次,就是將那一絲絲的情感掐滅的時候。
她等著紀小北的回答呢,無奈,好長時間都沒听到回音,她不得不再次轉過頭去喊了聲︰「小北,你在生氣,所以不回答我的話嗎?」
嘆口氣,哎,就知道那可能這麼輕易的過關呢,小北怎麼會不生氣呢,小北的佔有欲有多強,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得很清楚了,如果論起來,楚少塵和紀小北誰在她心中重要一點,那當然是紀小北了,她和紀小北有著十幾二十多年的感情,雖說不是愛情,可卻重于愛情,她把小北當成家人一樣的呀。
能不比楚少塵那露水姻緣來得重要嗎?是傻子也知道那輕那重,所以許安寧難得的放低姿態的開始道歉了︰「小北,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你別生氣了行嗎?」
這一點也不像是她平日里會說的話,可她願意去哄紀小北,這個她一直當弟弟一樣看的男人,雖然他也做過很多讓她生氣的事情來,但現在,她有點心疼他了,也許是受兩個孩子的影響,特別是安睿,這個孩子平日里是很冷淡的,如今連安睿都會給紀小北說好話,可見紀小北是多麼用心對她的孩子,你說她這感情復雜不?
親情,感情,感情∼∼∼也許還有什麼,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東西在里面吧。
她是一個不擅長解釋的人,所以這樣的道歉和保證已經是底線了,可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復,這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按理說這時候的紀小北,都該歡呼起來了呀,這今天的氣性是不是有點大呀?、
許安寧這麼想著的時候,又看一眼紀小北,這才發現,紀小北的臉真白,白的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這真得拜她平日里太過關注紀小北這張臉了,所以看出了點不一樣,手一模,才發現,他的額頭是冰涼的,心里一驚,也不顧正在高速上走著呢,一腳就踩在了剎車上了∼∼∼
轟∼∼∼啪∼∼∼
緊接而至的後面一連串的緊急剎車,高速公路上的追尾事故就這麼華麗麗的發生了,後面追尾的司機開始罵了起來∼∼∼
「搞什麼呀,會不會開車∼∼∼」
「操,TMD的今天真是倒霉了∼∼∼」
「喂,下車,開著好車你就牛X了呀∼∼∼∼」
還有什麼漫罵聲,許安寧全都听不到了,她愣了三秒鐘之就,這才轉過身,神情一點也沒有變,和平時一樣的冷靜,就這麼探手過去,手伸向紀小北的鼻端,探得那微弱的呼吸,這才把手松開,輕吁了一口氣,她以為,她以為∼∼∼
許安寧的眼中含著淚,這會兒才激動了起來,抓著紀小北的肩膀,喊了起來︰「小北,小北,你醒醒呀?小北你怎麼了?」
淚水決堤而下,心里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人就這麼睡過去了呢?怎麼叫都不醒呢?
