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你看這個大廳里,都是一群年輕人,年輕人最好那口呀,熱血沸騰,正義青年呀,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人家小兩口好好的,你說那局長為毛不讓人家結婚呀,估計就是因為他女兒看上人家男的了。」某
「就是,看人男的長的帥唄,所以死抓著不放手,要是我,我也不放手。」
「現在這世道,不要臉的人太多了,這民政局怎麼著也國家單位吧,為民服務的吧,怎麼就為自家領導服務了呢?」
……
紀小北的目的達到了,工作人員的那張臉,在眾位年輕女士的議論下,迅速的漲成了豬肝色,其實紀小北和許安寧的結婚手續,這會兒,就差最後一步,電腦上錄入的檔案,點確定,兩人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了,再證上蓋一戳,這事就成了。
給他們辦證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這會兒心里那叫一個糾結呀,暗嘆自個兒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怎麼就遇上這兩位主呢?
紀小北急得頭上直冒汗,都到嘴邊的肉了,不讓他吃,你說他能不急才怪!
許安寧扯了扯他的袖子,而後清清嗓子開口對那工作人員說了︰「這位大哥,看你這年紀,家里也有兒女了吧,今天你這麼為難我們,就不怕改日,你的兒女也遇上同等的事情!」
那位大哥一听這話,那臉漲得更紅了,說實話,他年輕時有一個相愛的女友,可因為女友家里窮,愣是讓家里人給拆散了,後來娶了門當戶對的現在的妻子。
這些年過去了,夫妻過得倒還可以,但心底總有些什麼東西在停留,那是對愛情的遺憾和愧疚。
「好,我給你們辦。」咬著牙,說出這句話,顫抖著雙手把那個確定給點了,心突地就松了下來。
按下來就好辦的多了,鋼印蓋在二人的結婚證上。
然後雙手把紅本分別交給二人,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紀小北拿著那紅本時,喜極而泣,真的太不容易了,這才算是有了歸屬感,以後就是戰場上死去了,還有一個稱號是許某人的丈夫,墓碑上也會刻上這個身份。
紀小北一揮手,那群黑衣男,立馬撤退,他對眾人和工作人員道謝,而後拉著許安寧走出民政局。
兩人的手緊緊的相握,走到門口時,才發現,天空堪藍堪藍的,鳥兒叫,花兒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如果忽略催命一樣在響著電話的話,那麼今天真的是很美好的一天,兩人的電話輪流的響著,不是別人打的,正是林母,打完這個,打那個。
紀小北重重的嘆息一聲,很想當沒有听見,但許安寧卻接起了電話。
林冬兒醒來後就成了這種拼湊型的記憶,吵著嚷著要紀小北陪她,拒絕醫生護士靠近,這可把林母給急壞了。
「喂,林阿姨,對,我和小北在一起呢,沒事,我們現在就回去。」許安寧掛完電話就看到紀小北黑著的一張臉。
無奈的失笑︰「小北,別任性,咱們可是說好的喲。」
紀小北蹙起眉頭,雙眸一眯湊到許安寧的耳邊道︰「老婆,我一定听你的,但你得答應我,一會咱們去露個面就走。」
說話間還件事,舌忝了一下許安寧那粉女敕的耳垂,**的味道十足,惹得許安寧身子一僵,說實話,關于這件事情,她還是有陰影的,紀小北在床上那完全就變了一個人。
僅有的那幾次經歷,都讓她心有余悸。
但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而且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都這樣,還好最近一個月紀小北除了抱她睡覺,倒也沒有做別的事情,但今天是他們扯證的日子,就好比洞房花燭夜一樣,所以,她有點膽戰心驚了。
「行,不管怎麼樣,咱們也去安撫下冬兒好嗎?」許安寧只得這麼說著。
到了醫院時候,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林夏,林夏一身陸軍的軍裝,比七年前壯實多了,人瘦了不少,也變得黑了一點,皮膚都呈現古銅色的。
「安寧?」林夏是剛巧因為部隊的事情,回來參加幾天的會議,本來想回家看看的,可沒有想到,母親一個電話,說妹妹冬兒出車禍住院了。
所以他直接就趕來了,深綠色的迷彩軍裝,筆挺修長的身姿,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那笑再也不是從前那種溫潤如玉,無憂無慮的了。
