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雅並沒有離開醫院,她是不會錯過見紀小北的機會的,在她的思想里,能多出現一分鐘,她絕對不少出現一分鐘,她繞了一圈之後,又往許安寧住的病房走去。
紀小北回到病房里時,心情特別的不安靜,他看看床上的媳婦,再看看圍在床邊的兩個寶貝兒子,心里百感交集,這是他的媳婦,他的兒子。
他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了,走過去,站在安睿和安昊的身後,听著他們和許安寧說著小話,那感覺別提有多好了。
說實話吧,這把孩子當成自個的來養,在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感覺還真是不一樣的。
紀小北雖說沒有說話吧,那眉目間的喜悅之情,還是讓身邊的人都察覺到了,兩個小朋友都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
許安寧也抬頭看他一眼,覺得這男人有毛病吧,傻笑的跟中了五百萬一樣。
可不是嘛,紀小北心里就跟中了頭獎一樣的美呢,雖然說這個節骨眼上,在剛失去兩個兒子的時候,他這麼美滋滋的是有點挺不對勁的,可他就是很高興,很開心。
好像是多年的心結,終于在這一天解開了一樣的感覺。
就一個字,美,兩個真美,三個字美極了……
「紀小北,你出去一趟撿著錢了,還是看到美女了,這麼高興呢?」安昊小朋友忍不住打趣道。
紀小北一听安昊直呼其名,那臉一怔,心里想著,臭小子,果真是老子的種,他小時候就愛這麼喊別人,小時候的紀小北很叛逆,有時候和紀夫人抄起來,那也是直呼其名的。
「乖,兒子,叫爸爸…。」紀小北不怒反笑的說著。
安昊小朋友听他這麼說,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心想,才不叫呢。
安昊覺得他們紀小北就像是朋友一樣的,可以無拘無束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挺好的,雖然說這貨現在和媽咪結婚了,那就是他名義上的爸爸,可他們都不愛叫,覺得有點別扭,可能真的不是親生的原因吧。
紀小北的手機響了,他一看,眉頭一擰,不過還是走到外面接了起來。
電話是紀夫人打來的,醫院這邊有了結果,紀夫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這可是紀家的後代,紀夫人打來是再次和紀小北確認一下的。
紀小北難得心情很好,對紀夫人說話也沒有往日那般的冷嘲熱諷的,紀夫人也听說了許安寧又懷上的事情,說要來看,讓紀小北給擋下了。
他覺得他自個兒都不喜歡紀夫人,許安寧也不會喜歡的,所以,就算是自己的親娘,他還是說不見就不見。
許小雅就站在離紀小北不遠的地方,就這麼痴迷的听著,看著,心中幻想著如果她是站在小北身邊的人,如果她能帶給小北那麼多歡樂該多好。
方亮是跟著秦桑一起下來的,秦桑的臉色不太好看,方亮也一樣臭著一張臉。
紀小北打完電話就看到這兩人一副剛吵完架的樣子。
就問了一句︰「咦,小雅走了嗎?」
他也就是這麼一說,秦桑就火的跟斗雞一樣的白了紀小北一眼,而後又瞪一眼方亮,然後撞開紀小北,往病房走去,好像她也和許小雅有仇一樣。
秦桑一進來,就氣呼呼的樣子,許安寧看她氣成這樣,就問她︰「誰惹我們秦大小姐生氣了…。」
秦桑眼一紅,淚水就要落下一樣,嚇了許安寧一跳,安昊小朋友趕緊跑過去,拉著秦桑的手問︰「姨姨,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咱們給你報仇去。」
秦桑嘴一張,就想說,受欺負的是你們的媽咪,不是我,可這話,她怎麼說,她要一說,這不擺明了調撥事非,讓兩孩子打心眼里覺得紀小北欺負他們媽咪了嗎?