車窗外是後面追尾的車主拼命敲的聲音,那漫罵聲越來越大,幾個年輕的司機,還火大的踹了車門幾腳,她要再不出去,估計這些人會把車給砸了的。
這個時候,她該怎麼辦?緊緊的握著拳頭,就這麼緊緊的,十足的力道,長長的指甲,生生的刺進掌心里。
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小北現在需要她,抬起胳膊照自個的左胳膊上狠狠的咬上一口,幾乎咬到快要出血,她才松開,深呼吸,再呼吸∼∼∼
醫院,這個時候,必須要去醫院的,她得開著車走,可現在車前擋滿了人,她真想就這麼開過去,可是不能,那是人命,她有點火了,從包里拿出一摞的錢來,呼的一下打開車門,力道之大,直接把靠著車門站的男人給甩了出去。
那男人罵罵咧咧的倒在地上,許安寧手一揚,手中的鈔票這麼砸在男人的手上︰「這是現金,還有這名片,打電話,一切損失我負責,現在,離開我的車。」
她的聲音不算大,可周邊的幾個司機都听到了,她其實想息事寧人的,可這話那能是她這麼說的呀?當場就有司機不干了,叫嚷了起來。
「你造成的事故,還在那牛X什麼呀?打電話,報警,看你今天能走得了才怪。」
「就是,報警,開著好車,就牛呀,想用錢買,門都沒有∼∼∼」
「∼∼∼∼」
隨著這樣的聲討,有好事者還拿出手機來拍照︰「發到網上去,人肉死丫的,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都什麼事道呀?」
許安寧瞪了說話那人一眼,而後清脆的嗓音又開口了︰「打電話報警無非就是走流程,最後該賠多少修理費就是多少,私了,錢你們拿走,維修的錢我來出,你們還可以拿保驗公司的事故理賠,這算是雙倍的賠償,那個劃算,你們想清楚了。」
這的確是事實,這種交通事故,如果私了,這些車主,還能每人拿到她的賠償,之後車子的維修費,還有保險公司理賠,等于白拿了她賠這份錢,也不能說是白拿,事情的確是她一腳踩了急剎車造成的。
「那我們怎麼能信你呢,你一走,我們找誰去,況且,這幾千塊錢,也不夠我們幾個人的維修費呀?」說完的是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這會兒已經站起來,手里捏著那幾千塊錢,心想,這還真是個款姐呢,多要一點是一點。
許安寧一個冷眼過去,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她扔出去的那錢,最起碼有8000以上,這有四個車主,每人兩千,不算少了吧,況且還給了一張名片的,她會賴賬嗎?
「就是∼∼∼∼」
許安寧算了下時間,她已經在這兒和這群人廢話了五分鐘了,小北這樣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閃開,後果自負。」甩下這句話,她就坐進了車里。
那幾個人看她這樣子,有點明白她想干什麼了,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
又開說叫了起來︰「媽的,這女人也太囂張了點吧,打算就這麼開過去,哥幾個,咱就她車前堵著去,不信她真敢開過去∼∼∼」
其中一人這麼叫了一聲,許安寧沒有關窗,只是朝那人冷冷的一笑,動和利落又平靜的扭動鑰匙,發動車子,車子轟轟的起動聲響起∼∼∼
那本在車前站著的男人,听到了那車子發動的聲音愣了一下,心想這女人也就是嚇唬下他們的吧,可他站在前前,看到許安寧閉了閉眼晴,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下想著不對,腳下就往邊上移動了。
還好他跑得夠快,他的估算也是正確的,許安寧根本就沒有睜眼,閉著眼晴踩了油門的,畢竟就這麼睜著眼晴看著車前有人,她還真沒那個信心能踩下油門的,可這些人就是這樣,你要不嚇嚇他們,他們以為你好欺負呢,而她沒有時間和他們在這里耗下去。
而且她也不是真想把人給撞飛出去的,她只是發動了車子,油門也是輕踩的,她估算過了,這樣,就是真撞到了,也不會太嚴重。
感覺到沒有阻力,也听到耳邊那些人罵她瘋子的聲音,她才睜開雙眼,換車道,加速,進入快車道,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速開到200,往前沖去。
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再一次探到紀小北的鼻端,還好,還有呼吸∼∼∼∼
許安寧再次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電話號碼,是紀東的電話。
「我現在送小北去醫院,你讓人安排下。」
紀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公司,剛要要去陪客戶去訂好的餐廳吃午餐的,一听許安寧這話,呆愣了幾秒,聲音特別平靜的問了一句︰「你們在哪里?」
許安寧也冷靜的回答了在回市里的高速上,大概多長時間能到,然後紀東問了下開得那輛車,得到答案後,回了一句知道了。