這一點許安寧看得出來,想想,林夏比他大了八歲,這會兒她二十七,林夏該有三十五歲了,但看起來也就三十的樣子,人雖然滄桑了一點,但骨子里透著一股男人的魅力。
「林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許安寧臉上掛著笑,見到林夏她其實有點愧疚,畢竟當年的事情,給了林夏一個難堪,雖然那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但畢竟是她的錯。
林夏笑了笑,走過來,揉了揉許安寧那一頭長發,重重的拍上她的肩膀,像對小丫頭一樣的寵溺︰「丫頭,咱們可有好些年沒見了呢?你這一出國,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
許安寧笑著剛想說話,就看到她家紀小北那一臉不悅的表情,尷尬的沒有開口,林夏當然也注意到了,先前母親說紀小北會過來,他還以為紀小北和妹妹的事成了呢,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吧。
「小子,快進去看看冬兒,她現在可是連我這個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呢,就等你呢。」這句算是試探的話吧,林夏說完就看到紀小北陰沉著一張臉,扯了許安寧就要走。
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林夏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許安寧拉住紀小北︰「小北,忘記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了?」
紀小北不說話,不看她,一副傲嬌範兒,表明自己生氣了。
許安寧又扯了下他的衣袖,紀小北終于動了,不過只是扭頭,沖林夏嘿嘿一樂︰「林大哥,今天我們結婚,一會兒請你吃飯。」
林夏挑眉頭,心想,好家伙,這小子幾年不見,倒也改變不少了,要是以前的毛頭小子樣兒,這會肯定干起來了。
紀小北似乎是故意的一般,把口袋里的小紅本掏出來,而後往許安寧的懷里一塞︰「老婆,你替我保管著,不然我怕一會一不小心會拿出來亂炫耀。」
說完瞪了一眼林夏就往病房走去。
許安寧尷尬的對著林夏歉意的一笑︰「林大哥,你別介意,他有點孩子氣。」
林夏笑著搖頭︰「那會介意,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冬兒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樂觀,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麻煩你們夫妻二人的。」
許安寧推辭著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兩個人一起走到樓下的散步區,找了一處石桌圍著坐了下來。
「林大哥,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許安寧坐下後就說,這是她心底一直虧欠著林夏的,雖然二人之間並未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林夏願意和她訂婚,可以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之後會結婚,這樣的恩情,是她許安寧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林夏勾起一笑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她。
那上面一個女子,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懷里抱著一個孩子,看那照片的破損程度,可見照片的主人肯定經常拿出來看。
「她叫霍水,安寧,沒有誰對不起誰,當初我們只是訂婚,就算是結了婚還有離婚的,更何況是訂婚呢,這是我的妻子和孩子。」
林夏說這些時,眼晴一直看著遠方,沒有焦距的眼神,那是許安寧第一次看到林夏也有這樣的眼神。
「林大哥,那你們現在呢?我听說∼∼∼」她听林冬兒說的,林夏似乎離婚了。
林夏並沒有隱瞞她︰「三年前離婚了。」
「那你還愛她嗎?」許安寧問完就有點後悔了,愛的話又怎麼會離婚呢?
