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塵一听秦桑為這事來的,所以相當的配合,雖然他生許安寧的氣,可一家人那麼隔夜仇的呀,所以秦桑在楚少塵這兒,拿到了楚少塵給的承諾,在離婚後,許小馨將不能再從許氏支出任何生活費和賬單,而且在許氏許小馨每年只有分紅權,沒有參與許氏的權利。
秦桑很滿意楚少塵的配合,拿著這些楚少塵簽字的文件,就直接去了許宅,因為許母接到了律師的電話,所以早等在家里,許小馨姐妹倆也在。
許小雅的情緒不高,許小馨在邊上叫喳喳的︰「有沒有搞錯,她真當她是誰呀?」
許母李淑貞倒還有點理智,拉著許小雅問東問西的︰「小雅,你文化高,你說說,這房子我們就真的沒有權利住了嗎?」
許小雅看了一眼為這家產爭來鬧去的母親和姐姐,嘆口氣︰「媽媽,我還有點存款,你和二姐也有存款吧,我們去買一個三居的房子也能住的。」
許母一听這話,生氣了︰「為什麼我要去住那麼小的房子,我就不信她許安寧敢把這個當媽的給趕出去。」
許母這時候倒能說她是當媽的人了,許小雅沒有接腔,心想,你看許安寧敢不敢?
想必許安寧是記她的仇才從母親這邊下手的,許安寧以為把母親趕出許宅就能嚇著她了嗎?
「張律師,你說說,這房子我和我母親有居住權嗎?」許小馨也是找了律師過來的。
那個叫張律師的,實在是不願意接這個案子的,這許家母女除了許小雅之外,在圈子里的名聲都不怎麼樣,這有什麼好爭的,人家許父當時出了事,還沒定刑呢,你許夫人就怕受牽連,立馬撇清關系離了婚,而且這許宅是許家爺爺的家業,並非許父的家產,所以許夫人是的確沒有繼承權和居住權的。
「許二小姐,這個我早和你說過的,你和你妹妹還可以爭一下居住權,但李女士恐怕是無望的。」
張律師一說完,許母就叫了起來︰「憑什麼呀?」
許小雅接過張律師的話︰「這是爺爺的家產,不是爸爸的,媽媽,你就別爭了,實在不行,你去住夏叔叔家不就行了。」
李淑貞臉色難堪的瞪了小女兒一眼,許小雅口中的夏叔叔叫夏海,是李淑貞自上一個男友分手後,經人介紹,新認識的一個中年男人,比她還小上幾歲,家中有一對兒女,她要住過去,那明顯是給人當後媽,她可不願意的。
「我就不信她許安寧真敢把親生母親往外趕!」李淑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在那嚷嚷著。
管家也是早接到許安寧的電話,所以當門鈴一響時,立馬就去開門,進來的是秦桑還有跟來的一個辦事的律師。
當然少不了楚少塵撥過來的保鏢數名。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秦家的女兒嗎?哎喲喲,阿姨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呢?」李淑貞嘲諷的說道。
秦桑也不理她,直接讓律師拿出一紙文件開始說正事。
當許母听到給他們三天時間搬出這屋子時,那張臉烏黑烏黑的,許小馨則是沒什麼反應,不過听到說許氏不再給她簽賬單時,走上前,想要從律師那兒看清楚是不是楚少塵的簽字。
許小馨有點不理解楚少塵這人,你說人家許安寧都和紀小北結婚了,楚少塵還眼巴巴的給人家許安寧行這麼多方便干什麼呀?
