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如果是的話,他們要如何月兌身,他手里從包里拿出一抱轉輪來,扔給安睿︰「小子,會玩嗎?」
安睿十分不屑滴白他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說,太小看人了。
紀小北拍拍安睿的頭,這一刻終于明白安睿為什麼不同意安昊來這兒了,太危險了。
「我們要怎麼找到小綠?」紀小北蹙眉,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林子里那麼多條蛇,可以說他們只要一進林子就有可能讓群蛇圍攻,那麼怎麼才能不顯山露水的找到小綠,真的是一個大難題。
安睿則是皺著眉頭看著海面上,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別問這種預感那來的,他現在有一種感覺,最危險的怕不是身後的蛇林,有可能是這平靜無波的大海。
「在這兒等。」安睿平靜的說著,拿著臨行前,安昊給他的東西,就放在沙灘上,他相信小綠是有靈性的,所以,他們貿然的去找,反倒不如這樣靜靜的等著小綠來找他們。
當然,這是說,如果小綠還活著的話,那就該是這樣。
直升機從最開始的每半小時過來一次,到後來的每一小時,再到晚上,紀小北下令,每三個小時過來一次便可。
從背包里拿出吃的和睡袋,紀小北和安睿還有那名手下,一起吃了東西就打算先睡覺,林子那兒是不能去的,那里面太多的未知數,海邊無疑就是最安全的了。
這個夜晚,海邊的風很大,呼呼的吹著,天空也黯淡的沒有一點兒星光,他們在這兒等了一下午,跟來的那個手下,也不好意思說這兒有什麼危險了,表面看來,一切都很平靜。
不知為何,許安寧在這個夜里睡得一點也不安穩,總是反復的做夢,夢得什麼也不知道,眉頭時常的皺著,倒是安昊小朋友窩在媽媽的懷中,睡得極香,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許安寧干脆是睜著眼晴,一直到天亮。
窗外的天空終于乏起了魚肚白,許安寧才放開安昊,讓他自己睡,她起床後,就開始做早點,紀小北在家的時候,她基本上不用做這些的,都是紀小北在做。
現在紀小北不在家,就得她做了。
先烤了兩片面包,然後切火腿,可就是切火腿時,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刀一滑,血就順著手指流在了桌面上。
許安寧啊的一聲輕叫,拿起手指塞到嘴里,吸了幾口,又去沖水,然後拿醫藥箱,消毒,上藥,貼上創可貼。
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能讓她這麼恐慌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事?
她不解,做好了早餐就去叫安昊起床。
紀小北一行人是在半夜的時候遭到伏擊的,先前那手下的感覺是沒有錯的,安睿的預感也很準確,一群奴隸,可能是島上訓練下來的水兵,估計是一直潛伏在水中的。
還好安睿把心里的想法告訴紀小北時,他們都留了一個心眼,當那些奴隸們從水里爬出來,想要趁夜把安睿帶走時,紀小北的槍適時的打響了。
就這樣,一場混戰下來,安睿讓保護的很好,來的奴隸並不多,而且奴隸們是用的刀作武器,並未用槍支彈藥,所以紀小北和那名手下,對付十多個奴隸還算綽綽有余。
不過紀小北為了保護安睿胳膊上還是挨了一刀,一直到他們上了直升機,才想到一件事,他的的背包都沒有拿,因為逃走一個奴隸,他們擔心會引來島中心的大批奴隸,所以不敢多作逗留。
安睿神色陰沉的看著紀小北的傷口,這種傷不至于要人命,可不知道有沒有毒。
還好走了一路,紀小北並沒有什麼異常,安睿也就放心了。
紀小北和安睿回來的時候,是下午,紀小北那點傷,對他來說什麼也不算,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許安寧在家里坐著,那種心情相當的好。
紀小北覺得自己這一趟去的還真值得,雖然沒有幫安昊找到小綠,還丟了點東西,不過能一回來看到許安寧在家里,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安安你回來了?」紀小北丟了安睿主蹭蹭的跑到許安寧跟前,一把抱她在懷中。
許安寧皺著眉頭看紀小北,那臉上有點小傷︰「你們不是要去幾天的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紀小北看向安昊處,安昊跑過來,也開口問︰「就是呀,是不是活動提前結束了?」
這小子反應夠快的,紀小北大笑︰「是呀,太想老婆孩子了,所以就回來了。」
安昊小朋友不理他了,滿心歡喜的跑去哥哥那兒︰「哥,給我帶禮物了嗎?」
他希望哥哥的禮物就是小綠。
「紀小北,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網上的事情。」許安寧看他們回來就想起這事來著。
早上她覺得心神不安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呢?
