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話時,紀小北心虛極了,其實是這樣的,他給許安寧打電話的時候,心里一直想著今天在華安女子醫院的事情,所以心情十分的不好,當時只是無意識的說和听許安寧講話,掛完電話根本就不記得安安說想吃的是那兩個菜了,最後就只能多要了幾個菜了,心想蒙也能蒙對一個吧。
可惜是虧了紀小北這份心思的呀,因為許安寧一個一個把那些打包盒打開了之後,那里面的菜,全看了後,皺了下眉頭,她今天想吃點清淡的,所以說要吃的是兩個素菜,可紀小北打來的這些菜中,大多是帶魚肉,沒有一個素菜。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興許小北沒有听清楚她說的是什麼菜,吃什麼倒是無所謂。
擺好了之後,看著紀小北怎麼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這和早上分開的時候看到的紀小北差太多了。
「小北,過來吃飯了,傻站著干嘛呢?」許安寧不動聲色的喊紀小北過來吃飯。
紀小北听到聲音猛然的抬起頭來︰「恩,什麼?」
許安寧嘆口氣︰「我說過來吃飯了。」
紀小北這才回過神來一樣,臉上掛起了笑容,走過來坐下後開口道︰「怎麼樣,這麼多菜總有你愛吃的吧。」
許安寧給他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道︰「恩,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紀小北笑眯了眼,坐了下來開始吃飯,對上那些菜的時候,他才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自己竟然點了兩條魚,一個紅燒魚,一個糖醋魚,可他記得安安最喜歡吃的是清蒸魚。
剛剛去飯店點菜的時候,他根本就同有看那菜單,只是給服務員說要打包點菜回去吃,然後服務員讓他點,他好像在菜單上隨便的指了幾下,哎,嘆口氣,心下有點愧疚,安安都不喜歡吃這個酸酸甜甜的菜的,可他買的似乎不太合安安的味口。
「要不我們出去吃吧。」紀小北歉意的說著。
許安寧看一眼紀小北,把筷子里夾的菜放進飯盒里才開口︰「干嘛,不想吃這些呀,那你還買,湊合著吃一頓吧,晚上咱們帶兩孩子請樓上的出去吃大餐吧。」
紀小北點了點頭,心想,還是安安想得周到,他們住在樓下,沒少受二哥的照顧,所以請二哥和謝大哥吃一頓也是應該的。
「恩,好,那我來安排。」
兩個人開始吃飯,紀小北吃兩口就放下了碗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許安寧。
那種灼人的視線讓許安寧不得不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一邊吃一邊說︰「怎麼,有話要和我說。」
紀小北嘆了一口氣,他想說說今天在華安醫院的烏龍事來著,可他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這事,絕對的和他沒有一點兒的關系,說出來,安安會吃醋嗎?會不會難過呀?
