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身為女媧的投影,上一個歷史階段的羅莉可是不敢接觸的魔戒,她只要一靠近魔戒,身體里的神力就會產生強烈的反應。
兩股同樣強大的神力一旦較力起來,足以撕碎羅莉的凡胎**。
難道洛姬就不怕嗎?
不過現在還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有什麼問題還是一會兒回去徹底與洛姬問明白的好,現在先搞定慕容恪。
「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你們會被魔戒中的邪念所傷害,因為那魔戒一旦離開了一個人的身體,就會向另一個人發出邀請,所以……」
「那你不怕嗎?」
慕容恪口中問著這個問題,看向沈烈的目光中卻在表達另外一種信息,「你既然不怕,那肯定是與我們有不同,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烈見狀,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記憶,便沒有能被它利用感情。」
「哦?呵呵。」
慕容聞言也回了一個笑容,顯然是不信,但是卻也不再追問,然後就在兩人再度陷入無話題情況的時候,慕容恪突然收起了笑容,用一種幾乎的決絕的口吻說道︰「也就是說,只要拿下那枚戒指,他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是,不止是他,一切都會正常。」
「好!那就請你做好一切正常的準備吧,我們今晚動手。」
「今晚!」
慕容恪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看似不經意的說出了這句話,硬是把沈烈震驚的再度無語,這似乎也太倉促了吧。
慕容恪就那麼有把握?
似乎是看出了沈烈的懷疑,慕容恪微微一笑,策馬掉頭,臨轉身之前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拖拖拉拉。」
「哼,你是怕夜長夢多吧。」
沈烈勾起了唇角回了一句,也不管慕容恪能不能听到,雖然慕容恪笑了,但是他知道慕容恪心里沒底。
否則,他不會特意來向在即求證,也不會主動來表示願意與自己合作。
沈烈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再度望了一樣雄偉壯觀的龍城,並對這座城說了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然後才掉頭離開。
「我不希望明早還看能看到你。」
沈烈看龍城的山坡距離燕軍營地並不遠,所以就在他掉頭走了沒幾步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隊人馬自龍城的方向跑進了營地。
那隊人馬不過十來個人,各個器宇不凡,顯然不是普通的將士,為首那個搞不好還是和慕容恪一樣的大將軍,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快,仿佛後面被老虎追著似的。
不想是傳令的,倒像是來要命的!
沈烈不久前出營的時候,就知道因為大軍不能直接進城,慕容恪已經派人進龍城通稟燕王慕容俊,大軍在城外五里處臨時扎營等待王命。
而這報信的不是別人,正是車堅。
讓車堅先進城豈不是相當于讓獵人先在前面挖好了陷阱,然後自己這個獵物再走過去?
要不是知道車堅已經與慕容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又知道慕容恪心機頗深,沈烈差點都想出言阻止了。
再加之剛才慕容恪已經對自己表明了立場,又約定了動手的時間,沈烈才似乎有些明白慕容恪的用意,他是想借此來放松燕王對他的警惕。
才擺出了一個任人魚肉的架勢。
而眼下這隊沖向大軍營地的人馬,就是燕王慕容俊派過來刺探虛實的親信吧。
慕容恪,今晚,我們真的有機會動手嗎?
※※※
「慕容元帥,燕王有令,命輔國將軍立刻帶安平公主和羅生,及魏太子冉操進城,燕王已經擺好了宴席為三位接風洗塵!」
與慕容恪和陽騖同為燕國「三輔」之一的輔弼慕容評,說完了這番話後,頓時引起了中軍帳內的一片唏噓之聲。
不少將軍都瞪大了自己的眼楮,滿目的憤慨和不解,要知道慕容恪元帥此次可是大獲全勝凱旋而回,燕王沒有像以往那般出城迎接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讓大軍直接進城,甚至于在傳令的時候,提都不提軍功的事情,直接就把慕容元帥當成引路的下人了嘛?
那些消息靈通腦筋又夠轉的人此時都默默的觀察著動向,他們知道現在慕容恪與燕王的關系有變,可是那些比較憨直的將領卻是為自家元帥不值,一個個都橫眉怒目的看著慕容評。
好像只要慕容恪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上前將慕容評擒下似的。
慕容評見狀露出了一副十分鄙夷的笑容,沒慕容恪的命令,就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自己半個手指頭。
而他之所以會笑,就是因為他確定慕容恪不會抗命!