「愛,非常愛,在我心中,她還是我的妻子。」林夏回答的斬釘截鐵的。
許安寧十分不理解,愛,那為什麼還要離婚呢?而且還有孩子?當很久後的某一天,許安寧遇上那個叫霍水的女子時,才知道,原來婚姻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了,原來不是離婚後就不能愛了∼∼∼
紀小北到林冬兒的病房時,林母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林冬兒讓護士給扎上輸液針,林冬兒微閉著眼晴,只要有人一靠近,她就拿觸手可及的東西去丟。
病房里一團的亂,可見剛才一定經歷過一場小仗。
「我說了,你們不要管我,小北哥哥都不要我了,你們還讓我活著干嘛呀!」林冬兒眼都不睜的,听到有人進來,就抓東西朝門口方向砸去。
紀小北側身一閃,就躲開了那襲擊,皺緊了眉頭,一個上前,就抓住了林冬兒的那兩只亂揮的雙手,這力道,林冬兒以為是剛剛回來的林夏呢,剛想張嘴咬,才發現是紀小北。
不過,她還是張口就在紀小北的手腕處咬了一口,咬得可深了,紀小北吃疼的差點沒把她給甩出去。
「林冬兒,你是屬狗的是吧,犯什麼神經呀,我瞅著這精神勁兒,那還需要住院呀,直接都能五公里越野了。」
林冬兒眨巴著一雙充滿好奇眼晴看著紀小北︰「小北哥哥,你能跑五公里越野嗎?」
紀小北冷哼一聲沒理她,林冬兒點點頭︰「好,我也要去跑五公里去。」
林母適時的上前,攔住了她︰「冬兒,別鬧了,你這傷還沒好呢?」
林冬兒卻拽著紀小北的衣服不松手︰「小北哥哥,那等我傷好了,你帶我五公里越野去好不好?」
紀小北看著她就煩,心里想著,不是說失憶嗎?不是說什麼拼湊型記憶嗎?那怎麼就記好的,不記壞的了呢,心里尋思著這丫頭是不是裝的呢。
但是現在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敷衍著答好。
紀小北就那麼板著一張臉呆在病房里,林冬兒就乖乖听話了,林冬兒讓護士扎針時,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紀小北也不看她一眼。
護士走了,林冬兒委屈極了的看著紀小北︰「小北哥哥,你怎麼都不安慰我一下呢,你可是我男朋友呢,那有你這麼差勁的男朋友呀!」
紀小北剛想答話呢,林母就急著開口了︰「冬兒,小北剛說還有事呢,讓小北先去忙吧,媽媽在這兒陪著你好不好?」
林冬兒翹著小嘴,一臉的不樂意︰「有什麼事,會比我的事重要呀!」
林母厲聲的喝道︰「冬兒,媽媽怎麼教你的,男人在外面忙,那是為了家有奮斗,你怎麼有拖小北的後腿呢!」
林冬兒還是很委屈的樣子︰「好嘛,知道了。」
而後不高興的朝著紀小北招了招手,讓紀小北過來,紀小北本是不情願的,可是看到林母一直給他使眼色,所以也就過去了。
林冬兒抓著他的手搖呀搖呀的,就那麼晃著,如一個小女孩在向大人撒嬌那般,柔聲道︰「小北哥哥,你忙完了,要來看我好不好?」
紀小北很想說不好,但這會兒,林母祈求的眼神中,他還真沒法說不好,但也沒同意,甩開紀小北的手就走了。
紀小北甩門而出後,林冬兒還怔怔的看著門口,林母有點看不下去了︰「冬兒,你給媽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裝的?」
林冬兒回過神來,眼中還噙著淚花兒,一副小可憐的樣兒的看著母親︰「媽媽,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氣冬兒想和小北哥哥一起上大學的事呀?」
「媽媽,你別生氣,我向你保證潔身自好,向你保證未婚前,一定守好自己。」這是林母對兒女們的教導,未婚時,千萬不要亂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是對自己的和未來另一伴的尊重。
林母讓她弄和暈頭轉向的,到底林冬兒是裝的,還是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神馬並湊型記憶,她都有點搞不清楚了。
只是有點擔心站在窗台前,看著樓下那圍桌而坐的二人,本來他們四個人,就該是親人,可命運弄人,陰差陽錯,竟成了今天這樣子。
林冬兒在藥力的作用下,慢慢的睡了過去,林母看她睡著,就去了醫生的辦公室,再問一次林冬兒的情況。
紀小北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遠處,陽光的余韻下,那對桌而坐的兩人,有點嫉妒,其實他們看起來很般配,就像他和林冬兒一樣,也是很般配的一對,但這世間,不是看上去般配的兩人就能成一對兒,同時他也是驕傲的,因為終于和最心愛的女人結婚了。