「太過份了,這是我們許家有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姓人插手了呢!」許小馨不服氣。
秦桑又把一本綠色的小本扔到桌上開口了︰「許二小姐,楚總呢,委托在下把這離婚證拿來給你。」
許小馨本就有心理準備,但這會兒,真的拿到這綠本,心里還是有點黯然失神。
其實她本就沒什麼盼頭的,說白了,她和楚少塵之間,根本就沒有夫妻之情,這麼多年來的井水不犯河水,在這會兒終于算是結束了。
楚少塵對許小馨還算是不錯的,給了許小馨一座郊區的別墅,可能是念在許小馨多年的夫妻情份,也或者是別的方面吧。
秦桑這一行的收獲倒不小,轉身就出了許家的門,往公司去了。
許家的兩姐妹倒也淡定,在他們心里,母親早就沒有資格住在這兒了,他們雖然不喜歡許安寧,卻是喜著他們的父親和這個家的。
當許母把第一個男朋友帶回這里來時,許小馨就有一種厭惡,現在終于他們都要離開這兒了,許母是最合不得的。
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多少個春秋都是在這兒渡過的,站在這兒,好像還能看到多少年前,客廳里,一家人圍桌而坐的情景。
傷感再所難免,但路是她自己要走的。
可能是要離開這兒了,許小馨看到母親這樣子,心里別提有多窩火了,她就不明白了,母親有什麼好難過的,對父親的留戀,還是對這個家的留戀。
「行了,媽媽,你也別在這兒演戲了,有什麼好留戀的。」許小馨不陰不陽的扔了這麼一句話,就窩在沙發上開始吃水果。
好像沒什麼事一樣,許母的眼淚嘩嘩的掉︰「小馨,你還是怪媽媽是嗎?」
許小馨對許父親有種崇拜,有種愛,那是小女孩對父親的感情,雖然她一直沒有得到過父親的疼愛,但她卻一直愛著自己的父親,如同愛著母親一樣的,只不過,有時候母親的所作所謂會讓她很失望,當然她沒什麼資格說母親的,因為她自己也不是一個好人。
從前還有一個依賴,那就是楚少塵,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怪,我那能怪你…。」許小馨雖然這麼說著,可是真的不怪嗎?還是怪的。
「算了,媽媽,你要和我一起去住嗎?」許小馨問道。
這些過去的事,說著也沒有意思。
這種情況下,許母就算本來想和女兒一起去住的,這會兒,也不想去了。
許小雅早就上樓去了,她是無所謂,反正這兒,她早就不當是她的家了。
許小馨這人其實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一個絕對的壞人,最起碼,她的心里還是有一絲光明存在的。
「媽,你能給我說,當年你為什麼去舉報爸爸?」這件事是許小馨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
許母的臉色一白,沒有想到許小馨到現在對這事還不能忘懷。
「馨馨,你是怪媽媽嗎?」許母嘆口氣,才說起了那一件她最不願意提的事情。
當年,許父的事情,的確是許母去舉報的,舉報許父在外地養情人,舉報許父親貪污受賄。
「那封舉報信,不是我寫的,是小雅寫的。」許母終于道出了事實。
當年的事情,她也是迫不得已,那個時候,才高二的許小雅,卻寫了那麼一封舉報信,直接給許母,說,要麼你去舉報,要麼我去舉報,你去舉報,可以撇得清點,要去舉報,你怕也是要受牽連。
許小馨不相信的看著許母,不相信那會是許小雅做的事。
許小馨瘋一般的沖上樓去,砸開許小雅的房門,許小雅剛換完家居服,看到許小雅殺人般的眼神,倒也不怕。
「發什麼瘋,鬧什麼,還讓不讓人清淨。」
許小馨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許小雅,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她理解,她和許小雅是雙生子,按理說,他們是心靈相通的那種,但為什麼,許小雅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為什麼?許小雅,為什麼你要威脅媽媽舉報爸爸?為什麼?」她不理解,她們的爸爸,那在許小馨心中是一個偉大的存在,她從小到大對許安寧的恨都來自于嫉妒父親對許安寧的疼愛。
但許小雅是為那般這麼恨父親呢,恨到要親手毀掉自己的父親呢。