「乖,阿姨沒事,就是眼晴讓風給吹的了。」
許安寧多少看出點什麼,于是就讓兩孩子趕緊去上學,安睿和安昊看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就背好書包,和媽咪說再見,然後走出病房。
看到紀小北等人,揮了揮手,就要走,紀小北卻跟了上去。
跑到病房里給許安寧說,他去送孩子們上學,然後又交待保鏢幾句,就對去落方亮說︰「走,咱們一起送我兒子上學吧。」
方亮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也算是來看過許安寧了。
倒是許小雅似乎不太高興,不過紀小北說了一起,那就也包括她的。
他們這一走,病房里就只有秦桑和許安寧了,秦桑坐到許安寧面前來問道︰「安安,你打算怎麼辦?」
許安寧抬起頭來︰「什麼怎麼辦?」
秦桑著急了︰「他紀小北敢那麼的污蔑你,要不是他不信任你,也不會…。」
許安寧搖搖頭︰「桑桑,這事不全怪他,我也要付一半的責任。」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的冷戰,也不會讓許小雅有可趁之機來挑撥是非,她不說,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讓紀小北為難,而且那樣的女人,她有一百個一千個狡辯的理由。
就是說了也沒用,所以倒不如不說。
許安寧說了一會兒,就讓秦桑別操心她的事了,把許宅的事情,交給秦桑去辦。
秦桑在這方面是一把好手,你給她下命令,她準保按時按量的完成。
許安寧給秦桑的時間是七天,她問過醫生,她的情況,穩定下來,最少要七天的時間。
所以秦桑有七天的時間可以去處理許宅的事情。
雖然說和紀小北結婚了,可許家才終歸是她的家,也許她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她已經為人婦了吧。
人終于都走了,只留下許安寧一個人,可算是清靜了,這一安靜下來,她就不受控制的感覺到疼,身體的疼,心里的疼,全擠在一塊兒去了。
就是到這會,她還能清晰的感受到昨天那生命從她的身體中抽離的痛。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痛,那時候,她真恨,恨自己,也恨紀小北,但她又十分的無奈,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只能在沒有人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疼著。
眼中的淚就這麼落在枕邊,她都來不及擦掉,馬上就有新的淚水落下。
先前在整理病歷的小護士,終于看到了那份DNA檢測報告,紀小北是誰,這紀家的醫院里,沒有人不知道。
所以理所當然的抄起那份報告,向許安寧的病房走去了。
門口的保鏢自然是先攔下來,小護士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把報告給保鏢就離開了。
紀小北又沒有膠帶保鏢們不能把這給許安寧看,所以這份報告就被送進了病房里。
「少女乃女乃,小少爺們的DNA檢測報告結果出來了,恭喜三少女乃女乃,小少爺們是三少爺的兒子。」
這保鏢的話音剛落,許安寧連淚水都來不及擦,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坐起了身子。
愣愣的拿過那份報告,而後一字一字的看完,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該哭還是該笑。
許安寧活了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像這兩天過的這般精彩,就是當年她鬧出多大的事,從一個和林夏的訂婚宴再到與紀小北的那場婚禮,都沒有她現在看到的精彩。
天呀,她看到了什麼,安睿和安昊和紀小北是父子關系!
還有什麼比這更精彩的,她是孩子的母親,但她卻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拿起手機來,就打電話,她打的是楚少塵的電話,看到這報告的那一刻,許安寧明白了一點,楚少塵肯定早就知道了,可為什麼楚少塵不告訴她呢。
楚少塵這會正在公司里忙著呢,接到許安寧的電話,十分高興︰「醒了喲,感覺怎麼樣?」
許安寧強忍著自己的暴怒,盡量平靜的說︰「還好。」
楚少塵笑了笑,想說什麼,又沒開口,許安寧也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一分鐘左右,而後許安寧才恨極般的開口︰「楚少塵,你沒有什麼想給我說的嗎?」
楚少塵怔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他該有什麼和她說的嗎?
