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敵就是友,結果因為炎帝的關系,現在和魏遼等于是一家了,這個家伙和魏遼再無任何隔閡,雖然初見,卻一見如故,兩個人正常沒事的時候打架斗毆,或者喝酒劃拳。
兩個莽漢悍將,也算是臭味相投,不過正常損來損去,魏遼說不是師傅下凡早就剁了他的牛頭,蚩尤說不是炎帝下凡早就滅了大夏把他當成寵物。
所以蚩尤看到魏遼的樣子就要刺激刺激。
魏遼听了這家伙的話就氣瘋了,開玩笑呢,師傅要自己收的自己不收,想死麼?想到這里,魏遼趕緊下馬,抹了下臉,就拉起了姬發︰「起來起來,師傅怎麼會不收你?放心吧。」
「姬發,你還放心這家伙?」蚩尤惡心到了極點︰「不行的話,拜本王為師吧,別看他是大帝弟子,大帝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武功不行的。他臉上就是被我打的。」
魏遼怒吼著拔出了刀來,蚩尤大笑著撥了馬頭跑了,周圍的百姓也是一陣哄笑,看到魏遼蚩尤如此嬉鬧和善,姬發終于不再害怕,姬發的祖父于是在士兵們的護送下,登上了大車,魏遼在一邊帶著姬發,一行人向著軍營而去,只留後百姓在羨慕姬發好命。
姬發祖孫心中更是感激炎帝,對魏遼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一路上姬發好奇的打量著魏遼,在魏遼刻意的逗弄下姬發也越來越輕松。魏遼之所以這麼低聲下氣,還不是怕沈烈誤會他不要姬發?小孩子膽小,魏遼怕把姬發嚇了,只有哄著,于是這天下師父捧著徒弟的一對活寶就此產生了。
而人不在威名無處不在的敗類這個時候卻已經流竄的不知道多遠了。
獨角獸在軍營給士兵們供著,上百匹特地找來的漂亮母馬陪著,它也懶得和沈烈**了。
在這個落後的時代里,通訊基本靠吼,出游基本靠腿,還好沈烈身板無雙,一雙腿跑的飛快,一路上看著蚩尤境內各部各城的模樣,一路向著蚩尤的大城而去,只想去看看女媧補天的神光所在。一路走一路擔心著,不怕那地方奇妙而難以理解,就怕出現的是高科技產品,那就沒得玩了。
萬一那玩意是太陽能板怎麼辦?
想到這里就緊張,沈烈于是跑的更快。至于蚩尤夏王說的石壁天柱,沈烈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海底的玩意,此行這麼遠,搞不好都在澳大利亞的下面了。
而那大海必定被厚厚的令人吃驚的岩石層包裹著,加上這個世界擁有的大氣壓抵住,所以世界才安然無恙吧。
想到一鍋太平洋傾瀉而下,然後這片世界冒出了大氣泡,炸裂了南極洲,那簡直太可怕了,想到這里沈烈突然驚醒了,自己哪里到了澳大利亞,自己還在南極洲之下,岩壁四處乃是南極洲邊的冰冷海水,這里的世界不可能大過南極洲的!
不然,就太可怕了。
冰封的大陸下,厚實而奇特的物質組成天空的同時隔絕了下面的地熱,所以上面的世界依舊冰冷無人,而下面的時間卻溫暖如春。
沈烈一邊走一邊抬頭看去,看天空晶瑩剔透,他突然覺得會不會就是南極的冰雪覆蓋著才造成的顏色?那片光是天光而已。只是漆黑的夜晚中漫天的星辰,甚至星座又怎麼解釋?
想到這里,沈烈更是頭大,或者女媧補天處的那片七彩能看出些端倪吧?
