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紀東來說,不是因為同意紀小北母親的話而來,而是因為這是紀小北的事情,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只要是小北的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方大隊長,看著這麼不客氣的紀東,老臉上也是掛不住的,昨個是他給紀小北母親通的電話,女兒的心思,他豈會不懂,這件事,方圓既然說出來發,私底下,他也問過張晴,張晴說肯定是紀小北的,對于張晴的話,方大隊長是莫名的就相信的。
所以才打了電話,說明了他意思,小北要是和方圓真有前情,這會兒再棄了方圓,那方家這邊怎麼著也是說不過去的。
天知道,方大隊長,打完這個電話,砸了手機,就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這件事,他還沒有讓妻子知道,妻子的身子一向不好,脾氣又急,要是知道從小家教甚嚴的女兒做出這等丑事來,還不打斷女兒的腿。
紀小北的臉上熱熱的,許安寧不理他,他就習慣的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紀東,紀東卻沒有理他,紀小北低下了頭,如一個沒人疼愛的小可憐那般,看得紀東一陣不忍。
不管怎麼說,方圓還是高興的,帶著淚的眼中,用一種勝利的姿態看著許安寧,那眼神好像在嘲笑著許安寧一般,許安寧只是冷冷的一瞥,沒有說話。
方圓顫抖的從包里,拿出幾張相片來,那相片,而後連同那份張晴給弄出來的病歷,一同先遞給了父親,方大隊長看了之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這麼不堪的畫面,女兒怎麼能拍下來。
這份東西,經方大隊長的手,傳到紀東手里,紀東早已料到這是什麼一樣,只是冷哼一聲,隨後這份東西就到了許安寧的手上,許安寧只一眼,便看出這就是昨晚方圓發給她的那條彩信,照片上方圓是睜在眼晴的,紀小北的臉紅紅的,方圓的臉也是紅的,頭發很亂,下面的倒是沒有看到,不過可以猜想,兩人估計是沒有穿衣服的。
最重要的是那上面的時間,照片上有相機記錄下來的是間,是三年前的某一天,這是倒是正好和方圓打胎那張病歷上的時間,吻合,算起來的話,就該是照片上那個時間播了種,而後到了病歷表上的時間,方圓來打了胎。
時間都是這麼吻合,許安寧似乎給紀小北找不出什麼借口來,嘆了口氣,把這份東西轉到了方亮的手上,方亮張大了嘴巴,那個背景,正是他們的頂樓,他倒不記得具體是那一天,反正是三年前,有一天,晚上沒見紀小北回來,早上的時候,他就去樓頂找,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看到了神色慌張的方圓,之後,他在頂樓找到了紀小北,發現他是喝醉了睡著在這兒了,還好沒有感冒,所以,他就把小北給抗回去了。
雖然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但方亮記得,那是暑假,因為那些天,方圓放假,他和小北陪著方圓去附近玩了不少天。
而照片上的時間,就是暑假的某一天,時間是半夜的時候。
紀小北一直看著眾人的表情,從方大隊長的嘆氣,到紀東的冷哼,再到許安寧的皺眉,再到方亮的錯愕詫異到了然,紀小北有點不敢看這份東西了。
不過他還是拿過來看,那一天,他記得,那個日子,是安安離開他的日子,每年的那個時候,他都好後悔,放了安安離開自己,所以都會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那一天也不例外,他從白天一直坐到黑夜里,一直坐著。