許小雅冷笑著看眼前發怒的雙胞胎姐姐道︰「許小馨,你以為我不舉報,你就能得到他的疼愛了嗎?你做夢吧,他是永遠不會正眼看我們一眼的。」
許小馨的眼淚在流,心在泣血,為什麼她的媽媽和妹妹,會這麼殘忍的,親手毀掉她最愛的父親。
「你就是在做夢知道吧,就算時間倒流,就算他沒有出事,你不會得到一丁點的關注,知道為什麼嗎?」
許小雅今天也有點受打擊了,是受許安寧和紀小北的打擊。
許小馨呆呆的坐在房間的地板上,腦海里回響著許小雅那如鬼魅般的聲音來,許小雅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不是,懂嗎?」
許小馨不懂,她不懂,她為什麼不是許明華的女兒了,那是他最愛的父親,為什麼許小雅會那麼說。
當她下樓想找母親問個清楚時,卻從管家那兒得知,母親已離開了,去了那兒,並沒有交待。
許小雅看到客廳里,眼神呆滯的姐姐,心和不忍,可能讓她怎麼說,這麼多年來,她心里也不好受,但識事務者為俊杰,當年,她只能那麼做…。
當年才上高二的許小雅,一直是家里的乖乖女,她雖不像許安寧那樣優秀,可也算是個好學生,從來許家的晚上,只有男女主人和許小雅在家,還有就是許家爺爺。
許家爺爺和許父總是在書房談事情,而後許爺爺回房後,許父親就會一直在書房里工作,一直到很晚。
慢慢的,時間長了,她就發現了個問題,母親總是外出,父親總是在書房。
她覺得書房是塊寶地,不然父親為什麼總是在書房呢。
有一天晚上,她去了書房,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寶地,父親每天都要呆到那麼晚呢。
也就是那一晚,她听到了讓她的世界崩塌的信息。
那天,她剛進書房沒多久,書房的門就打開了,她就躲在書櫃的後面,生怕讓父親發現了。
進來的是父親,還有爺爺。
爺爺竟然開口問父親安然怎麼樣了?
安然!
那是許小雅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她還以為是爺爺說錯了呢。
卻不曾想,父親說還是沒有消息,他會一直查下去的。
她不理解父親和爺爺是什麼意思,反正又出不去,就繼續的听下去。
父親說,上面最近查安然的事情查得緊,他可能要出事,不想連累家里,在和爺爺商討這事。
許小雅咬著唇,唇角都咬出血了,許家爺爺和父親在說的全是如果出事,怎麼安排許安寧的事情,卻一字都沒有提許小雅母女三人。
最後的最後,她終于听到了,許父說的話,到時候我就和那兩孩子去驗DNA,只要證明不是我的孩子就沒事了。
這是最後許父和許爺爺商討的結果,許小雅不相信的睜大眼晴,那一眼,她在書房里一直坐到深夜,呆坐著,等父親離開時,她的身子都站僵了。
她站在那兒,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這才走出書櫃,卻不經意見踫掉了一本書,那書中夾著一張相片。
背面寫著一行字,有你,足以安然!署名︰明華。
她終于看出了一點情況,那個女人,和許安寧長得很像。
她把照片放回去,不敢有別的動靜,而後,她從和媽媽的聊天中得知,當年母親生許安寧時,難產,那個年代還沒有剖月復產的,所以生了兩天兩夜,最後以為過不去了呢,卻沒有想到,會醒來,竟然生了個女兒。
那時候,母親是一心想生個兒子的,她問母親什麼時候看到自己的孩子的。
母親想了想,說她昏睡了兩天,是孩子生下來第二天才看到的。
許小雅就留了個心眼,這麼說,許安寧有可能不是母親的女兒。
她想做NDA檢測,但說實話,那時候的私立醫院還沒這業務,公立醫院,沒有特權也不給做這項檢測的。
所以這事就這麼耽誤了下來,她一直小心的觀察著父親,一直到後來,讓父親發現了。
父親把她叫去了書房,她記得清楚,那是父親第一次和她說那麼長時間的話。
父親最後交給她一封信,讓她去舉報,她把那封信自己抄了一遍,交給母親,讓母親去舉報。
這是父親提的條件,可以和他們母女撇清關系,同時,可以給他們姐妹二人,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
但父親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讓許安寧知道真相。
因為他最想保護的還是許安寧!
