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塵看著後面遠遠的跟著的那輛車,再看許安寧那明顯動怒的神色,開口問道︰「你們吵架了?」
許安寧窩在座位上,冷冷的哼了一聲,算做回答。
楚少塵的眸中閃過一狠意來︰「那你休息會,一會到了我叫你。」
手機在響,許安寧拿出來一看是紀小北打來的,馬上摁掉,再響她再摁,楚少塵看到後說了一句︰「你要不想接就直接把手機關掉就可了。」
說著話時,伸過來一只手,把許安寧的手機給摁了關機,紀小北是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電話的,一听關機,那叫一個怒,恨不得加速前進,把楚少塵那車給撞翻了得了。
「你∼∼∼」許安寧看著楚少塵的舉動,心里有點不爽,心想和你沒那麼熟悉到可以關我手機的地步吧。
「怎麼,還是你想接他電話,那你再開了打過去呀。」楚少塵回了這麼一句。
「關你P事。」許安寧嘟囔這麼一句話就靠坐在椅背上,不再講話,楚少塵問什麼,她也只是恩呀哈呀的回一單音節的字。
慢慢的竟然睡著了,楚少塵看她睡著後,就把車上的音樂關掉,而後一踩油門就加速了。
正好過收費站時,紀小北的車子在楚少塵的後面一點,因為他喝了點酒,所以當時還有閃交警在,立馬把他拉下來去測酒精含量。
不管他是拿證件出來,還是說好話,人交警就兩個字,先扣押了車輛再說。
再往前看看,那還有楚少塵那車的影子,紀小北暗咒一句,真TMD點背。
而後打了一個電話,找人來接他,可他找的人還沒有到呢,就有一輛商務車停在他的面前,從上面下來一排黑色西裝的保鏢。
為首的是是紀家老宅的司機,和交警打了個招呼,就把紀小北帶走了,紀小北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車,人交警都沒查,就查他的了,原來還是他家紀夫人說了話的。
車子沒有開往紀家,而是開往郊區的一個別墅。
「誰讓你們來逮我的?」紀小北坐上車,悠閑的問著。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老太爺回來了,要見你呢。」
紀家老太爺,這是說紀小北的爺爺,紀小北的女乃女乃早逝,紀爺爺年輕時有一紅顏一直在海南那邊,所以紀爺爺退休了以後,幾乎都在海南那邊,每年這些孩子們過去看看他老人家。
沒有想到紀老爺子會回北京來︰「我爺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司機嘆口氣︰「小少爺,這也是老爺和夫人的意思,想讓你陪陪老爺子,閔女士上個月去世了,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大好。」
紀小北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閔女士就是老爺子的那個紅顏,兩人年輕時因為時代原因而各自婚嫁,年老時才又在一起,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車子停在海邊的別墅,那里是據說是女乃女乃生前最喜歡的地方,紀小北不太明白老人家的愛情,他也沒有見過女乃女乃長什麼樣,不能理解老爺子到底喜歡的是誰。
在大門口時候,竟然遇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紀南和謝千秋,顯然,紀南是帶著謝千秋來看老爺子的,看到紀小北問了句︰「怎麼沒帶你家媳婦來呀?」
紀小北臉色一黑,回答不出來,不過還是拉著謝千秋說了幾句話,讓幫助照顧下孩子,怕秦桑把孩子送回去時他們都沒在家。
紀小北走進大門時,听到里面笑聲一片,皺了眉頭,不太喜歡那個聲音,那是林冬兒在講一個什麼笑話。
再看還有父母都在,怪不得二哥要先走呢。
「小北哥哥,快過來,爺爺都想你了∼∼∼」林冬兒眼尖的第一時間發現了紀小北的存在。
大伙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紀小北揚起笑臉,走到爺爺的面前來︰「爺爺,歡迎回來。」給了爺爺一個大大的擁抱。
紀爺爺看著面前這越發帥氣的孫子,心里無限的感慨︰「小北呀,這七年你可都沒去看爺爺,你這小子,虧得你小時候爺爺還那麼疼你呢。」