可後來才發現,是真的出事了,原來網上的視頻還在呢,而且越來越火爆,還把紀小北有幾任緋聞女友的事都折騰出來了。
紀小北心想這事是得解釋,就打發了兩孩子上樓上謝家去玩兒。
關了門,就十分真誠的從屋里拿出電腦來,打開一個文件,那里是那天,他帶著方圓錄的視頻。
許安寧是從頭看到尾的,看到方圓說的那些,她也是半信半疑,不過那視頻上的確沒有後關段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這些紀小北早就讓人做好了,包知方圓說的那個叫張偉的,事後,他也找人親自去核實過了,方圓當年懷的孩子的確有可能是張偉的。
許安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里百感交集的。
但明顯她和紀小北說的不是一件事,許安寧打開電腦,指著上面的熱點︰「為什麼連我的過去都讓翻了出來,還有安睿和安昊的事情?這樣讓他們怎麼去上學?」
紀小北這下傻眼了,那個貼子,他不是已經全部都刪除了嗎?怎麼還有?而且還越來越火的了呢?
他快速的打開自己的郵箱,黑客聯盟那邊,他的隊友幫他查到那個發貼人的真實地址,看一眼時間,是昨天發給他的。
他打電話叫了紀東的幾個手下過來,而後就拉著許安寧下樓去︰「走,我帶你去找這個人,看看到底是誰干的事情。」
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紀東的手下就發來信息,發貼人是一無業游民,警局有不良記錄。
車子很快開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這兒車子開不進去,只能走著過去。
紀小北拉著許安寧一路走,一路打听著資料中那個叫小陳的年輕男人。
附近的一個居民听說他們找小陳,就帶他們去了小陳的家,一處很亂的出租房區,房東罵罵咧咧的說這小子最近不知道跑那兒去了,該交房租的時候了,也的找不到人影。
紀小北帶來的人,給了房東塞了一點兒錢,提出要去屋里看看時,房間比想像的來得要干淨,一台電腦,一張單人床,不過好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住了的,紀小北打開那台電腦。
打開電腦時,才發現電腦主機上還連著一部手機,打開電腦,才發現連著的那手機里,有視頻,視頻正是網上那段視頻。
再看手機里的電話號碼,竟然是方圓的手機,紀小北想到次方圓的包讓搶走,手機丟了的事情,到此,真相好像大白了。
紀小北帶走了那手機,讓手下把那台電腦也帶走銷毀,又確定了不會有什麼遺漏這才離開這兒。
第二天,紀小北收到消息,打開電視看,是在海邊的一處,一名陳姓男子的尸體從海里被人撈起,據法醫鑒定,死于三天前,警方不排除他殺這一猜測,事件正在調查中。
隨後紀小北從網上查到資料,那個叫小陳的男子經常在網上做一些揭人短爆人**的事情,可能有人報復也說不定。
許安寧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件事就這麼完了嗎?
其實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紀小北倒是沒在意,他在意的從來只有許安寧,只要安安不會生氣,他就開心了。
許安寧倒是不解,你說一個小偷,他偷到了手機,發現有視頻放上網很正常,但是小偷怎麼可能會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讓網上抄成了一個熱點呢,這對小偷一點好處也沒有呀?
一直到紀小北把這條新聞告訴她時,她才明白,原來有些人,就是喜歡干這種事,可她不明白,這樣干,對這人有什麼好處,最後還死于非命。
當然後續的事情,她們就管不著了,她的心思也沒有往這上面放太久。
紀東這邊的公司,紀小北私自作主不讓許安寧去做了,但是許氏那邊,楚少塵卻讓出了主宰權,這無疑是給許安寧一個更好的去處。
對此紀小北是特別的後悔,一直沒有想到楚少塵還留有這麼一手呢。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紀小北的爺爺去世了,心髒病突發去世的,去的很急,離去前,只有佣人在家,是林冬兒發現的。
那一日林冬兒照例去看紀爺爺,敲門進去後,就看到紀爺倒在地上,醫生很快趕來,可還是沒能留下老爺子的生命。
不過紀爺爺撐了最後一口氣,也要見許安寧。
許安寧還記得,她見紀老爺子最後一面時,紀爺爺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她嘩嘩的掉淚,那可能是關于紀爺爺對安茹的回憶。
如此一來,紀小北和許安寧扯證這事,就一拖再拖,先前是有人阻著不讓扯,後來是這事給忙的,誰還有心情去想扯不扯證的事。
反正他們現在也和夫妻沒有什麼區別。
紀小北的情緒很低落,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爺爺最疼他,他後悔沒有多陪陪爺爺。
林冬兒的傷感一點也不次于紀家的任何一個人,她對紀老爺子畢竟還是有感情的,雖然說她的感情夾雜著自己的一些希望,老爺子這一去,她的希望好像也破滅了一樣。
這天,許安寧接到一個電話,是林家打來的。
林母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打電話給許安寧的,你說這紀老爺子也不是自家閨女的親爺爺,可以說就是林家爺爺去世那會,林冬兒也沒有這般的反常,但現的林冬兒,活月兌月兌的一副讓小鬼勾了魂兒一樣的神態。
這都半個多月了,每天吃的極少,也不出屋,就自個兒窩屋里,半夜還能听到憋著哭的聲音。
林母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打這個電話的。
「安寧,你這丫頭回來也不來家里坐坐,我這還是從你家里要來你的電話呢。」林母客氣的說話。
許安寧十分吃驚,不明林母給她打電話所為何事?