最終還是決定,不要說了的話,反正明天就要當面對質,那就沒必要給安巡徒增煩惱了。
「沒事,我的們的結婚申請報告還沒有下來。」紀小北拿了另一件事情來說事。
許安寧哦了一聲,沒有再接話,紀小北卻開口說了︰「我今天去隊里,負責這方面的領導休假了,估計得過兩天才能批下來。」
紀小北這算是解釋了他早上了今天去拿結婚申請報告的事情了,許安寧倒沒有什麼反應,早和晚的事而已,是你的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
兩人吃了飯,紀小北收拾了吃完的那些飯菜,就去許安寧的休息室里看昨天那些人收拾的如何了,看到自己買的床口補在那張大床上,又想到在那大床上的急剎車,他的心情就有點沉重。
「安安,要不要進來休息下再工作?」紀小北給許安寧重新倒上一杯熱茶,站在她的座椅後面問道。
許安寧搖搖頭︰「不要了,我這有好多文件要看的,你去休息會吧。」
紀小北沒有去休息,就站在那兒,兩只手放在許安寧的肩膀上,幫她輕輕的按著。
「那我幫你按摩減壓吧,你看看你,坐得這兒都變硬了呢,是不是有點疼?」紀小北一邊給她按著左肩處一邊問道。
許安寧點點頭︰「沒事,老毛病了。」
她的工作量大,常常一年七八個小時,沒有活動的,所以頸椎那兒總是疼,都習慣了。
「不行,以後不能坐那麼長時間了,現在就別坐了,去休息。」紀小北說著,霸道的拿下許安寧手中的文件,一把就把她從座椅上抱了起來。
「喂,我都快看完了∼∼∼」他突來的舉動,嚇得許安寧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這倒讓紀小北滿意極了。
「不管,天大的事,都沒有休息重要,以後不許你再坐那麼長時間工作了。」紀小北說著已經把許安寧給抱到了休息室里,腳一踢,門就關上了,和外面的辦公室隔開,這兒儼然就成了一個休息的小套房。
「好了,放我下來,別鬧,我真還有工作的。」許安寧說著掙著要下來,紀小北卻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安安,听話好不好?誰讓你這麼拼命了,咱們又不是沒錢花。」
紀小北不理解許安寧為什麼總是這麼拼命,小時候讀書也是,許安寧總是拼著要靠第一,最後落得了個天才少女的名聲,可說實話,這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別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多少次,他找安安玩的時候,安安都是說在看書,有時候半夜想她了,打個電話,她還能接,他就知道,她又在看書。
許安寧放松的躺在床上,沒有回答紀小北的話,她也想放松呀,可她放松得了才怪,這好像成了一種習慣一樣,她做什麼都很拼,不管是讀書的時候,還是工作的時候,她如果不拼的話,就好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一樣。
小時候,她雖然得爸爸和爺爺的寵愛,可是媽媽卻不太喜歡她,媽媽嫌她長得不夠漂亮,其實小孩子嘛,那有什麼特別的漂亮的,她的皮膚比較白,所以小時候,怎麼看也不會是很丑吧,只不過沒有太過出色而已,但也是可愛的小姑娘,只是和媽媽長得不太像,所以媽媽才不喜歡她的。
後來有了雙胞胎妹妹,媽媽那叫一個高興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姑娘,白白女敕女敕的,而且五官也很出色,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別人見了都是這麼說,那個時候的許安寧才六歲,就記往了,妹妹們長大會是美女,那麼她長大了要當什麼呢?
她是個聰明的小女娃,她去問爺爺,如果她當不了大美女,那她要當什麼呢?
爺爺說,我的小安寧可以當大才女呀,雖然爺爺只是一句玩笑話,爺爺說小安寧是最可愛的,但許安寧還是記住了要當一個大才女。
所以她從小讀書就特別的用心,你要說智商嗎?肯定也有先天的優勢,但那也離不開後天的努力,她一直很努力,上課時,那怕是幼稚園,她也很用心的去听老師講課,家里有錢,所以各種興趣班,別的小朋友可能會是不願意去學,但許安寧是發了瘋的去學,練琴練的手指都腫了,練舞練的腿都疼了,她也不會說一句苦和累,這種成果,是後來才見效的,因為肯用心,所以她的成績上去了,各處興趣班上,她的成績也是最突出的。
再後來,大點了,雖然還很努力學習,但只有學習了,沒有那些特長班再費時間,所以她的成績,不用怎麼努力就特別的優秀。
所以說呀,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沒有從小這麼努力的學習生活著,那會有七年前圈子里天才少女的稱號。