紀爺爺拉著紀小北問長問短的,工作呀,生活呀,最後說到了終事大事上︰「小子,這冬兒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你以後可不許起伏小丫頭的。」
「爺爺,我有老婆了。」紀小北不顧母親在邊上拼命的擠眼,愣是這麼說了出來。
「什麼?小子結婚了,我這老頭子都不知道。」紀爺爺佯裝生氣的樣子。
「爸,沒有的事,小北的婚事,還得你作主呢,這孩子打小就听你的話。」紀夫人站起來圓場。
紀小北還想說什麼時,林冬兒打起了茬︰「爺爺,我給你說一有趣的事哈∼∼∼」
紀小北是沒什麼心思听林冬兒在那賣萌賣乖的,走出了屋子,紀東也跟了出來。
紀小北的情緒不太好,他一進來紀東就看出來了。
「怎麼了,有心事?」紀東遞給紀小北一根煙,紀小北接著,就著紀東的火點著,而後深吸一口。
「哥,長大一點也不好。」紀小北這麼說著,多懷念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時光呀,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屁孩,天天跟著姐姐和許安寧混,讓許安寧欺負著玩,他覺得那個時候是最美好的了。
「是那女人又給你找不痛快了?」紀東一听紀小北這話,就知道肯定是又讓小北生氣了。
「不,這一次是我做錯了。」紀小北沒有和紀東說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說是他錯了,的確是他錯了,他就不該明知道安安不喜歡許小雅,還拿接受許小雅的幫助。
紀東嘆口氣,不知發生什麼事,也不知該如何勸紀小北。
「哥,我先回去了,你的車借我開。」紀小北吸完煙時這麼說。
紀東沒說什麼就把車鑰匙遞給他,紀小北看眼燈光通明的屋里欲言又止的,紀東了然的拍他的肩膀︰「去吧,這兒有我在。」
紀小北感激的看著大哥,就是這樣的家人,讓他時刻都特別安心,一句有他在,讓他可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怕錯了,也有一個人會永遠這麼無私的拉他一把。
「哥,謝了。」紀小北扔下這三個字,拿著鑰匙往車庫走去。
林冬兒就跟在他的後面,紀東也看到了,並沒有說什麼。
紀小北也知道林冬兒在跟著他,十分不爽的轉身︰「林冬兒,別跟著我,我對你沒興趣。」
林冬兒不服氣的走上前去,身子幾乎是貼著紀小北的了︰「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沒興趣。」
曼妙的身軀這麼貼上來,紀小北只覺得一陣的惡心,一把推開︰「滾,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林冬兒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到︰「小北,你跟在許安寧身後跟了多少年,我林冬兒就跟在你的身後跑了多少年,而且我還當過你的女朋友不是嗎?你就對我這麼殘忍嗎?」
那時候,許安寧和楚少塵在一起的那兩個月,林冬兒的確是以紀小北女朋友的身份跟著紀小北的。
後來紀小北也沒有說過分手,在他心里,那只不過是他氣不過,不想讓許安寧太過驕傲,而找來的替身而已,所以並沒有把林冬兒放在心上。
卻不曾想這麼多年過後,他會听到這樣的話,他跟在許安寧身後跑了多少年,好像從一出生就注定要追著她跑了,而林冬兒∼∼∼
這姑娘其實也不太壞,明知紀小北不愛她,還是堅持努力著,想要借助兩家的關系而上位。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紀小北拒絕的干脆,對他有心思的女人,吃一塹長一智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沒什麼簡單的,只要對人有心思,那就沒法當朋友。
沒有所謂的當不成戀人,還能當朋友這一說。
林冬兒站在原地,大聲的喊著︰「我不會死心的。」
紀小北回了一句︰「總有一天你會死心的。」他會幸福給所有人看,會讓那些反對他和安安的人都看到他們的幸福。
紀小北的車開走了,林冬兒站在原地暗自淚,這不同于在家里騙母親時的假哭,而是真哭,淚無聲的落著,在這個月色下,白色的連衣裙隨風搖拽,年輕女孩的長發也隨風飄揚,紀東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些。
等了好一會兒,看著林冬兒慢慢的蹲下來,可能還在哭。