如果這個命令是先王下的,慕容恪說不準當即發飆將自己擒下,可是這個命令是他哥哥慕容俊下的,別說他自己不會抗命,就是別人想抗命,他都不會答應。
因為他的命是慕容俊給的!
當年要是慕容俊拼死護住他,他早就和他母妃一起死了,哪里還有今天名震天下的輔國將軍,就沖著慕容俊胸口那道斷骨穿膛的疤痕,他也要接下下個王命!
「慕容恪接旨。」
就在眾將士忿忿不平的目光下,在陽騖無奈痛心的注視下,慕容恪毅然決然的撩袍跪倒,雙手接下了慕容評帶過來的王命。
就在此時,慕容恪望了一眼自己的中軍帳外,看到了沈烈的的身影後,對慕容評說道︰「叔父,我們這就動身吧。」
而與此同時,沈烈也在外面看到了慕容恪的眼楮,接受到了他遞過來的眼神,徑直走向了洛姬的營帳,看來慕容恪真的是決定了要今晚動手。
不過,他想怎麼做呢?
沈烈一邊想一邊走到了洛姬的營帳門口,剛要伸手撩開帳簾,帳簾就被一只淨白如玉的小手從里面挑開,然後他就看到了洛姬一張一合的小嘴。
「慕容恪的決定你已經知道了吧。」
沈烈听得很清楚,洛姬說的是肯定句,所以他更加好奇,洛姬既然已經失去了身為女媧投影的很多神力,為什麼現在還有未卜先知之能?
自己剛剛才和慕容恪見過面,洛姬為什麼就能知道他們定下的事情?
「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洛姬。」
沈烈第一次當著面叫出了洛姬的名字,他不是在生氣,只是在提醒洛姬不要什麼都靠自己,他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情。
洛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從沈烈口中說出來,非常明顯的愣住了,然後過了大概半分鐘,她突然間笑開了,這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猶如一朵怒發的梨花。
「我以為在你眼中,我只是羅莉而已,原來,你一直都當我是洛姬。」
洛姬的話乍一听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仔細回味一下就不難知道她的心意,她希望自己不是許多個羅莉中的一個,而是獨一無二的洛姬。
至少在沈烈眼中,想要是這樣獨一無二的身份。
然後還沒等沈烈找到合適的話語,來表明自己對此事的態度,洛姬就已經又收起了笑容,與沈烈擦肩而過。
「我們走吧,時間緊迫。」
沈烈慕然回首,望著洛姬輕盈的背影,一時間竟然分不出洛姬剛才是在轉移話題,還是在真的為了自己的認可而笑。
幾乎在洛姬轉身的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再度從沈烈心中升起,
洛姬,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洛姬走在前面,仿佛感受到了沈烈目光似的慕容回首,沒有千嬌百媚,只有一抹梨渦淺笑,淡得像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風,可吹到沈烈的心底卻已經成了可以翻天蹈海的颶風。
沈烈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與此同時,洛姬已經翩然轉身,漸行漸遠,好像前方有一條筆直的路,而且永遠沒有盡頭。
連著追出兩步,沈烈才倏然停住。
因為洛姬停住了腳步,冰冰冷冷的說了一句。
「現在與其費盡心思考慮我瞞了你什麼,不如想想一會兒面見燕王,該做些什麼來的有用。」
洛姬走了。
沈烈沒有再追,他靜靜的看著洛姬進入羅生的營帳,自己站在原地,腦中不停重復著洛姬剛才說的話,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需要我考慮什麼,我似乎只要隨機應變就好了吧。
沈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掌控節奏的感覺,所以,他不會按洛姬所想的那樣去做,至少不會像她所計劃的那樣去做。
※※※
一行眾人跟隨慕容評快馬來到龍城城門外不足一里的時候,慕容評突然掉轉馬頭,帶著眾人跑向了另外一側。
他們竟然不是進龍城!
沈烈見狀,當即皺起了眉頭,低頭看向了自己身前坐著的洛姬,她身子嬌弱沈烈怕有什麼意外偷襲,索性就直接護在自己身前,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其實下意識里,他不希望洛姬距離自己太遠,她最好是時時刻刻在他的眼前,否則他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麼自己始料不及的事情。
「你別著急,如果我猜的沒錯,慕容評是要帶我們去龍脈所在之地。」
洛姬雖然沒有回頭看,卻已經感覺到了沈烈的變化,趕緊小聲告訴了沈烈他們可能要去的地方,同時提醒沈烈做好準備。
「據我估計冉閔應該就被關押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