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一種離不開的習慣,也可以說是好強,好勝心強,累的終究是她自己。
兩人各懷心思,想得其實也都差不多,紀小北坐在床上,讓許安寧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輕輕的幫她松著肩部僵硬的肌肉,心疼極了,回頭得和大哥說說分幾個能干的人員過來,不能讓他安安這麼累了。
「安安,秦桑什麼時候回國呀?她要不回來,咱們從大哥那兒要幾個信得過的人過來幫你吧。」紀小北想著找人分擔下許安寧工作量。
許安寧閉著眼晴說道︰「你大哥那兒找來的人,能信得過才怪。」那還不是和現在公司的那些總部來的人一樣,狗眼看人低,昨天紀小北那麼一說,這成效就來了,今個早上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都是什麼世道呀,就是誰當家听誰的,她一個女人,又是許家的女兒,來到紀氏的分公司,名不正言不順的,別人自然不放在眼里了。
「不用,秦桑明天的飛機就回國了。」許安寧這麼說著,她昨天給秦桑通的電話,她走了之後,那邊的公司紀東安排的很好,幾乎不用費什麼心思,原先的員工,看換了新老板也和從前沒什麼不同,也就沒再反彈了,秦桑是和許安寧呆在一塊兒習慣了,所以許安寧這一回國,她還有點不習慣的。
所以當許安寧提議讓秦桑回國幫她時,秦桑一口就答應了。
其實許安寧不知道的是,秦桑是不想天天對著紀凡那一張惡心人的嘴臉,許安寧離開後,紀凡就成了紀東委任的公司負責人,這樣一樣,秦桑這個機要秘書當然為紀凡所用,這讓秦桑很不爽,特別是紀凡總是不務正業的在辦公室里給紀西打電話,那叫一個肉麻,看得秦桑天天都上火。
「什麼,她也明天回國?」紀小北驚的一下就叫了出來,手下的力道也大了點。
許安寧吃疼的睜開眼看著紀小北︰「還有誰明天也回國嗎?」
紀小北听到許安寧的問話,才發現自個兒的手下的力度大了點,趕緊松開,輕揉了幾下打茬道︰「沒,我說明天就回國呀,那咱們是不是要去接機呀?」
許安寧不著痕跡的向上看看紀小北,紀小北卻躲開了她探索的視線,許安寧的心一沉,小北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紀小北有多了解許安寧,許安寧就有多了解紀小北,畢竟青梅竹馬的情份不是作假的。
紀小北這麼明顯的閃躲,讓她的心里有點犯堵,她以為他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說的,原來不是這樣的。
她多想問出口來,問小北,是不是有事瞞她,可卻沒有問出口,她怎麼能問出口呀,小北既然不願意說,那她又何必去問,不願意說的話,你問了,人家也未必肯說,倒不如不問,閉上眼晴,眼不見,心不煩。
紀小北見許安寧沒有答話,也就不作聲了,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冷清,讓紀小北覺得有點壓抑。
不知是紀小北的手法太好了,還是許安寧真的太累了,紀小北低頭時,才發現許安寧好像睡著了,這才輕輕的把她抱起,放在枕頭上,蓋上薄被。
他自己卻沒有躺下,他下午還想去找一躺關宏說一說昨天晚上他那種時候的情況,听听關宏的分析。
于是走到一邊去,拿出了手機,打了關宏的電話。
「關大哥,下午我去找你,有空嗎?」
那邊的關宏正在和許小雅一起吃午飯,許小雅今天又到了關宏的會所,說是感謝他昨天幫了紀小北,說紀小北從這兒離去之後,心情格外的好,所以要請關宏作答謝的。
這會兒兩人剛吃了飯,打算離開餐廳的,手機響,許小雅也看到那上面輸入著紀小北這三個字。
關宏接了起來︰「恩,下午我在。」
「好,我那一會就去找你,昨天又發出了那樣的情況,我想找你談談。」
關宏的手機聲音很大,又是在西餐廳,這會兒人不是太多,很安靜,所以紀小北的這一句話,無疑的也听入了許小雅的耳朵里。
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許小雅看著關宏,擔心的問︰「師兄,小北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關宏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女孩說紀小北在床事方面的事情,所以只是說︰「不好說。」
許小雅的眼中透露出了濃濃的擔心之情,眼神真誠的拜托著關宏︰「師兄,小北就拜托你了。」