林夏和許安寧兩個人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的聊著,林夏看到樓下站著紀小北時,朝許安寧使了使眼色,許安寧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那是她的小北,如今是她的丈夫。
絲絲縷縷的陽光下,他俊美的臉龐曲線,像是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吶喀索斯一樣的圓潤完美,高而挺的鼻梁下一張微微濕薄的唇,陽光下,竟然生出紅潤的光澤,像嬌艷的玫瑰一樣的色澤。
他的皮膚很白,烏黑亮澤的短發修剪的格外有層次,精致的面容,再配上修長的身段,黃金比例,以一個女人的眼光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妖精般的轀,男女老少通吃那型的,有著介乎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可以說比女人都要來得美,臉上掛著笑,但那一雙眼晴所射出來的光芒,危險而又邪惡。
他正歪著頭,手一揚,朝她這邊揮手,許安寧收回思緒,是因為兩人結婚了嗎?
所以她剛剛才犯了一把花痴,紀小北的美,她一直都知道,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為這美而陶醉,是因為林夏的話嗎?
林夏說︰安寧,你變了,似乎變得有點女人味兒了。
她問林夏她以前不像個女人嗎?
林夏笑著說︰不是不像,而是以前太完美了,太冷酷,找不到點人味兒,而現在,變得有女人味了,柔和了許多。
這種改變是因為誰,不言而喻。
今天的天氣不錯,雖然天上依然有朵朵烏雲會遮擋住太陽的光芒,但很快太陽又會掙月兌這份束縛,馬上就會普照著大地。
風兒吹,花兒笑,鳥兒叫,紀小北的心情真不錯。
等許安寧走向他時,他一把就抱住了她,沖林夏擺了擺手,炫耀般的就摟著他的新婚妻子離開了林夏的視線。
林夏聳聳肩,心里說了一句︰一定要幸福。
其實,不管徘徊也好,茫然也罷,期待還是痛苦,我們都是想要幸福而已,對于紀小北來說,許安寧就是他的幸福,這一刻,他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老婆,今天我們就兩個人過好嗎?」紀小北走出醫院就給許安寧這麼說。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他不想受任何人的打擾,只想過一下屬于他們二人的日子。
許安寧點頭後,他先給秦桑打了個電話,是讓許安寧說的。
許安寧看到他給秦桑打電話就知道是要做什麼的了,秦桑是第一個知道他們倆結婚的事情。
「哇,不是吧,你們也太神速了點吧,太意外了,都沒提前通知一下。」秦桑在那邊哇哇的叫著。
許安寧笑著說︰「沒有提前通知,差點就沒辦成,這要提前通知了,還能辦得成才怪呢。」
秦桑听完許安寧這話,有點苦澀,安安和她十幾年的交情,這會兒,終于結婚了,她跟安安一樣的高興,所以不等許安寧開口說話,她就嗷嗷叫著說,送什麼賀禮都沒意思,決定替他們帶安睿和安昊,這讓新婚的二人去度個蜜月去。
許安寧笑著掛了電話,紀小北又拿起手機,給大哥打了個電話︰「大哥,我結婚了。」
就這麼一句話,讓紀東手中的杯子落了地,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辦公室中,格外的響亮。
這響聲,紀小北自然也听到了,紀東心理早想過有這麼一天了,本以為真到這一天了,他也不會太疼的,可是沒有想到,真的親耳听到了,還是會疼的。
「哥,我結婚了,你不高興嗎?」紀小北咄咄逼人的問著,有點故意的樣子。
紀東苦澀的一笑而後道︰「怎麼會,想去那兒渡蜜月,賬全算哥身上。」
紀小北笑著道謝,眸中也帶點濕意,心里小聲的說,哥,我幸福了,你也要幸福,因為我不是你的公主,我的公主也不是你。
葉薇正好進來送文件,剛想敲門就听到這脆響聲,腳步僵在門外,手放在玻璃門上,安靜的等著。
听著大老板說了些什麼,而後 當一聲響,是手機摔上玻璃門的聲音。
而且甩的方向正好是她這邊,她以為是大老板發現她在門外呢,于是只好推開門,紀東這會兒臉上五色俱全,有火沒處撒一樣的。
看到怯諾諾的站在門口的萬能秘書,似乎找到了什麼宣泄的途徑。
「進來。」
葉薇心想,大老板你這會兒怒火這麼旺,我進去不合適吧。
可她是萬能秘書呀,老板的命令不能不听的。
移著腳步往前挪去,紀東看著她那膽小樣兒,心里直發冷笑,跟了他六年,還這副膽小的樣兒,可有時候也不是這麼膽小的呀?
