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覺得很慶幸,還好,這一刻,這個男人在身邊。
有時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她過去真的太過份了,對于許小雅,對于紀小北,她做的真的過份了嗎?
她不知道許小雅會怎麼樣,在部隊里鬧成那樣兒,估計也不好交待的,她一點也不理解許小雅,空長了一顆秀花腦袋嗎?
干嘛要死磕在一個男人身上,心下也是一驚,想當初她搶許小馨的楚少塵,而後是許小雅惦記著她的紀小北。
這都TMD的什麼事呀!輕吐一口氣,吹走垂下來的發絲。
紀小北面無表情的開著車,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刻,他也是慶幸的,同時也是自責的,在內心說上一千萬遍,以後一定要彌補許安寧的。
你說許小雅鬧出這麼大動靜部隊里能消停了,不得不說許小雅也是讓人給逼急了,不然不能夠做出這些事來的。
還好那地上,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地,不然她這麼跳下去,十有**不死也得殘。
讓人抬起來後,最後看了一眼那車里的兩人,合著她在這兒尋死覓活的,跟人家那兩口子根本就沒什麼影響,許小雅終于一個頂不住,暈了過去。
很快一輛閃著警報的軍車就超過了紀小北他們的車子,所為何事,不用想也知道是送許小雅去醫院的。
整個車上,他們醫療隊跟去的只有隊長和李紅,要說李紅這姑娘也是個缺心眼,先前讓這許小雅當槍把子都使過的孩子,怎麼不為了許小雅眼淚豆呢。
這也不得不說是人家許小雅功行高呀。
這世上人就這樣,你覺得這個女人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不值得深交,但偏偏還就有李紅這樣的傻缺,覺得這是真朋友,好姐妹,這個中事,是任誰也說不清道不明的。
在車上,李紅哭的那跟死爹娘的架式,搞得同行的幾個戰士都有點反感。
隊長也听著心煩了,這都什麼事呀,好好的一個隊醫,平時看上去挺優秀的一戰士,愣是在部隊里鬧出這事來,他這個當領導的面上也無光呀。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王隊長皺著眉頭說了李紅一句。
這李紅在紀小北面前不敢放狠話的說了,在許安寧面前還不敢得瑟的,就怕人家收拾她,但在這部隊里,那可是一個嗆口小辣椒呢。
「王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小雅是我們的戰友,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要是你家姑娘讓人這麼欺負著,你也這反應呀。」
李紅這話說的,那王隊長手里只差沒槍了,不然指定得給李紅一下。
話說這王隊長,在部隊搞了一輩子的醫療,愛人也是部隊醫院的護士長,女兒也是師從家里,當了一名特護和妻子在一塊兒工作。
這王隊長夫婦那可是寵女兒出了名的,想當初,人家王隊長家女兒讀軍醫大學那會,這一對當父母的,一天一個輪班在學校門口租的小套房里,給女兒開小灶改善伙食呢。
一堆人都怪物似的看這對夫妻,這女兒都一把大了,還當小閨女養著呢。
但人家夫妻二人,就那樣,工作不耽誤的,就是中午撥點空的把女兒養好了就成了。
現在李紅這話,不用說,撞槍桿兒上去了。
雖說李紅他爹在部隊上還算得上個小人物,可這也得說就是個小人物,人也老實本份的,人緣還湊合,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王隊長也沒忍得住。
「哼,我女兒要這樣,我早自個兒動手掐死了得了。」
周邊兩個戰士嘿嘿笑著說︰「那不能夠呀,王隊家的小公主,那教養可好著呢,萬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李紅一听,那氣不打一出來,什麼叫這種事,這叫什麼事?
