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悠悠然醒來,下意識地活動下筋骨,感覺到背後傷勢已有明顯好轉,估計只需數天時間就可以結疤痊愈。
這全是他體質驚人的緣故。說來也怪,自他來到這世上後,身體恢復能力極強,這還是在他沒有修煉《長生訣》之前的時候。
他心中一喜,若是背後這箭傷痊愈,經脈說不定就會暢通無阻,那時將體內各種真氣回流就有了可能。當然,也有一半可能是爆體而亡的結果。一想起這種可能,他就頭痛欲裂。
拋開這個煩心的想法,看清身邊情況,發現他正躺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臨近與他緊挨的是玲瓏嬌。
她小麥色臉頰光滑緊繃,刀削般線條好似雕塑般野性動人,此時清秀精致的面龐上滿是哀傷,隱隱帶著幾分不安,幾分恐懼,長長的睫毛上點綴著數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想是夢里里遇到了傷心的事情,楚楚可憐的韻味使人不由心生憐惜。
凌風抬頭看了眼此時的屋子,顯然是間臥室,只是極為寬敞,昏黃的陽光透過紗窗折射進來,可看出已近日落時分了。
室內布置倒是雅而不俗,桌椅齊全,擺落有致。壁上掛著數幅古畫,若由名家鑒定可知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但讓凌風來看就是牛嚼牡丹一般,他哪有這份興致與眼力,略掃一眼即過。
牆角放著一張精雕細鏤的大床,足夠幾對男女在上面翻雲覆雨,應是權貴之家的產物,無論木料還是制工都豪奢非常。床上錦被雜亂,主人應是離開不久。
令他困惑的是,他的心里莫名地升起股古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總覺這屋似乎哪里不大妥當。
將心思壓下,他收回目光,試著調運體內真氣。
天幸,真氣終于安分起來,龜縮于丹田,不再橫沖直撞,破壞經脈。可他以意念調出的真氣真是量少得可憐。如果這個情況仍不改善的話,那當他傷好後給掛掉的可能性就有七八成了。
他不敢再冒險運轉各家真氣,只得把身體一蜷,擺個《易筋經》中的姿勢,默默將這股救命真氣行走數個周天。
殘留的毒素居然出奇地不好清除,他終于肯定這不是一般的毒藥。
若這是個連環殺局的話,那布局者就太可怕了!
先是楊雪嬋與魔門闢塵等人合作,將他刺傷,對這毒素掉以輕心。可以肯定,若是他與寧道奇決戰時耗時一長,這微弱的毒素必將影響他的戰力。至于後來曲傲的出現,定也與這有關。否則以曲傲的眼力,怎可輕易判斷出他背後的傷口位置再射出致命的一箭?
可是如果一切猜測都是真的話,那布局者又怎會不再做安排,放過他這待死的獵物?難道是想玩貓捉耗子的游戲?
這一切的一切是現在的他想破頭皮也想不透的,于是他收攝心神,不再胡思亂想,整個人晉入古井無波的心態,無我無相,仿佛入禪的高僧。
「你叫什麼名字?」柔和悅耳的聲音傳至,將凌風自入定中驚醒,屋內不知何時已點燃起暗黃的油燈。
「凌風。」凌風下意識地回答,隨即神經緊繃,心神大凜,對方若趁時襲擊,自己不知已死了多少次。而待看到聲音的主人,他不由得一呆。
這是個美艷動人的女人,星眸柳眉,瓊鼻檀口,身著鵝黃色衣裳,勾勒出曼妙美好的身材,顯得清麗月兌俗,仿若降塵的仙子。她應是剛剛沐浴過,縴縴玉手輕輕歸攏濕潤的秀發,露出修長雪白的玉頸,美麗的如同天鵝。
她用一根玉釵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如雲青絲幾次轉折,最終輕輕披散在肩背處,好似流瀑。此時俏然而立,嬌美絕倫,明艷如寒梅怒放,秋波顧盼之間,竟似連整個有些暗淡的空間亦為之亮麗。
這些都不足以令凌風發呆,他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如婠婠、師妃暄、明月都是頂級的禍水存在,這女人還未達到她們那級數。真正的原因是這個女人竟然是抓他們來此的善母莎芳!
看著她令人神魂顛倒的迷人笑容,凌風不禁惹起綺麗遐思,心神震蕩之余也暗自驚駭,心髒撲通撲通急躍,這老女人擺明是要誘惑自己,這是為什麼呢?