「我能吃了你呀!」又是一吼,嚇得葉薇干脆停下了腳步。
終于站在了大老板的辦公桌前,兩人隔著一米多寬的桌子對立而站,葉薇心里自嘆倒霉,怎麼就選這個時候來送文件了呢。
「你說,你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紀東突然特別想知道,想要結婚的人是什麼樣的?
「男人。」葉薇干脆的回答道。
紀東一口氣差點沒嗆著,這個一板一眼的萬能秘書似乎是故意的吧。
「廢話,我國還沒有同性戀婚姻法。」
葉薇抬起頭來,看著紀東,一副,老板你知道呀,那你還問。
紀東讓她看的有點囧了︰「我是問,你想和什麼樣的男人結婚?」
葉薇突然就想到網上有一笑話,張嘴就來︰「活著的男人。」
紀東眉頭又緊上了一分,這不廢話嗎?難不成找個死了的男人呀。
「耍我玩呢是吧!」
葉薇一本正經的看著大老板,眼神中有著特別堅定的神色︰「老板,結婚的對像,肯定得是異性,而後是活著的,就像你說的,死了肯定結不成呀。」
頓了一頓又開口了︰「從理論上來說,那就是這樣,那如果從情感方面出發,那就是兩個相愛的男女結合為夫妻。婚姻的定義是男女雙方建立平等的∼∼∼」
「停,閉嘴。」紀東又一次咆哮道,他發現,和這個萬能秘書聊天,能氣死他,每天一套一套的,除了在床上不氣人之外,只要開口沒三句話,準能把他氣得臉發白。
過了好一會我和,紀東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話?」
葉薇同學內流滿面,伺候大老板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呀︰「BOSS,是你說讓我停,閉嘴的。」
紀東撫額,清清嗓子,看到葉薇手中的文件︰「把文件放下,出去。」
葉薇十分听話的把文件放下,一溜煙兒的就小跑出去,看得紀東又是一陣的惱,他是豺狼虎豹嗎?怎麼就躲他躲得這麼厲害呢!
紀東煩燥的繼續工作,打開信箱時,里面有一封葉薇發來的郵件,點開來看,竟然是一封辭職信。
又是一陣的煩燥,後抓了抓烏黑的短發,各種的不順心全壓向了他。
臨近下班的時候,紀東給葉薇打電話,以前響幾聲後都會接起來的,但這次,卻沒有人接,而後又響幾聲,掛斷了。
他隔著百葉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辦公室,葉薇正坐在座位上接電話,是座機。
那笑很溫曖,但不曾在他的身邊這樣笑過,這樣的葉薇是他陌生的。
看她的口型,他可以分析出她的講的話,她在說,我也想你,一會見。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了,所以他起身去休息室,重新換了一套淺色的衣服,某人曾說過,BOSS穿淺色的衣服顯年輕。
紀東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發現自己真是老了,快四十的人了,能不老嗎?