關宏搖搖頭︰「病人付錢,我看病,這是我的職責,不過你喊我一聲師兄,師兄就提醒你一句,盡早的另尋良人,這個男人可不是你的菜。」
許小雅眼中流露中特別執著的堅定︰「師兄,不瞞你說,我去部隊就是為他,但他愛的是我姐姐,我這輩子是認了,可我就是愛他,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他放在心底,只在他幸福我就知足了。」
關宏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理解,眼前這女孩,還這麼年輕,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道再過幾年,她還能不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說出只要他幸福,她就知足的話來。
他是心理醫生,見多了這樣的愛的痴的女人,大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搖搖頭,嘆口氣,人各有志,各人有各命,他能做的也只是提醒一下而已,听不听的就是別人家的事了。
紀小北看了眼熟睡的許安寧,這才走出休息室,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特意去秘書室交待了,下午任何人不要進辦公室,也不要接電話到辦公室里,安安在休息,許安寧是個很能睡的人,紀小北相信,這麼安排下,等他從關宏那兒回來,估計安安還在睡著的。
開了車子,很快就到了關宏的心理會所,看到許小雅也在,紀小北也只是一愣︰「小雅,你怎麼也在這兒呀?」
許小雅看了眼關宏︰「我有些不懂的專業詞匯來找師兄幫忙的。」
紀小北的眼神打量了下關宏和許小雅,關宏雖然不是特別漂亮的男人,但卻一副溫文而雅的模樣,和許小雅站在一起,倒也般配,紀小北會心的笑了,看著關宏打趣道︰「關大哥,你要是追上我家小雅了,回頭可得叫我一聲姐夫呢,小雅你說是不是呀?」
許小雅漲紅了一張俏臉︰「小北,不是這樣的。」她想解釋什麼的,可關宏卻一把攬上她的肩道︰「追得上,我一定叫。」
「師兄,你∼∼∼」許小雅有點驚慌,她不知道關宏為什麼這麼說,不過她一點也不想讓小北誤會的。
關宏卻攬著她的肩給紀小北說︰「你先到我辦公室等一下,我送小雅到樓下。」
紀小北點點頭,看著關宏帶著許小雅離開,他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許小雅有關宏追著,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說實話,他這些年在部他,除了戰友,也就許小雅一個女性朋友,可隱隱的他也有點明白許小雅的意思,可就是沒有捅破那層紙而己,一直怕許小雅說出口,要是許小雅說了出來,那他們之間那短暫的戰友情,勢必要破裂的,許小雅也是個優秀的姑娘,這樣的朋友,紀小北還是很珍惜的,但如果友情和愛情比起來,在紀小北心里,當然是愛情重要,他知道安安對這兩個妹妹沒什麼好感的,所以也一直沒收提他和許小雅還是戰友,好朋友的事情,就是怕安安不高興。
剛走到拐角處,許小雅就掙月兌了關宏的胳膊︰「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小雅有點生氣了,可以說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的。
關宏倒是無所謂的靠在後面的牆上︰「小雅,你不是說你要把這段愛放在心底嗎?那你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也只不過順著紀小北的話說出去,你既然希望他幸福,難道看不出他剛剛以為我們在交往時很高興嗎?」
關宏說完這句話,看一眼許小雅起身就要離開,不過又說了一句話︰「小雅,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吧,我對你絕無非份之想,但我也不會害你的。」
關宏走後,許小雅愣愣的走出了大門,她不明白關宏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想清楚她要的到底是什麼?她要的就是要讓紀小北幸福呀?難道不是嗎?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住種兩個生物。一個是魔,一個是天使,魔——會讓人嫉妒,會讓人仇恨,會讓人變得瘋狂,各式各樣的都有,誰都避免不了的,只不過大多數人中,天使總是佔了上風,可誰又能保證,這天使就永遠站了上風呢?