「林阿姨,對不起,我回來太忙了,所以∼∼∼∼」
話沒有說完,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他們的身份相當的尷尬,許安寧本來該喊這林母一聲婆婆的人,現在卻和紀小北在一塊兒,那紀小北本來該喊林母一聲岳母的呀。
這關系鬧得,著實相當的尷尬。、
「沒事,阿姨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你看阿姨也知道請你幫這忙不合適,可阿姨實在是沒辦法了呀∼∼∼」
林母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她這是想了多少方法,都沒用,不得已呀,雖然不合適,但是為了女兒,不合適她也得請人幫忙呀。
「阿姨,有事你說話,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二老,對不住林大哥,今天又是小北的事,對不住冬兒,你要有什麼需要安寧為你辦的,你盡管說。」
許安寧听林母那話,多少有點明白所謂何事了。
紀老爺子的死,給林冬兒的沖擊太大了,紀夫人那能不知,不知道給紀小北打了多少個電話,讓紀小北去安慰下林冬兒,但紀小北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都沒有想到林冬兒的反應會是所有人里最大的。
「安寧,阿姨知道這肯定讓你為難了,但是冬兒,你也知道,這冬兒打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就是大學都沒讓她去外面念過,這會兒,老爺子的事,她到現在都過不了這個坎,非得埋怨自己,說那天要是早點出門去了,沒準老爺子就沒事了,你說說,她一小姑娘,這半個月來,每天只靠著一杯牛女乃,都成什麼樣了∼∼∼」
林母是邊說邊哭,林父還在外面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女兒的這事,林母可算是為這事操碎了心的。
「阿姨,我明白,那我今天帶小北一起去看看冬兒。」
電話掛上,許安寧的心里堵得難受,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對上林母她終究是覺得愧疚的。
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間,看紀小北也剛掛上電話,很顯然,又是紀夫人的每日一問。
紀小北看許安寧走出來,揚起笑臉,可那笑中帶著一苦澀︰「安安,要去上班了嗎?我送你。」
許安寧點頭和紀小北一塊兒走出房間,到了車上,許安寧直接坐在駕駛座,讓紀小北坐副駕上。
車子在蔓延行駛著,可方向卻不對,紀小北臉一黑︰「連你也覺得我該去安慰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嗎?」
許安寧沒答腔,紀小北怒了,惱了,這些天,母親每天都會讓他去看看林冬兒,他不明白,林冬兒是鬧得那門子勁,竟然說虛月兌到快不成人樣了。
紀小北一惱,那可不管是在那兒,手一伸,就把車鑰匙給拔掉了,車子熄火,一下這停住了。
「紀小北,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因為紀爺爺的事情而傷心成那樣的人,她本該是我的小姑子,本該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不相干的人,你就去看看她怎麼了?如果她真的撐不下去了,你我能安心的過日子嗎?」
許安寧平靜無波的說著,她想,如果林冬兒要真的為了紀小北而死,或是怎麼地的,她想她一點也不會安心的。
紀小北氣結,可卻又沒辦法,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林冬兒是他的責任呢,他就覺得林冬兒是沒事找事,爺爺是他爺爺,又不是林家爺爺,你說你傷心就傷心了,鬧得什麼呀?