當他收拾好走出辦公室時,看到葉薇座位上空空如也,心似乎有點疼疼的。
另一個助理走過來看他站在葉薇的辦公桌前,就開口道︰「BOSS,葉秘書的男朋友剛回國,所以先走了幾分鐘。」
紀東怔怔的想起,一個多月前,他自己給葉薇說的,提個要求吧,要錢,還是要房都可以,他沒有說分手,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情侶關系,說好听點是情人,說難听點就是伴,再難听點就是嫖客與妓女的關系,每一次都會用錢了交易。
那時候葉薇是怎麼回答的,她什麼也不要,這麼多年來,紀東給她的錢,足夠多了。
她說她想繼續工作,因為在紀氏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他那時候還有點擔心,她是不是不死心,可不料那丫頭直接說了,她初戀男友要回國了,她不想讓男友瞧不起,所以想繼續在紀氏工作,等結婚後就不來工作了。
當時他怎麼說的,他好像說,等結婚時,一定給她封一大紅包。
現在,是那一刻要來臨的時候了嗎?
紀東的步子有點凌亂,等他到大堂時,看到的只是一個男人溫柔的把葉薇扶上車,葉薇好像看到他了,好像又沒有,因為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
許安寧和紀小北分別給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人打完電話後,紀小北就把兩人的手機給關掉了,這一天是屬于他們二人的,不想讓任何人或是事來打擾。
方亮掛了紀小北的電話,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可是看到許小雅那僵掉的笑容,他也有點笑不出來了。
紀小北報喜來了,說是和許安寧結婚了,方亮特別的為紀小北高興,說好了一定要送份好禮。
收起笑容,這是他和許小雅的第五次約會了,每次兩人相敬如賓的吃個飯,然後一起回部隊,有時送許小雅回許家,日子好像也蠻不錯的。
但許小雅這僵掉的笑容還是傷到了方亮,他是因為對許小雅那點好感,再加上如果他相親不成功的話,母親會一直幫她安排相親對像,他嫌煩,所以就一直和許小雅這麼不近不遠的處著。
「方隊,是小北的電話吧,他和姐姐結婚了是嗎?」許小雅的聲音很淡,听不出一點力量來。
方亮本不想打擊她的,可人家兩人結婚了是事實呀,所以還是點了點頭︰「恩。」
接下來誰都沒有說話,許小雅低著頭,吃著面前的甜點,黑森森蛋糕,很甜,巧克力的味道很香,很好吃,可吃到她的嘴里,卻是苦不堪言的。
方亮一把拿過她的盤子道︰「難受就哭吧,不想吃就不吃,這兒沒人需要你的偽裝。」
許小雅怔了怔,而後揚起帶著淚的笑臉,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才開口︰「對不起,我失態了。」
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方亮才開口,對面的女孩眼晴紅紅的,精致的五官配上這樣的淚眼,很惹人憐,都道是鐵漢也柔情,大抵就是這樣的情景吧。
「要回部隊嗎?」兩人一起進出餐廳,方亮開口問許小雅。
「不,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要有事,你先回去吧,我可以打車去的。」許小雅回道。
方亮想了想,他也沒什麼事的,再說了紀小北結婚了,許小雅總是會死心了的,兩人現在還這麼處著,那就盡量的往好了處唄。
「我也沒事,我陪你去,方便嗎?」
許小雅笑著點頭︰「謝謝你方隊。」
方亮擺手︰「別謝我,要謝呀,就別叫我方隊了,這在外面,咱們可是處朋友呢,你這搞得給領導匯報工作一樣的了。」
許小雅揚聲道︰「是方隊!」
方亮被逗樂了,這丫頭還真挺會逗人的。
許小雅說了一個地方,方亮有點意外會是歡樂園,那兒大人小孩都喜歡去玩,可這會兒的天有點熱吧。
「我小時候心情不好,就會去那兒玩,今天你也陪我去玩吧。」
她這麼說時,方亮也就信了。
歡樂園的人真多,他們到那兒,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方亮排的隊,許小雅一直往里面看著,心里在祈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