不記得喝了多少罐啤酒,最後好像是醉死過去了一樣,反正神智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听到有女人的聲音,睜開眼來,好像是他的安安,他以為在作夢,就抱著夢中的安安親了起來∼∼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紀小北的臉色由紅轉白再到青,瞪在方圓,一副要把方圓撕吃了的表情。
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沒有出聲,眾人看他這反應,都以為他默認了,特別是方亮。
方亮開口了︰「小北,你記不記得,你每年的這一天,都要去頂樓,那一次也是醉酒,我晚上睡得早,沒注意到,早上起來才把你從頂樓抗下來的。」
弄到宿舍,紀小北就發燒了,方亮就趕緊打電話的隊醫那兒,那次來的是許小雅,那是方亮第一次見許小雅,以前只听說過隊里來了個醫學院的高材生,從沒見過,就是小北發燒那一次,他見著了。
方亮的話一出,房間更是靜無聲了,方圓的眼角都帶著笑意,感謝方亮的幫忙,方亮是個誠實的人,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只不過,他覺得這件事情,對小北太殘忍了,誰說男人都是肉食動物了,是誰說這種事情,男人就不吃虧了,小北這會兒,肯定很難受。
所以他沒有再說什麼了,雖然他沒說假話,可這些話,卻也是幫了方圓,而把小北更往坑里推了一步,不過方亮覺得,如果這是事實,與其讓它從根里腐爛,倒不如扒開傷口撒把鹽,把傷口消毒干淨了,才好重新愈合。
「那麼,方圓,你想怎麼樣呢?」一道女聲問出了口,正是出自許安寧的嘴巴。
連紀東都有點吃驚的看著許安寧,這句話,本該是他說的,怎麼會是由許安寧這女人說出來的呢。
方圓這下可有底氣了,先前的忐忑不安也灰飛煙滅了,對上許安寧的眼晴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希望你能看清事實,離開小北哥哥。」
許安寧這才正色的把這小女生,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左左右右重新的打量了一遍,先前在國外,她以為這小女生,只是有點嬌縱,倒還算可愛,可現在呢,且不論三年前這事,是真是假,光是這些保存下來的照片,就足以說明,這小女生是運籌帷幄,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如果不是自己和小北快結婚了,也不會把這小女生逼得拿出這些來吧,一個十七八的小女生,未婚先孕而打胎,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紀小北听了方圓的話,緊張的看向許安寧,他怕,怕許安寧會說出他不想听的話業,他恨,恨方圓怎麼就這麼的死纏爛打,更惱,自己怎麼就沒法去反駁呢,事實真如方亮所說,他能記起來的,也只有那麼多而已。
「哦,我離開小北?你就這麼簡單的目的,難道你不是想以此做要挾要嫁給小北嗎?」許安寧的眼神看向紀東,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只是讓她離開,完全可以私底下找她談,可找來小北的家人,很顯然,那是要小北負責的表現。
「我就是想嫁給小北哥哥怎麼了,我愛小北,你又不愛他,讓你離開錯了嗎?」方圓的話是張嘴就來。
許安寧輕笑出聲,雖是輕笑,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以愛之名,多麼美好的詞匯呀,人就是這麼自私不是嗎?紀小北以愛之名,把她圈在一個小紀小北的怪圈里,報應呀,終于出來一個女人,也以愛之名,要把紀小北給圈起來的。
這個時候,許安寧覺得自己該是開心的笑的,可為什麼眼角的淚,有控制不住的傾向呢,她的心並沒有開心,相反的,沉甸甸的,無比的難受。
一屋子的人,都奇怪的看著許安寧,不明白她這是笑得什麼?