看楚少塵沒有回話,她就又加了一句︰「關于孩子。」
楚少塵失笑的回了一句︰「哈,難不成,你以為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我的不成嗎?」
他的聲音帶著笑,可他的神情,絕對是痛苦的,天知道,他多麼不想和她是親人的關系,那怕就是亂(和)倫也好,他也不想當他的家人。
但事實是如此的殘酷,他注定了此生只能站在這樣的一個想而不能的身份上。
「閉嘴,楚少塵,你不覺得該和我解釋一下安睿和安昊的事情嗎?」
許安寧到這會兒,才想明白,楚少塵對安睿和安昊的態度,從來都沒有一點親昵,說白了,還不如紀小北和孩子們在一起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親的作用。
「許安寧,你夠了吧,你現在打電話來是質問我的嗎?我憑什麼需要和你解釋,你TMD當娘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憑什麼就得知道!」
楚少塵也火了,早知道昨天他就不說出來了,他說出來,這本是好事,成全了紀小北和許安寧的,可現在,許安寧的質問為那般,是質問他為什麼不是孩子們的父親,還是質問他沒有早說出來呢?
楚少塵發完火就把電話給摞下了,火大的連電話線都給拔掉了。
許安寧拿著手機,無處可發泄一般,啪的一聲,把手機給砸到了地上,當下手機就四分五裂的飛了滿地。
門外的保鏢自是听到這動靜,不管誰也沒敢進來看一下,紀東這邊的保鏢馬上就給紀東去了電話,紀東指示讓醫生過來看一下。
怕許安寧這樣會不利于肚子里的孩子。
醫生很快就來了,許安寧這會兒正坐在床上哭呢,醫生要過來,她拿東西就砸,怒吼道︰「滾,滾,你們都給我滾…。」
保鏢不得已,只得到情況告訴了紀東,紀東正忙著走不開,所以讓他們找紀小北。
紀東心煩氣燥的想著,許安寧這女人,又是鬧得那一出,這保鏢們也真是的,這是小北的媳婦,又不是他的,為什麼不找小北,要找他呢!
紀小北接到電話的時候,剛把孩子們送到學校,正在返回醫院的路上。
司機他讓回家了,所以是方亮送他回來的,他一听保鏢們這樣說,就要求方亮把車開快一點。
方亮看他著急,沒問什麼事,就把車開到了最快。
這會兒,路上開得快,自然是引起交警的注意,還好方亮開的軍車,打了雙閃,一路倒也暢通無阻的。
車剛停,紀小北就打開車門,飛一般的往醫院里沖去。
方亮皺著眉頭,不知該不該跟上去,紀小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表現的意思也夠明顯的,其實說到底就是不想讓人打擾許安寧。
所以他們本不該跟上去的,但許小雅開口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小北這樣像是出了大事的?」
方亮想了想,也對,跟上去看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他們再走就是了。
這麼想著,就跟了上去。
許安寧這會坐在病床上,氣得全身發抖,她也不知道她氣什麼,這樣的結果,雖然出乎意料,但畢竟好過和楚少塵亂輪的事情吧。
但她就覺得胸口就是堵了那麼口氣,悶著上不來的感覺。
紀小北連電梯都等不及,他是直接跑上三樓的,推開圍在病房門口保鏢和醫護人員,往房間走去。
地上碎著的有花瓶,有手機的碎殼,有吃的東西,許安寧幾乎把她身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給砸了。
紀小北看只是這些碎片,許安寧還完好的坐在床上,他才算是松了口氣。
許安寧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又給炸了毛一樣的,抓起枕頭就砸過去︰「你滾,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這讓她情何以堪,讓她如何面對?
