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秦桑打來的,許安寧接了起來︰「桑桑,怎麼了,有事嗎?」
秦桑那邊說了一些什麼,許安寧應了幾句,這邊紀小北卻沒有老實,本來就在床邊上放著,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翻身,眼看就要從床上掉下去了。
許安寧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去拉,可那拉得及呀,再說她這小身板的,又怎能抵得過一個醉酒的紀小北,所以就這麼華麗麗的和紀小北一起跌到了地上。
「嗚嗚‧‧‧壞人,我要給安安說,你沒接著我‧‧‧」听听這就是醉酒的人說得話,那麼一個大高個,要接也得能接得住呀。
許安寧不幸的還是那個疊底的人,剛剛那一瞬間,她也只得得及把紀小北的頭攬住,沒讓他的頭直接和地板親吻就不錯的了。
手機也掉在了地上,還好這屋子是木地板,手機的質量可能太好了,通話竟然還沒有斷掉。
那邊的秦桑只听到稀里嘩啦一陣響,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著急的開口問︰「安安,怎麼了?」
許安寧溫了口氣才開口︰「沒事。」
秦桑剛剛明明听到了男人的聲音所以就開口問︰「是不是紀小北?」
許安寧也沒有隱瞞的說了︰「我們可能快結婚了。」
秦桑說了句什麼,紀小北睜開了眯著的眼楮,嘿嘿直笑。
其實他真沒有喝那麼醉的,人有時候就這樣,別看他醉了,只要能說話,就說明潛意識里還是清醒著的呢,
許安寧一把拍上紀小北那帶笑的醉臉,從來沒有見過紀小北喝醉過,可今天,雖然一個晚上紀南都在嗆嗆著他,可紀小北一直是帶著笑的,許安寧懂那代表著什麼,其實她和紀小北在某種程度是一種人,他們都渴望著有一個家。
一個溫曖的家,可以像晚上那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飯,玩鬧下,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許安寧嘆一句︰「傻小北!」扶著他,把他扶上床。
紀小北喃喃的回了一句︰「傻安安。」
他知道她是懂他的,就如他也懂她一般,他們之間有時候不需要說太多,除了許安寧不愛紀小北這一點來說,其它方面絕對是最完美的配合。
也可能就是因為太過于了解了,才讓許安寧對紀小北少了那麼點點的愛的感覺,可最近,這種感覺正在慢慢的變化著,她不是沒有察覺道,而是不願意去深究,其實骨子里,她是個膽小鬼,怕些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當年和楚少塵那段往事,想起來,她沒有什麼好怕的,傷心是肯定的,可當時第一個沖擊她的不是傷心,而是不服氣,詫異楚少塵選擇了比她差了那麼多的許小馨而已,之後才是傷心,才是痛。
可以說,當年她可以不拖泥帶水的轉身流著淚離開,可時至今日,如果愛上了,就能保證一輩子都會愛嗎?紀小北愛她這麼多年,也只是因為沒有得到過,是誰說過的,沒有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所以,有時候,許安寧寧願去當紀小北心中那最美好,也不願在歲月的蹉跎時,在愛情荒涼時,成為愛情的怨偶,這可能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紀小北愛情的原因了。
一個死命的追著,一個死命的想跑,這就是紀小北和許安寧。
拿起毛巾,把他的臉擦干淨,今天紀小北穿的襯衫,是藍色大格子圖案的,顯得他的皮膚格外的白皙,許安寧伸出手,撫上紀小北的臉,這張臉看起來那麼的稚女敕,但比起同齡人來說,他是成功的,沒有靠家里的權勢,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他無疑是耀眼的,也是受人追捧的,這樣一個花樣年輕的大男孩,她要得起嗎?
「把命交給你我都不怕,可卻怕把心交出去,你懂嗎?」許安寧喃喃的低語著。
沒有人明白這種感覺,她明明不是那麼放不開的女人,可在愛情上,她卻是一個膽小鬼,她的心交出去,還能收回來嗎?