許小雅沒有和許小馨說這些,也許只有一句,我們不是他的女兒,就是對許小馨最殘酷的懲罰了。
母親想必是知道的,所以才走掉了。
許小雅看了一眼這屋子,終于要離開了,這二十多年來,在這兒的生活,就像是一個枷鎖一般,終于要離開了,她笑了笑,看一眼沙發上的姐姐,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許宅。
許安寧接到管家的電話,說許母和兩姐妹已經離開許家,許安寧是有點意外的,不知道秦桑是怎麼辦到的,這麼快就讓他們離開了。
她把這事告訴了紀小北,讓他找人幫忙把許宅重新整修一番。
紀小北很听話,也很會辦事,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紀東,讓紀東找人給辦就成了。
紀東最無辜了,這弟弟結了婚吧,什麼事,都愛找他,他又不能不給辦,最近他都忙的團團轉了,偏了這小子是吃準了他一樣,直接來了一句︰
「哥,我得照顧我媳婦和兒子呢,你就幫幫忙,大不了你選一間房,弄好了,讓你住我們家去。」
紀東無語了,只得讓葉薇去安排這事。
一切,看似都很平靜,許安寧在醫院里休養了幾天,就回到了家,當然還是華揚小區,安睿和安昊小朋友在醫院里陪了她七天,兩小朋友現在是準紀家人了。
紀東第一時間幫他們改了原名,紀安睿,許安昊。
這是紀小北的意思,他們的兒子,一個跟父姓,一個跟母姓。
紀小北說這肚子里兩兒子也是這樣的安排。
終于到家了,紀小北一手扶著媳婦,一手拿著鑰匙去開門。
家里秦桑早就來打掃過來了,所以離開一周多,還是很干淨,紀小北讓許安寧先休息,他就跑下去拿東西了。
因為拿東西很快,所以門並沒有關,許安寧進屋換了件衣服出來,就看到地上扔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心想紀小北也不知該是不是把超市都給搬回來了,就拎了袋子廚房。
把東西往那兒一放,就回了客廳,這時候,紀小北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許安寧幫忙把放冰箱里的酸女乃和面包之類的放好,紀小北拿出今天要吃的菜,放進廚房。
看到流理台上有下個黑色的袋子,還帶點水樣,就問許安寧︰「安安,冰箱里的東西放一周多了,不能吃了吧。」
他以為是許安寧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呢。
許安寧詫異的問道︰「冰箱里空著呢,沒東西。」
許安寧的話音剛落,紀小北那邊就發出咚的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來。
許安寧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問紀小北︰「怎麼了!」
紀小北在許安寧快走到廚房的時候,啪的一聲,把廚房門給關上了。
許安寧更是不解了︰「小北,你干嘛呢,什麼東西掉了。」
紀小北的聲音,好一會才傳出來︰「沒事,我洗生肉呢,你別過來,孕婦要遠離一切生肉類東西。」
許安寧哦了一聲道︰「那我弄冰箱里的東西,你快點做飯,我一會就餓了。」
紀小北拼了命的忍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哦了一聲。
閉上眼晴,又睜開,听許安寧說要弄冰箱里的東西,他飛快的拉開廚房門,又關上,跑過去,拉住許安寧正要打開黑色袋子的手。
許安寧不解,小北的頭上怎麼都是汗。
「小北,你怎麼了?」剛剛小北的聲音就不對,現在這神情,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的。
紀小北搖頭,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把許安寧往床上一放,而後又神經兮兮的打開臥室的衣櫃,像檢查什麼一樣,看了個遍,最後想想又不放心一樣。