紀小北一個大步上前,就抱住了揮著手的許安寧,緊緊的抱著︰「老婆,你要氣的話,就打我吧。」
許安寧只是默默的落淚,她的糾結,她的恨,她的愁,那是沒有人能體會的,以前的時候,紀西就總說她矯情,那時候,她不覺得自己矯情,但現在,她真心覺得,也許紀西說的對。
她就是一個矯情的人,這樣的事,這樣的結果,不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她為什麼要難過,為什麼要發火,為什麼要落淚呀?
方亮和許小雅這時候也上來了,特別是許小雅推開了眾人也往房間走了進來,許安寧就這麼看著這女人一步步的走近,她的眼中迸出了恨意來。
許小雅撿起地上的那紙報告,看了看,而後抬起頭來故作驚喜的叫道︰「姐,恭喜你,你那兩個大兒子也是小北哥哥的,太好了,你們就要有4個孩子了。」
這話,無疑又是一個導火線,本就火頭上的許安寧,讓氣的差點沒喘上來氣。
許安寧真的是太生氣了,氣到,她想去掐死這許小雅,不過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抓緊紀小北的手,緊緊的抓住,指甲都要掐進紀小北肉里的狠勁,低聲的說︰「讓她走,讓他們都走。」
紀小北一听許安寧這麼說,只得抬起頭來︰「方隊,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給你們打電話。」
許小雅還不想走一樣的,佯裝不解的繼續喊道︰「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那讓醫生…。」
許安寧本來是十分不想搭理這許小雅的,但是這會兒,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厚臉皮呢。
「滾,滾,都給我滾……」她聲嘶力竭的吼道。
用了很大的力氣,所以本來因體弱而蒼白的臉頰這會兒也通紅了起來。
紀小北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馬就把方亮許小雅請了出去,隨後還把門給關上。
一行八人,齊刷刷的站在門前,把病房給堵了個嚴實。
方亮帶著許小雅離開了,許小雅帶著點委屈,坐上車就開始眼淚。
方亮也不知該怎麼勸才好,只能是給她遞著紙巾安慰著說︰「別哭了,你姐姐可能是心情不好。」
許小雅哽咽著開口︰「我知道我這樣很小心眼,可我就是不明白,孩子是小北的不是最好的事情嗎?為什麼我姐姐那麼生氣?難道她不愛小北嗎?」
方亮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問題,所以並沒有答話。
許小雅又接著說︰「我這樣是不是很煩,我不該生姐姐的氣的,可剛剛我真的挺難過的,從小到大都這樣,我和二姐都想和大姐好好相處,可是總是不能如願。」
方亮心想,這許安寧似乎是有點不太好相處,一听許小雅這麼一說吧,就覺得肯定是許安寧的不對,從為沒有見過有那個當姐姐的,把妹妹當成仇人來看的。
紀小北這邊,病房里只有夫妻二人了,許安寧使了勁的想掙開紀小北的懷抱,可紀小北卻抱得緊緊的,就是不讓她動。
「紀小北,我給你時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紙DNA檢測的事情。」許安寧終于不再掙扎,只是這麼開口說道。
紀小北雖然知道這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不過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的時候,就來了這麼一也,還真有點讓他措手不及的。
「好,我給你說,我什麼都和你說,但你保證,不能生氣,不能動怒。」
許安寧點頭,紀小北看著一屋的混亂,而後按了床頭的內線,讓他們重新準備一間月子房。
沒一會兒,他就抱著許安寧換了新的病房。
「好了,你可以說了吧。」許安寧其實也隱約的知道,肯定是七年前那混亂的一晚上,定是紀小北使了手段的。
紀小北扶著她躺下,而後才開口說起七年前的事情。
他沒有一點隱瞞的全都說了出來,包括那最讓他難以啟齒的第一次過早交待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許安寧本來還挺生氣的,可是听紀小北說的那麼詳細,特別是說到早了的時候,男人那臉上帶著絲難堪帶著絲緋紅,她竟覺得也沒有那麼氣了。