這世間的男男女女,有多少從相愛,到仇人,怎麼就能保證了,他愛她輩子呢,一輩子可不是三個字的長度,而是很多分分秒秒的組合起來的人生。
紀小北也不知是听到還是沒听到,一個翻時,把許安寧給裹在了身下,半側身子睡得香甜呢,嘴里喃喃的說著真好吃,估計是說今天晚上的菜呢吧。
許安寧正了正神色,輕輕的推他一點,還好紀小北就是睡著時,還是比較配合的,又一個翻身,背對著許安寧側睡了。
許安寧這才收拾起毛巾,拿起水盆,去了浴室,打開花灑,先放熱水,然後才出來拿了睡衣,進去洗澡。
一直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晴,一直盯著她的影子在看。
紀小北並沒有睡死,許安寧的話,他也听在耳里,記在心里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安安會說,把命交給他都不怕,可卻怕交給他心,難道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嗎?
人如果失去生命了,那心獨活不成嗎?
對于他來說,他就是把命都交到許安寧的手上,一生一世,他都愛她,願意為她做一切讓她開心快樂的事情,除了放她走這一件事。
許安寧出來的時候,紀小北是真的睡著了,他喝了不少的酒,這一天的憂愁呀,所以借著酒勁,睡得香甜著呢,不過在睡著前,他仍然在想著命和心的問題。
想著明天去找個人問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許安寧擦著頭發出來了,拿了吹風機,把長發吹得稍稍的干了那麼一點的,然後才上了床,皺著眉頭看著紀小北把被子壓在身下的舉動,這人,睡個覺的姿勢真不好看。
嘆口氣,把沙發上的薄毯拿來,蓋在身上,這才想起,沒有把手機關機呢,拿過手機來,發現有一條彩信,順手就點開了。
模模糊糊的畫面,一對男女,從胸部開始的頭像,像是睡著的,背景有點模糊,可能是晚上拍的原因,只有一點燈光,就那一點亮度,她看清了那畫面上的年輕男人竟然是——紀小北。
她猛然坐起身來,開了床頭燈,再看,女的竟然是方圓。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彩信下面還有一句話︰想知道真相,明天上午,華安女子醫院。
許安寧轉過頭去,看著紀小北,原來方圓說的不見得不是真的,真相,什麼是真相,她突然很想問問紀小北,今天一天的不正常,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她不是不在乎紀小北的過去,但她更看重現在,過去畢竟是過去了的時間,現在,他們就快要結為夫妻,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信任嗎?
這張照片上,一看就是很年輕的紀小北的方圓,絕對不會是現的,最起碼,她知道方圓出國已經三年了,那麼這是三年前的事情嗎?
三年前,小北和方圓交往過嗎?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小北今天說起秦桑回國時,用了也這個字,是不是就是知道方圓回國了,還有那心不在焉的失神,也是為了方圓嗎?
這麼想著時,許安寧發現自己非常的生氣,特別的生氣,手一伸就掐住了紀小北的臉,另一只手上去,拍紀小北的臉︰「小北,醒醒,我有話問你。」
紀小北正睡得香呢,酒都是後勁,這睡得那叫一個死沉呀,就這麼拍他,他都不醒。
許安寧伸用去捏他的鼻子,心想不能呼吸了總能醒吧,可紀小北卻張口嘴,用嘴巴呼吸了,一股酒味襲來,那味道還真是不好聞。
許安寧又一伸手,去捂他的嘴,好長時間,紀小北也沒有反應,嚇得許安寧剛要松手時,紀小北反倒伸出舌頭來,舌忝著她的掌心。
麻麻的,癢癢的感覺,讓許安寧著急抽出手來,嘴巴里還叫著︰「紀小北,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說這照片是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紀小北,許安寧想也沒想的就叫了出來,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樣的表現,其實是在吃醋。
而紀小北是真醉的睡迷糊了,要在平時,這種時候,他得多美,多享受呀,可因為醉酒,他就錯失了這個看到許安寧真心的機會。
當一個女人,會為你吃醋,會你的前女友,或是緋聞女友而生氣的時候,你能說她的心里沒有你嗎?