紀小北大步走過去,把許安寧摁在懷里,喃喃的說著屋里的人都能听清楚的話語來︰「安安,我不許你逃,今天的事情,我現在沒法向你解釋,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你可知道,那一天是什麼日子嗎?」
許安寧茫然,她怎麼知道,紀小北一字一句的說著︰「你說你會回來的,你說你只是出去走走的,可卻走了七年。」
許安寧這下才明了小北說的是什麼,心讓什麼堵住了一樣的難受著。
她想伸手抱著紀小北的,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推開了他,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方圓,聳聳肩,裝似無意的開口道︰「抱歉,不是我不想離開,你也听到了,是小北不讓我離開。」
說完不等方圓說什麼,她伸手拍了拍紀小北的肩膀︰「年輕人,快點處理完,中午還要給桑桑接風呢,我們在外面等你。」
好像她的事情就這麼做完了一樣,揮揮手就離開了,紀小北的眼角有絲溫潤滑過,心里瑟瑟的,說不清是什麼味道來。
看著許安寧離開,看著那扇門關上,再轉身上,眼角那絲溫潤似乎已經到心底,眼底帶著笑,對著紀東說了一句話︰「哥,我只會娶許安寧一個女人為妻。」
說完就追著剛離去不久的許安寧離開了,紀東皺緊眉頭,看著那一開一合的門,心里早罵起許安寧和紀小北來了,這關他毛線事呀,這兩人倒好,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方圓不依的叫了起來︰「紀小北,你不想承認嗎?」她不相信,紀小北會這麼的不負責任。
紀小北頓住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對著屋內的人說︰「我不是不想承認,而是不會負責,更不會因為一段莫需有的過去而娶你,我娶許安寧是娶定了,如果在部隊不能和她結婚,那我就轉業,轉不了業,我就退伍,離開了部隊,我就是個自由之身,誰還能管我娶誰不成嗎?」
這句話太明顯的意味,讓方大隊長的老臉通紅,他這也算是公權私用,攬了紀小北的結婚申請,不就是因為方圓是他的女兒嗎?這要是個普通的女孩,不相識,他斷然不會拉了那結婚申請單的。
方圓這下無話可說了,紀小北直接說了不會負責,而不是不想,如果是不想,那麼還有可能會負責,而他只一句,就斬斷了方圓所有的心思。
方圓癱軟的靠坐在張晴的懷里,紀小北大步流星的追出去,在屋內都听到他在外面邊追邊喊著︰「安安,等等我呀∼∼」
這一聲,在走廊里有和長的回音,足以讓屋內的所有人听到,紀東抿抿嘴,眉頭皺了皺,他家這沒有出息的小北,人小到大,都好像是這個狀態,一直追在許安寧的身後。
輕咳一嗓子開口了︰「方叔,年輕人的事情,該是交給年輕人自己作主才是呀?」
方大隊長,其實也只比紀東大不到十歲而已,這會兒听紀東這麼喊他,才驚覺一件事,自己一個長輩,這麼橫手過來,管小輩們的事情,做什麼?
就算是自己的女兒,那紀小北都表明了,不會負責,而且事實是,那只是一個墮胎的孩子而已,並不是私生子,那就同有必要上綱上線的,心疼女兒歸心疼,終究不能因此,就逼著人男方娶她吧。
這種事,方大隊長是絕計做不出來的。
紀東看著方大隊長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湊效了,他沒有說不管,只是說年輕人的事情,讓他自己去鬧吧。
如果方圓真和紀小北之間有那個緣分,等那一天,紀小北說娶,那麼紀東也不會反對的,畢竟,不管是誰,只要是紀小北樂意的,紀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支持的。
「是呀,老了,不管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鬧吧。」方大隊長,咐合著說了這麼一句話,算是妥協了,他不妥協又能如何,女兒是自己的,不心疼那絕對不可能,可在心疼過後,是心傷,自責。
養不教,父之過,這是多麼古老的道理呀,方圓做出這種事情來,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過去的,壞人姻緣,還是說用的計謀,這個女兒,方大隊長,看一眼方圓,再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呢?