他醒時查驗過面部與骨骼,人皮面具仍好好地戴在臉上,沒有給發覺,他的筋骨仍是壓縮,小肚腩挺著,他這個賣相絕不好看,加上這身污穢不堪的衣物,哪還有吸引女人的本錢?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個花心的人,且不說女人的數量,單是自收游秋雁與任媚媚兩個曾經頗為放蕩的女人為私房就可知其。近來他又勾搭上陰後祝玉妍,並不計較什麼年紀問題。對他而言,女人只要夠漂亮就行。
但這不代表他不計較女人的貞節,潛意識里對作風不正的女人好感欠奉。
游秋雁是那日他的心情不好,將她作為發泄的目標,本沒想過負責,但憐惜她的遭遇,才決定收她入房。收任媚媚更是一時沖動,究其根結是因為他對原著中她後期一心支持寇仲大業的行為沒有惡感。
這兩個女人本性並不壞,只是由于命運的戲弄,不得不選擇了一條她們不喜歡的道路。盡管事實如此,凌風內心深處仍隱隱有後悔之意。
這就是男人特有的心理問題了。男人有過一百個女人是情聖,而女人有過一百個男人是蕩婦,這是個社會性問題。
眼前這位莎芳可是大明尊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善母,公認的身份是西域回紇國的王後。
這一切對凌風而言都不是阻礙,換作他功力全盛時雖會敬而遠之,但也不會介意與她交流下陰陽方面的經驗。但此時的他只有敬謝不敏,心驚膽戰的份兒,哪有獵艷的閑心。她接近他顯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他該否接受她的誘惑呢?如果不從的話,她會否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凌風不由苦笑,想不到今天得為一個女人非禮自己而傷神。忽地想起道心種魔,心思開始活躍起來。或許這並不是件壞事呢。唯一可慮的是,一旦魔氣沖破被阻經脈開始運轉,他還能控制得住嗎?
莎芳掩住明眸中閃過的一絲疑惑,隆臀輕扭,步履輕移,裙擺下露出修長潔白的,在燭光下盈盈生光,雙腿微分時露出里面若隱若現的風光,說不出的魅惑。走得近了,她探出白玉無瑕的小手,伸向凌風,誘人的紅唇輕啟問道︰「我美嗎?」
西域能產出這樣的美女來,著實不易。倒不是說那里沒有美女,只是長年風吹日曬,不易保養。而武功修到莎芳這種層次,自然可以使肌膚重新煥發出青春的光澤來。所以此時看去,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較年輕的玲瓏嬌還要白皙三分。
凌風肯定她已施展媚術,本想看玲瓏嬌一眼,卻知不合適,裝作被迷惑的樣子,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女敕手,面上略帶忐忑,用他的髒手輕捏一把,色授魂銷道︰「美!」身子則沒有跟著起來。男人總得矜持點嘛!
男子污穢的氣味傳來,莎芳鼻息一顫,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鄙夷與厭惡之色,旋又羞澀地雙頰染上嬌艷的紅霞道︰「那你還不起來?」手腕用力,凌風立時被一股巨力拉起,站在了莎芳面前。
他的身量經過壓縮,此時恰恰與莎芳等高,嗅著美女如蘭似麝的誘人清香,他的心跳與呼吸適時的急促起來。
凌風暗自佩服自己,憑咱這份演技,估計拿個奧斯卡影帝是沒問題了。同時審視眼前的莎芳,不得不承認她的動人之處。
她那雙水汪汪的美眸正一眨不眨地瞧著他,帶著一絲迷離,一絲恍惚,還有一絲朦朧的羞意,看得凌風都懷疑她會否真的對他大有情意了。凌風暗嘆現在自己這相貌與打扮哪有半分瀟灑倜儻、玉樹臨風的樣子,虧她還能有此作派,立即意識到這是個強頑的對手,演技毫不遜色于他。
最吸引人處是她那豐碩傲人的酥胸,兩座高聳堅實的雙峰如倒扣的玉碗般高高挺起,顯然她的黃衫內連肚兜也沒有。她那峰頂兩顆精巧妖艷、細潤如珠的蓓蕾透著薄衫傲然翹立著,自凌風的角度微垂眼簾即可看到那道光滑幽深的。經過他的目測,她的這份大小唯有任媚媚可以相提並論了。
吞了口唾沫,聲響在寂靜的室中清晰可聞,凌風狼眼幾乎綻放出綠色的光芒道︰「善母叫小子有何要事?」
在他銳利的目光掃視下,莎芳感覺肌膚如遭火炙,灼熱感和如火的春情開始在體內涌動起來。她的美艷開始微微地扭動起來,兩條修長的大腿靠在一起摩擦著,紅唇也微微開啟,吐出一點粉紅色的小香舌,簡直就是誘人到了極點。
施展媚術之際,莎芳也暗呼奇怪,這小子說不定是個花叢老手,不然眼神怎會如此有侵略性,一點不比下午遇上的魔帥差,甚至猶有過之。她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蔥指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喚奴家芳兒好嗎?」
p︰祝大家國慶快樂,笑口常開!