至于之前自己分析認為的世界自大禹治水後開始分叉,一部分人遠去上面的世界一部分人留下。也僅僅是猜想而已,他急需找些證據。
他心中也堅信,自己懷疑的,感興趣的這些,必定和自己的使命有著很大很大的聯系。
想到這里,他跑的更快
騎馬還要給它吃等它拉,還要供它能量,還不如自己來溜達。一日,就是千里萬里啊!沈烈大口的呼吸著大步的在曠野中蹦,腳底有彈簧似的,一跳那麼遠那麼高,奧運會記錄對他來說算個毛,百米飛人不算啥,能量在身體里轉著轉著,不眠不休,偶爾半路偷些吃的。
半月後,這個不講信用的家伙約好的工匠名士之類已經急急忙忙的從四面八方齊聚炎帝城了,可是這個召集人卻跑了。
跑到了蚩尤王城之下。
遠看就是一片璀璨的光芒不耀眼,極柔和的漂浮在蚩尤城東的天空,百里開外的天空上。
沈烈怕粉絲太多看到自己就無法完成考察了,于是壓下性子,躲避開人來人往的大道,向著那邊七轉八轉的進發。
半夜萬里,百里卻讓這家伙走了一個白天。
到晚上,神光暗淡了,卻在天幕上更添了一份美麗,流光溢彩于深藍色的天幕之上,仿佛深藍色天鵝絨墊上的一粒璀璨寶石。
沈烈看的目不轉楮,而他身邊不遠處,無數蚩尤部的年輕狗男女們正抓緊時間溜出來看神光,沐神光,趁機苟且野戰,大地荒野之中處處喘息聲*聲,爭風吃醋斗毆嚎叫聲。
沈烈听的心情激蕩,*中燒,可是做了這麼久的神仙,他實在做不出去搶民女,打鴛鴦,玩暴力的事情來,*也太次了,只能努力壓抑著,用異能化*為動力,繼續向前。
再向前。
建立山邊的蚩尤王城向東再去就是一道大河,從及北之地而來,在這里轉了彎然後再曲折向北一個回環,最終向東而去。
而在蚩尤城這邊的大河卻是一道懸崖之下的。
城于身後,走過滿是**勃發的平原後,沈烈終于站到了山崖邊,四十五度角仰望神光漫天,一輪月牙羞澀的躲避在神光遠處的東南天上,面對這等神光只有一片黯然。
而七彩的光大部卻凝聚不散,分成七道交錯著照耀在河流之上,水波蕩漾于是山崖被籠罩上了一片霞霧,在夜色下更是美艷無邊。
沈烈明白了,是個女人在這里就要*的,難怪蚩尤部的那些壞小子們把這里當戰場!這群流氓!一個月來生活作風很好沈烈從心底鄙視他們,同時繼續仰望神光,凝聚注意力仔細仔細的向著里面看去。
人在山崖之上,袍帶飄飄,當風而立沐浴在七彩霞光之中簡直如同神仙一般。
沈烈就那麼站著,抬起頭來看著那里。
女媧用五色石補天的傳說他記得清楚明白。石明明五色,如今卻七彩斑斕,世間也說上古女神補天後,神光七彩。
取東海之外神鱉背上的天台山的五色巨石,用太陽之炎煉就補天之料。
沈烈揚起臉來聚精會神的看著天幕上的那處霞光,他從站在這里的第一刻起,就趕到了身上的一片溫暖,不是體表的溫度,而是來自內心的,來自本身的那股熱流的溫度,呼吸之前熱流在體內循環的速度也好像快了點。
心中一動,沈烈閉起了眼楮努力的向著自己身體內部探尋而去,不看則已一看之後沈烈也驚訝了,往日內觀自己的內在世界的時候,有些混沌灰暗的那片丹田處如今因為熱流反復的沖刷而逐漸變得清晰了許多。
過去總是霧里看花不清晰地內在世界如今已經逐漸的顯出了自己的面目。
那仿佛就是一個世界似的,熱流比之往日活潑了一點,它們仿佛俱有了更鮮明的能量和生命,沈烈仿佛看到熱流就是一股軍隊,他們歡呼著一次一次的從他的身體里,四肢靜脈骨骸中沖過,而每個大循環沖過丹田處的時候,都發出歡呼似的,每沖一次丹田處就清晰一分。
如此異常卻感覺沒有任何的不適。
沈烈收斂了心神繼續站在那里,沉下精神,看著自己所擁有的內在世界一分一秒的變得越來越清晰,是的,那是個世界。
丹田處的混沌逐漸清晰。
點滴的星光從熱流中涌出撒進了那種看似不大卻無窮無盡的廣闊黑暗中,而後點綴其中,有些星光開始凝聚變幻,漸漸的,這些光點逐漸的凝聚成了粒粒星辰似的。
沈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在那里,感覺著身體里的熱流時而洶涌,時而平和,就這樣如同潮水一般的起起伏伏來來回回。
也不知道來回了多少次,突然的,丹田處的星辰開始聚集,而後是整個內在的世界在聚集一般。
轟的一下,沈烈的身子一顫抖,他的整個精神都被吸到了崩塌的那個世界之中,看著一切璀璨流光,一切不知所以的所見用難以形容的,仿佛極其快卻又極其慢的速度開始向一個點凝聚,凝聚,壓縮,壓縮到他的精神完全的和那些物質混合在了一起。
沈烈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要爆發的**。
心中念頭才動的時候,他那再無任何壓縮可能的世界隨即爆發了開來,用極快的速度彌漫了整個身體之中。
耳邊听到輕微的轟鳴聲,可在腦海中卻是陣驚天動地的長久。
悶雷在身體里滾滾不止。
沈烈還不知道,此刻山崖外,無數的子民,大夏和蚩尤的王侯們都正跪倒在地,看著山崖之上渾身璀璨神光,身體懸空數十米的他!
時間對現在的沈烈毫無意義。
他的心還沉浸在其中,但神光外泄,山崖之下方圓十里之內無人可進。也就是身體里有沈烈異能的蚩尤,魏遼,有康,喜干,勉強能近十里之內,其余俗民已經給這天威壓的不敢動彈,事至此,誰還質疑沈烈炎帝再世的身份?