抱著許安寧就往外走,把門一鎖,就上了七樓。
這會是下午,謝千秋還沒有回來,但紀小北的二哥紀南在家呢。
紀南一開門,看到是紀小北,就冷著一張臉︰「你們又來干什麼?」
紀小北擠開他,可不管他給冷臉不冷臉的。
抱著許安寧就放到人家的沙發上,謝千秋家的沙發是紀南住進來後換上的,標準的懶人沙發,又長大寬的。
放下後,又跑人家臥室里,拿了一床新被子給許安寧蓋上。
這才抬起頭來,對紀南說︰「二哥,我把媳婦先放你這兒,你幫我看一下。」
說完,親了親許安寧,就要走。
紀南火了︰「喂,你把我當保姆呀,你媳婦是懷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讓我看什麼呀!」
紀小北的神情有點沉重的說道︰「二哥,我媳婦懷的可是紀家的後代,有本事,你也生個紀家的後代去,小心我去爺爺墳上告狀。」
紀南是GAY這件事,紀爺爺到去世都是不知道的。
紀南窩火,心想成,你小子,有你的。
紀小北轉身就下樓,正好遇上從電梯里要出來的謝千秋。
謝千秋走出電梯,和他打了個招呼,就讓紀小北給拽回到電梯里。
謝千秋看著面色有疑的紀小北就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紀小北沒說話,只是帶著謝千秋走回自己的家,而後打開門,才開口說話。
「我剛帶安安回來,下樓去拿了東西,上來後,就發現了這個。」
他說著推開了廚房那扇他關上的房門。
謝千秋看了一眼,這一眼,就是他這個大男人都嚇的心里一顫,這要是讓許安寧這個孕婦看到了,那指不定得嚇成這樣。
那地上躺著的是流著血水的兩個引產掉的孩子,單個有男人的手掌那麼大,而且是經過冷凍的,這會兒,正慢慢的融化著。
謝千秋震驚極了,這是誰干的?
紀小北眼中也帶著疑惑,那麼短的時間,要是有人進來,安安一定會發現,他也會發現,可是路里,很干淨,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安安把這東西擔到廚房的。
可他又不敢問,如果問了,安安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安寧沒有看到吧。」謝千秋穩了穩神說道。
紀小北點頭,謝千秋皺起了眉頭︰「這樣,你和安寧先住我們那兒,我和紀南住樓下。」
謝千秋想到了蘇小寧懷孕時,有一次,幸好紀南把蘇小寧抱到了隔壁去睡,要不然那一次,蘇小寧早就讓漏氣的瓦斯給害慘了,就是不死,也會少半條命的。
「那這樣,我們先去物業那里,調了監控過來看看。」
謝千秋和紀小北一起去了物業那里,調了監控出來,可惜,監控也是有死角的,就是一閃而過的瞬間,那監控里的畫面就出現了門口有一個袋子。
而後許安寧把門打開一點,袋子是許安寧拿進去的。
紀小北的看到這一幕,心都是懸著的,還好安安沒有來得及打開,要不然的話,那後果不能想像。
紀小北是後怕的,到底是誰這麼惡毒放東西在他們樓道。
他們二人看了這監控足足一個多小時,一直到紀南打謝千秋的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時,二人才離開了監控室。
一起到了謝千秋家,許安寧和紀南二人,一人佔一沙發,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呢。
許安寧看紀小北來了,就從沙發上起來道︰「做好飯了嗎?那走吧…。」
紀小北愣了一下,趕緊掛起笑臉來說︰「沒呢,咱家好長時間沒做飯了,剛才發現瓦斯沒氣了,所以今天咱們得在這兒吃了,餓的話,先吃點水果。」
謝千秋笑著許安寧說︰「是呀,給你做頓好吃的,這幾天忙,一直也沒去看你,全當是給你們慶祝了。」
紀南不樂意了,他們二人的美好晚餐時光,多了兩個這麼大的電燈泡,那怎麼行呀!