嘆口氣,走上前去,月兌上的外套給她披上︰「進屋吧,這兒風大。」
林冬兒抬起淚痕滿臉的小臉,一雙大眼晴哭得紅紅的,就這麼看進了紀東的眼中。
站起身來冷哼了一句︰「要你管,假好心。」要不是紀東答應和三姐相親,那麼兩家人一定會促出她和紀小北的婚事的。
紀東搖搖頭,不管她了,往屋子里走去,身後悉數的腳步聲,讓他知道小丫頭是跟著他走呢。
「喂,我有話要問你。」林冬兒咬著唇這麼喊道。
紀東沒有停下腳步,還是往前走,林冬兒跑上前去,雙後大張就把紀東攔下了︰「我有話問你。」
紀東皺眉頭,小丫頭忒不知天高地厚了點吧,把他當誰了呀。
「我不叫喂,要請教別人問題時要有禮貌,你家人沒教過你嗎?」
林冬兒咬著唇︰「紀東哥哥,我有事請教你,這樣可以了吧?」
紀東看小丫頭那不情願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問吧。」
林冬兒抬起頭來,眼神特別堅定的開口道︰「你說我和小北會結婚嗎?」
紀東心下了然,這丫頭怕是想爭取他這一票的吧︰「不會。」
「為什麼?」林冬兒不高興的問︰「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如果我說是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你會放棄嗎?」紀東這麼反問了一句。
林冬兒想了想,就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只要小北一天沒結婚,她就不會放棄,但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
紀東閃過林冬兒往屋子里走去,這些情情愛愛呀,真的很愁人,最近他的萬能秘書,也不知為何總會問他一眼奇怪的問題,讓他覺得壓力越來越大,林秋馬上就要回國了,而他如果選擇結婚,必定會和葉薇分開的,他做不來家里一個妻子,外面養一個情人的事情。
紀小北開著車子往華揚小區趕去,一路上又給許安寧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紀小北有點著急了,打了家里的電話,竟然也是沒有人接,他直接把車開到家里去,沒有人,他著急的去看許安寧和孩子們的行視都在,所以才放下心來了。
然後給秦桑打了電話,才知道孩子們還在秦桑那兒,他吱唔著說安安時,秦桑說讓他們二人過幾天兩人世界,孩子她先給帶著了。
就這樣紀小北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打許安寧的電話,卻始終都是關機狀態。
開著車子,出去亂找了一通,也是沒有找到,只得打道回府。
許安寧在是被耳邊的嗡鳴聲中醒來的,醒來一看傻眼了,竟然在飛機上。
「楚少塵,你要做什麼?」這嚇人呀,一醒來,竟然在萬仗高空上了。
「帶你去見一個人。」楚少塵這麼說著,當年他只所以選擇了許小馨也是有原因的,而那個原因他得讓許安寧知道,不然的話,當年的事情沒法解釋清楚的。
「見誰?」許安寧戒備問道。
「見我的母親。」楚少塵從把許安寧帶到飛機上時,就沒有打算再隱瞞她。
「你母親?」許安寧詫異的皺眉。
原來,楚少塵的母親只是楚父的一個情人,楚父是黑道老大,情婦無數,生下的私生子更是不計其數了,但每個小孩生下來時,都會去做各項素質的測試,只有楚家雙胞胎才是楚父正妻所生,而楚少塵的母親並沒有想把孩子交到楚家的,但卻不得已交回了楚家。
當許安寧見到楚母時,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
這個女人,很眼熟,但她的記憶中卻並未見過。
那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城里,一座老式的房子里,一個雙腿截肢了的女人臉是來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坐在輪椅上,手中捧著一本相冊,很舊的一本相冊。
「你就是安寧?」楚少塵的母親看到許安寧顯得很激動的樣子。
許安寧不解這夫人為何看到她如此的激動。
當她看到那相冊上一對年輕的姐妹花時,她就有點明白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那臉,那眼,那神態,和她照鏡子時有著五分的像,而她更像許父的多一點。