「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拍馬屁,到底還有沒有點戰友愛了,看著自己的戰友讓人這麼糟蹋著,你們還來勁了是吧!」
其中一個年齡稍大點的戰士,本來還沒話說,也讓李紅這話給弄的窩了一肚子的火︰「C,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要不說這女人不要臉起來,天下無敵呢,人家紀少校夫妻恩愛,老婆大著肚子,紅著眼走出禁閉室,也就是這丫的不要臉,肖想那麼多年不成,還跳樓。」
邊上那戰士也說開了︰「就是,我還尋思著,這怎麼麼從二樓跳呢,要真想死,得從二十樓跳才是。」
這兩戰士也是王隊的心月復,所以說起這事來,自然不會幫著李紅和許小雅的。
其實許小雅這幾年在部隊的表情,可圈可點的,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本不該這麼不招人待見的,但李紅的名聲在隊里可是一慣的臭名昭昭的,這許小雅和李紅這麼鐵,想來也不是什麼玩意。
有句話不是叫物以類聚嘛,兩戰士還有王隊長,包括前面的司機,這會兒心里估計都是這麼想的。
許小雅只是短暫的眩暈,這會兒已經有點清醒的跡象了,但她不敢睜開眼晴。
她後悔了,怎麼就一沖動之下,做出那樣的事來了呢?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怎麼辦?小北以後再也不會理她了吧!
如果說太陽是圍著地球轉,月亮又圍著太陽轉的話,那許安寧就是那地球,紀小北則是那太陽,她許小雅就是那不起眼的月亮。
得,許小雅還在這兒把自己比成月亮了呢,卻不知這會兒,她這事,在隊里早傳的不成樣了。
要說紀小北這人吧,平時雖然和隊里的戰士人玩得不熟,但人家長的美,軍事素質又高,技術也過硬,還成了全軍最年輕的少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白了吧,崇拜者不在少說的,你許小雅就是隊里的隊花,那也差人家半個頭呢。
本來大伙真是都看好許小雅和紀不北的,沒別的,郎才女貌的,但自從紀小北在授餃儀式上來那麼一句,把飛機開出國接老婆的狂話後,長眼的都沒再把紀小北和許小雅醒成隊。
再加上,醫療隊就那麼大點兒地方,上次李紅在部隊禍害人家紀小北老婆那次。
也就是方亮攔著了,顧忌下隊里的面子,沒往上面捅,但醫療隊的人心里可是倍兒清的。
這些人沒別的,就是湊堆兒,站派兒也特明顯,所以這會兒的敵意也想當然的了。
所以這一路上,許小雅那個心里是糾結了又糾結,悔恨了又悔恨呀。
但也不有想到有什麼好挽回的法子來,就這麼,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她這次可算是賠大發了,自個兒是醫生,這身體摔成什麼樣子,她心里倍兒清楚。
一條小腿外加一只胳膊骨折了。
本來做為隊長,王隊是該跟進去的,可下車時,人家王隊直接吩咐兩戰士,把人弄醫院你們就趕緊的回來,不然這車可不等你們。
好在李紅還打了醫院的電話,所以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早有人在那兒候著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呢,出動的人也特別的多。
那知道兩戰士把許小雅抬下來往擔架上一扔,就轉身往車上走了。
這王隊長的愛人李護士長,看著是自個兒丈夫隊里的人,就跑車前問︰「出什麼事了這是?」
王大隊長心里憋火呢,沒好氣的說︰「就那樣的,死幾百次都多余,還敢拿咱著青青比呢。」
李護士長也問不出個什麼事了,就揮手讓丈夫走了。
這辦住院手續也就李紅一個人在這兒跑著,還好是軍人,又是對口的醫院,所以辦起來也不麻煩。
許小雅也沒什麼大傷,最起碼沒傷到頭,只是身上摔下來難免有點內傷什麼的。
李護士長他們也都認識,看許小雅醒了,就主動過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把老王給氣成那樣。
許小雅對這李護士長還頗有好感的,于是就開口把李紅說了點惹王隊不高興的事,說了一下,李護士長一听說到女兒,那也差點變臉,但終究是個女人家,藏得住心事。
笑了笑說老王就這樣兒,但心里卻想著,李紅個傻缺,虧得以前實習時自己還挺照顧她的,竟然把她的寶貝女兒拿出來說事。
李紅辦完手續回來時,李護士長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李紅有點不高興,你說她這是為了許小雅的呀,但卻被許小雅給告狀了。
許小雅也是看出來了,開口解釋著︰「李紅,李姨對咱們都不錯,以後別拿青青說事了,咱們都是同學。」
李紅有點拉臉子,心想,你還知道咱們是同學呢!