許安寧喊完這些的時候,就伸出手捂著嘴巴,她在說什麼,她竟然讓紀小北解釋,她怎麼能這樣呢?這有點不像是她自己了。
搖搖頭,靠坐在床頭起,抱著雙腿,盯著那手機看,好長時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就伸手,拿過手機,按了刪除鍵,不過在這之前,回了一條短信︰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我要的是現在。
那邊很快就回了一條短信︰你這是膽小的表現,你敢說你不在意嗎?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小北哥哥發生什麼事情嗎?你以為你們就能這麼順利的在一起嗎?
這次許安寧沒有回,是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看著身邊熟睡的紀小北,她會想到,是不是曾經,他也這麼毫無防備的在另一個女人身邊熟睡,是不是他也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過愛這個字,是不是他也~~~~
這樣的想法,就像是魔鬼的誘惑一般,讓她越想越多,一直想到心在痛時,她才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心底對自己說著,許安寧~~~你怕什麼,不就是個小丫頭嗎?吃過的鹽都比她吃的飯多,你怕什麼~~~~
沒有再回短信,而是把那個號碼,直接的拉黑,關了床頭燈,躺下,側過身子,呈背對著紀小北的姿勢,卷縮著身子,在黑夜里,睜著雙眼,听著紀小北那沉穩有力的呼吸聲,一聲一聲的數著,有人說呼吸和心跳的頻率是有一定規律的,許安寧不知道此刻紀小北是否就是這樣。
夜慢慢的沉睡,睡著的,都是幸福的人,可憐了許安寧,就是這麼靜靜的躺著,還是不能平復心底那絲絲的酸意。
放棄般的坐起身子來,推推紀小北︰「小北,醒醒,我有話問你。」
紀小北這會兒酒勁過了點吧,也睡得不那麼死了,迷迷糊糊間,眼都沒睜的,大手一攬就把坐著的女人給抱在了懷中,嘴巴冒著熱氣的,胡亂的親了一口,喃喃的道︰「乖,睡覺哈。」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在這兒,睡著的男人,不管他是清醒還是沒清醒,這些動作,作得是那麼的嫻熟,許安寧甚至懷疑,這個時候的紀小北,知道抱的是誰嗎?
在他懷中,又推了推他︰「小北,你抱的是誰?」
「寶貝~~」
許安寧滿頭黑線,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笑話,講的是一個特花心的男人,有很多女友,常常喊錯名,後來,他索對每個給他電話的女人,都叫寶貝,有一次,睡得迷糊時,接了一個電話,上去就叫寶貝,讓人把他一頓的罵,原來,打電話的是男人的母親。
後來相當長一段時間時在,許安寧只要一听到這個詞就會想到這個笑話,那時候,許安寧還和秦桑說以後要是听到男人喊寶貝這個詞,表明這個男人有花心的潛質。
「寶貝是誰?」又問一句。
紀小北喃喃著什麼,許安寧沒有听清,重復了一句。
這次好長時間沒有回答,她趴在小北的耳邊又問一句,心想事不過三,要是這下還不回答,她就不問了。
這相當于在男人耳朵吹著熱氣,紀小北對這最敏感了,所以頭一轉,就親了上去,許安寧使勁的推著,滿口酒味,難受死了,是誰說酒後親吻,還有酒香味,完全是扯淡,她覺得只有酒臭味,何來的香味可言。
「寶貝,親親~~~」偏偏男人還拱著一張嘴,要親親呢。
又是寶貝,許安寧覺得自己的臉這會兒肯定是黑的了,這完全就是讓紀小北給氣的。