從小到大,她不只一次想著是不是她其實不是母親生的,但她又和父親長得那麼像,還有出生證明,這一切都說明了事實。
「我,你∼∼∼」許安寧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楚少塵的母親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慢慢的和她說那一段過去的事情。
原來,她的母親叫安心,是這夫人的雙胞胎姐姐,她該叫這夫人一聲小姨的,這對姐妹年輕時都是國安的工作人員,就是現在退役後,也沒有光明正大生活在原來地方的機會。
他們當時調查的案件就是關于楚家的一個間諜案,這夫人成了楚父的情人,案件的經過,楚少塵的母親並沒有說的那麼明白,畢竟那是機密的事情,只是說了當時許父和許安寧生母的一段事。
「那我的生母呢?」許安寧听得不太明白,對當年老一輩的事情,也不太明了,但就想知道這一件事情。
「生你的時候就難產了,讓我一定要把你交到你父親的手上。」當年許安寧的母親為了完成任務,和許父提出分手,後來許父就娶了現在的妻子。
許安寧交到許父手上時,正巧遇許母早產要生孩子,早產的孩子自然成活率不太高,就此,許安寧有了光明正大許家大小姐的身份。
許安寧驚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管楚少塵的母親該叫一聲小姨的,那麼,楚少塵和她算是姨表親,而她卻生了楚少塵的孩子。
其實驚到的不光是她,還有楚少塵,他只是想來讓許安寧知道當年他是為了母親的事情,怕母親的行蹤被泄露才接受許小馨的威脅,設計了許安寧。
可沒有想到的是,同在,他和許安寧真的不可以在一起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結果。
「楚少塵,你∼∼我∼∼∼」許安寧太亂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顯然楚母並不知道許安寧和楚少塵過去的事情,還當他們都是高興的呢。
「如今看到你們兄妹能好好的活著,我也算安心了。」夫人說完就推著輪椅往屋子里去了。
楚少塵和許安寧相對無言的在外屋坐了一下晚上,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那個夜里,楚少塵的母親竟然自殺了。
早上的時候,保姆做好了早餐去叫楚母起床時才發現的,楚少塵只是愣了一下,好像並不意外。
原來母親一听他說喜歡的女孩子是許安寧,就說讓他帶來看看,結果竟然只是為了說出許安寧的身世,並不是為了見見兒子喜歡的女孩子。
他知道母親對他沒有什麼愛,畢竟那不是母親所願意生下的,當年要不是大著肚子躲過了楚父的追殺,楚少塵相信母親一定不會生下他的。
也算喜歡楚母,但當知道楚母是臥底時,那絕對饒不了的,但當時幸好楚母有孕在身,所以楚父才忍著沒下手,而後當楚少塵一歲大時,楚母一個人開車時,發現車子讓人做了手腳,情急之下跳車,所幸最後被山下的居民所救。
後來還是許父找到了楚母,一直暗中照顧著,後來楚少塵大一點時,是許父帶著他去見了母親的。
而許小馨就是知曉了這個秘密,所以當年以此做要挾讓他答應了冒充男朋友的事情。
但當時楚少塵真不知道許安寧會是他的姨表親,這件事,他是和許安寧一起知道的。
楚母在這邊生活兩三年,幾乎每兩三年都要轉移一個地方,再加上身體不便,除了一個保姆之外,根本就沒人認識,所以喪事辦的很簡單,第二天就辦完了,直接火化的。
第三天,楚少塵帶著許安寧開到不遠處的大海邊,按照母親的遺願,把母親的骨灰灑到了大海中。
「很意外吧,我們竟然是表姐弟。」楚少塵站在大海邊,望向無際的海洋說出這兩天來的第一句話。
許安寧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她受的打擊不比他少。
晚上他們坐在楚母生前的那個小院里,保姆阿姨給他們做了幾個菜,一壺當地的清酒,席過三旬,楚少塵突開口了︰
「許安寧,和我在一起吧,我們結婚吧。」說話間,緊緊的把許安寧抱在懷中。
「你瘋了,我們有血緣關系的,那是**。」許安寧驚叫著掙月兌楚少塵的懷抱。
「瘋了又怎麼樣,我們的兒子不是很健康嗎?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塊兒。」楚少塵心里恨極了,恨老天爺的不公平,冥冥中的注定嗎?