紀東掛了電話之後,先給給交管部門的熟人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輛警車在高速出口處引路,而後又打電話給了醫院,讓準備好,隨時待命。
然後才轉身給身邊的客戶說了句抱歉,家里出了點事,他必須現在趕過去,安排了副總陪同。
客戶也是听著紀東打了那兩個電話的,想必是大事,所以也表示理解,讓紀東趕緊去忙。
紀東都來不及給副總說一句話,就倉皇的走出了電梯,大步流星的走到停車場,坐上車子後,才打了通電話給許安寧。
許安寧按了免提,接通紀東的電話,紀東一副沒什麼大事的語氣開口了︰「高速出口,有警車開路,你跟著警車,開到醫院,小北現在什麼情況?」
天知道,紀東問最後一句,小北現在什麼情況時,他有多壓抑,那手都生生的快把車上的方向盤給握斷的力氣呀,可他必須控制,他得確保紀小北安全到達醫院。
「昏迷不醒,但有呼吸。」許安寧的聲音波瀾不驚,她幾乎每隔兩分鐘就會探手過去,模一下紀小北的呼吸,確保不會有事。
有呼吸就證明還活著,還活著,這讓許安寧安心了不少。
電話終于掛斷,紀東坐在車子里,心安了不少,一邊開車,一邊給手下打了個電話,查一下紀小北這些天和許安寧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就接到了匯報,這些都是他安插在許氏或是安寧國際,還有部隊的人,所以很快就有了結果。
紀東黑著一張臉,心里只有一句話,許安寧,小北要沒事,我還能讓你活著,小北要是死了,你的下場只能是陪葬。
誰都不能理解紀東的心情,那種恨,如果許安寧這會兒在他眼前,他可能會一槍崩了這女人也說這定,但前提是紀小北不會擋在許安寧的面前。
許安寧的車子開到高速出口的時候,連交費處都提前讓人通知過了,對許安寧的車直接放行,沒有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前面的警車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這一條通往紀東家醫院的道路,前面早有輛警車提前開路了,這會兒,許安寧跟著警車,毫無壓力的踩著油門,她的手心都是汗,方向盤都在打滑,她緊咬著下唇,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一點要冷靜∼∼∼
一直到了醫院大門口,車子剛停下,就在醫護人員,動作嫻熟的把紀小北從副駕座上轉移到擔架了,許安寧這這癱坐在座椅上。
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滿臉是淚了,她慌忙的去擦,可那淚,就是越來越多,好像是她越擦越多一樣的。
就在這時,車子猛地一震,是紀東隨著她後面開來的車子,在醫生們把紀小北轉移下去之後,紀東的車子就從後面頂了上來。
紀東的恨意一點也不遮掩,許安寧知道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可今天,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小北好好的會這樣的。
于是走下車,正好紀東也走下了車,那眼中絲毫不遮掩的怒火,狠瞪著許安寧說了一句讓許安寧很火大的話來︰「我已經讓人把你兒子請到我的地方了,小北要是出事,你們母子三人作陪。」
許安寧火了,為什麼又是威脅,她真不知道小北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紀小北生病也要她們母子三人作陪嗎?
有什麼事,沖著她來就好,為什麼要拿她的兒子們說事呢?
可現實是,她的兒子在紀東的手里,這是最讓她無奈的事實,她寧願現在讓紀東一槍打死,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別人傷害到她的兒子。
「大哥,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放了我的孩子。」低頭,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為了孩子,為了父親,讓她做什麼事情,她都願意做的。
紀東看著這樣的許安寧,非但沒有一點的心軟,反倒是恨極了,他家小北呀,他放在心肝上疼著愛著小北,到了許安寧這兒,永遠是排在最後面的,就不明白了,這女人,那都不入他的眼,可他家小北,就是看上了∼∼∼
「閉嘴,許安寧,你最後祈禱著小北沒事,不然你試試看∼∼∼」紀東說著,一手扯過許安寧往醫院走去,紀東知道紀小北最在乎的是什麼,所以他想,如果小北醒來,第一眼想看到的肯定是這個女人吧。
其實他沒有讓人去把孩子抓走的,但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事情能阻攔住的,這麼說,也是氣不過,不想看許安寧好過。
其實紀東不懂,現在這會兒,不用他說什麼,許安寧已經不好過了,她的心如揪著那般,七上八下的,不安著,不知道紀小北現在怎麼樣了?