「說,你親的是誰?」許安寧氣不過了,一只手使勁的掐著紀小北的脖了,心里不服氣極了,憑什麼讓這男人佔了便宜,自個兒心里還得犯著堵呀,一定要問個明白來。
紀小北讓掐得有點難受了,嘴里喃喃著︰「安安好凶呀。」
md,許安寧快氣壞了,這死男人,就是睡著了還說她凶,後下使了點力,掐死他算了,可終舊是不舍呀,又問一句︰「那誰最溫柔了呀?」
紀小北也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吐了兩個字︰「安安~~」
就這兩個字,讓許安寧滿頭的黑線消去,嘴角無意識的抿起一笑來。
紀小北喃喃著又說了些什麼,許安寧松開手,乖順的靠在他的懷里,紀小北的大手緊了緊,把懷中的女人抱得緊了一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許安寧終于發出平靜的呼吸聲,紀小北這才睜開眼晴,許安寧掐他時,他其實有點清醒了,不過腦袋脹脹的,所以半睡半醒的,後來,感覺到抱到懷中的是安安後,他就徹底的清醒了,也許該說是他的老二先醒了,他就睡不著了。
夜在繼續著,紀小北等許安寧睡熟之後,才放開她,踉蹌的起身,去浴室,打開花灑,又一沐浴了一次冷水。
推開臥室的門,走到陽台上,點一根煙,並不抽,這是他的習慣,香煙很快就能燃完,這是香煙的生命,其實和人是一樣的,只不過長短不同而已。
想到明天,想到要面臨的事情,他就一陣的煩燥,拿了手機過來,他想給大哥打個電話,可是想到大哥晚上也喝得多了,按了按號碼還是放棄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大哥說這件事情。
而且,他也不能事事都找大哥說,難道以後還要讓大哥幫他養著一家人不成嗎?
嘆口氣,看著熄滅的香煙,紀小北眼中的狠勁越來的凌厲了,方圓,你的把戲不會得呈的。
天很快涼了,許安寧這一覺睡得累死了,紀小北還睡著呢,他幾乎是把許安寧給悶在懷里的,這樣的早晨,如果撇開讓紀小北摟得發僵麻木的身子來說,是美好極了的。
許安寧一醒來,紀小北就也醒了︰「咦,安安,你怎麼睡我身上呢,怪不得我睡著時一直作惡夢呢,還以為鬼壓身了呢。」
許安寧咧咧嘴,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這人把她圈得死緊。
「以後咱們分床睡,睡得累死我了。」許安棕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要起床。
紀小北可不樂意了,大清早醒來,軟玉溫香在懷,多美妙的一件事呀,分床睡,這女人,就不能說點好听的話嗎?
吻就這麼落下,早晨的愛戀,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縷縷曖意,男人就這麼膩在女人身上,親著鬧著,女人躲閃著,房間里傳出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的嘻鬧聲,你追我逐,在清早就上演了歡樂的一章。
安睿每天比安昊起得早一點,這會兒,也是剛洗漱完出來,就听到主臥室傳來的笑語,安睿小朋友的眉眼也都帶著笑意。
倒是安昊小朋友,人是醒了,可不想起床呀,听著這笑聲,人往被窩鑽著還嗷嗷叫著︰「羞羞臉,大清早的,也不怕讓人听到了。」
安睿小朋友對著弟弟翻白眼,昊昊呀,這是你的心聲嗎?是誰剛剛還說小北真不錯,能把媽咪逗笑了。原來口是心非,不光是女生的權利,也是他自家弟弟的權利。
鑒于早上這麼笑鬧,許安寧走出房間時,小臉還紅撲撲的,吃早餐時,安昊小朋友看著媽咪,笑眯眯的說︰「媽咪,你的臉色今天好好喲。」
當老媽的讓兒子看笑話是什麼一種感受,許安寧會說,丟臉,恨不得地上來條縫,她鑽進去得了。
紀小北臉上掛著笑,心想,那當然了,也不年是和誰在一起,臉色能不好嗎?