關宏是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紀小北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主要的說了他當時的心理,關宏就了解了,這類CASS,他不是沒有遇到過,也有一些物理療法,也就是說一些人的性子里,可能會有一些S的傾向存在,這種主要表現的床事上,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性變態,就是在床事中以虐他人而尋求快感的這種,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的。
關宏相信紀小北這種屬于後天的,因為太愛,所以介意著這個女人的過去,每每激——情時候,就會想到女人和別人也曾這麼共赴**過,這樣就會讓嫉妒充滿心間,就會興起報復的念頭來。
這種情況,可大可小,紀小北又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試驗過,所以關宏也不好定義,不過,紀小北現在還能控制住,這還是不錯的。
經過和關宏談了兩個多小時,紀小北走出會所的時候,輕松多了,他反心里那些壓抑的說出來之後,感覺好多了,關宏也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建議了,只是讓他以後到那種時候,盡量的放松點,而且周遭盡可能的不要有類似于繩子之類的物體存在,然後,看看會有什麼反應再說。
紀小北趕回公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安寧坐在了辦公室里,正在看文件呢,他愣了一下,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以為他回來時,安安還在睡著呢。
「安安,什麼時候醒的,我以為你還睡著呢。」虧他還特意交待了外面的秘書不讓人打擾呢。
許安寧頭都沒有抬的說︰「剛醒一會兒。」
紀小北哦了一聲,這才坐到沙發上,偷偷的松了口氣,還好,安安沒有問他去哪兒了,要是問了,他還真沒想好怎麼回答呢。
人呀,就是不能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要是有,就怕別人問,問了不願說,那就得撒謊,可撒一個慌就得為用另一個慌來圓。
「你去哪兒了呀?」許安寧的聲音悠悠的傳來,紀小北嚇了一跳,汗死了,剛還在想著沒問呢,這就問了。
「呃,我去訂餐廳了。」還好他反應過,還有這麼一回事呢。
「哦,訂好了嗎?」
「嗯,訂好了。」心里在流汗呀,心想,一會一定得打電話把餐廳訂好了。
「訂的那家的?」
紀小北腦子飛快的閃著,出口道︰「湘福記。」
許安寧看了眼表道︰「恩,那成,你一會先去接孩子,我下了班直接從這兒過去,六點會合。」
紀小北點點頭,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要比平時早一個小時去接孩子的。
看看表,都四點了,于是就說去接孩子了,生怕許安寧再問什麼一樣,就快步的離開了。
出了門坐上車,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訂位置,可湘福記實在是太火了,所以他打電話過去,竟然沒有包廂,這可讓紀小北頭大了,于是只得給紀東打電話,湘福記是紀家的產業呀,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紀東一個電話的事情,就搞定了。
晚六點,謝千秋和紀南還有紀小北是一起到的,帶著安睿,安昊,和喬朵兒一起來的。
安昊和喬朵兒最能吵了,就跟冤家一樣的。
「你羞不羞呀,我媽咪請謝叔叔一家吃飯的,你又不是謝家的人,你跟上算怎麼回事呀?」
「哼,誰說我不是了,紀二叔的家就是我的家。」
「哼∼∼∼」
一行人在領班的帶領下很快就步入了包廂,這時包廂的門也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紀東,他是正好和客戶在這邊有約的,看到紀小北他們來,就過來打個招呼的。