「爸爸∼∼∼」方圓輕喊道,那聲調中有著不滿。
方大隊長狠狠的一個刀眼過去,他的心中,女兒的調皮可愛,好像停留在小時候,長大後的女兒,特別是這幾年的女兒,長高了,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梳著小分頭的假小子了,長長的波浪發披散著,有了小女人的姿態,可那心思,也如那彎曲的長發一般,讓他這個做爸爸的都模不透了。
紀東看一眼屋內的人,而後開口︰「方叔,該天再請你喝茶,我公司還有個合約要簽,我就先告辭了。」
方圓的眼中含著淚,還想開口說什麼時,方大隊長和紀東告別了︰「行,替我問候紀先生和紀夫人。」
紀東點點頭掃了一眼方圓,信步往外走去,他一點也不喜歡方圓,虧得還是方家唯一的女兒呢,方紅軍老將軍的後人呀,果然不是上梁正了下梁就不會彎,一代不如一代了。
比起來,許小雅就比方圓內斂的多了,差不我同樣的年輕,方圓能做出這麼沒有頭腦的事情來,說實話,就算她和小北的事情是真的又如何,這小姑娘說有心計吧,又不夠狠,如果夠狠的話,那當時就生下那孩子呀,這麼多年後,拿著一張打胎單,以什麼愛之名,想逼著男人娶他,別說小北不負這責,小北就是想負,他紀東也絕計不會讓這麼沒頭腦的女人進紀家的門的。
因為,這女人,明顯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頂著愚蠢當聰明。
同樣是暗戀紀小北的女孩,紀東在心里比較著,林家的林冬兒,最近是沒什麼動靜了,也不知是消停了,還是放棄了,許小雅嘛,這幾年一直在紀小北的身邊,而這個方圓,屬于最沒腦子的一個了。
紀東暗想著,如果真要找一個和許安寧相當一點的對手的話,那估計許小雅合適一點。
但那姑娘,似乎並不想成為許安寧的竟爭對手一般,但她喜歡紀小北這一點,倒是比許安寧讓紀東滿意。
紀小北上了車,和秦桑打了招呼,紀小北說去樂華小區,許安寧皺皺眉頭︰「不去。」
然後說讓紀小北開去中介,要幫秦桑找一處房子,紀小北心想,要房子,他大哥那兒多得是,找一套離公司近的不就得了,于是就給紀東打了電話,說借一處離安寧國際近點的房子。
紀東說了一處地點,沒說房子是誰的,就讓他們過去了,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從門衛那兒拿了鑰匙,打開門,地中海風格的裝修,偏白色的裝飾品佔了多數,一室一廳,正好夠秦桑一個人住的。
只是房子好像很久沒人住了,好多灰塵,紀小北打了電話讓物業幫忙找兩個保潔上來打掃下,就帶著一行人出門了。
許安寧一路上都板著一張臉,一直到了吃飯的地方,他們來的是一家娛樂會所,老中青通用的那種,有少兒專區,安昊要去玩,安睿作陪,紀小北就被發配去照看孩子了。
秦桑和許安寧坐在休息區里,秦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站在那兒看著兩個孩子的紀小北不時的瞟向這邊。
而許安寧卻故意的做了個背對紀小北的地方,秦桑嘻笑著看出點什麼來︰「怎麼,你們吵架了?」
吵架?
許安寧抬起頭來,輕搖著頭︰「沒,遇到一些事。」她很煩,又沒什麼朋友,只有秦桑,但她又不知該不該說。
「哦,是不是紀小北這家伙對你不好了?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能靠得住的。」秦桑有點生氣的說著,也不知是為許安寧打抱不平呢,還是為她自己。
「方圓,你還記得嗎?」許安寧開口了。
秦桑點頭︰「怎麼,和這個女人有關?」秦桑的語氣很不好,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那個趾高氣昂的方圓的。
許安寧點頭︰「她說她三年前為紀小北打過胎。」只簡單的一句,就說出了重點來。
秦桑張著嘴巴,擔心的看著許安寧說︰「安安,你傷心了是嗎?」
許安寧點頭又搖頭︰「我有什麼好傷心的,不還生了楚少塵的孩子嗎?」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不是嗎?
如果說生氣,那是小北的過去,那個時候,她一走了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來,別說小北在那會兒有了別的女人,就是和別人結了婚又如何呢?
如果說傷心,未免就有點太矯情了,如果不愛,何來心可傷?