許小雅說話都有點口干,一只手不能動,但還有另一只手呢,拉了李紅的手,落著淚,悠悠的說︰「我剛不給李姨說,回頭王隊再說,咱還不得看人家臉色了,倒不如道個歉,李紅,我這輩子是完了,以後你好好的活著,咱姐倆有緣分下輩子還做姐妹。」
李紅馬上就傻缺的紅了雙眼︰「小雅,可不許你這麼說,我就是見不得王青青那嬌滴滴的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之間那點兒破事。」
要不怎麼能說巧呢,這王青青呢,正是李紅的好姐妹,發小那種的,然後,也正是李紅的男友劈腿的對像,你說她能不氣嗎?
「李紅,過去的就過去了,是咱沒那命呀,也不能怪男人不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許小雅明里上勸著李紅,但她知道李紅的性子。
這不,李紅張嘴就罵︰「都一群騷狐狸精味的女人,小雅,你放心的來著,下次我再幫你收拾那賤女人。」
許小雅緊拽了下李紅的手,這李紅就一傻缺,腦子二不拉嘰的,就因為當初和男友分手時,差點自殺死掉,正好被回宿舍的許小雅發現,給救了回來,在醫院陪了她一周,這之後,李紅就差把許小雅給供上了。
早就听說許小雅喜歡紀小北,美男子誰不愛,但李紅這姑娘義氣呀,知道紀小北喜歡許小雅,那嘴巴可沒少給宣揚的,所以本來不咸不淡的事,就在隊里傳成了兩人處對像。
倒是沒人敢當著本人的面兒去問過什麼,本以為就這麼下去了,卻不曾想半路殺出來個許安寧。
這把李紅給恨的,那恨的就像是人家許安寧是搶了她男朋友的王青青一樣,恨少是吃人肉,喝人血那樣的。
「我回頭找我爸,咱們一定要告他們,他們這是要逼死你了。」李紅這人沒什麼大本事,有事就找老爸,李父那老實本份的人,攤上這麼一個禍害女兒,不知道讓多少人戳著脊梁骨呢。
「李紅,可別了,為我這事找你爸不值當。」許小雅這話說的不假,是真不值當找,因為找了也沒用。
是她自個兒跳的樓,人家夫妻倆沒打她沒怎麼地的。
「李紅,我是真拿你當我姐妹看的,你看看我親姐,都干那些事,真不如你這個外姓姐姐呢。」
「小雅,咱們都是苦命的人,你就是我親妹兒,以後有人再敢欺負你,姐姐定不饒他們的。」李紅說的特仗義,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斗志昂揚。
許小雅一個勁的給李紅戴高帽兒,就這兒等話呢。
「姐,你看我這樣子,回隊里還不得讓人口水給淹死了,連咱王隊都那麼的說了,我這以後在隊里是沒法呆了。」
李紅驚了一下問︰「那你想怎麼做?」
許小雅紅著一又兔子眼︰「姐,你幫我找找關系,辦轉業吧,要不內退也成。」
這是她得第一步辦的事,出了這大的事,那個部隊,她是不能呆了,要不就得調到別的部隊去。
她當初進部隊就是為了紀小北,可以長期潛伏,溫水煮青蛙的,現在,這些估計全用不上了,她還呆在部隊做什麼。
「成,這事,我找我爸就給你辦了。」李紅他爹,不巧,正是管這一塊兒,要不說人緣好呢,老頭兒老實,不貪唄,隊里誰給的活,只要是個人物的,都能給辦利索了,誰不稀罕這樣的人。
送走了李紅,許小雅這病房里還真是冷清極了,別看她是學醫的,她挺不待見這白色的病房的,一呆在病房里就覺得自個兒特別的可憐,特別的孤獨。
正孤單著呢,這病房的門就讓人給推開了,不是別人,特湊巧是來這兒看一個朋友的楚少塵,剛看到許小雅讓人送進病房還挺意外的。
許小雅看到楚少塵,那可是怕極了的,這男人太陰了,說好一起合作的,最後卻變了卦,反倒幫起許安寧來了。
「你,你來做什麼?」
楚少塵斜靠在門邊,並沒有進來,打量了一下許小雅這造型問了句︰「你這是讓人撞了,還是撞人了。」
許小雅冷哼一聲,沒有應話,心想,你才讓人撞了,你全家都讓人給撞了。
楚少塵自覺無趣,他對許小雅這種心腸陰險的女人,可是沒什麼好感的,所以當初知道她是個處兒,也沒有上她,就是這原因,這種女人,身純心不純,上了丟人。