當年他沒有得到許安寧,這一生就要失去了嗎?
「楚少塵,你冷靜點行不行?」
「不,我不要冷靜,我要冷靜做什麼,我的出生,只是一個可悲的工具,你看到了嗎?那女人,我的母親,她到死都沒有給我留一句話,我只不過是她逃生的一個工具呀,當我說我喜歡的是許安寧時,她讓我帶你來,我以為她是在乎我的,我多高興呀,可沒有想到,她是來說這一個讓我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的秘密的。」
楚少塵大聲的嚷嚷著,恨老天的不公,恨母親的狠心。
「楚少塵∼∼∼」許安寧伸手把這男人抱在懷中,原來他們竟然是親人,怪不得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時,她會心疼,原來他們的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液,怪不得,就是他做了那些事,她也沒有從心底里恨過他,這可能就是原因吧。
「我不甘心,不甘心!」楚少塵發瘋了一般的把許安寧摁在懷中,唇急切的壓了下去。
「你放開,放開我!」許安寧尖叫著讓他放開。
這種掙扎在楚少塵的眼里,反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一把抱起懷中的女人,往臥室走去。
高大的身軀壓下,許安寧使勁的喊著救命︰「楚少塵,你瘋了是不是,我是你有血緣關系的姐姐,你這是**你懂不懂!」
楚少塵那管這些呀,大手四處的游走著,一個女人的力氣,到底是抵不過男人的,特別楚少塵怕她掙,還要拿衣服捆她時,她才軟子來說︰「別綁我,我保證不掙扎。」
楚少塵半信半疑的,不太相信,為表誠心,許安寧揚起頭來,主動的去親了下他的唇。
這一吻尤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的,楚少塵的吻隨之壓下,她的頭閃了一下,躲開,他就去親她的眉眼,她的臉,一直到她的鎖骨處。
一咱啃吻,發了瘋一般的,許安寧只覺得生疼,趁著楚少塵的注意力全在自個兒身上時,一只手輪起邊上的一只青瓷花瓶,朝楚少塵的頭上就砸了去。
當一聲響,楚少塵總算是清醒了,怒紅了雙眼︰「許安寧你敢砸我。」
許安寧嚇得躲到大床的最里邊︰「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楚少塵哈哈大笑,天意呀,這是天意,他真的愛許安寧,打心眼里的愛,可七年前的錯失,就注定了他這一生的失去吧。
趁著醉酒,有點勇氣時,還是沒能得到。
許安寧嚇呆了,不會把這人的腦袋給砸壞了吧︰「喂,你沒事吧。」那有人讓砸還笑這麼大聲的。
楚少塵擦了下額頭的血,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安寧而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他一離開,許安寧趕緊的就把屋子的門給關上,把衣服給穿好,不敢再開門。
第二天,是保姆阿姨把她給喊醒的,她從房間里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睡在外面沙發上的楚少塵,保姆阿姨急得團團轉︰「小姐,少爺發燒了,頭上還有傷,怎麼辦呀?」
他們這小地方,離醫院也很遠的呀。
許安寧跑過去,模楚少塵的頭真的很熱,讓保姆阿姨先去買點藥回來,而後拿楚少塵的手機給他的手下打電話,讓過來接他們。
楚母已經過世,而他們呆在這兒也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早點離開回去的好。