說白了,就是作戲,紀小北現在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呀,會作戲的不在少數。
兩人還在僵持著時,紀小北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接了起來。
是一家醫院打來的,說是一個女病人出了車禍,手機里只有他的電話,所以他們就打了過來,當他問那女病人叫什麼名字時,對方回道,林冬兒。
愣愣的掛了電話,重重的嘆口氣︰「去醫院吧,林冬兒出車禍了。」
許安寧也是一愣,緊接著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母打來的︰「安寧,冬兒不見了,我怕她會去找小北,你們要是見著了,千萬要留著她,然後給我來個電話。」
「阿姨,去市一院,冬兒在那里。」許安寧說完這句,掛了電話,專心開車。
路上經過一處,有記者在做車禍現場報道,說是在二環路上,一個小姑娘突然沖進主車道,一輛小車司機沒來得及剎車∼∼∼∼
車子很快開到了市一院,他們到的時候,林冬兒還在急診室里,林母也很快來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林冬兒才被推了出來,林母哭紅了一雙眼晴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說︰「腦部有撞傷,身上的外傷已做處理,等病人清醒後再做進一步觀察。」
紀夫人來了,那時候林冬兒還沒有醒,紀夫人抬手就給了紀小北一巴掌,她其實最想打的是許安寧,要不是許安寧,他家小北和冬兒是多般配的一對。
「紀小北,你再鬧,再任性,鬧出人命來你心里就滿意了是嗎?」
林冬兒是真得紀夫人的心,嘴巴甜,人也漂亮,對紀小北的愛那是十年如一日,紀夫人可以說一直把林冬兒當半個女兒來寵著,看著病床上包著繃帶的瘦得不成人型的林冬兒,她是怎麼的看許安寧都不順眼,可她這一巴掌要打在許安寧臉上,那紀小北還不得和她拼命。
這一天,紀小北和許安寧那兒也沒有去,就坐在林冬兒的病房外的長椅上,誰都沒有說話,紀小北就想不明白,林冬兒怎麼就成了他的責任呢。
他覺得他和林冬兒說的很清楚,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過去的也者過去。
林冬兒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醒來的,那時候,病房里只有林母,林冬兒醒來後,手想動一下都疼,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睜開眼看到母親,皺皺眉頭第一句話就是︰「小北哥哥呢,是不是還生我氣呢,媽媽,你給小北哥哥說,大不了以後我不說安寧姐姐了。」
林母沒答上話來,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從何說起。
打電話通知了紀小北和許安寧過來,林冬兒看到許安寧就開始哭︰「安寧姐姐,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你的,你別生氣,是我不對。」
許安寧看看林母,林母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然後,林冬兒又對紀小北說︰「小北哥哥,我都給安寧姐道歉了,等我哥從部隊回來,咱們請安寧姐和我哥一起吃個飯就好了。」
听到這兒,總算听出點音了,那是七年前,許安寧還沒有遇上楚少塵時,林冬兒還是紀小北名義上的女朋友,當然是她自封的,那時候,林冬兒曾說過許安寧對林夏不上心,這的那的,為此還和紀小北吵了一架。
「冬兒,你記得先前發生了什麼事嗎?」許安寧皺著眉頭問出聲來。
林冬兒咦了一聲,身上都是疼的︰「當然記得了,我和小北哥哥吵架了,然後我不小心出了車禍,不是這樣嗎?」
是,當年的確是這樣,當年林冬兒出過那樣一個小車禍,但這一次,顯然經上次嚴重的多。
許安寧陪著林母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指著拍的片子上說,那兒有個血塊,可能會對神經造成壓迫,造成失憶。
但那也不對,為什麼會記得以前的事情,是忘記了現在的事情呢?
醫生問病人先前的情況,當听林母說完之後,就明白了,這叫拼揍型記憶,內心太痛苦,所以潛意識里,拼湊出來的記憶,讓她痛苦的都忘記掉了,只留下讓她開心的那些記憶。
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林母握住許安寧的手,一臉是淚的請求著︰「安寧,當阿姨求你了,阿姨沒有什麼過份的要求,只求能讓小北這段時間來看看冬兒,等她好一點,我就送她去國外治療,到時候就遠離你們,好不好?」
對于長輩這樣的請求,許安寧能說不行嗎?