許小馨電話是打到隊里去了,而後尋到這家醫院來的,一來就看到自己的前夫,楚少塵正倚在門邊跟里面那位打情罵俏呢。
皺緊了眉頭,真心覺得這許安寧的選人的眼光不太好,這當姐夫的怎麼總愛和小姨子扯閑蛋呢!
「起開點。」許小馨也是夠氣勢的,這會兒不比從前,以前好靠楚少塵,那自然是畢恭畢敬當財神爺供著,這會兒,人家自力更生了,誰還看你楚大少的臉色呀。
楚少塵臉上一陣尷尬,說實話,這前夫遇上前妻沒有像他們這樣的,他自認對許小馨還說得過去,還多給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許小馨也算個不大不小的股東了,但這妮子給吃了嗆藥一樣的,每次見他都沒好臉色。
按理說不該這樣呀,他們好聚好散的,誰也不欠著誰的呀,卻不知人家許小馨是記著他算計著人家的事呢。
楚少塵無趣的走開了,許小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也吃不準這楚少塵和許安寧是什麼關系,而且貌似和紀小北有段時間也走的很近,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是許安寧進醫院那一次。
當然她並不知道許安寧當初懷的四胞胎,最後成了雙胞胎,不然估計這貨得放鞭炮慶祝一番的了。
許小雅對上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也就懶得再裝下去了︰「你來了。」
許小馨真想指著許小雅的鼻子大罵一頓,但最終還是怕會刺激了許小雅,所以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許小雅也不說話,許小馨給她倒水她就喝,給她拿水果,她就吃,倒是也沒有客氣,到底是十月懷胎都打一塊兒處的姐倆,這默契還不是一般的好。
「你都知道了。」
「你這事…」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說話了,前面是許小雅後面是許小馨。
許小馨嘆了口氣,好聲好氣的說話︰「小雅,咱別作了成嗎?那紀小北也不是咱能惹得起得主,你忘記了那從前也是一個玩命的爺呀,咱能惹得起嗎?況且還是大姐的老公,咱們的姐夫,你能不能不招惹了呀。」
許小雅面陸不屑的看著許小馨,心里冷哼,就憑許小馨也想來教育她呢,也不看看自個兒跟多少男人睡過了,說白了比婊子還不如的許小馨,這會兒倒是指責她來了。
但這些話,許小雅只會這麼暗地里想下,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她就一絕招,就是悶著不說話,眼淚在眼圈上打轉兒,看你還說不說。
果然,許小馨也是吃這一套的,和許母那是十成十的像,但也有點不同,許母是說兩句都不說的主。
以前的許小馨也是這樣,但現在,許小馨好像重活了一次那樣,看清了很多事,這世間呀,什麼狗屁情呀,愛呀,真是那些有錢人酸著來的事,和她沒什麼關系。
而且她有自知之明,說到底,她跟過那麼多男人,心底最愛的還是初戀林夏呀,但人家林夏怕是連她的名都不會記得了。
所以許小馨這算是入道了,想開了,努力學習,好好工作,這就是人家現在的目標。
你說讓她看著自己的卵生姐妹走她的老路,她心里能舒服才怪呢。
「小雅,听姐的,咱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找個好男人,那個方亮不就挺好的嗎?你好好的處著,方家那家世,放在咱這也是數得著的。」
許小雅眨巴著大眼晴說︰「方亮和秦桑好上了,我們分了。」
許小馨來的路上想好的那一堆話呀,全用不上了,各種勸著許小雅把心思往方亮身上挪一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難道說妹妹是因為這個,才跳樓的,畢竟她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的。