等待的時間是異常煎熬的,紀東靠在急診室門外的牆壁上,許安寧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
紀東開口了︰「許安寧,嫁給小北,只要我活著,我保你父親,你兒子一生無憂。」
這是紀東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說出的話,之前他只是想讓許安寧和紀小北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紀小北得到了,就沒有多喜歡了。
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紀東,還是抱著一點點私心的,但這會兒,經歷了上次紀小北結婚申請報告讓壓下那次,紀小北那帶點陌生的眼神,和說過的話,還有手下的人來報,讓紀東明白,許安寧就是紀小北的一個劫,一味的去躲避,反倒不如成全,讓他們在一起,他就要看看,他們能不能在一起一輩子。
許安寧沒有回答,她的腦子里回想起今天見到紀小北時,他的每一個神情,每個笑容,說的每一句話,她有想著,如果小北就這樣沒有醒來的話,那麼今天她所見到的就是小北的最後一面,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她怎麼記不得了呢?明明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呀?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記得了∼∼∼
人就是這樣,當真的要面臨著要失去的時候,就會特別的後悔,當初得到時,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許安寧也不例外。
「他要是死了呢?」這是她能想到最壞的結果,心里想什麼,嘴上就這麼說了出來。
這一句話,把紀東氣得夠嗆,他剛說讓這女人和小北結婚,這女人就咒小北死嗎?啪的一拳捶在了牆上,紀東狠狠的丟了一句︰「閉嘴,你這女人的人是石頭長的嗎?就是塊石頭,小北這麼多年的付出也該曖熱點了吧,怎麼就這麼狠心呢?許安寧老子今個兒就告你一句明白話。小北要是死了,你他媽的全家都得給陪葬。」
許安寧笑了,帶著淚水笑著回了一個字︰「好。」除了這一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回答什麼。
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紀東抬眼時看到了來人,皺了下眉頭,顯然這件事,院長已經通知了家里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紀小北的母親。
「東東,小北怎麼樣了?」這個時候的紀母腳步都是慌亂的,說話的聲音也不如以前那般的平靜。
她本來今天是要打電話問一下紀父上次體檢的結果的,可沒想到,院長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一問之下才知道小北出事了?她還沒有通知紀父,只是給紀父說來醫院拿體檢報告就一個人來了。
「小媽,你怎麼也來了?爸爸也知道了嗎?」紀東扶過紀小北的母親往長椅上坐。
紀小北的母親看一眼許安寧,那滿眼都是怒火一樣的,抓著紀東的胳膊︰「我沒給你爸爸說,東東,小北怎麼回事?你可不要再瞞我了,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吧。」
許安寧這會兒,完全都看不到其它人一樣,所以自然也沒有理會紀小北的母親。
紀東嘆了口氣,只得如實說了紀小北送急診室時的情況,紀小北的母親坐在那兒,不滿的看一眼許安寧,而後語重心長的對紀東開口了︰「東東,小北小不懂事,你這當大哥的可要替他把著點關,別什麼樣的女人都讓他玩呀?」
那話那是說給紀東听的,分明就是說給許安寧听的,可人許安寧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心情理她,所以把紀母又是氣得不輕,紀母也不納悶了,說實話,她以前還蠻喜歡許安寧的,許寧寧和她的一對兒女關系都很好,這是她喜歡的原因之一。
還有就是許父的關系,當初也是靠著許父的賞識,她在工作上才能有表現的機會,而後才遇上了紀父,有了今天的一切,所以于公于私來說,她還是有點喜歡許安寧這姑娘的,可這些年來,她家小北,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好好的家都不要,曾經那麼會撒嬌,膩在自己懷中喊聲媽咪的寶貝兒子,竟為了當年他們沒有幫許父的事情,記恨這麼多年,這不都是拜許安寧所賜嗎?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那個當母親的看到許安寧這麼對自個兒的兒子,心里都會極度的容不下許安寧的吧。