「伯母,你別這樣,這本來是就小北該負的責任。」許安寧安慰著林母,心里也不好受。
一抬頭,就發現鐵青著一張臉的紀小北︰「許安寧,什麼叫我該負的責任,你就這麼急著把我推給另一個女人嗎?」
林母是相當的尷尬,只能拜托許安寧。
林母去了病房,走廊上只有許安寧和紀小北兩人。
「小北,你听我說好嗎?」許安寧試圖安撫紀小北的情緒,可紀小北根本就不听她說。
直接拉了許安寧走到醫院的停車場,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出來,嘩啦的往車前蓋一倒。
戶口本,身份證,還有部隊的結婚申請報告,都沒去體檢,但紀小北把體檢報告都弄出來了。
「安安,什麼也不要說,今天,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但是今天,就這一件事,跟我去扯證,咱們的事定了,你就是我老婆,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紀小北是早有準備,本來因為爺爺去世的事情,他想過三個月後再扯證的,可林冬兒的事情,讓他覺得連老天都在和他開玩笑。
好好的,怎麼所有人都認為林冬兒是他的責任了呢,所以在今天來醫院前,他就留了個心眼,把這些都帶齊了。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是不是就不听我的話了?」許安寧咬著唇問道,這個時候,她真的沒心情和紀小北談情說愛的。
「廢話,你不是我老婆,我憑什麼听你的,安安,你別忘了,嫁給我的好處,可以見到爸爸的,還是你一點也不想見爸爸。」紀小北生怕許安寧會不同意,又拿這來說事。
其實他就是不說,許安寧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兩人現在都住一塊兒去了,還怕扯證這事嗎?
「好,我同意,但有一點,林冬兒完全好之前,你不能故意說出我們結婚的事情刺激他,小北,當是我求你了好嗎?說起來,我們兩人都有愧于林家,咱們就當做點好事成嗎?」
紀小北點頭,一把抱住許安寧,連聲答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紀小北一把就把許安寧給塞進車里,而後生怕她反悔一樣的,上了車,一踩油門就朝民政局去了。
他們去的時候,都九點了,前面有十多對的新人在排隊,紀小北拉了許安寧一起在那兒等著,其實他完全可以找人走個後門,可以優先的,但是今天,他是不會動用那些關系,一旦動用,一定是第一時間就讓家里人知道。
領表格,填表格,而後去照相,一切都很順利。
但在到他們去簽字,等蓋章的時候,卻停電了,這一等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當終于來電的時候,紀小北和許安寧卻請到了辦公室里去。
說是有專人給辦理。
紀小北心知不好,他已經很低調了,難道還是讓母親發現了嗎?
可不是咋地,他的資料一錄入,工作人員立馬就通知了紀夫人的助理,紀夫人當時在陪著紀父開會,所以沒有辦法及時處理,助理就讓這邊的人先拖上半小時。
這邊的工作人員也是特精,直接拉了電閘,停電,可是結婚離婚的人一大堆,停電時間太長也說不過去,只能撐半個小時。
半小時時間一到,一來電,就把紀小北和許安寧給請到了辦公室里。
許安寧嘆氣,這扯個證,還真是不順呢,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在阻止了。
紀小北不動聲色的拿出電話,打了個電話,而後又過半小時,電話一響,他就拉著許安寧往外走去。
許安寧納悶︰「去哪兒,不等了嗎?」
紀小北頭也沒回的說︰「等什麼,再等一會兒,肯定辦不成了。」
他打了電話,得知母親陪著紀父在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沒個兩三小是的出不來,而紀夫人的助理,只能是把這事給拖著,讓下面的人攔著,可不敢真的做什麼手腳。
紀小北走到辦證處,把他們的證件往那台上一甩︰「快點辦,別浪費時間。」
工作人員也是知曉今天這兩人的證不能給辦的,所以剛張嘴想要說什麼時,從門外沖進來二十多個黑衣人,直接把這辦事處給圍上了。
人家一沒拿槍,二沒拿刀的,就是那身板,一溜的一八零大個頭,光那氣勢都能嚇死人。
「少廢話趕緊的辦,我們這證件都沒問題,證明也沒問題,沒有道理不給辦,今個兒要是辦不成,小爺定要討個說法來。」紀小北說這話時,抓起邊上的圓椅就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來。
許安寧憋著笑,這是十幾歲的紀小北的經典台詞,動不動就和人干架時的紀小北就這樣,還以為七年的軍旅生涯改變了他呢,到頭來才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工作人員苦哈哈的開口︰「同志,不是我們不給你辦,實在是上面的命令呀。」
紀小北站在那兒,也不理他這茬,直接開口道︰「我就知道我今天這證辦得肯定得不順,我就是不喜歡你們局長的女兒,就是想娶心愛的女人,你們也不能這麼為難我是吧。」
這大廳里還有十幾對要結婚的新人呢,一听紀小北這麼說,都吩吩的議論開來。
工作人員傻眼了,他們局長的女兒都結婚好幾年了,什麼時候和這年輕人扯上關系了。
紀小北在那兒添油加醋的說自己和女朋友有多不容易,局長的女兒有多不要臉,死纏爛打的,還阻擾他和女朋友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