她雖然說得雲淡風輕的,可秦桑听出了不一樣來,也許連安安自己都沒有發現,剛剛一路上,安安對紀小北的不理不睬,可那表情,就像極了一個生氣中的小女人,紀小北有安安說話時,安安眉頭皺著,有時不理,有時冷哼,更有的時候嘴色不自覺的噘著,那代表著什麼,也許只是當局著迷,她這個旁觀者可看得清楚著呢。
「哦,這就是了嘛,我就說,紀小北不可能現這會兒還是處男吧。」秦桑就把在國外那次,紀小北和方亮大半夜在門口說的那個話說給許安寧听了。
這非但沒有開解成許安寧,反倒讓許安寧的胃里,跟吞了一只蒼蠅一般的難受,這個話題,她問過小北的,小北點頭了的,可現在,秦桑無意間听來的,卻又是這樣的,男人,果然都一樣不是嗎?
都一樣的習慣用甜言蜜語去哄騙女人,而紀小北也是這樣的人嗎?
一直到吃飯的時間,紀小北還是討好的給許安寧獻殷勤。
「安安,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不吃!」
「安安,這是你最喜歡吃的∼∼∼」
「我最討厭吃這個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明顯的看出許安寧的生氣來,紀小北無奈的眼神飄向兩個吃得正歡的小家伙。
可人家根本就不鳥他,許安寧這麼明顯的怒氣,肯定是紀小北惹得安安生氣了,所以兩個小寶貝,心里一致的覺得,不能幫紀小北說話,不然媽咪會傷心的。
沒辦法了,紀小北求救的眼神看向秦桑,眼中寫著拜托兩字。
秦桑剛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理都沒理,紀小北嘆口氣,默默的吃著飯。
許安寧站起來,紀小北就跟著站起來,許安寧往外走,紀小北就跟著,許安寧停下腳步︰「我要去女廁所,你也要跟去嗎?」
這聲音有點大,他們又是在大堂內坐著的,所以這話,自然就落在了周邊幾桌人的耳里,都朝他們看過來,許安寧則是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公眾場合,實在是太生氣了,讓她有點失去理智了。
紀小北窘迫極了,只得轉身坐了下來,看著安安往廁所那邊消失的身影,嘆口氣,無力的扒著碗里的飯。
秦桑沖兩個小寶貝使了個眼色,安昊立馬站了起來︰「哥哥,我們也去廁所。」
安睿也站起來,有模有樣的說︰「好,剛喝太多水了。」
紀小北要陪著去的,可兩小朋友一致的說不讓他陪,又不會丟了,他們等媽咪出來,讓媽咪陪著就可以了。
兩兄弟一走,就只有秦桑和紀小北對坐著了,秦桑放下筷子,冷冷的看著紀小北︰「紀小北,沒想到呀,你行呀你,這就整出個打胎的前女友來,那以後會不會還有女人領著你的私生子來找安安讓位呀?」
紀小北也放下筷子,瞪一眼秦桑,有點無力的說︰「別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喲呵,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個墮胎的出現了,那要知道怎麼回事,指不定會怎麼樣呢?」秦桑說話有點不客氣,可也是恨鐵不成鋼,她本來是不太看好紀小北的,可比起許安寧的回頭草楚少塵,秦桑更願意讓紀小北追上許安寧。
單戀一個人,思念一個人,有多苦,她懂,她懂紀小北這些年來的不容易,所以更加希望紀小北可以得到愛情,可以和許安寧美滿幸福。
可同時又氣不過,氣不過紀小北怎麼會犯這種男人的通病呢,這該是個不一樣的男人,卻又犯了這般低俗的錯誤。
「我∼∼∼」紀小北無語反駁,越描越黑吧,所以就放棄說話,無力的低著頭,並不看秦桑。
不知為何,秦桑有種想要敲開紀小北腦袋的沖動,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是秦桑這會兒的感覺,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北,如果你愛安安,那就不要傷害她,安安其實很膽小的,你要傷了她,估計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的。」
就像當初的楚少塵一樣,傷了許安寧,就算是有兩個兒子,許安寧不還是不原諒嗎?