「小雅你…」許小馨想說什麼呢,許小雅一下就打斷了。
「姐,你別勸我了,我心里跟晚鏡一樣的,許安寧她一早就掇騰著秦桑勾引方亮呢,不就是怕我和方亮好了,會常在紀小北面前晃嘛。」
許小雅這嘴倒能說,這一說把錯全往許安寧身上推了,這話要是以前的許小馨听了,那指不定得罵成什麼樣呢。
但現在,她只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那也得你別總惦記著別人鍋里的飯才成呀。」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小雅有點煩燥了︰「姐,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個媽生的,對一外人的信任都比我這親妹妹多。」
許小馨其實骨子里還是戀著許家的,對許安寧也只是嫉妒而已,所以這會兒,自然不樂意了︰「咱們都姓許。」一家人,那有這第說話的。
許小雅心想,你姓許吧,幸好兩老頭都死了,要不然你這許姓準保得倒過來寫。
出了這事,按理說隊里該來個人陪床的,但李紅走後,隊里一個人也沒來,許小馨就一直在這兒陪著了。
許小馨現在可和以前不一樣了,還重拾了課本,晚上要上夜大,那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的,所以這個晚上,許小雅異常的暴躁,原因沒別的,她一個優等生,讓許小馨這個差等生在這兒訓半響的,那能高興的得了。
再說紀小北這邊兒,當時看到部他閃著警報的車開得那麼急,他倒是一點也不急了,要不是還念著點舊情,念著點戰友情,要不是他還有軍籍,要不…。
他都真想把許小雅給拎二十樓扔下去,摔死丫的算了。
車子明顯不是往家的方向開的,許安寧恍神了好久才看出來的。
抬頭尋問的看紀小北︰「咱這是去哪呀?」
紀小北臉繃的死緊死緊,心想,老婆,呆會兒你可得手下留情了。
車了是開往東郊那邊的休閑中心的,紀小北知道這可是好地兒,平時他哥紀東專門留著自己健身用的,那兒養了一水兒的拳擊手,說白了也叫打手。
到了地,紀小北領著自家媳婦就進去了,這兒並不是全是打架的東西,各式花樣兒也多,許安寧見識也算不少的了,但這兒是最近幾年紀東才盤下來的。
專門供那些心里有壓力的人發泄用的,游戲規則很簡單,養了一堆的打手,但凡你是想打人,還是想被打,只要出足了出場費,人任你選,清一色的八塊月復肌的壯老力兒。
紀小北把這些說給許安寧听,許安寧驚得張嘴舌的,知道紀東會做生意,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頭腦呢。
這可是迎合了這個時代下,浮躁的年輕人的心態呀,專門而設。
但她不明白,紀小北帶她來這個孕婦來這兒做什麼的。
不過她馬上就明白了,因為紀小北帶她來到這兒,甩了一張卡出去,拿著價目表讓許安寧選人呢。
各種拳王稱號的壯男,讓許安寧看得眼花了︰「你到底是要干嘛?」
紀小北一听媳婦這話兒,眼又紅了︰「老婆,是我對不起你,先前還那樣,你現在大著肚子不易動怒,那個,你找個你看得順眼的,找好了,讓他把我揍一頓的。」
好吧,許安寧當場就傻掉了,看看紀小北,又看了看周邊的工作人員。
還有工作人員在那兒勸著︰「太太,難得你先生這麼有誠意,你就選一個吧,放心不能把你先生打殘了的。」
許安寧深吸一口氣,又來一口氣怒罵道︰「你丫的傻缺呢吧,知道他是誰不,你們大老板的親弟弟,寶貝著呢,你們敢接他的活兒,不想混了吧。」
「老婆我自願的,我沒事,你放心這口氣是老公給你受的,我得讓你出了。」紀小北特軸的認為自己就該挨頓揍。
許安寧真是讓氣到了,氣得肚子疼︰「紀小北,你氣死我算了。」
工作人員,那會不知道紀小北的名字,他們這些在紀氏打工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有兩個算兩個,一傳十,十傳百的,誰不知道大老板最寶貝的紀家小少爺就叫紀小北呀。