裹著或者說融合的精神力的世界開始在他的身體內急劇的擴張開來,轉眼充斥了沈烈的五髒六腑,他的內在器官也在這種充斥之下變得清晰透明,而逐漸的消失。
漸漸的,沈烈的骨骸也變得透明。
再最後,沈烈感覺到了自己除了外在的一幅皮囊之外,內在的一切都已經蕩然無存,整個身體已經成為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內在世界。
他漸漸的睜開眼楮,神光下的山崖上電光劃破了天空。
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一道長虹貫穿了那片神光,身形隨著意念,沈烈緩緩的落在了山崖上,心中已經知曉,這神光正下方的長河之中,有著自己要的一切。
舉起手看看,那枚戒指已經變成了銀色。
腳落上了實地,沈烈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內突然的轉換了能量交換的方式,地下的地氣土下的地河,乃至岩石下的熔岩,這些各種各樣的天地之間的能量就自然而然的吸進了自己的身體內,那些地下礦石的能量組成七彩斑斕的光帶涌進了身體內,消失在了那片無盡的虛空中。
但是沈烈知道,它們是在那不知名的深處,將逐漸凝聚成星辰流轉。
自己的一舉一動,從此能符合天地的大道,自己內在的世界和外在的世界已經能互通有無,呼吸與共,也許這天地有多久的歷史,那麼自己的世界就會有多久的歷史吧?
所謂天人合一,這才是天人合一,所謂與天地齊壽,這才會與天地齊壽!——
山崖下。
百姓虔誠的每日朝拜,山崖前,魏遼等人虔誠的等待。
大地上合並的兩國文武不敢怠慢大帝的意思,每日努力的為天下做事,時光其實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載!
三百六十五個日夜已經過去,這就是沈烈時而感到潮流強弱的原因所在。
如今沈烈站在那里,就仿佛站在虛空中一樣,明明可以肉眼所見,但是卻又是那麼的不可琢磨,整個人仿佛就融入了天地似的。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所謂的道?
魏遼等人就算不明白,也是知道沈烈修行大進了,是好事。
一看沈烈面對了他們,身上的神光漸漸的收斂了,魏遼連忙上前恭賀師父,一抬腳才知道自己可以走進之前怎麼也進不來的區域了。
而眼楮一花。
卻看到沈烈已經到了面前。
沈烈這次絕對沒有蹦耍寶,他不過剛剛想到魏遼面前,然後就到了魏遼的面前。魏遼正在歡笑,眼前一花的時候他一愣卻沒想到沈烈也在發愣。
沈烈的手隨意的舉起,而後沉思起來,自己剛剛思維至行為的一個軌跡。
仿佛是天地之間的粒子組成的自己的身體,隨著思維,于是在一瞬間從另外一個地方組建了出來,而本來所在的地方,在飛速的解散,唯一沒有解散的不是**和附帶于其上的衣服等物質,而僅僅是思維,或者自己的精神力。
沈烈皺起眉頭看向了遠處的一座山。
心中才動,他突然吃驚的看到自己已經站在了山上,猛回頭魏遼他們正吃驚的看著自己憑空消失的地方,沈烈狂喜的再次念動,一瞬間出現在了魏遼的身後,就在此刻,他看到自己原來所在的位置,朦朧的神光照耀下有一個淡淡的人影在逐漸的跌落。
一層灰燼似的東西。
沈烈伸出手來,那片灰燼向著自己的手心飛舞而來,仿佛陽光下看到的灰塵飛舞一般,沈烈看到的是灰燼。
低頭看看自己的衣物,袍上,以及腳下點塵不染。
沈烈恍然了,自己精神力覆蓋的東西才會帶走或者才會在所要在的地方組合,而分崩離析後的原來所在,因為沒有帶走,所以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比如塵埃,比如雜質,盡都消散沉澱了。
也就是說,自己閃一次,身體更純粹?
這是不是叫動動更健康?
沈烈頭暈腦脹的想著,回頭在看自己剛剛去過的地方,離這里足有十數里外。
魏遼在一邊已經給這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神通震撼的無語了,他好想學,卻不敢開口,因為之前師父說過他沒的指望的。
沈烈不知道怎麼的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也就在這個瞬間知道了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一年。
自己身在山崖上,而後騰空而起,神光大盛之後,那些蚩尤部的男女看了無不大驚,隨即上報自己的長輩,當然這時候蚩尤王城的人們已經被這片異常驚動。有見識的一看隨即聯系到了炎帝下凡,趕緊去上報大王。
那邊的蚩尤有康等听說了這事,怎麼會不來呢?
魏遼隨行,一看就知道是沈烈,所有人開始還當怎麼會事情了,怎麼呼喚沈烈也不搭理,就那里負手站在半空中閉起眼楮。
蚩尤這莽漢心急,一進神光後卻再難走的更近,魏遼也是,有康更是,倒是喜干心細,他斷言大帝正在修煉,結合沈烈之前找什麼神奇之處的話題,于是喜干就建議兩王和文武一邊繼續建造炎帝城,一邊在這里開始行政天下,每日參拜再等炎帝出關。
天下百姓傳出這等神奇的事,自然虔誠的輪番前來參拜。
于是蚩尤王城下,逐漸的人越來越多,還是魏遼仗著炎帝弟子身份,下令臣民參拜大帝不可超過兩日,不然這里早就擠不下人了,多少事情也全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