可心里還是不舒服呀,怎麼她這個當事人,反倒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呢。
紀小北看她不氣了,也就貧了起來,親親她安慰道︰「你不是最後一個,睿睿和昊昊還不知道呢。」
許安寧一把推開他︰「離我遠點。」她還在生氣,怎麼就讓這男人近了身呢。
紀小北可憐兮兮的拿頭蹭上許安寧的肩膀,一副弱受樣的喃喃道︰「老婆,你就原諒我年少不更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會想到,咱的種子那麼厲害,都沒成成熟呢,就發了兩顆芽呢。」
許安寧真想一巴掌拍死他,這是在求她原諒的嗎?怎麼看著倒像是在炫耀自個兒有多厲害呢。
許安寧推他︰「你沒想讓我知道,那這報告你為什麼不攔下來。」
紀小北也是納悶這一點︰「這報告我明明讓陳醫生給扔碎紙機的,真沒想讓你看的,我那知道這從那兒來的。」
許安寧擰緊了眉頭,按紀小北說的,這報告本來不可能到她這兒的,是誰故意想讓她知道的。
不知為何,可能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地,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小雅,可想想也不對,要是許小雅的話,估計那女人會巴不得她不知道為好呢。
許小雅作夢也想不到,她本以為制造出來的一出鬧劇,會這麼輕易的就收了尾,反倒讓許安寧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許安寧不是個迷信的人,卻是個信命的人,所以經此一事,她想上天是注定要讓她和紀小北糾纏一生的吧,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出在等她。
沒想到,過了七年,才知道那慌亂的一夜中的男人是紀小北。
實在難以想像,如果當初紀小北沒有躲起來,當她醒來,看到睡在身邊的是紀小北的話,以她當時的脾氣,估計都恨不能殺了他吧。
生氣這事嘛,就是來得快,也去的快,但心里不舒服還是肯定的。
你說她當年也沒做下這些丟人的事,沒和楚少塵上床,可後來那報紙,那媒體都是怎麼寫的,她的父親……
紀小北知道她想知道些什麼,其實真的不適合和她講的,特別是現在許安寧這剛流掉兩個寶寶保住兩個的敏感時期。
醫生說,最好不要讓情緒有波動的,但許安寧一副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實在讓紀小北沒有辦法。
「那這樣好不好,你先休息會,我請示一下。」紀小北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原則的,這件事,上面說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他一直不想讓許安寧知道,多多少少就是怕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許安寧點頭,看著紀小北走到一邊去打電話,說的聲音很小,她根本就不听不到。
她一直睜大兩只大眼,就等著紀小北回來。
紀小北坐在床上,抱著她,又一次要她保證別激動。
而後才慢慢說了起來,據警方掌握的資料里,安然和安心兩姐妹都是警方的臥底,目的就是打入楚家內部然後竊取病毒數據和楚家的犯罪證據。
但是當年出了些意外,那些數據和證據,本來是到手了,可不知為何,警方失去了和安然安心聯絡的信號,也就是說,安然和安心拿到那些數據後並沒有交到警方手里。
所以這事自然上升到另一層上,說安然和安心被楚家策反了。
特別是警方見到過大著肚子的安然,以為那是安然在臥底期間和楚家當時家主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
所以就派了人圍剿安然和安心兩姐妹。
這就是國安這邊掌握的所以資料。
紀小北無一隱瞞的全告訴了許安寧。
許安寧听完他說的,想到了楚少塵母親安心的自殺,她一直不明白安心為什麼要自殺,現在听了紀小北說的這些,難道就是因為這嗎?