許安寧看著一桌上盯著她看,不吃飯了,惡聲惡氣的吼道︰「閉嘴,吃飯,不許說話。」
安昊小朋友點點頭,沒有說話,眼晴去一直戲謔的盯著許安寧看,許安寧速度的吃完,進房間,抓了手包出來說道︰「我今天去接秦桑阿姨,誰要去?」
兩小朋友一起的舉手,紀小北的手揚了一下,又放下,惹得兩個小朋友都朝他看來。
「小北叔叔,你這是要去,還是不去呀?」安昊小朋友發話了。
紀小北有點尷尬,難得的周六,他當然想和安安和孩子們在一起了,所以直覺的就舉手,但今天上午,他還得去華安女子醫院,等方圓對質呢,要是不去,那豈不是認了這烏龍債了嗎?
「我想去來著,但今天部隊有事,安安,你開車去吧,然後,拿樂華小區的鑰匙,秦桑要不介意的話,就讓他住那兒吧。」
許安寧點了點頭,走到玄關處,把樂華小區的鑰匙拿了出來。
小北今天為什麼和他們一起,真的部隊有事嗎?不見得吧。
所以她又問了一句︰「那中午一起吃飯?」
紀小北想了想,飛快的點頭,許安寧帶著孩子們一起出門了,紀小北最後走的,先把東西收拾完了之後,這才打車往部隊的方向去了。
許安寧去的有點早,秦桑是早班飛機,八點多就到的,許安寧和兩個小寶貝在機場里等著,她的手機響了,看了看號碼,不認識的號碼,她不想接的,可那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
「媽咪,你電話又響了。」
許安寧這才拿起手機來︰「喂~~~」
「喂,許小姐,我是方亮。我想找你有點事情,你有時間嗎?」
許安寧示意孩子們坐在那兒不要動,走到一邊打電話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小北的事情,還是你妹妹的事情?」
那邊方亮顯然沒有料到許安寧會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也是逼不得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圓圓那傻丫頭和小北還有這麼一段事,怪不得圓圓會對紀小北那麼痴情呢,一個女人懷過一個男人的孩子,這種烙印,就會讓女人不自覺的把自己當成是男人的女人。
「你知道?」
許安寧也不客氣,于是開口道︰「方隊長,我當你是小北的朋友呢,可你現在的行為則正好相反,不過也是,那畢竟是你妹妹,友情再深,也不及親情呀。」
一句話,說得方亮汗顏極了,他本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因為他自己都很糾結,如果方圓和紀小北真有一段的話,那麼小北要怎麼辦?他知道小北有多愛許安寧的。
可方圓來了電話,死求活求的,讓方亮幫忙打這個電話,听著妹妹那哭泣的聲音,鐵漢也柔情,方亮還是同意打了這個電話。
「許小姐,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愛听,但如果小北真和圓圓有什麼的話,這就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情了,畢竟你現在算是小北的未婚妻,所以這件事,還是希望你能一起的見證一下。」
許安寧听他這麼說,心里早就罵娘了,見證個毛線呀,讓她去見證紀小北過去的情嗎?
見鬼,她可沒有這麼高尚的情操︰「我是不會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有句話,你帶給你妹妹,我許安寧還是生過別的男人的孩子呢,小北都沒有在意過,你覺得我會在意小北的過去嗎?」
「許小姐,方圓為小北墮過胎的,你也是當母親的,你能接受嗎?」
方亮的一句話,讓許安寧明白了為什麼讓她去華安女子醫院了,可以想像得到,那兒,肯定有一堆關于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是小北的證據!
