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踏鳳武 第四章 聚紋壇

作者 ︰ 川長毒

三娘見小真難以抉擇,干脆說道︰如果你有志當個強者,那就選擇一條不一樣的路,挑戰多屬性同修,何況有我們幾個在,困難也沒什麼好怕!如果你只想安穩過日子,單一屬性也不會差!

強者!這兩個字在小真的心頭,驟然猛烈撞擊了一下,小真感覺腦海的那團光霧,似乎微微松動,有一股要變強的**,從中赫然穿透出來。

是的,我要變強!我一定要當個強者!

也不管以後如何,出自于對長者的信賴,小真此刻心念堅定,恭敬行禮道︰我要多屬性一起修練,請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幫我!

好!眾人點頭同聲喜道。

長者幾人眼神相互示意後,大娘對小真道︰你跟我們進來。

只見五人一揚手,同時打出五道顏色不同的光芒︰藍、綠、紅、黃、白,在石殿正中的牆面上,凝成一圈美麗繁復的光紋,在小真還來不及看清楚,牆上究竟是何圖案時,光紋朝順時鐘方向轉了轉,整面牆壁閃爍一下,瞬間便消失了,有炫彩的光亮,從里頭的神秘空間透了出來。

大娘五人先後走了進去,小真跟在後面,小小的腳步和握緊的拳頭,禁不住微微顫抖著,他並非因為害怕,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激動與雀躍。

小真在心里暗自喊道︰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內室比想象中寬敞開闊,是圓形的一個大空間,在正中心位置,有一座巨大的柱狀高台,高台上環繞著五座不同顏色的耀眼光柱,每一光柱上都布滿綺麗復雜的光紋。

小真一走進來,便感覺空氣中,有一股非常充沛的能量流動,他目光不自覺的被中心的光柱所吸引,心里不知怎冒出了異常饑餓的感覺,就好比是見到某種美味好吃的食物一般,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大娘朗聲道︰這里是幽谷內最重要的秘密基地,也是守衛家族所有人的堅強堡壘,我們稱之為聚紋壇。聚紋壇是由我們五人凝聚的法紋能量柱所構成,平時嚴禁五人以外的人進入。

二娘看了小真一眼,解釋說道︰聚紋壇是先祖鳳流傳下來的規矩,一個門派家族,必須先建立一座屬于自己的聚紋壇,方能宣告門派在大陸上的立足。聚紋壇一方面,將門派高階武者感悟的法紋記錄下來,作為歷史的傳承,另一方面,在發生危機時,由聚紋壇能量形成的防護罩,也能保護全家族的人。

你瞧!三娘指著高台上的光柱,說道︰那五道光柱里,分別封印了我們五人感悟到的法紋,藍色是水法紋柱,綠色是木法紋,紅色是火法紋,黃色是土法紋,白色就是金法紋了。

四娘怕小真听不明白,輕摟著他道︰大自然的能量由五種屬性組成,屬性與屬性之間,存在相生的關系,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所以五種能量柱,便形成了一圈能量循環,確保彼此生生不息。

小真仔細一看,果然發現,能量柱與能量柱之間,有道燦亮的光芒流動著。但他不解問道︰可是法紋不是在武者身上才有嗎?你們把法紋封印在光柱上,自己身上不就沒有法紋了?

傻瓜!大娘笑道︰這光柱是由純粹的能石所煉制成,本身即具有該屬性的能量,就像我們人體一樣,而我們只是將自己的法紋,依樣記錄在上面,身上的法紋並不會消失唷!當光柱上面有了法紋,便能自動從自然界補充能量,不過啊,光柱是死的,無法像人去控制能量的流動,能量一補滿又流失了,所以才需要以五個能量柱,來維持它的飽滿狀態。

喔,小真用力點頭道︰我明白了。

相傳先祖鳳,五娘走上前,一臉向往悠悠說道︰她一人便能封印五能量柱,每柱滿滿的高深法紋,如果有生之年,可以親身找到遺址,參悟上面的法紋,該是多大的福氣呀!

這時二娘似乎憶起了往事,聲音略帶感傷道︰為了建立聚紋壇,大娘早年到各處旅行,認識了我們幾個姊妹,有緣湊滿五屬性,後來才能在這幽谷,建立屬于我們自己的家園。

好了,言歸正傳。怕聊起往事,又是說不完的故事,大娘趕緊說道︰小真,一般子弟的武學啟蒙,是不需要來到聚紋壇的,比如小珂,她在我平日修練的冰室,便能感悟到充沛的水屬性能量,但你不一樣,五屬性能量必須同時進入體內,洗滌筋骨打下基礎,日後才能同修五種法紋,所以今日才破例讓你進來。

你可知,四娘嚴肅補充道︰聚紋壇能量耗減後,我們五人必須閉關一段時間,擱下谷內大小事,全力修補才能將能量柱恢復,所以你可要用心,听到沒有?