「小北,上陽鎮的那個石小磊,你記得不?」許安寧想到石小磊去偷墓地的花,石母似乎也對他們很好奇所以就說了出來。
這些她以為警方不知道的事情,其實紀小北早就知道了。
「你別急,石小磊沒事,現在有專人保護他的安全。」紀小北安撫著有點激動的妻子。
許安寧還想說什麼,不過卻沒有說,這關系到她的母親和楚少塵的母親的事情,她如果現在說出她見過安心,那指不定得給楚少塵帶去什麼麻煩呢。
雖然之前和楚少塵在電話里那麼吵了一架,但是血親之間的關系是斷不了的,她不會和楚少塵真的生氣,相信楚少塵也不會生她的氣的。
她還在想著事情的時候,紀小北卻抱著她親了起來,許安寧一手拍開他︰「走開…。」
紀小北故意嗷嗷叫著說︰「老婆,聊完公事說私事吧。」
許安寧心想,說私事,說私事,賬還沒算完呢。
「好呀,那就來說說,你把我和楚少塵當成什麼關系了吧。」
紀小北咬雅,靠,誰說要說私事的,他說的私事是他們兩人的事,提那楚少塵干什麼呀?
「老婆,這點我承認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吧,你說你也沒和我說清楚,再說了,誰讓你那段時間不理我呢。」
許安寧白了他一眼,這男人還有理由了呢。
就為這點現由讓她失去了兩個孩子,想到孩子,她就又一陣的心痛。
「小北,也許是我小氣,也許是我不講理,但是我就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小心點許小雅,她那人沒那麼簡單的。」
紀小北一听許安寧說這話,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是這心里還有點不舒服的。
他是真心覺得許安寧在許小雅這事上太較真了的,你說都是姐妹,就像是同父異母的吧,可那也是姐妹呀。
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沒有開口,不過那表情還是泄露了心中的想法。
許安寧嘆口氣,就知道她說了,紀小北也不見得會信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對不對?」
紀小北笑著說︰「那有的事,老婆說的話,咱肯定全信,無條件的信。」
許安寧伸出手,戳著紀小北的胸口道︰「紀小弟,你模著自己的心問一問,你是無條件的信我嗎?你是嗎?」
紀小北答不上話來,讓他怎麼答,說不信,老婆指定不高興,說信,又是對老婆說假話。
這哄人的話,那能當真呀。
不過許安寧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只是接著說︰「小北,我把話給你放這兒,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遇上一些事時,你再想想我今天說的話吧。」
她就不信,許小雅能裝一輩子,要真能裝一輩子,她還就真服了。
「看你想那兒去了,我能不信你嗎?只是,老婆,我也很為難的,她既是我戰友,也是你妹妹,還是方亮的對像,你說我能怎麼辦是不是?」
紀小北接著說︰「再說了,咱們兩感情好好的,你說她能在咱中間使什麼壞呀。」
說到底,這夫妻二人要是感情真好,那真金不怕火煉,還會怕別人給你使壞嗎?
許安寧覺得紀小北說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當下就決定,以後一定不給別人可趁之機。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給你說,那天我在楚少塵辦公室摔到時,許小雅本可以扶著我的,可她卻摔在我身上了,還有……」她還想說什麼的。
紀小北卻親了上去,把她的話全堵在了唇齒間。
紀小北皺著眉頭親上她,不想听她再說那些話,不是不信,而是沒法信,也不想听。
女人之間的這種小心眼,他的安安一向不是這樣的,可對許小雅卻總是那麼苛刻,而且那天的事,真的不怪許小雅的事,全是他的錯。
他不是在維護許小雅,而是覺得把錯推到一個女人身上,有失他大男人的作風。
許安寧也放棄了說服,小北不願意信,她越說,紀小北只會越煩而已,是狐狸總有露尾的那一天,是獵人總有收網的那一刻,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一定能揪出許小雅的尾巴來。
男人有時候就這樣,你在他面前說的多了,反倒會有反效果,許安寧這明顯就是說得多了,而且又說得太直,表達的太明顯,在紀小北這兒,那話就是打了折扣的。
秦桑那邊的辦事效率也是極快的,當天就找到律師,而後按許安寧說的,到了許氏,找上楚少塵,一起來辦許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