「紀爸爸∼∼」喬朵兒小朋友飛奔而去,紀東很疼孩子的,可自己卻沒有孩子,所以好友喬東城家的朵兒,自然就成了紀東寵愛的對像了,算了認了干親的。
「小寶貝,你怎麼也在喲。」紀東一下子就把小丫頭給抱了起來,喬朵兒這下可神氣了,沖著紀東說︰「紀爸爸,小北叔叔一家請吃飯,你是不是也來吃呀?」
紀東不解的問︰「為什麼這麼問呢?」
小丫頭噘著嘴︰「你說是不是呀?」
紀東無奈︰「當然可以了。」
喬朵兒這下得意了,沖著安昊說︰「看到沒,也可以帶家屬的,我是紀爸爸的家屬行不行呀。」
紀東這才看到那邊安靜的坐著的一對雙胞胎,寵溺的親了一口懷中的小丫頭,沙發上坐著安昊和安睿都看著喬朵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叫羨慕的神色,那可能就是像爸爸一樣的寵愛,而他們一直沒有得到過這樣愛,看一眼紀小北,兄弟倆同時嘆氣同,要是紀小北當了他們的爸爸,哎,紀小北那慫樣,總是一副小受樣,估計到時候,還得他們兄弟疼著他的吧。
想到這兒,安昊和安睿就在心底暗嘆一句老天不公呀。
許安寧趕來的時候,紀東已經離開了這個包廂︰「對不起,過來時有點堵車。」
這兒紀東早就打好招呼的,所上菜什麼也很快,幾乎沒讓他們等多長時間,許安寧的話不是太多,席間只听紀南一直在嗆著紀小北說話,而謝千秋就打著圓場,到後半段,紀東過來後,紀南才不敢再嗆的。
倒是安昊小朋友,一個晚上就在和喬朵兒在嗆嗆著。
快吃完的時候,紀小北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神色變了變,而後按掉,放進口袋,過了一會兒,又響,他又如此得復了一次,眼神中帶著怒火,許安寧坐在他的邊上,所以自然是注意到了,對面的紀東,因為習慣性的一直關注著紀小北,所以當然也注意到了。
不過都沒有說什麼,紀小北看到手機上的來電,就一陣的煩燥,如果不是在請人吃飯,他沒準會把手機摔掉的。
又一條短信來,打開來看,是方圓發來的︰小北哥哥,我到國內了,能不能見你一面。
紀小北心里那叫一個氣呀,見你妹呀見,大晚上的,見個毛線,這方圓又要搞什麼把戲,他才不要見呢,見了沒準再來個什麼下藥呀,之類的,在明天對質前**,那些狗血的小說電視里不都是這樣的情節嗎?當他是傻瓜呀。
索性直接的把這號碼給接黑了,短信電話都拉黑,我讓你打,看你還能不能打。
那邊的方圓,的確是剛出機場,正坐在出租車上,她不敢回家,這會兒回家,所被媽媽揍,她想見紀小北,可紀小北不理她,她咬著唇,司機問她去哪兒時,她說了個地方,車子就往她說的那地方駛去了。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小北哥哥就這麼討厭她嗎?小北哥哥,不要怪圓圓,圓圓只是太愛你了。
打開手機,看著手機里那張照片,她心神一暗,飛快的按了幾個字,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一串號碼,按了一串數字,按了發送件。
而後看著手機畫面提示,你發送的彩信已傳送完畢,這才把手機放進包里。
同一時間,湘福記的包廂里,許安寧的手機震動了下,不過一桌人熱鬧的聲音掩蓋了手機的震動聲。
一桌子的男人,基本上都喝了酒,謝千秋沒有喝,說是清醒著開車的,紀東和紀南還有紀小北三兄弟,今晚算是第一次這麼齊聚一堂,所以喝得有點高了。
離席的時候,紀東的秘書葉薇來接了紀東離開,謝千秋帶走了紀南和喬朵兒,許安寧開著車,載著醉得不成樣的紀小北和兩個有點困的孩子往家的方向開去。
和謝千秋前後腳的功夫到了華揚小區,紀南還行,不算太醉,所以扶著紀小北,把紀小北送上六樓這才離開的。
紀小北剛在車上還算安靜,可回到房間,那就鬧騰了起來︰「安安,我的安安,你在哪兒?」
一直的這麼叫呀叫的,叫得許安寧對著兩個兒子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兩個小朋友很識相的回房洗漱睡覺了,許安寧卻還得伺候著紀小北這醉鬼。
從浴室里打了一盆溫水出來,濕了毛巾,幫他把衣服的扣子解開,紀小北簡單的擦了一下。
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去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