眼尖的經理,馬上就給紀東辦公室打了電話,一听說關于小少爺的事,立馬就給傳接了。
紀東揉著眉頭,覺得紀小北和許安寧這兩要親命的祖宗,真是閑得了,一天不給他找事就悶得慌呀。
許安寧正氣著呢,紀東的電話打來了,許安寧听到紀東的聲音那會兒,跟見自個兒親哥了一樣的,張嘴就哭著說了起來︰「哥,紀小北他是瘋了,我是不管了,許小雅跳樓了,他心里不痛快了,上你這兒找打來了。」
紀東本來責備的話,全讓許安寧這一哭給哭沒了,心下也是煩燥︰「你把電話給小北的。」
紀小北接了紀東的電話,也不知紀東在那邊說了什麼,只見紀小北如一個小兵听連長訓話一樣的,頻頻點頭,還時不時的看一眼許安寧的。
紀東這是兩頭說的,說完了小的,還得說大的,許安寧掛完電話,黑著一張臉就往門外走去。
也真是讓紀小北給氣糊涂了,紀小北這是怕自己生氣呢,所以才來這麼一出,說到底,還不是認識到知己錯誤了,又不知如何彌補,所以病急亂投醫了。
紀小北追了出去,抱著悶頭走路的許安寧,頭頂在她的頭頂歉意的說︰「老婆,我錯了,回家我跪鍵盤去。」
許安寧本來也沒真生氣了,讓紀小北給鬧得心翻就是了,也知道紀小北這是不開面子的,才來這麼一出。
囧囧的回了句︰「不是搓衣板嗎?」
听到許安寧的回話,紀小北覺得他哥紀東說得一點也沒錯,關起門來的兩個人,就是跪鍵盤都沒事,就是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兩夫妻因著許小雅的事情,那心里肯定是有點咯應的,雖說沒有說破吧,但畢竟心知肚明的事。
不過,讓紀小北這麼一鬧,許安寧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了,這叫什麼事呀。
「好了,小北,咱不鬧了,我不鬧你也不鬧成不?」
事到之份上了,紀小北能說水嗎?當然不能了,但他心里是有點小陰影的,原因無它,還是七的前那些破事兒留下的禍根。
「成,我不鬧,老婆,那你能答應我,走那兒都帶上老公,給你拿包當個小跟班的嗎?」
他是真的怕了許安寧再像七年前那樣,憋著一股子氣,找個時機再溜掉的。
許安寧嘆了口氣,悠悠的說了句︰「紀小北,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說到底,還是這信任二字。
許安寧捫心自問,她表現的很明顯了,為什麼紀小北還不相信她呢?
連小昱讓她跟著去意大利,她都沒去,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這兒是她的家嗎?
有紀小北,有孩子們的家,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兒,她都不會再離開了的。
「老婆,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的,但是…」紀小北說不下去了,這一說他眼就要紅了,別誤會,人家不是哭的,是急的。
老婆就一個,和命一樣的,但命可丟,老婆不能丟呀。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只說這一次,我們好好過日子,以後再也不許再這樣,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走了。」許安寧相信她以後也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紀小北這邊為表忠心,立馬抱著媳婦表白呢︰「老婆我愛你,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後半句本來想問你愛不愛我,但硬生生的給折成了要相信他。
這邊兩人甜蜜著呢,卻不知醫院里的許小雅都快要恨死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