這就是紀母的心理,紀東的心情和紀母的心情差不多,都不多待見許安寧,可又有一點不同,紀東畢竟是哥哥,或者是是愛著紀小北的哥哥,所以某些方面來說,又和紀母有點不同,所以他開口了︰「小媽,如果小北沒事,你勸勸爸爸,把小北的結婚報告批了吧。」
「東東你∼∼∼」紀母不解的看著紀東,眼中帶著疑惑,不理解紀東為什麼會這麼說,明明先前紀東也表達了不滿意許安寧這個女人的想法。
紀東無奈的苦笑著開口了︰「小媽,我們只是家人,可這個女人是小北的命呀!」
只一句,道出了一句大實話,許安寧就是紀小北的命,如果他們愛小北,就極力的促成這件婚事吧,況且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的,如果他們這些當家人的,再這麼橫加阻隔的話,那麼最難受的不是許安寧,而是他家小北。
只要活著,小北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況且,以許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不需要小北犧牲自己的婚姻的。
「東東,咱家和林家是有婚約的,這你知道,生在這種家庭,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呀。」紀母說得有點無奈,可也明了,紀家和林家的婚約不能毀。
紀東何嘗不明白這一點,林家和紀東那是捆綁在一起的一體,可又不是同一個姓氏的,畢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那麼想要這種關系長久的保持下去,那麼就勢必需要成為真正的家人,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聯姻,而且兩家的老人,早就有意讓小北和林冬兒這一對年齡相妨的年輕人聯姻,這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林家只有林夏一個兒子,上面一個姐姐,早就嫁人了,下面還有兩個妹妹,林秋長年在國個,估計不會回國,林家也只有林冬兒這一個合適的人選。
紀家,紀東是不指望了,年紀在這兒放著,快四十的人了,還是單身,早就表明了不結婚的想法,所幸把紀家的公司經營的不錯,而且暗地里也幫了紀父不少,所以紀家也不默許了紀東的單身。
紀南呢,更別指望了,因著紀小北母親這個後媽氣死他親生母親這件事,一直懷恨在心,一直不肯進紀家的門呢。
所以紀家也只有紀小北最合適不過了,這也是身為**的無奈之處。
紀東一咬牙,狠了狠心︰「如果必須和林家聯姻,那麼我娶。」這一句話說完,他听到什麼碎了一地的聲音。
「用我的聯姻,換小北和許安寧的婚姻,小媽,這筆交易你和爸爸一點也不吃虧,讓小北自由一點吧。」
紀東平靜的說著,這對紀母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對紀父來說也一樣,他們一度的想了多少方法,想讓紀東成個家,都沒有成功過,可沒想到紀東竟願意為了小北的幸福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許安寧在邊上听著這對母子的談話,覺得可笑之極,她們這些當事人,似乎都不需要詢問,也不需要點頭說同意,或是sayNO。
這些有權有勢失,能替他們做一切的決定,如果七年前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她的未來會不會也這樣讓父母給安排了,其實她的未來真的讓父母給安排了,那也不錯,最起碼,還有人管著,紀小北無疑是幸福的,有這麼疼愛他的家人,特別是紀東,竟然願意拿終身大事去做交換。
這種精神簡真太不可思議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過紀東的心里有多難受,那是他最愛的小北,卻要讓他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才能換來小北的幸福。
紀母听了紀東的話,卻在想著這個可能性了,林冬兒比紀小北還小上一歲,那麼比紀東就小上了16歲,這之間差的是不有點太多了呀?那林秋呢?
于是就問出了口︰「東東呀,林家的冬兒比小北還要小上一歲呢,是不是太小了點,老三林秋,一直在國外念書,要不讓我和你林阿姨商量你,你抽時間去國外看看林秋怎麼樣?」
紀東丟出兩字隨便,就結束了這次的談話。
紀母還在想著要怎麼和林家商量呢,反正這誰聯姻都一樣,自個兒的兒子她最了解,要是想讓紀小北和林冬兒結成婚,不定還得費上多少精力呢,有現成的紀東樂意,那麼就好辦多了。
至于兒子和許安寧的事情,這年頭,就是結了婚,還有離的時候呢!
沒一會兒,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紀東一個箭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