小真感激答道︰是!我會加油的!

加油?眾人一頭霧水,齊聲問道︰加油做什麼啊?

呃……那個……小真自己也不清楚,怎會冒出這一句話,連忙答道︰反正就是很努力的意思啦!

大娘點頭道︰事不宜遲,那我們開始吧!說完一手提起小真,輕輕一躍,安穩落在聚紋壇的高台中心,其他人隨後也躍了上去。

把上衣月兌掉,盤腿坐下來,雙眼閉上,全身放輕松,什麼都不要想。

大娘一邊說,小真一邊依言照做。

我們五人會同時啟動能量柱,將各屬性能量均勻打在你身上,過程中可能會不太舒服,記住,一定要忍住!堅持住!不要抗拒也不要出力,只要用心去感受,讓能量自己在你體內流動,直到流暢形成了能量循環。

是!小真堅定答道。

五人準備好便各就其位,在大娘點頭示意下,同時啟動了各屬性能量柱。

只見五道顏色不同的光芒,從光柱筆直射出,集中落在小真身上。

小真一開始有種飄飄然的舒服感覺,一恍神彷佛回到了夢里,變成那個長大的自己,正慵懶躺在沙灘上,輕松曬著溫暖的陽光,享受舒爽海風的吹拂,又順手喝起手中冰涼的椰子汁,望向遠方在海面上盤旋飛翔的海鷗。當然,目光所及,還有沙灘上正踏浪嬉戲,穿著清涼的金發女郎。

正當小真快樂得想吹起口哨時,頭上陽光的光線,突然變得更加耀眼奪目,緊接著一股灼熱的刺痛感,從皮膚表層傳來,瞬間又把小真拉回到現實。

原本小真心里暗道︰哇!穿比基尼的辣妹耶……咦?比基尼是什麼呀?我怎知她們身上那塊小小的布叫什麼?

專心!耳邊傳來大娘的輕喝聲。

小真連忙拉回思緒,去感受體內能量的流動情形。

此刻的小真,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個容器,當不同的能量一直加進來,有種飽足盈滿的壯大感。細細體會能量的流動,發現五股能量,先是分別攻城略地般侵佔著身體各部位,之後又互相爭奪起其它尚未被佔領的地盤。

初期不同的能量一發生撞擊,小真的體內,如同被上百根細針扎一般的刺痛,但當能量越來越強大,彼此一踫撞,便幾乎是驚濤駭浪、撼天動地了,產生的力道,撕裂拉扯著小真的每一吋肌肉筋骨。

小真痛得很想掙月兌逃開,卻連張口喊聲我受不了,都無法順利發出聲音。

堅持!堅持!要堅持住!

耳邊響起大娘的聲音,就像是漆黑汪洋中,那若隱若現的明燈,讓小真還能咬緊牙根,保持著意識中,最後一絲絲快被苦痛淹沒的清醒。

其實以此種方式啟蒙,是長者們過于冒險了!畢竟她們都是從單一屬性修練過來,自然而然,用的是單一屬性的修練方法與思考模式。

以單一屬性來說,用強大的同屬性能量灌注體內,一方面能將體內不同屬性的殘余部分,徹底洗滌同化,另方面能促使體內的屬性能量,找到與自然能量交流的竅口,而一旦竅口開通,人體便能與自然能量交流,也就是締結了法紋。

簡單說,法紋是自然能量進入人體的一道門,法紋越精細復雜,代表流入人體的能量越精純,當然能量也越強大。

但多屬性能量同時灌入人體,因屬性的沖突,人體必須先承受住平衡前的混亂,待各屬性你爭我奪後,建立各自的勢力範圍,才有對外突破竅口的機會。也就是說,若內亂尚未平息前,各屬性能量將是不斷損失在內耗中,無法強大到與外界自然能量交流,而如此的結果,便是造成人體的嚴重破壞。

所以同修多屬性能量者,必須先對各屬性能量有充分的理解,當各能量在體內流竄時,才能適時引導牽制,使各能量均衡發展,形成相生的能量循環。

此時的小真,雖然對各屬性能量有所了解,但如何駕馭卻是全然陌生,只能放任其在體內自由亂竄,形成一次次的撞擊,于是小真的神情,自然也越來越痛苦。

當長者們意識到情況的復雜時,小真已陷入隨時會爆體的危機中,其他長者眼光頻頻望向大娘,詢問是否要終止能量的輸送。

唉呀!大娘的心頭焦急猶豫起來,此時若驟然停止,各能量散落、定型在人體內各處,日後要再啟蒙將會更加困難,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小真陷入毀滅之中,這該如何是好?

沒辦法了!

以長者們對能量的熟悉,當然可察覺小真體內的混亂情形,當情況已到了小真身體能承受的極限,而預期的能量相生循環,卻仍遲遲無法順利開始時,長者們望向彼此的眼光中,已有了忍痛的決定。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真體內有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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