但謝千秋都這麼說了,所以紀南就是反對,也沒當面說出來,而是跟著謝千秋進了廚房。
關上門,抱著謝千來就親了上去︰「阿秋,干嘛叫他們在這吃飯。」
謝千秋推開他,一邊洗手一邊說︰「那是你弟弟和弟媳婦,肚子里還有你佷子呢。」
紀南還在悶悶不樂著,謝千秋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紀南臉色一變,而後才沒有說話,不過這個晚上吃飯時,紀南是全吃素了,一點葷腥都沒有沾。
晚飯過後,紀小北的電話響了,是秦桑打來的。
說了一會兒後,紀小北就面色有難的把電話給了許安寧。
許安寧接了電話,就听秦桑在那邊說,給他家打掃屋子時,用了那什麼消毒水,用了後才發現,對孕婦不好的,說讓他們先別住,晾上一段時間再住。
許安寧心想,這也太大驚小怪了點吧。
掛了電話說︰「沒事的,听桑桑在瞎說呢。」
沒想到,謝千秋去開口了︰「那這樣,你們先住樓上,我們去住你家。」
紀南本來不樂意的,可是想到謝千秋和他說的話,所以就同意了。
紀小北去了臥室,把臥室的床上用品換了一套新的,這才讓許安寧去洗漱睡覺。
紀南和謝千秋來到紀小北的家里,兩人四處查看,覺得這屋子里的安全措施做的不錯。
上次安昊跳窗之後,外面加了兩層的防護網,杜絕了這一層安全隱患。
接下來就是屋子里的了,兩人檢查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紀南還是很精明的,從口袋里模出來兩個很小的玩意,看了看門口的距離,然後把那東西放在了陽光上一處裝飾品那兒。
而後還有一個,直接摁在了大門的防盜眼上。
做完這一切,二人才窩在沙發上,從臥室抱了被子出來。
紀南想想謝千來說的那話,心里還是不舒服,跑去廚房看,什麼也沒有。
紀小北和紀南早把那東西和地都收拾干淨了,肯定什麼也沒有了。
紀南砸砸舌︰「到底是誰,這麼變態,弄這種東西過來。」
謝千秋也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卻清楚的知道,這和當初蘇小寧的事件,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八成是不想讓她生下孩子的人干的。」
紀南也點頭︰「我就說嘛,那小子長著一副桃花像,桃花到處開的,唉,可憐了那丫頭呀,就這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謝千秋拍他一下︰「那是你弟。」
紀南嗷嗷叫著喊疼,兩人鬧了一會兒,相擁而眠。
這一夜,紀小北是一夜沒睡,听著屋內和屋外的動靜。
懷中的許安寧睡得香甜,紀小北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心里百感交集。
他本來是想帶著許安寧回紀宅的,那兒畢竟安全一點。
可謝千秋說的對,如果這是想害他們的人,那麼敵暗我明的,他躲得了一天,兩天,能躲得了一輩子,而且他也不可能24小時把許安寧抱在懷里。
所以倒不如趁著這毒瘤沒有越來越大時,快刀斬亂麻,抓到根源,而後一網打盡。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紀小北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可睡得也不安穩,畢竟昨天看到那樣的畫面,這一睡起來,全是夢。
兩個全身滴著血水的女圭女圭,向他要命一般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
「不…。」
紀小北驚叫著醒來,連帶著許安寧也讓他給吵醒了。
許安寧看著紀小北滿頭大汗的樣子,揉了揉眼晴︰「小北,你做噩夢了呀?」
紀小北緊緊的抱著許安寧,親親她,盡量的平復自己的語氣說︰「是呀,我夢到老婆不要我了。」
許安寧心里一曖笑罵道︰「傻瓜。」
然後就要起床,紀小北看了看,天還沒亮透呢︰「再睡會,還早呢。」
許安寧卻執意要起,紀小北嘆口氣,坐起身來︰「好吧,老婆說起床就起床。」
許安寧窘迫極的說道︰「你再睡會。」
紀小北卻不依,堅持要跟著許安寧。
許安寧囧囧有神的來了句︰「我就是去個廁所,你不知道孕婦憋尿不好的嗎?」
說完就快步往浴室走去。
紀小北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回神,狠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他緊張過度了。
許安寧去完浴室,洗了手,就回到床上繼續睡,這會兒,沒什麼睡意了,就想和紀小北說說話的,在人家家住,還是有點不習慣的。
這房間的色調和他們的不太一樣。
還沒說呢,紀小北就呼呼大睡了,這家伙一夜沒睡,可真是困極了。
許安寧窩在他懷里,也睡著了。
紀小北半睡半醒間,听到有什麼響聲,呼的一下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