楚少塵是昏迷中讓手下給弄上車的,許安寧把作主把這房子送給了保母阿姨照看,又拿了一些錢給保姆阿姨做生活費。
一下到上了飛機時,許安寧才發現這幾天,她沒有開機,根本就沒有想到要開機的事情,心下一驚,想開機的,但手機根本就沒有電了。
「小姐,飛機上不能打電話。」當她想拿楚少塵的手機打電話時,同行的楚少塵的手下這麼說的。
幾個小時的時間,飛機終于降落在郊區的一個私人停機坪內,馬上有醫護人員把楚少塵移了下去。
這幾個小時中,楚少塵是讓燒迷糊了的,但手卻一抓著許安寧的手。
無奈,許安寧只得跟著進了別墅,醫護人員速度的給楚少塵掛點滴,打針消炎,再把傷口處理了,臨走時交待,晚上一定要有人守夜,如果再發燒還要打一針的。
許安寧看著一屋子的楚少塵的手下,心想,這下她可以走了吧。
那知她要走時,卻讓人給攔了下來︰「小姐,我家老大現在這樣,你走不太合適吧。」
許安寧挑眉︰「怎麼,你們還想攔我嗎?」
那名手下也是會說話的人,知道楚少塵對許安寧的心思,自然是百般勸留的︰「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一幫大老爺們不太會照顧人,醫生說老大這傷不能耽誤,要是再燒起來的話,我們一個沒注意∼∼∼」
許安寧看著一屋子,的確全是男人,心里嘆口氣,再看一眼,臉色蒼白的楚少塵,終究是不忍心,于是就留了下來。
屋子里的人散去之後,她才拿起手機充上電,而後開機,就看到很多條未接來電提示,和短信,全是紀小北發的。
算算,有四天了,這四天,小北該急壞了吧。
她的手機一開機,紀小北那邊就得到消息了,電話馬上就打了進來。
看著來電上顯示的號碼,許安寧接了起來,以為是紀小北,卻沒有想到是安昊。
「媽咪,媽咪,你上那兒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安昊帶著哭腔這麼喊時,許安寧都快哭出來了。
「昊昊,對不起,是媽咪不好,沒有和你們說一聲。」許安寧軟聲的道歉著。
「媽咪,你回來好不好,你在哪兒,我們去接你,你回來好不好?」
小安昊這幾天可能真的是嚇壞了,他們前兩天一直在秦桑那兒,每天紀小北都會打電話,可媽咪一直沒打電話,所以昨天他和哥哥就讓秦桑給送回家。
看到的就是一胡子拉茬的紀小北,一問才知,紀小北把媽咪給弄丟了,這把兩兄弟給氣的,可紀小北都找不到人,他們更是沒辦法,只能等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總算是接通電話了。
電話按成安睿接︰「媽媽,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安睿在說著時,安昊跑去看紀小北攔截的追蹤記錄。
很快就確定了許安寧現在的位置,是在郊區。
紀小北對著安睿點點頭,許安寧和孩子們聊了一會兒,想問紀小北的,但是想起先前兩人還在生氣,所以也沒問,只說明天就回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哄了兩個孩子睡覺後,紀小北就打了個電話,讓人查下鳳城73號別墅是誰名下的,當听到那邊很快的回復是一楚姓男子時,他的心就涼了。
這一夜,許安寧在照顧著楚少塵,果然晚上他有又發了一次燒,她給他打了一針,而後又是擦汗又是喂水的,卻不知,就在那窗外站著一人,站了一夜,親眼看著她是如何照顧著另一個男人,心痛到極點。
天快亮時,楚少塵好像穩定了點,許安寧這才放心的睡靠著床邊睡著了,窗外站著的人,伸了伸快僵掉的胳膊和腿,推開窗子,走了進來,彎下腰把她抱在懷中,打開房門,竟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