在秦桑的心里許安寧是恨著楚少塵的,不然也不會七年,都沒有提過這個名字一次,就是在最難的時候,也沒罵過一句,安安曾說過,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當成陌生人,然後過好自己。
她相信,許安寧也是這樣做的,所以,她說給紀小北听,希望紀小北可以珍惜。
紀小北點了點頭,很是受教︰「桑桑姐,你真好,以後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的事,盡管開口。」
秦桑喝在口中的飲料差點就噴出來,強忍著咽了下去,蹙著眉頭說︰「不要叫我姐,會讓我想起你親姐。」
紀小北嘆氣,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他怎麼忘記了因為紀凡的事情,秦桑視紀西如死敵一般,這點,紀小北覺得他姐紀西有點冤枉,紀西要是喜歡紀凡的話,這麼多年早成了,不是沒成嗎?
只是紀凡一根筋的想不明白,一直放不下而已。
紀小北閉口不再說話,給秦桑把喝剩半杯的飲料添滿,秦桑還算受用吧,這麼多年來,沒有那個人對她這麼好過。
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又對紀小北說了一句話︰「不要騙安安,其實有時候,女人比你們想像的簡單,你和安安又是這麼多年的情誼,你要是騙了她,比做出軌的事,還能傷她的。」
紀小北的臉色突變,他想起來,昨天晚上,睡著時,安安似乎問過他什麼,他說了些什麼,但他又都記不太清了。
安安怎麼會那麼平靜的面對著方圓的事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呢。
這麼想著,不安的看著洗手間的方向,以後有件事,他一定要給安安說的。
許安寧是在女廁遇上許小雅的,人生何處不相逢呀,上個廁所也能遇上故人,所謂故人,還是客氣的說法,對許小雅,許安寧沒什麼話可說的,她的記憶停留在七年前父親出事之後,她一個人要去求很多人,那個時候,要找的人太多了,她求母親一起去,全家一起去。
可那個時候,母親似乎並不在乎,因為那時,母親已經和父親離婚了,所以並不關心父親的死活,許安寧就看著兩個妹妹,總歸是他們的爸爸吧。
許小馨她是不指望的了,但許小雅呢,那個時候的許小雅,還在忙著準備高三的課程呢。
當她要許小雅和她一起去的時候,許小雅並沒有拒絕,那個時候,許安寧是感動的,最起碼,這個家里,還有人是和她站在同一陣線的。
可就在這時候,母親說話了,母親說許小雅,要是去了的話,讓別人知道她有個貪官的父親,還是說許小雅想跟著父親呢,讓許小雅想清楚了,如果跟著父親的話,那麼高考都有可能會影響的。
許小雅猶豫了,高考,對她來說太重要了,所以,她的猶豫就傷了許安寧的心,許安寧一直認為,這個家中,兩個妹妹中,也只有許小雅還算得上是一個妹妹,可沒想到,許小雅最終的選擇,毀掉了她的信任。
「姐∼∼」許安寧正在洗手的時候,許小雅這麼喊了出來。
許安寧剛還在生氣,所以都沒有注意到許小雅是從那里過來的。
從鏡子里看著許小雅,穿著藍色的長袖軍裝襯衫,藍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以前的長發沒有了,反倒成亮麗的短發,齊耳的長度,很是干練,只是那一聲姐,叫得弱弱的,很沒有底氣。
許安寧洗干淨手,拿了紙巾擦干,這才轉過身來︰「哦,是你呀。」
然後就轉身離開,能給這麼一句,已經不錯了,因為真的無話可說。
這時,廁所的另一個門里,出來一個同樣軍裝的女孩,看到許小雅不解的說︰「小雅,你不是說不來廁所嗎?」
許小雅淡淡一笑,洗了把手,並沒有去廁所,而是往外走去,許安寧這會兒,正在男側門口,等著她的兒子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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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急,方圓的事情,會解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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