這時候,許安寧有點生氣了,這些人都是怎麼了,她都說了她不想知道的,可偏偏就是不放過她呢。
「好,我去。」
電話掛上,等到八點的時候,秦桑下了飛機,第一眼就看到母子三人,秦桑還是老樣子,可愛的公主裙,許安寧有時候就不明白,秦桑也年紀不小了,可就是熱衷于各種公主裙的裝扮,搞得和秦桑一般大的她,看上去老了許多一樣。
「走吧,陪我去了一個地方,然後再帶你去休息。」許安寧接過秦桑的行禮箱拉在手里。
秦桑一手摟一個,把兩小女圭女圭摟在懷中,如果不是力氣不夠,她都想抱把兩兄弟抱在懷中呢。
「成。」一行人往停車場走去。
安昊小朋友圍著秦桑坐在後座,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秦桑高興極了,一直到車子開到華安女子醫院時,秦桑才問︰「來這兒干嘛,你懷孕了?」
許安寧一個白眼飛過去︰「有孩子在呢,說話注意點。」
秦桑聳聳肩︰「這又不是限制級的,多正常的事情呢。」
安昊小朋友很認真的點頭咐合︰「的確很正常,媽媽,是不是我們要多個小妹妹了?」
許安寧無標了,她又不是聖母瑪麗亞,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系,怎麼會懷孕。
「你們想多了,我進去有點事,看場戲,你們等著我。」
一听說是看戲,安昊小朋以躍躍欲試,正好看到醫院門口一個身影,指著叫道︰「小北叔叔~~」
許安寧看過去,只一眼,就認出,紀小北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她給買的,黑色的t恤,是七年前,紀小北生日時,她送的禮物,某個大明星的簽名t恤,絕無二件的衣服。
「哦,我知道了,你去的的捉奸,就說了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嘖嘖,連紀小北都靠不住了。」秦桑在邊上一臉惋惜的說著。
許安寧看著秦桑說︰「桑桑,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好了,我該進去了。」
說完打開車門,下車,往醫院走去。
方圓坐在沙發上,張晴抱她在懷中安慰著,方大隊長,指著方圓在罵︰「方圓,老子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做出這種事來~~~」
方圓怕極了,她就知道家人會生氣的,還好媽媽不知道,昨晚她就去了張晴那兒,張晴也和她說了情況,她是硬著頭皮,出現在爸爸面前的。
方亮也嘆口氣,這個堂妹,什麼也不願意說,堅決要等人到齊了再說,這時門被推開了,紀小北站在門口,掃一眼屋內的人,笑著說︰「喲,齊了,都等我呢,好吧,方大小姐,麻煩你說說,你抬胎和我有毛線關系了~~~」
眼神嗖嗖的射向沙發上的方圓,方圓在紀小北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抬起頭來,那種帶著淚,梨花帶雨的可憐樣,是個男人也許都會心疼幾分,可紀小北就只有深深的厭惡,以前還當方圓是個朋友,在國外時,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是朋友了。
現在,更別說是朋友了,不是仇人就不錯了,在紀小北的心里,有一種,擋他和安安的路者死的想法,如果殺人不犯法,紀小北一定宰了眼前的方圓。
方大隊長的老臉都丟盡了,听紀小北這麼一說,也只是重重的嘆口氣,不管了,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瞪著自家的女兒。
張晴皺皺眉頭,拍了下懷中的方圓︰「不要怕,有阿姨在呢。」
紀小北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張晴,裝什麼呢,一個方大隊長的初戀情人,對著方大隊長的女兒這般慈愛,莫不是想給人當後媽呢,虛偽的女人。
「再等兩個人。」方圓喃喃的說著,看向門口的方向。
紀小北疑惑的看向方亮,再等一個人,是誰?
方亮閃躲著紀小北的視線,正確的來說,從紀小北進來的那會我和,他就沒敢看向紀小北。
門外,听著有高跟鞋的響聲,紀小北一皺眉頭,再听,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門外,的確是兩個的腳步聲,紀東和許安寧,許安寧走到在大門口時,看到的紀東。
兩人都是一愣,心下也都明了是為了什麼事,所以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了一句︰「好巧。」
門被推開,紀小北的心咯 一下的,臉紅的看著許安寧,想解釋著什麼,卻發現許安寧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說吧,今天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紀東也開口了,他是接到紀小北母親的電話,讓他代走一趟的。
昨天他就感覺到紀小北有什麼事的,還沒來得及查,就接到小北母親的話,大抵意思,他也听明白了,紀夫人的意思,小北和方家的丫頭要真有這關系,那就會極力的搓合小北和方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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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妹妹家兒子三周歲生日,所以白天沒有寫,剛寫完的喲~安安已經會吃醋了喲,猜猜安安會如何處理小北和方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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